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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因为心情愉快有利与身体的康复,还是因为兰心的细心照料又或者要归功于大夫的妙手回春——反正项凌的身体正在以惊人的速度康复着。
醒来的第三天,项凌就已经可以自己动手吃饭喝水了,到了第五天,在大夫惊讶的目光中,项凌不顾众人的劝阻,下了地。虽然仅仅是到院子里转了一圈,还把自己累得够呛,但是这样的结果已经非常惊人了。按照大夫的话来说:像他这样的伤势,现在最正常的情况应该是躺在床上昏迷不醒才对,只要能够醒过来就已经是个奇迹了!
清晨,项凌舒舒服服的坐在院子里的躺椅上,朝阳暖暖的照在身上,安逸而又悠闲。一旁的椅子上,兰心正在专心的缝制衣物,嘴角挂着一丝淡淡的笑意。墙脚的老梅树上,几只还没来得及南归的小鸟正在嬉闹。整个院子里安静而祥和。
“哟——不好意思,打扰了啊!”朱高炽笑呵呵的推门进来,嘴里说着打扰了,却一点抱歉的样子也没有,大大咧咧的就坐在项凌旁边的石凳上。兰心看到进来的是世子,连忙站起来要行礼,却被项凌制止了:“兰心,不用理他,算起来,他还的叫你一声嫂子呢!——师弟,是不是啊?”我亲切的询问师弟的意见。
“是啊是啊——”识像师弟的的头点的像鸡啄米一样:“兰嫂子,你就不用拘礼了,小弟受不起啊!”小狐狸半真半假的说,却把兰心羞得满脸飞红。
“够了!你大清早的跑过来不会是专门来看嫂子的吧?”项凌截住话头。
“那当然!”他扬了扬手里的一个牛皮纸夹子:“北和林要派人来了!”
“咦?”咱们不是刚刚打完吗?怎么就……按照往常的经验,发生了这种规模的冲突之后,蒙古人至少会把双方的交往彻底的中断三五个月。这一次是怎么了?
“其实想想也不难理解!”朱高炽解释给项凌听:“上次你带人俘虏的那个家伙可不是一般人啊!他是北元的枢密院平章、丞相驴儿的独生儿子:粘罕。此人被俘的消息传到北和林估计也就是前几天的事情,现在这么快就有了动作,看来这个驴儿还是很在意这个儿子的啊!”
“哪——”项凌迟疑了一下:“这个粘罕王爷打算怎么处理他?”
“还能怎么处理!”他的脸色沉下来:“现在还不是和他们翻脸的时候,这么重要的人自然不能想杀就杀,甚至还得好好的侍侯着!”
“那就是说——最后得放了他?”项凌有些不甘心,为了这一个人,自己手下的弟兄死伤了二三十人,现在还要好吃好喝的侍侯起来,想起来心里都不是滋味。
“哪有那么便宜的事情!”朱高炽也看出了项凌的心事,好言安慰我:“这次是他自己送上门来让咱们收拾,不好好敲他一笔怎么对得起自家啊!你就放心好了,这次的事情由师父一手主持,城里的各位大人可是都等着看好戏呢!”
想起谢源的手段,项凌知道,这次蒙古人肯定是要被狠狠的压榨一次了。想到这里,嘴角不由的浮上一丝笑容。
看到项凌的笑容,朱高炽似乎也想到了什么,师兄弟两个就这样“嘿嘿”的笑了起来。
“唉——你们两个在搞什么鬼啊?神经兮兮的!”兰心刚好从屋里端茶出来,看见他们两个的笑容,不解的问道。
“啊——没什么,只是刚刚想起以前的一些事情,觉得有些好笑而已!”朱高炽连忙想敷衍过去——要是被别人听到他堂堂世子殿下像个傻子一样“嘿嘿”笑,那不是把脸面全丢光了?
“是吗?”兰大姑娘很是怀疑的望向项凌,似乎在询问真假。看来,世子在别人心中的信用度并不高哦,项凌有些恶意的想。不过师弟兼上司的面子他总是要顾一下的:“是啊,就是以前我们在武陵齐山寨的时候发生的那些事情吗。想起来还真是觉得挺可笑的——哈哈,咳咳。”为了加强说服力,项凌还特地笑了几声,结果被口水呛到了——好糗啊!
“得了——”大概是不想让心上人为难,兰心表示她已经相信了世子的话。
“言归正传,蒙古方面派来了使节好像和我没有太大的关系吧?”项凌有些不解:“怎么说我也只是个小军官而已。”
“小军官?师兄,你还不知道吗?过几天等你康复之后,你马上就要被提升为中军营的管带了。”朱高炽道。
“中军营?我记得中军营的管带是李少忠吧?记得初建本旅时的五个管带里他可是唯一坚持下来的一个管带啊!他怎么了?”项凌问道。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此人也是皇室子弟呢(虽然是远亲)。当初,独立骑兵旅一下有两位皇室子弟任职,可很是牛气了一把啊!而且平心而论,他的能力和为人也都很不错,是个满不错的人。要是他……
“放心,他还好!”朱高炽对自己的这位远方堂兄还是很有好感的:“在你带人去袭击鞑子的酋长之后,他和俞恩一起去突击鞑子的大营。在最后指挥人马清扫战场的时候被战马一只流矢射中,跌下马来,左腿骨折,没有三个月是没法康复了。而且,他伤愈之后也要调回到京师禁军去了。”
“原来是这样啊。”项凌点点头:“可是,这和蒙古人的使节又有什么关系呢?”
“咳!”朱高炽这才发觉刚才说了半天都没有说到正题上:“那个粘罕眼下就被软禁在王府里,他希望能够见一见那个打败他手下卫士并抓住他的勇士。”
“一个败军之将,还好意思要求这要求那,要换了是我早就一头撞死了!这家伙好厚的连皮啊!”项凌不满的说。
“有什么办法?”朱高炽苦笑:“人家现在是有恃无恐啊——算准了我们不敢拿他怎么样。”
“那好吧!那,我就去会会那个什么章京大人。”项凌恨恨的点头。
同样居住在别院里,粘罕倒没有项凌那么郁闷。
在确认了他的身份之后,他很快得到了与其地位相符和的待遇:现在他就住在别院后面一间雅致的小院子里,朱隸特地为他准备了一个丫头和一个厨子来照顾他的起居,对他的其它要求也是尽量的满足。来到这里之后的第二天,粘罕向来“看望”他的谢源抱怨说没书可看,当天下午,几个侍卫就按照粘罕的要求从燕王的书斋里给他搬来了上百本各种书籍。
可以说,在这里,除了不能离开这个院子、不能和外界通信之外,粘罕几乎没有受到任何限制。
现在,粘罕过得十分惬意。他知道,无论如何,朱隸都不会伤害自己一根汗毛。一方面是因为他还没有做好和大元开战的准备。另一方面,朱隸还希望通过自己和大元讨价还价,为他自己和大明争取更多的利益。可以想象,在不久之后两国开始的谈判上,因为自己的处境,大元的使节必然会处于一个极为不利的地位。
虽然自己这次失败了,但是,这并不是个人的责任,是在是因为——运气太差了!谁会想到,一个小小的衙门白员竟然会成为整个计划覆灭的引子?想到这里,他不禁有些叹息:可惜了那些对大元忠心耿耿的人们啊!
当然,他也通过这次的经历学到了很多在朝堂上根本学不到的东西。这些对于他的将来是十分有用的。
至于回到大元之后会面临的那些朝堂上的职责和弹劾,粘罕并不怎么放在心上:自己的父亲就是朝廷的实际掌控者,太后是自己的姑姑,年幼的可汗是自己的学生。就是有人真的想要弹劾自己,也要考虑一下是否有用。最多自己称病辞职,在家里安安份份的读几个月书就是了。
现在他考虑的无非是两件事情:一是为了把自己接回去,父亲会对大明做出多大的让步;另一件事情就是,他想见见那个带人俘虏了自己的勇士。
那个月色朦胧的夜晚给粘罕的刺击太大了:几乎就是在转眼之间,明军骑兵就像是从地底下冒出的幽灵一样朝自己的侍卫们冲了过来。一向以箭术自傲的侍卫头领拓跋鹜仅仅射死了一名敌兵就被明军射成了刺猬。
在接下来的肉搏战中,这些不起眼的汉人士兵表现的和自己手下这些大元最精锐的勇士一样的出色,这让一向有些瞧不起汉人士兵的粘罕感到了惊讶。尤其是当粘罕听说就是这些人拖住了查干、乃蛮两部加上三千“马贼”足足三天的时候,他就更想见一见这些勇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