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铃铃!~”
电话急骤的响声把我惊醒,我翻身坐起,惊出一身冷汗来。
脖子上的东西没有了,抚着脖子,我贪婪的呼吸这新鲜的空气,真不敢相信自己还活着。
电话还在响着,不折不挠的向我证明,那真的是一场恶梦。
擦去额头上沁出的冷汗我拿起电话:
“崔歌吗?贵格小区又出命案了,想不想跟我一起去看看?我就在你家楼下,快下来。”
是景洪,我从窗口探出头去,他倚着车门拿着手机向我挥挥手。
“你脸色不好,做恶梦了?”
上了车,景洪侧过头来望了我一眼。
“做了个恶梦,他娘的,差点让个蛇蝎美女给害死。”
想起那个恶梦,我心有余悸。
“哈,崔歌,看得出来你是个多情种,红颜祸水,你小子还是收点心吧,否则,哪天真要死在石榴裙下了。”
景洪放开方向盘摸出一根烟要我替他点上。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liu啊。”
打了火正要凑过去,眼睛余光看到一个红衣女子从马路对面冲过来。
“小心!”
我失声惊叫,抢过方向盘向左打,脚马上跨过去踩住刹车。
“碰~”
后面的车来不及刹车,一头撞了上来。
“高速路上踩急刹,你找死吗?!~”
我跟景洪刚打开车门下去,后面那辆车的司机凶神恶煞的就给了景洪一拳。
“打警察?你#@%不要命了?”
见景洪挨打,我挽起袖子便拉开了架子,被恶梦搅了一晚,一肚子火气正愁没地方发泄呢。
景洪伸手拦住我,从口袋里掏出一迭百元大钞扔给他然后掏出警官证在那人面前晃了晃说,知道妨碍公务要怎么罚吗?那人接过钱嘟哝了一句什么,便悻悻的开车走了。
“啐,你拽啊,有本事再来打?走什么?”
看着那辆前面车身严重变形的摇摇晃晃的上了路,真过瘾,我冲那辆车的背影幸灾乐祸的扬了扬拳头。
“景洪,你可真酷,把个警官证一亮,那家伙屁都不敢放一个了。”
上了车,想起那司机的衰样,我乐得不行。
“你乐个屁,我那是违纪,要是那司机告到我上司那去,我轻则吃批评,重则关禁闭。没事抢我方向盘做什么?撞鬼了?”
景洪不满的说。
“有没搞错?如果不是我你就撞人了,你还来怪我?”
靠,如果不是我,那红衣女子就成你景洪的轮下冤鬼了。
“撞人?崔歌你是做梦还没醒吧?那儿可是高架桥,哪来的行人?”
景洪伸手过来狠狠掐了我一下。
高架桥?不是吧?难道真是我看花眼了?
“景队长,你终于来了。”
我和景洪一下车,警察小陈便迎了上来。
“带我去看现场。”
戴上警帽,景洪又恢复了那威严的样子。
这是一个高级住宅小区,看小区设计得豪华奢侈,估计入住的都是大款级的人物。
“儿呀,你死得好惨呀,你十岁没了爹,娘辛辛苦苦将你拉扯大,好不容易娶了媳妇有了孙子,你却甩手去了,天哪,让我这把老骨头去死好了,把我的儿换回来吧,嗷嗷嗷……”。
还在一楼,就听见楼上一个妇人哭儿的凄惨声音,听得人直想掉泪。
“这家儿子死得可真惨,活生生的被人吸了血,人都枯干了。”
“我看这不象是人干的,八成是精怪。”
“是呀,会不会是吸血鬼?”
……
门口围着一大群人,我跟景洪挤了进去。
一看就知道这户人家很富裕,大背投彩电,真皮沙发,欧式家俱。一个妇人蜷在沙发上哭得背过气去了,旁边一个年轻点的看来是她儿媳妇,眼呆呆的守在她身边。
见我们进来,一个穿着打扮时髦的女孩忙给我们请座递茶水。
景洪冲女孩摇摇手,走过去打开侧边的房门,一股血腥味扑面而来!
孙达海血淋淋的脑袋马上狞笑着在我脑海里显现!
我顿时就脸色煞白!
“你没事吧?哈,我忘了你见血便晕,你在外面呆着吧。”
景洪朝我挤挤眼便一个人进去了。出来的时候手里多了一条红色女内裤!
又是红内裤!
“姑娘,你是这家什么人呢?”
景洪将内裤装在一只塑料袋里,脱了手套坐下。
“我是他们请的保姆。”
女孩抿抿嘴,眼神有些慌乱。
“哦,主家对你还好吧?”
景洪啜了口茶接着问。
“好,他是个好人。”
女孩的眼睛红了,看来是个重感情的孩子。
“你喜欢穿红色内裤?”
“嗯,是的。”
女孩羞羞的低了头。
景洪点点头,沉吟了半晌说,走。
“#@%,这年头怎么总出这些个邪门的事?”
一出门景洪便忍不住低声咒骂起来,然后吩咐小陈说,盯着那保姆点,可别让她再出事。
“和孙达海的死状一模一样。”
回去的路上,景洪皱着眉头说。
“孙达海一案还没有眉目吗?”
真希望孙案能尽快破了,省得孙达海那冤头总在我面前晃。
“没有,我从警十多年,还真没碰过这样离奇的案子,把人的血生生吸干,这凶手真是变态!”
景洪阴郁的脸让我感觉一股寒意从脚底伸起。
这个世界上不会真的有鬼存在吧?要不然,谁会变态到去吸人血?
“那封信还没有线索吗?”
想起上次景洪跟我说过的那封古怪的来信里那条红内裤,会不会这两起血案都跟它有关?
“有。”
景洪开着车,面无表情。
“什么线索?”
我转过身去迫切的问。
“已经初步确定,孙案和贵格小区命案都与它有关。”
靠,这算什么线索?
秦战出院了。
我才回到家,林诗若就打了电话过来说,秦战叫我去喝酒。我一听立马答应,这些日子尽发生些离谱的事,巴不得有人陪我喝喝酒壮壮胆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