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渊走了很久,至少在青萝眼中是这样的。俗话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现在她就是这样。再加上这几日杨巽芷总会有意无意地来找她,她的眼神中、言语中的戾气是藏不住的。青萝自是知道她这是为了什么,索性当做看不见,面对杨巽芷这种有权的刁蛮小姐,装傻不失为一个好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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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其实是过得快的,夜渊在战场杀敌大胜的消息传的很快。当日青萝就知道了,高兴归高兴,可是她还是很希望他快点回来。毕竟没看到真人,她总是不能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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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渊大败敌军之事,当日不过傍晚便传到了庆元帝耳中。庆元帝身边的李公公倒是对外人说,庆元帝龙心大悦,准备大赏夜渊。可在御书房中,他们“龙心大悦”的皇上正在发着大火。庆元帝听闻这个消息,手一挥,桌上的东西尽数掉落在地上,发出极大的声响。李公公见怪不怪,圣上身边,自是因沉着冷静,不为外事所扰。
李公公出声安慰道:“皇上,请息怒。”庆元帝冷哼一声:“息怒,你让我怎么息怒!他夜渊此次又打了胜仗!又立了一个大功!哼!真是常胜将军啊!再打几次,百姓们都只记得为他们打过胜仗的夜将军,到时候,他岂不是要爬到朕的头上来了?”李公公福身道:“皇上,息怒。咱们不能这么想。”“那你让我怎么想?赶走他不行,杀了他也不行!究竟让朕怎么做!”
李公公道:“皇上,杀他是万万不能的。倘若他死了,势必会乱了民心。我们可以假意奖赏他,实则牵制他,咱们再慢慢削弱他的兵权,再陷害他几次,让他逐渐失了民心,到时候,杀他不就是轻而易举的事吗?”
庆元帝斜睨了一眼李公公:“你说的倒容易!”李公公微微一笑:“皇上,奴才有一计。”
“说!”
“不知皇上还记不记得那靖山越王?”
“你是说那个为救先皇而死,而现在没有人知道他的靖山越王?”
“正是。靖山越王自那年出事之后便退居朝堂,在北城定居以后,便销声匿迹,朝堂中能记得靖山越王这四个字的可谓是少之又少。我记得,这靖山越王有个女儿,年幼时还与他一起玩过。我们不如让这个靖山越王之女来做牵制夜渊的锁链?”
“有意思,你且细细说来。”
“皇上,奴才最近听闻,他去江南办事之后去了北城遇上了这位靖山越王之女。据陛下的探子来报,这越王之女似乎思慕着他,奴才就想,不如让这个越王之女来做锁链。”
庆元帝皱着眉:“哼!朕的公主他都看不上,怎么会看上这个越王之女?”
“陛下,公主即使想嫁咱们也不能嫁,将来若是他死了,公主会受伤的。倒不如让这个女子来做棋子。况且,陛下您当日就下圣旨,到时,圣旨已下,他功劳再怎么大,也不敢公然违抗圣旨吧?到时,还不得乖乖娶了这越王之女。”
“那这越王之女……”
李公公福身道:“陛下无须担忧,奴才早已让人将这位郡主接来京城。”
庆元帝维扬嘴角:“好!好!好!李公公真是足智多谋啊!那此事,朕就全权交给李公公了?”虽是语气疑问句,可李公公听的出来,那是一句肯定句。“诺。”
庆元帝想着以后夜渊的下场,心情也开始明朗起来,嘴角的笑简直压抑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