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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还未落下,四周已经点起了上百只松明火把,整块空地被照的纤毫必先,四周已经密密麻麻的站满了中军营和阙薛军的士兵,大家都在等待着主角的出现。
此时,项凌正在自己的营帐里做着最后的准备工作:因为是比武,他放弃了沉重的鱼鳞甲,改穿紧身武士服,里面衬上一件精致的钢丝环制成的锁子甲背心。怀里揣上保命的手弩,腰间是惯用的腰刀,右边的靴子筒里藏着朱隸送给他的那把佩剑——这次的比试可以说是生死攸关,他固然不想杀掉那个拓跋骢,可是也决不想被对手干掉。
“长官,时间到了!”阿光掀开营帐的帘子,走进来叫项凌。
“知道了!”项凌起身,向外面走去。丁佑生带着亲兵们跟在身后。
到了空地上,拓跋骢也刚好到来。他也放弃了盔甲,改着武士服,手里提着一把很古朴的长剑,让项凌小小的吃了一惊——要知道,剑虽然被称为“百兵之首”,可是形体修长,利于刺击而不利于劈砍,这在两军阵前很吃亏。所以在军队里除了少数高级将领,很少会有用剑的。即便是江湖好汉,用剑的也远远没有用刀的多。
项凌朝他点点头,他却没理会——太不给面子了!
……
空地的正北方,是一排桌椅,右手是谢源和随员,左边是谢赫和随员。谢赫的桌上除了瓜果茶水之外,还有一只甜瓜大小的铜钟。
“两位都准备好了吗?”看到我两在空地中央站定,谢赫笑呵呵的站起来问。
“回大人,准备好了!”两人同声回答。
“好,请两位注意,既然是比武,刀枪无眼,一会儿要是有了损伤,万万不可记恨在心或是协私报复。同时记住,本候的钟声一响,比试开始,直到有人认输或是倒下为止。当然若是两位僵持不下,本候会再次敲钟,两位必须停下,那时,胜负有本官和两位谢源大人共同判定!”此时,整个场上一片安静:“比武非儿戏,两位,听清楚了吗?”
“听清楚了!”又是异口同声。
“好!”谢赫道。手里不知何时已经拿起一个小小的铜锤,扬手敲在铜钟之上,一声悠扬的声音响起,比武开始了。
“当——”钟声响过,比武开始了。
两人都没有急着出手,而是在细细的打量着对手。说实话,对于这样的交手,项凌并不害怕。相反,在接到挑战书的那一刻,项凌反而有些兴奋——作为一个蒙古武士,他的长项不是步下拼杀,而是马上功夫,要是拓跋骢指明了要和他上马交手,恐怕不用打项凌就要认输了。可是他在挑战书里给了对手选择的余地,既然如此,项凌自然不会客气。
十几年来,项凌一直在苦苦练习许伯伯(忘记了的同志自己去序章找找看)交给他的那一套不知名但是极为有用的功夫,它不拘泥于招式、兵器等因素,充分利用每一个可以利用的条件来保存自己,杀伤敌人。在武陵山区的险山恶水里,项凌用它和各种毒虫猛兽争斗了无数次,未尝一败。半年来的军旅身涯里,这套功夫更是让项凌获益匪浅,现在项凌对它还有更大的期待。
对视了盏茶时间,拓跋骢拔出了长剑,左手反手把剑鞘扔给一边的亲兵。缓步上前,很花哨的挽出剑花,在火光的映照下,宛如一汪被绞碎的秋水,炫目而华丽。惹得一旁的蒙古兵一阵喝彩。
叫什么叫啊——又不是街上卖艺的,项凌有些酸酸的想。想归想,手底下可是一点也不敢怠慢。他手里的剑一看就不是寻常货色,一会儿交手的时候可得小心些。
看着距离正好差不多了,拓跋骢的剑闪电般的刺出——可惜他的肩膀出卖了他。按照许老头的理论,人是一个整体,任何一个部位想要有所动作都会不可避免的影响到其它的地方。比如说,想要抬手先要晃肩,要跑动足先发力,要转身腰先动,等等……平时练习的多了,这时候对方的大致动向就八九不离十了。脚步轻移,剑锋从腰边擦过,一击不中的拓跋骢马上后退两步,长剑横在胸前——可是项凌却没有动作,只是看似随意的移动着位置。
“喝——”见对手似乎在闲庭信步的拓跋骢又是一剑刺来,又准又狠。“来得好!”项凌也学着叫了一声,完全不理会他的剑,腰刀出鞘,划出一个漂亮的弧形直直的朝他的头上劈去。没料到对方一出手就如此拼命的拓跋骢急忙弯腰闪避,堪堪避开刀锋,因为闪避攻击,半途上的剑也就没有再刺下去。
好机会!项凌趁着他弯腰闪避的功夫,一脚踹在他的小腿上,猝不及防的拓跋骢一个趔趄,连退几步。项凌紧跟而上,一连几刀狠狠的劈了过去,立足不稳的拓跋骢只能仓促抵挡,被逼得连连后退,一直退到空地边缘才停下。
一时间,中军营的士兵也是大声叫好,更有俏皮的家伙用半生不熟的蒙古话奚落起对手来,围观的蒙古兵也不是善人,纷纷反唇相讥。场上的气氛也因此而更加火爆。
回过气来之后,拓跋骢开始了猛烈的反击。说实话,他的武艺确实不错,只是少了一些实战的经验,出手的时候花招太多而不够直接,几次能够伤项凌的机会都被这样浪费了。不过他的那把剑确实是宝剑,项凌的制式腰刀只是随便格挡了几下就已经变的如同锯子一般。
拓跋骢见如此,反倒停了下来,示意项凌换把好刀再战。项凌并不客气,回身从李彪手里拿上一把马刀再战。马刀不比腰刀,它更大也更沉,宝剑再刀刃上磕出几个口子对它来说根本就不算什么。而且项凌发现对手缺乏面对这种重量级兵刃的战斗经验。于是,项凌的刀路变得古拙凝重,根本不讲究什么花样、招数,就是简简单单的几招劈、砍、扫、挡、挑翻来覆去地使,逼得对方和自己硬碰硬的打斗,他精妙的招数,锋利的兵刃完全被项凌地灵机一动克制住了。
不过马刀沉重,运用起来也更加耗费力气,一阵缠斗下来,项凌已经微见气喘——当然,拓跋骢也好不到哪里去。要知道,项凌每次和他兵刃相交的时候都是尽量挑在长剑的前半截,这样,他就得耗费更多的力气去把握剑本身。
这时四周的叫好声已经稀落下来:士兵们已经看的入神了。项凌双手提刀,刀背向前,刀头向下,盯着对面额头冒出点点水光的对手:“还要继续吗?”他问。
“废话!还没分出胜负啊!”拓跋骢话音未落,便连人带剑刺了过来,人的重量大,人和剑同时冲击的威力要比单纯的一剑刺出要大的多。
“马上就要分出胜负了!”项凌在心里笑道。就在他的剑离自己不到三寸远的时候,一直不动如山的项凌发动了:双手瞬间发力,宽厚沉重的刀背加上瞬间的速度将对方的剑锋连同右臂荡开老高——空门大露。项凌的左肩狠狠的撞在他胸口檀中穴所在的位置上,这是人体气血集散的地方,虽然有肋骨的保护,但是面对这种猛烈的撞击,仍然足以让一个壮汉短时间内失去行动能力。
看着脸色发青,嘴角不断抽搐的对手,项凌依然维持着撞击时的姿势——为的是撑住他,免得他当场倒下出丑。“还能站起来吗?”项凌小声问。
“嗯——”拓跋骢几乎是咬着牙挤出一声——看来这一下撞的不轻啊!
项凌小心的后退一步,看见他稍微晃了一下,站住了,才走到谢赫面前:“平章大人,在下和拓跋百户……”
“不用你假惺惺!”拓跋骢白着脸踉踉跄跄的走到粘罕面前,打断项凌和稀泥的举动:“大人,这次是拓跋骢技不如人,输了。请大人降罪!”
“啊——”两位使节大人和围观兵士们的下巴都要掉下来了——怎么回事?刚刚还打的热火朝天,现在一下子就结束了?虽然拓跋骢有些居于劣势,也不至于这么快就败下来了吧?倒是李彪几个人和阙薛军的一个副百户看出了些什么,眼里透露出欣赏的意味。
不过惊讶归惊讶,人家都已经承认输了,总不能视而不见吧?于是,在中军营士兵的欢呼声和对方的沉默、黯然之下,项凌成了这次比武的胜者。
在弟兄们的簇拥下,项凌正准备回营休息,却看到拓跋骢在几个亲兵的搀扶下往回走。看着对手有些黯然的身影,项凌跑上去截住他:“知道吗?其实你不比我差多少!”
“你是在寒碜我吗?”看得出,拓跋骢有些失落,还有些气愤。
“我有这个必要吗?我只是说实话而已,想知道原因的话,明天来找我!”说完,项凌转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