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不顾头顶的炎炎烈日,光天化日之下,上演了一处活色生香的肉搏大戏,还好大中午的土坡周围没有人。快活了有半个小时,赵兴东和贾红梅也不敢太过放肆,起身整好衣服。
姑娘怜惜的用花格衬衣袖子,给赵兴东抹了抹汗,嘴里责怪道:“兴东,看你,刚用那么大的力气,热的这一头的汗。”小伙子享受着姑娘的这翻温柔,边系着裤带边解释说:“这几天可把俺憋坏咧,肚子里就像有团火,一见你就忍不住咧,哎!刚才真是美的很,你夹得也紧,一下就把俺的火气消咧。”
贾红梅嗔怪的打了赵兴东一记绣拳说道:“胡说啥呢!”顿了一下又道:“肚子饿咧吧,我带了三个蒸馍,你先吃着。”说完从撇到地上的军用书包里,拿出一个白面馒头,递给赵兴东。
俗话说淫满思温饱,赵兴东还真是饿了,接过白馒头咬了一大口,边嚼边说:“红梅,这里太热,咱寻个凉快的地方。”看到情郎大口吃着自己蒸的白馍,姑娘心中十分满足,她想了想说道:“那就去河边,你跟着我。”说完背起书包向东走去。赵兴东不敢跟的太紧,略微等了会儿,才啃着馒头追了上去。
走了有半个小时的土路,才到了河边,看到贾红梅在一棵柳树下朝自己招手,赵兴东急忙奔了过去。姑娘从书包里拿出军用水壶,灌了满满一壶河水,递给了他。“咕嘟、咕嘟”饮着河水,小伙子心里那个舒坦、畅快,好象喝的是琼汁玉液一般。
二人靠着树干坐了下来,相互依偎着,一边啃着干馍,一边轮流喝着水,一时之间竟都没有说话。这时的空中万里无云,可能是在河边的缘故,偶尔从北面吹过的风,还有些凉意,远处的野草微微摇动着,像是脚步踉跄的醉汉,河滩里的石头在日头下,白的有些晃眼,大地上到处都迸发出一种蒸腾、蓬勃的气息。
贾红梅见赵兴东吃完了第一个馍,于是从书包里又取出一个白面馒头递了过去,赵兴东接过来的时候,才注意到姑娘正啃着玉米面蒸的黄馍。他一手夺过黄馍,把白馍塞进红梅的手中,嘴里嘟囔着:“你咋光让俺是白馍呢嘛!你也吃!”说完咬了一大口包谷面馍。
姑娘看到情郎如此的体贴,心中一甜,把白馍端在手中举到嘴边,就在牙齿轻轻咬住馍皮的一刹那,竟然舍不得咬下去,端了这么几秒之后,贾红梅用舌头舔了舔馍皮,咂吧了咂吧嘴唇,咽了口唾沫,猛的把馍塞到赵兴东嘴里,然后抢过黄馍大口啃了起来。
馒头有些发硬了,再加上姑娘用力过大,磕的赵兴东牙根疼,他不禁有点恼怒,从嘴里拿出馍看了看,只见馒头上有四排牙印,外面两排深的那是自己的,中间还有两排浅浅的牙印。想到姑娘把馍放到嘴边都舍不得吃,心里也是一阵感动,一把搂住心上人的肩头说道:“哎呀!红梅,一个馍有啥让的,你是女娃,吃咧白馍长的白,你吃你吃。”说完又把馒头往姑娘的手里塞。
贾红梅一边躲着一边说:“兴东,你是小伙子,还在长身体,你吃吧。”二人就这么你推我让起来,最后还是小伙子当机立断,给白馍来了个一分为二,算是解决了问题。
俗话说温饱思*,赵兴东填饱了肚子,手又不规矩起来,贾红梅抵挡不住那双魔手,两人又在树下酣战了一翻。小伙子打光了子弹,消停下来,摸着姑娘的脊背说道:“红梅,俺这辈子一定要让你顿顿吃上白馍,过上好日子,你相信不?”
“信,俺信!”姑娘语气重重的说道:“其实,只要能和你在一起,吃啥俺都不在乎!”二人均被对方掏心窝子的话语感动,又紧紧抱在了一起。
温存之后,赵兴东问起贾红梅这几天都在干什么,这下问到点子上了,姑娘立刻滔滔不决的说了起来。原来贾柳沟的两位当家人贾有林和柳万财,早都不满足于现状了,虽说贾柳沟比别的村强的多,可也仅仅是解决了温饱,农民手里没钱啊,娶媳妇、盖房、看病,这些事情常常困扰着村民(那时叫社员),于是两人一合计,还要大力发展副业,可自由市场不开放,紧靠十天一次的赶集,社员们有了农副产品也不容易销售,而且大规模的开发副业,也有相当的政治风险,所以贾柳沟的人们一直放不开手脚。
但是月初县里来了文件,要开放县城的自由市场,各公社有条件的也要开办市场,而且热烈欢迎广大农民去交易,这下可乐坏了两位当家人,有县里的文件撑腰,那还不立刻行动起来。除了鼓励社员们扩大副业规模,村里(那时叫生产队)也办了一个磨房,出产豆油、香油。
说道这里,姑娘“咯、咯、咯”的笑了起来,赵兴东不明所以,忙问原因。贾红梅笑着说道:“这自古磨房传下的规矩,出油的头一天,伙计们可以吃一顿油面,(油和的面)结果除咧俩队长,其他人都吃的拉了肚子。”
“那是油的质量有问题?”赵兴东问道。
“不是,是这些人见了油面不要命咧,拼命的吃,吃的都拉了肚子,还有一个严重滑肠,送到公社卫生所去咧,哎呀,笑死人咧。”
赵兴东听到这,也笑了起来,说道:“这人平时没油水,见咧不要钱的油面,那还不拼命,哎……,只可惜这一拉稀,白白糟蹋了那么多油。”
“谁说不是呢!俺有林叔后来就骂他们是要钱不要命的饿死鬼。呵呵!”
二人笑过一阵,赵兴东问道“那你队马上要在县里市场摆摊咧吧?”
“哎……,有困难,俺队离县城太远,油的运输也比较操心,要是天天都去县城卖,根本是不可能,现在打算三、四天组织人手去一趟。”贾红梅回答道。
赵兴东出起了主意,说道:“喔,也就是的,单人单车从你这儿到县城要五个多小时,再加上拉的是不敢磕碰的油,路上时间太长咧。不过可以在县城买间房或者租间房,做个固定的据点,这样就省事的多咧。”
“队上哪有本钱,这磨房还是靠大家一分钱、一分钱凑起来的,要是挣了钱,也得赶紧给大家分,谁不想赶快得些实惠。”贾红梅说道。
“哦。”赵兴东嘴里应了一声,脑子里想到了什么,盘算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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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语:主人公的商业生涯,就要开始了。书友“恒久之星”问:周公子是否就不出现了,回答是:后面还会出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