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东北人都是活雷锋吗?
回答这个问题前,我也想说的是,真正的雷锋是我们通过主旋律宣传的那个雷锋吗?通过正统宣传渠道,我们可以看到雷锋十分节俭、不食人家烟火,俨然仅次于孔子的圣人。非也。生活中的雷锋买瑞士手表,买毛料裤子,曾经有个深爱的恋人。这在那个物质生活极其匮乏、人们只注重心灵享受的时代简直是资产阶级生活。但这才是雷锋,真正的雷锋。我们打造了一个圣人般的雷锋,不能再打造都是活雷锋的东北人这样名不副实的宣传口径了。这个时代,再也不是一个声音的时代了,东北人也不只是一个面孔,也不仅仅是雷锋般的模样。
显然,所有东北人都能成为雷锋是个理想也是幻想,东北人都是活雷锋或许只是歌曲,那是诗意,那是希望,也是调侃而已,不必认真,东北人都是活雷锋只有在歌曲情境中才会出现。要真如此,那东北就不需要警察了。还有首歌,东北人都是黑社会,你信吗?同样以偏概全不可取。用片面的话语诠释东北人,即不公平也不客观!东北人是活雷锋这种好的一面,我们应该大书特书,但是部分东北人不是活雷锋这一面,我们也要敢于正视。
东北人有时热情过度,适得其反。拿喝酒为例,我很少喝酒,一瓶啤酒下肚就脸红脖子粗,白酒喝上半斤往往不是出于自愿,而是在久别重逢朋友的场合或与重要的陌生人会面时候,当然前提之一是对方需要我喝,而且是必须喝,而且他也要能喝,我才仰脖把白酒灌进喉咙。这样情况下,往往造成嗜睡、头痛的感觉,要是酒后驾驶、出现健康问题就更不好了,这是东北负面的酒文化。
再就是有的东北人吃喝别人的话,那的确是豪爽——不喝白不喝呗!别人吃喝他的话,简直好像要喝他的血,要多抠有多抠!有人平常貌似仗义大方,但是大伙聚会的时候,就以老大自居,一再让别人买单,还不是一次。
喝酒的最高境界则是“都在酒里”,喝酒的时候和你称兄道弟,甚至不喝酒什么海口都敢夸下,过几天以后就忘记了。你请他吃饭,他喝得醉意熏熏,说改天请你回报。而后看你在外地或不在身边,就假意地说你要在身边就请你吃饭。当你真在他附近的时候,他就说在外地,或说没时间。
东北人大都来自礼仪之邦山东。山东人脾气直,大多心地善良,义气,不能因为有偷窃故宫的人是山东人就认为都是鼓上蚤时迁。闯关东后的东北人比山东人爱穿戴、热情、豪爽,容易结交,但其实比山东人机灵,更工于心计。
东北人好讲究吃穿排场,这应该说无可厚非。但是有时有些过度,比如超出自身能力互相攀比,打肿脸充胖子。有点钱就穷得瑟,没钱就非装作有钱,或者坑蒙拐骗偷贪。有人比较虚荣,吹嘘自己如何能力超群,如何事业有成,这让听者十分反感,觉得你再有能力老和我显摆十分无聊,再也不愿意和他来往。其实,这个人根本没有那么大的能力,而听者即使相信他有那么大的能力,也觉得他不该滔滔不绝总炫耀自己,谈些与亲情友情不相关的内容。
势利眼的那些东北人狗眼看人低,只看人下菜碟,看你有钱有用有权有势就极力巴结,跟三孙子似的;对于亲朋故友,要是没有现实利益可以利用,就抛在一边弃之不顾。有的东北人在北京不说自己是东北人,用一口半吊子的北京话冒充八旗子弟,这也有些过了。能得到什么呢?自己行得正做得直,何必隐藏自己的籍贯。这都极大地影响了东北人的形象。
再就是有的东北人嫉妒别人,笑人无恨人有。看到别人比自己强就无中生有说三道四造谣陷害,做个男人非得要像个太监似的扯老婆舌。有的东北人表面豪爽实则暗藏心计、大奸大猾,即使对人恨之入骨,也很少马上撕破脸皮不来往,而是隐忍不发、待机报复。关键时刻心狠手黑、翻脸无情,啥事都做得出来。
东北语言口音幽默风趣,这是不争的事实,但是部分东北人骂起人来山呼海啸势不可挡,常用的口头语是他妈的,骂起人来常用“操他妈的”。
孔庆东是北大中文系教授,哈尔滨人,心直口快或是性格使然,但是滥骂无辜就有些为道不尊了。2011年11月,孔庆东公然在微博大爆粗口,“去你妈的!滚你妈的!操你妈的!”2012年春节前,又辱骂香港人为狗。作为北大这样知名学府的教授,如此狂飙脏话,激起网友一片愤怒。对于网友的声讨,孔庆东似乎不以为然,再发微博:“刷刷拉黑,真他妈的过瘾!狗娃们,继续上呀!”让人大跌眼镜,也引发网友强烈不满。爆发的网友评论说:这就是人至贱,则无敌!阵痛,以及精神文明教育薄弱等带来的负面结果。
信,由人言组成。人说话不讲信用,还不如放屁有价值。有一首打油诗:“有屁不放,憋坏心脏;没屁硬挤,锻炼身体。”中国民工被拖欠的工资估计有1千亿元左右,政府拖欠工程款占1/4以上。法国思想家孟德斯鸠说中国人“是地球上最会骗人的民族”,黑格尔说中国人“以撒谎著名,他们随时随地都能撒谎”。有时发此痴想,如果《马关条约》让借钱不还、背信弃义者代替清王朝执行,中国会省下一大笔银两,则国家幸甚,民族幸甚。
别看东北人豪爽干脆、说一不二,其实有的东北人太监作风很充分,办事磨磨唧唧,一拖再拖。成与不成的事情,可不可以的事情,哪怕一目了然,他也不说,就是给你拖,也不来个痛快话,能把你折磨得够呛。要不就不讲信用,说白了就是忽悠。比如拿你件东西或借钱说几天就还,过了十天半个月也不主动联系,当你主要向他要的时候,就说别急,或者说那么点东西至于像小孩似的要来要去的嘛。其实谁是小孩心态啊?真正的东北人应该豪爽干脆,说办就办,大丈夫一言驷马难追,为了一件小事都如此不讲信用,大事还能和他办好吗?
借钱不总是恩情的体现,有时候是阴谋,是罪恶!在借钱的人生博弈之中,欠钱不还的陋习让人深有感触,深恶痛绝,更是让人感叹不已。
他似乎很高尚,气愤恼怒日本人顽固抵赖历史、拒不赔偿战争损失,大骂“日本人是畜生,猪狗不如”。而她则冷笑道:“他假爱国,其实他才是畜生,猪狗不如,欠我钱多年不还,当初不应该借给他。”
一借钱就伤感情,使得她对他为人十分憎恶,多次辱骂他是畜生骗子,两人关系为此断裂。他的许多亲属都说,他们被他骗了许多钱,诅咒怎么不被车撞死!
像这样貌似反日爱国,实则坑蒙拐骗朋友同胞的人还少吗?
尽管中国经济飞速发展,人民生活水平日益提高,但是还有些那么大的人靠借钱活着,少到20元,多到几万元。如果能够归还,借钱也无可厚非,但是有人借钱就没想再还。
欠钱不还者往往衣冠楚楚,自我感觉极好,眼睛瞪得溜圆,用最堂皇的理由借钱,哪怕七尺男儿,哪怕几十元几百元也屈尊求人,说某时某地一定归还,并以人格担保,最后却不接电话或换掉手机号,没有人格人性人情。
张家李家是世交,很多年前,李家很穷,经常向张家借钱,哪怕几十元也借,毕竟那时候日子都一般,张家也到慷慨,经常借给李家钱。时代变了,李家成为村里最富有的人,张家的日子没太大的起色,就向李家借钱,数目倒不小。张家本以为礼尚往来、互通有无,没料想李家搪塞了。李家直言不讳地说,以前向你家借钱才一次几十元,哪怕借了多次,这次不能借给你们。可是李家没想想,三十多年前的几十元在是小数目吗?张家可以慷慨,李家却恩断义绝。一次张家儿子要结婚,李家假惺惺地说到时祝贺道喜。可日子到了,李家人走过张家门也不进去,连起码的礼金钱也不给,也不给只言片语的祝贺。这就是张家曾经拿出一个月收入支援的李家,这就是新富起来的那些人的嘴脸,真给东北人丢脸。
李家是不讲信用或不够意思吗?其实,李家的发迹一定程度上来源于贼讲“信用”。李家经商,最初小本生意,能够后来暴发,得益于能说会道溜须拍马,凡是有用的人,李家决不失信,宁可蹲守几天几夜,也要满脸堆笑把贿赂送上,以便为不法经营大开绿灯。这种信用,不讲也罢。
2005年,中国进行“您怎么看社会诚信”的调查发现,85%的人有过上当受骗的经历,52%的人表示自己不太相信陌生人,许多人面对熟人也不愿意相信。而有的人则越是熟人越是敢于行骗,“杀熟”已经成为许多人难堪的经历和回忆。一旦欠钱不还不仅没有促进感情,反而影响了熟人之间的感情。有人总结出经验认为,如果为了双方感情还能维系,最好不要借钱给熟人;而如果尽快结束感情,最好借钱给别人。
在人人提防的时代,有人也怀疑每个不太长接触的人的品质,但是觉得自己仅仅因为怀疑人家不还钱显得不够君子,于是抱着宁可天下人负我的心里借给许多人的钱。但是有的痛快归还,有的装作若无其事,有的永远见不到人影,让信任和好意付之东流。即使能够还钱,也能把你折磨得要死要活。
这个社会上最无聊的事情,是欠钱不还。次无聊的事情,好多年前年前的账催了N多年终于还上了。物价工资都长这么多了,还的钱还是那些。根本不考虑到二十年来物价涨了多少,债主耗费了多少心思。
当有那么多衣冠楚楚、道貌岸然的人欠钱不还,销声匿迹在角落里享受他们虽说是借、实际是骗的或多或少的钱财之际,正直的人愿意把最崇高的敬意献给那些一诺千金的东北人。
1945年,鬼子走了。1946年7月12日,国民党统治下的吉林省德惠县突然遭受一场空前的霍乱浩劫,短短两个多月内,死亡2万多人,占全县总人口十分之一。1998年,我希望有关部门进行调查,并建立纪念碑,于是我发出倡议,我还征集捐款,主要目的是建立纪念碑的费用。
最初在我发出倡议书后,我得到受害者遗属、倡议者和社会各界捐款,捐款者:王武、王运海、宗相辉、张风武、刘万超、刘德明、朱玉祥、韩长富、王大庚、冯久峰、张大辉、徐亚安、徐志军。尽管有的捐款者不太情愿,但是能够慷慨解囊,是因为我们关系好,不想拂逆我的热情。我自己承诺捐款5千元,这些都准备捐给有关方面作为调查、纪念费用。李小龙和王沐阳两个小朋友各捐了压岁钱给我。
由于倡议没有进展,没有机构愿意接受这笔捐款去调查宣传德惠大霍乱。为求得一分舒心和宁静,我决心除家人外,归还全部捐款。欠家人太多,怎么还得清,说多了都是眼泪。
2003年2月,我把钱一一交给捐款者,惟独没见到徐志军。7月10日,他和妻子在河北廊坊要来北京,我调侃道:“你走着来吧!当初八国联军就是从廊坊走到北京来的,因为铁路被义和团拆了。你走着来一是可以锻炼身体,二是可以牢记历史!”他笑得不可收拾。他因为有事当晚就离开北京回家。我们近在咫尺却未能见面。
12日,恰好是德惠大霍乱57周年纪念日。13日,他和妻子去要欠款。司机把车开得疯狂,与卡车相撞,酿成横祸,徐志军夫妇不幸身故,只留下年幼的孩子。一个多小时内无人救助,路人还拿走了手机和4000元钱。噩耗传来时,我太觉突然。从来没有一次生命的逝去给我带来这幺大的触动,也许是上帝鬼使神差般地让他来到我的身边又迅即离去,故意让我承受永远的伤痛和愧疚。想起昔日我们情同手足,他时常到我家看望父母;我谈论各种问题,他是最忠实的听众。从他嘴里我第一次得知,德惠还有假扮鬼子闹洞房的新时尚。
7月19日凌晨四点,我走下火车,给他带回一瓶北京二锅头。清晨,小雨寄托我的哀思。我看了他最后一眼,就含着热泪用黑土把他和媳妇深情地掩埋。五天后,赶到坟前凭吊,小草已经破土而出。生命周而复始,只有大地才会永恒。
德惠大霍乱苦痛已经远去,我的心里的确没有忧伤。兄弟的不幸则凸显了生命的无常、脆弱和可贵。从德惠大霍乱到徐志军夫妇的罹难,这块我深爱着的土地上的某些人,以对生命的冷漠、鄙视、践踏,怎么能匹配“德惠”所蕴涵的“品德贤惠”的含义。生命一次次地逝去,一次次地带来伤痛,又一次次地轻视。
根据朋友的讲述,一个关于东北人不惜分手还钱的故事,让人颇为感动。
2007年元旦前后,在北京西北四环颐和园附近,欢欢执意要归还不算多的一笔借款。他本不想要,也不着急,但是欢欢坚决归还,为此发生争执。看到欢欢歇斯底里的样子,他终于退却。
不还钱伤感情,还了钱也伤感情,真的无语。就在那个夜晚,欢欢的背影温暖而高尚!快五年没见了,如果有一天能够再见,他想真诚地向欢欢说声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