“呃。。。。。。”
睁开眼睛看到熟悉的天花板,窗外鸟儿的歌唱,楼下孩子们的嬉笑声,没有什么是这个能让他安心的东西了。
想从床上起来,但身体无比的沉重,使不出一点力量,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也不知道那个重伤的人醒来没有。
咔。
“呼——你终于醒了,足足昏睡了一个星期.”
“艾美利亚修女,那个人怎么样了?”
“已经脱离危险了,就是有点虚弱而已。好了不要说话了,我会把这几天的是详细和你说说,你要做的就是乖乖吃饭,休息。对了,我给你熬了点粥”
“嗯。”
把亨里克扶起来一边喂他吃饭,一边把语言精炼尽可能简单的告诉他。
当时亨里克把人背回来的时候伤的比被救的人还重,全身几乎没有不受伤的地方,全身肌肉拉伤,内出血,右臂整个骨头布满裂痕,3/4的肋骨断裂,还刺穿了肺叶,一身重伤还扛个人回来,两个人没在半路上喂狼真是神灵保佑了。背回来的人只是失血过多加上长途奔波身体过于虚弱休息个个把月就没事了。当时看到亨里克重伤到这个地步艾美利亚险些暴走。
“艾美利亚,对不起。”
“你倒是很清楚,笨蛋。”
亨里克愧疚的低着头,这次可以说是彻彻底底的做死,要不是运气好的逆天现在自己已经在坠星湖喂鱼了。拿自己喂鱼
“你应该学会更多的依靠身边的人,不要什么事情都去逞强。”
“这样。。。吗?”
亨里克将身子倚在艾美利亚的身上。
“真不知道你是真笨,还是装傻。”
“?”
“哼,无所谓,只要你在我身边就好。那么,说说你有什么收获吧。”
“。。。。战斗,是一件相当可怕的事。是瞬息万变以命相博的死斗,要全神贯注,只要产生一丝一毫的动摇就会丧命,无比的残酷,也无比的真实。说真的,我有些害怕。”
修女安静的听着亨里克的话,静静的等待着下文。
“但是,经过这次的战斗我好像抓住了什么东西。我恐惧,但我并不排斥。”
实战是最好的老师。亨里克学的东西很杂,就像是一块未经加工的原矿,只要反复捶打淬炼才能将所学融汇。
艾美利亚轻轻放平亨里克然后离开,虽然他思考的样子修女很想做弄他,不过这次就算了。记到下次
“现在我所用的枪无法满足这种烈度的战斗,我真正的强项是武器的掌握和运用,我需要一种综合性强而且用途多的武器,一种多变的武器。袖剑倒是个不错的想法,可以保留
咚咚咚
“请进”
推门进来的是一个从来没有见过的少女,一头引人注目的碧蓝头发,眼角有颗泪痣,散发着清新脱俗的气质,亨里克觉得她推门而入连房间里的空气都变得清新,
亨里克以前觉得艾美利亚修女已经很漂亮了,眼前的少女有着不输于她的相貌和身材。如果将艾美利亚比作温暖的太阳,让人有一个舒适的午后,那这个少女就是一块耀眼的宝石,散发着华美的光彩。只不过这块宝石,似乎有些蒙尘。
“那个,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啊!额,那什么,没有。”
“虽然有些冒昧但我有一个疑问希望你能现回答我。”
“请问”
“是什么驱使你去为一个素未谋面的人拼上命去战斗?”
“啊?”
“不是‘啊’,请你认真回答我的问题。”从她的语气听出她不是在开玩笑,亨里克没有着急回答,而是安静的看着眼前的少女,眼睛就像扫描仪一样扫了个遍
这个女人什么来历?为什么会遭到暗杀?汉威克小镇周边这些天没有任何消息,我记得当时她衣服的用料虽然没见过,但一定无比昂贵,周边没有那个贵族子女有这种颜色的发色,应该是从外面来的。就连追杀的人实力也有着极大差距,从他们的行为来看并不是专业的刺客,而是来自不同势力的人,就算用爬的也能把她还活着的消息传递出去,可是这么多天没有任何异动,两种可能,乔装打扮静等时机,或者被更大力量介入导致计划流产。可问题是,为什么会有3个势力的人来暗杀她?实力参差不齐,就算她中了毒,或者别的原因,想要做掉那样的家伙应该没什么难度吧?一个青年人,一个中年人,一个老人。。。。。等等,‘那位大人’,恐怕是为家族之间的继承权,对自己兄弟姐妹下手的来增加继承的筹码。到现在还没有任何风声,恐怕是有她的家主在其中动作。
“请回答我的问题!”
“啊!啊,怎么说那,当时你受伤极重,大量出血,如果不做些什么到时候伤口感染,病情极度恶化,到那时候处理起来会非常麻烦。而且我们这里医疗条件有限,我会的神术用到脱力也只能让你死的舒服一点,我的老师虽然会的比我多,但他不怎么靠谱。”
“我说的不是这个!你知道当时你当时的处境有多危险吗?!”
“但你我还是活了下来,在这说话。既然活下来了,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活人要做活人该做的,这样死去的人才能觉得宽慰。”
亨里克的反问让少女哑然,这个问题她几乎没有去想,也不想去想,阴影盘踞在心中,每天晚上总会在噩梦中惊醒,她想要从这里离开,一走了之。这样的做法又让少女难以接受。对自己救命恩人的做法是一声不响悄悄走人,这实在是难以接受。
“既然我救了你的命,还受了这么重的伤,你是不是应该报答我一下啊?”
这个少女先是一愣然,这个少年所说的“活人要做活人该做的,这样死去的人才能觉得宽慰”很对,现在自己应当振作,。她用坚定语气说道“如果是在我力所能及的范围之内。”
亨里克的嘴角闪过一丝狡猾的微笑,不动声色的说道:“如你所见,我现在伤势很重需要一段时间的静养,在这期间教堂日常的事物就要拜托你来代替我维持。楼下的艾美利亚修女会告诉你应该做什么。现在,请让我休息一下。”
少女没有推辞什么,知道艾美利亚在哪便直接离开。直到房门最后一丝缝隙闭合,亨里克背倚在床头,看着窗外的景色怔怔的出神,脑海里一遍一遍的回想那次的战斗,看着自己不知道是恐惧还是受伤的后遗症正在发颤的双手,亨里克有让他近乎恐惧的疑问。
我到底是怎么如何做到的?到底怎么回事?我清楚地记得被打的濒死,啊,该死,记忆竟然这时出现了断层,当我醒来的时候躺在自己床上。我到底发生了什么??!
虽然不清楚自己发生了什么,但至少知道这并非坏事,这一张一为双刃剑的底牌,能在决死的境地翻盘,也有可能因此死的不明不白。
在亨里克困惑迷茫的时候,他的内心极深处,发出了阵阵的呢喃,那呢喃的内容来源都难以描述,明明来自自己的灵魂深处,但来源却不可描述。如同蛰伏的虫,静静的等待苏醒的时节,当时机到来从宿主的体内破壳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