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嚏。”
军训了三天,洗了三天的冷水澡,不过应该没有什么吧。
何默宁摸了摸自己头,好像有点低烧,草草吃了个面包,就赶紧上学去了。
走在路上,头有点疼,但是不能刚开学就请假的。
走到学校,学校人很多。低着头走进教室。趴在了座位上。扶了扶额头,感冒好像越来越严重了。擤了擤鼻子,老师说:“点到名字的站起来。”
“顾北晨。”
“到!”
迷迷糊糊中听到老师说这是按成绩排名的,他好厉害啊。
不对,我怎么和他一个班?
“钟朝念。”
“到!”
何默宁看了看钟朝念,原来是他啊,就上次撞她的那个人,不过好像人挺好的。
“何默宁。”
“诶?是我吗?到!”
有点懵的站起来。
“好啦,坐下。”
“何黎。”
“何黎!”
老师叫了两声都还没人回应。
好像何黎是她同桌吧?
“老师,何黎没有来。”
徐茹沾沾自喜的说。这个老师是最严厉的了,怎么会容忍同学迟到?
何默宁看老师打了个电话出去,没多久就回来了。
若无其事的继续点名
“徐茹。”
“到!”
徐茹昂首挺胸的站起,
“好的请你坐下。”老师推了推眼睛上的眼镜。
“老师,何黎同学没有来。”
徐茹愤愤不平的说。
“我知道!”老师似乎有些怒意。
“我能眼睛看到,不用你提醒!”
好像念了好久,
“江瀚。”
“到。”
何默宁身后的一男孩站起来。
“同学们,我姓谢。你们可以叫我谢老师,接下来我们上课。”
何默宁心里暗想:他是倒数第一啊。
谢老师是教数学的。因为是班主任,何默宁不敢不认真听。
可是头好像越来越疼了。
好不容易撑到下课,可是谢老师还在继续讲课,
“我们快点讲,讲完就下课。”
拖课的老师最讨厌了。
一直讲到上课,等地理老师来了才肯罢休。
眼皮子好重,何默宁完全没有听老师在讲什么,脑子里全是一团浆糊。她看到徐茹上课没有听课诶,在涂粉底。
那我是不是也可以睡觉?
不行!
何默宁摇了摇脑袋,
要认真听课!
“铃铃铃……”
终于下课了啊,何默宁摊在桌子上,闭上眼睛,打算小憩一会。
“何默宁?”
唔,好像有人在叫她名字。
“有事?”
何默宁睁开眼睛,
“是你啊。”
觉得他正经的叫她名字有点怪。
“我怎么看你上课无精打采的?”
顾北晨说。
“我没事。”
“要不要我给你打点水?”
顾北晨看到何默宁桌子上空空的水瓶。
无人应答,
顾北晨拿着水瓶正要走,
徐茹娇俏的说:“顾北晨同学也帮我打点水吧。”
“不好意思,我没时间。”
顾北晨对人是很温和,那也要看是什么人啊。
徐茹气的剁了跺脚,用笔戳了戳何默宁,
何默宁醒了过来,头还是有点晕,一醒来就听到徐茹说
“你别不识好歹!”
然后转身就走了。
“喏,这是你的水,温的。”
顾北晨拿着自己的玻璃瓶子说。
“谢谢。”
对自己猛灌了水,刚又睡了会,感觉好多了。
“你慢点喝。”
顾北晨看着前面的小人喝水,还会时不时的漏几滴,真的是好无奈。
“谢谢你啊。”
“没事。”
看到人好多了,就回到自己位置上了。
“喂,那货和你什么关系。”
后面的江瀚拍拍何默宁的肩膀。
“同学。”
何默宁最讨厌的就是别人动不动拍她,往前面挪了挪。
“诶嘿,你还不理我是吧?”
“同学。”
重复了两遍,这人耳朵有毛病?
见何默宁没再说话,一个人自顾自的玩去了。
到了中午,慢悠悠的走到食堂,打了饭。
饭盒里是番茄土豆炒鸡蛋一汤。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没胃口。
“你病了吗?”一人端着食盒子来。
“嗯,今天有点感冒。”
顾北晨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又摸了何默宁的额头,
“有点低烧。”
才反应过来的何默宁,满脸通红的
“你干嘛啊。”
顾北晨好像觉得这样的,挺可爱的啊。
“没什么,就看看你有没有发烧啊。”
“看就看,碰什么碰啊。”
赶紧吃了几口饭,就落荒而逃。
哎,怎么就喜欢逃跑呢?
逃远的何默宁这时候才停下来,小脸上一抹红晕还没有减退,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发烧。
偷偷溜进了图书馆,M中学的图书不知道会不会有好看点的。
“嗯,《对每一朵微笑》”
这本书好像看过。
《失眠的海》
何默宁把书拿下来,站着静静的看起来,中午休息时间有一个小时。
当钟朝念走进图书馆的时候,就是一个很普通的女孩在看书,普通的是只穿着校服,扎着马尾辫,但是有及其认真,眸子很亮,平静的没有一丝波澜。
可是他心里却似乎有块石头,砸进了心海,激起了浪花……
何默宁看着书的时候,看见书上有一行清秀的字
:我们都要好好的。
是谁写的呢?
没有时间再想这些,放下了书,匆匆走进教室了。
刚坐到位子上,桌上是一瓶装好开水的水瓶,上面还有一盒感冒药。
感冒药有便签
:不用太感谢我。
望了望顾北晨在的方向,
他似乎有注意到注视,反过身来,
对着何默宁笑了下。
“谢谢。”
不知道有没有听到。
但是双方都好像明白,
“喂!”
“借块橡皮。”
何默宁没好气的把橡皮递给后面的人。
顾北晨窃笑。
何默宁把药泡好,
“咕噜咕噜”全喝下去了。
吃了点药,感觉感冒差不多好啦,又继续埋头于学海之中,把落下的作业全部做完。
当何默宁把橡皮拿回来的时候,本来是完好无损的,现在被刻的不成样子。
“你没事瞎刻什么?”
“好玩。”
“借我作业抄抄吧?”
“简直有病!”
江瀚用笔戳了戳她
“你特么说谁有病呢?”
“说你。”
“你特么再说一遍!”
“你有病!”
“呦嘿,”江瀚气的不行。
何默宁没生气,对于这种人,她都懒得生气。
“铃铃铃。”
“同学们,现在我们开始讲课。”
现在江瀚想打人也不敢打了。
学习了一天,自从有了军训住宿的经历,何默宁是再也不敢住宿,她一个人住的好好的,没事干嘛要和别人挤着睡。
一个人走到马路上,还好路上有灯。
本来是想打算给许思补课的,但是,好像有点晚了,等有时间再补课吧。
迷迷糊糊的回到家,喝了药。
还留着那一张便签,字很刚毅,话很自恋。
可就是不知为何的突然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