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许是唯一两个不是新同学的新同学,因为大家早就认识了她们,并且留下了深刻而美好的印象。而大致上,男生们更多的是倾慕,而女生们则是妒忌。
是啊,谁不梦想着成为自己是这样的女生?不仅长得漂亮,而且学习成绩又好,并且有各种锦上添花的特长,如果一定要给偶像设定一个标准,那么吕芳就是一个活生生的衡量参照。
吕芳一出现在教室门口就吸引了全部的目光,当然这样的目光也集中在吕菲的身上,让她好不害羞地低下了头,一手搭在吕芳的手上,仿佛在寻求一个不让她因此晕倒的依靠。
“这样吧,吕芳先坐在梦千羽的座位上,李大庆,你去把后面的一张空桌子搬到讲台边上,吕菲你先坐在讲台边上吧!”董老师安排道。
他这话一说出,众位男生齐叹了一口气,皆是羡慕妒忌恨的口气冲着罗斌而去,罗斌压抑不住内心的喜悦,嘴角微微上扬了一下,忙又收敛住,故作镇定地低头看书。
第一节课是李剑老师的数学课,他来到教室后打量了一下吕氏姐妹,开口自我介绍道:“我是李剑,君子剑的剑,希望你们多多关照。”他和善地笑了笑,明显是针对吕氏姐妹而特意做的简单介绍。吕氏姐妹也回以友好的微笑。
“今天我们讲简单多面体与球,这个呢……”当李剑老师的口头禅“这个呢”脱口而出的时候,班上忍俊不禁笑出声的同学尽然低下了头,这当中包括罗斌。
罗斌这猥琐的动作自然引起了新同桌吕芳的注意,她正要好好观察一番罗斌,这个奶奶一再叮嘱留意的男生,到底有什么超凡之处,是她转学来山水一中、点名进入高二(3)班的目的之一。
罗斌的余光觉察到吕芳的注视,当然实际上他一直飘出缕缕余光留意着身旁的吕芳,原来女生可以完美成这个样子,他的想入非非让他整节课都处于神情恍惚的状态,然而即便如此,他并没有发现数学课有任何难点能够难得到他的,似乎冥冥中他已然对这些知识了然于胸了,他坐在教室里完全是因为自己的学生身份,这些变化来得突然,而似乎不愿意离他而去,这让他感到欣喜,同时又充满了疑惑。
疑惑似乎伴随着每个人而生,直到真想水落石出,也依然令人回味无穷,正是当初的疑惑才有了漫长的心路历程,才有了解开疑惑的成就的快感,这也许就是成长的意义。
吕芳也像梦千羽一样在纸条上写道:“你好,我是吕菲,你是罗斌吗?”然而敏捷而小心翼翼地递给了罗斌。
罗斌有些木然,而更多的是诧异,这让他更加断定他曾经认识这个叫吕芳的美女,只是往事如烟,他一时无法记起。他在那张纸条上飞快地写道:“是的,很高兴认识你。”
“以后还请多多关照哦。”吕芳谦虚地写道。
“一定,一定,以后也请多多指教,我知道你是个全才。”罗斌真诚地回复。
“全才不敢当,只是兴趣比较广泛而已。”吕芳依然谦虚。
“嗯,这么多兴趣而且都能名列前茅,你是我见到第一个这么优秀的人。”罗斌写下的话透露了他的些微倾慕。
“谢谢夸奖,其实只是平时多用心而已了。”吕芳讲到了她的心得。
“别谦虚了,过分谦虚等于骄傲。你好像没有带课本?”罗斌注意到吕芳似乎什么也没有带就走进了教室。
“不用,带心来就好了,听课最关键是用心,然后适当的时候记录笔记。”吕芳耸了耸肩,写道。
“但是你好像既没有用心听,也没有记笔记,而是……”罗斌在这句话旁边画了一个调皮的笑脸。
“好了,好了,那我们都用心听讲吧!”吕芳则在这句话之后画了一个哭脸,好不淘气。
罗斌收好纸条,扭成了一团,转头对吕芳点了点头,便端正好坐姿,认真地听起讲来。
吕芳当然也心无旁骛地坐直了身子,只是一颗心突然蹦蹦跳跳起来,这种心跳不是来自于对于一个少年的倾慕,而更多的是来自于生命根源的盼望,就好像她的命里有一把钥匙藏在罗斌的身上,而这个少年注定了要给她的命运打开这把钥匙,只是何时何地,她生命的枷锁能得以解放,而他真的会给她这把钥匙吗?
下课铃声响起,罗斌第一反应是想出去玩玩,可是当他习惯性地猛然起身,又似乎被一种力量给拉拽住,他犹豫了几秒钟,又坐在座位上,心思凌乱地随意翻了翻书,而巴不得目光能曲线射出,好让他看清吕芳的清秀的脸。
吕芳也没有下位置,而是双手托着下巴,怔怔地望着黑板,当然还有她调皮的妹妹吕菲,吕菲可是坐立不安了,她转过头去回望姐姐,却发现几乎全班男生的目光都在打量着她。她没有像姐姐那样穿一件花哨的碎花长裙,而是穿着一身牛仔服,显得干练而苗条。
按照她们姐妹俩的性格,她们的衣服似乎穿反了,而事实恰恰是她们俩在出门前商量好的,这让吕芳显得太过于招人眼目,又让吕菲感到非常地别扭,因为她无法迈出她独特的小公举般优雅地步伐,进而使她的心情有些黯淡无光了。
罗斌终究没有按捺住,也许他认为男生应该更主动些,他转过头说:“很高兴认识你,我是罗斌。”
“你刚才不是说了吗?”吕芳诧异道。
“刚才是写的,现在才是说的。”罗斌较真起来真可爱,让吕芳忍不住笑了一声。
“请问罗同学,那有什么区别吗?”吕芳反问道。
“嗯,区别在于用心说还是用笔写。”罗斌略作思索,聪明地答道。
“呵呵,这个位置本来是梦千羽坐着的吗?”吕芳转口问道。
“嗯,她爷爷昨天刚过世,所以没有来上课。”罗斌如实答道。
“哦,那真是个不幸的消息。”吕芳哀然道。
“嗯,昨天我也去了她家,她爷爷告诉了我一些秘密。”罗斌不由自主地说,他毫无意识到梦老爷子对他的嘱托是不能随便让别人知道的,只是单纯地为了爆出一些猛料来吸引身边这位美丽女生的注意。
这句话引起了吕芳极大的好奇和由衷的欣喜,她这才意识到奶奶对她的叮嘱并非蛮不讲理,空穴来风,而是带着远古的传说和新生的希望,她故作随意地问:“她爷爷跟你说了什么?能告诉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