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姐,你不会是?”我吞吞吐吐的说。
杨语琴摇摇头,然后叹了一口气,说:“好了,也只是想想。我知道这对你我都不好。要怪就怪我没有小心朱少刚吧。前几天的事情是你干的吧?朱少刚现在已经彻底毁了,我心里的恨意也算是降低了不少。”
我没回答,表示默认。这时杨语琴突然又说了一句让我纠结的话:“明天就将它给堕了。我心里不好受,能不能陪我一晚?”
杨语琴直视着我,虽然是带着询问我的意思,可是给我的感觉却是她在央求着我。我能不答应吗?若是我这么做了,那不是又对不起陆冰冰呢?我现在倍感头疼,杨语琴纯粹出一些难题给我。
“没让你跟我做啥。我也不让你对我干嘛,只是陪陪我,这算是给我肚子里的这条生命最后一次关怀吧。”杨语琴才是说道。
“这……………”
看着杨语琴那么认真的表情,我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最后我还是轻轻的点了点头,不管怎么样,这次的事就明天彻底解决吧。
吃完饭之后,我陪杨语琴看了会电视,两人也随意聊了一些,只是话题我却尽量的扯到别处去。不过我发现杨语琴真的挺在乎这件事的,她时不时露出伤感的表情,这让我心里也不免有些伤心。
“张悦,若是以前,打死我也不信有一天会怀了自己学生的孩子,很滑稽,很可笑你觉呢?”杨语琴此时躺在床上,我们相视侧卧。
对于这话,我用力很客观的回答:“其实也不能这么想。老师和学生在一起似乎不少见。鲁迅、沈从文等名人不都是如此吗?他们年纪还相差很大呢,我们好歹也就差个五岁而已不算什么。”
其实这么回答,我确实没有多想,可是没想到的是被我这么一说,杨语琴突然眼睛一亮,说:“张悦,要不我们在一起吧。我将孩子生下来,我们结婚好不好?”
“啊”
我突然间从床上跳了起来,整个人犹如被晴空霹雳般惊骇的看着杨语琴。我真没想到杨语琴竟然说出这个话,这不就等于腼腆性的表白吗?
虽然我说的师生恋不算什么,可是我现在还仅仅只是一个十七岁的少年,而且我还有着自己的女朋友。结婚其实在我的心中依旧还是那么的遥不可及,可是突然被杨语琴这么说,我有种措手不及的感觉。
“琴姐,这玩笑真不好笑。我还不到十八岁,我还有女朋友。”我苦笑着对杨语琴说。
我不知道杨语琴心里是什么感受,可是这件事情我必须说清楚,尽管因为一个意外,我跟杨语琴产生了这些千丝万缕的关系,我可以我从来没有迷失过自己内心的最初想法。
就在我说完两人沉默了两秒之后,杨语琴又是一次直勾勾的看着我,她说:“我知道,这一切我都知道。我这么做了,不仅是师生恋这么简单,而且我还做了抢自己学生男朋友的贱人,我甚至还是一个未婚先育的不良女人。可是不想,我真的不想要失去这个孩子。而且我对你也不是没有感觉。”
说完这些,杨语琴整个人像是泄气了一半,突然间就哭了起来,那个样子,说不出的让人怜惜。尽管杨语琴这么哭着,可是我能够答应她吗?
不行,我已经对不起了陆冰冰一次,我绝不能再做出更加对不起陆冰冰的事情。我的内心依旧还记着那个曾经在烧烤店鼓舞我,叫我防抗的人。是她教会了很多别人没教会我的东西,是她在我无助的时候,仍然站在我的身边,安慰我,帮我。
“对不起,琴姐。对于你肚子里的意外,我要说声抱歉,这一切是我的错。不过我喜欢陆冰冰,很喜欢,很喜欢。”我狠下心,绝情的说道。
我们两人再次陷入了沉默,我就那么站着,杨语琴依旧躺着。仅仅只是十多秒的时间,可是给我的感觉就是度日如年一般。
也许是心平静了一些,杨语琴也止住了哭声,然后说了一句:“好了,我们不在提及那些了。仅仅只是一个邂逅的余温而已,明天我就将最后的这点余温给去了。我们有的仅是师生关系。”
不知道怎么的,当杨语琴说完这些的时候,我的心里倍感难受,不过我没有反驳,这本就是最好的解决办法。这也是我这几天回避杨语琴的原因。
之后我还是躺回了床上,不过给我的感觉确实如坐针毡,一个晚上我压根就没有睡着过。我的脑中不断的闪烁着之前杨语琴说的一切。我不知道杨语琴有没有睡着,不过她依旧是闭着眼睛。
第二天我起的很早,几乎是五点天一亮就起来洗漱了,我躺在床上就是一种折磨。我起来不到半个小时,杨语琴竟然也这么早就起来了。估计她一晚也是没睡吧。
杨语琴简单的做了一些早饭,我和她随意的吃了一些。然后两人直接就出了门。其实出门的时候也就才六点多不到七点的时间点,医院压根就没有上班。所以我和杨语琴无聊的开着车到处兜圈,足足等到八点的时候才到了市医院。
走到妇科的时候,杨语琴突然就挽住了我的手,我明白什么意思,因为大多来这的人,一般陪同的都是自己的男朋友或者老公什么的。
我没有抽开手,然后故作沉稳的朝着诊室走了进去。不过此时我的手心早已经冒汗,这还是我第一次碰到这个情况,想想挺紧张的。
“你要人流?”医生看着杨语琴,随即问道。
杨语琴顿了顿,然后有些不情愿的点了点头。不过跟着就糟来一顿医生的怒骂:“你说你们这些年轻人,就是乱来,这么年轻,尤其是你.”
医生指着我,继续说:“看起来都还不到二十吧。你们在知道人流的危害吗?不说对女人的元气损伤,更有可能造成不孕之内的,最后伤害到的可不仅仅只是女方一个人,可能就是一个家庭。”
被医生说的我都有些毛骨悚然,我也不清楚是不是真有这么严重,不过我将目光看向杨语琴。我现在是真的没有主见了。
“医生,别说了,我都明白。做吧。”杨语琴深吸一口气,随即说。
也不知道怎么的,我每看杨语琴这么决定,心里感觉很痛,各种愧疚不断的涌上心头。但是我依旧没有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