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32213000000010

第10章 投兰若侠客除凶

诗曰:

山头禅室挂僧衣,窗外无人谿鸟飞。

黄昏半在山下路,却听钟声连翠微。

右《过初池》

说那唤生的,果是何人?乃青莲庵寂如长老也。钱生去心如箭,只在马上拱手。那寂如长老随上里许,殷殷相恳道:“茅茨咫尺,请告一茶。”钱生感其意切,跳下雕鞍。寂如合掌,钱生亦整衣而揖道:“不佞行色匆匆,过承上人见屈,浮生有几,愿偷半日之闲,但不知此去宝刹,还有多少路程。”寂如以手指道:“过了小桥,前面竹林之内,便是荒居。”遂携手同行。

不及半里已到庵前。门扉之外一泓碧水,桃柳成行,扉上一联是摘唐人诗内“山光悦鸟性,禅影空人心”之句,字划遒劲,即范公所书也。进入庵门,但见曲径清幽,朱栏窈窕,莲座边贝叶闲披,宝鼎中香烟遥散,好一个精雅禅室。有昔贤诗为证。诗曰:

不知香积寺,数里入云峰。

古木无人径,深山何处钟。

泉声咽危石,日色冷青松。

薄暮空潭曲,安禅制毒龙。

那庵内有一老僧曰智直者,寂如之师也,寂如以下又有寂通、寂照,头陀法云共有五个,唯寂如是扬州人氏,少习儒书,中年披剃。当下请生进去与智真等一一相见毕,然后邀入方丈告茶。茶毕,又请入自己卧房,但见琴挂壁边,佛悬窗左,纸帐竹床,事事清雅。智真长老忙令寂通剪蔬治斋。钱生以众僧礼意绸缪,只得从容坐下。

常言道:“趋财奉富,莫如浮屠。”有钱施舍,便是施主檀越;满面笑容,殷勤接待。你若无钱施与,他便情意淡薄,相知的也不相知了。自己化缘,则云僧来看佛面;若俗家吃了他一茶一果,虽以数信奉酬,心犹未足。当日寂如与生,不过泛然一面,相知甚疏,为何这等倍常款接?只为范太守所许装佛之银,未曾见付,他以钱生与范公年家契厚,欲烦吹嘘之力,所以极意奉承。

须臾斋毕,寂如谈起心事,相求转促,钱生道:“极该遵命,奈有东昌之往,归期尚远。吾师便中入城,何不自往索之。”寂如听说,一片趋奉之心,顿然厌冷,钱生亦即起身作别。不期紫萧登厕,智真又拉生到后边静室,瞻礼那新塑的送子观音,头陀法云,独向斋堂收拾。见了皮匣,佣手一提,觉道沉重有物,眉头一皱,计上心来,疾忙招唤寂如,附耳私语。寂如笑而不言。

你道那法云,果是何等样人?原来是个山东响马。俗家姓伍名彪,与寂如为中表弟兄。半年前,官兵追捕甚急,暂向空门隐避。若论其谋命劫财,也不知做了几千百遭,虽幸漏网,怎奈凶性不改。只为钱生合当晦气,被他见了皮匣,骤怀着不良之念,故唤寂如商议。谁知寂如又是佛口蛇心,极贪极毒,初时假意不肯。法云道:“吾兄塑这一尊观音,仅仅百金耳,乃沿门募化,舌敝口于,不知走了多少脚步,今财物自送上门,反弃而不耻,难为智矣。”寂如道:“只是害他二命,予心不忍。”法云道:“只消多诵几卷经文,超度他速生阳世,便可以功罪相准了。”寂如道:“南无阿弥陀佛,但凭吾弟主意。”于是瞒了智真,又与寂照、寂通约会停当。等待钱生要行,寂如抵死相留。钱生道:“多谢上人厚爱,敢不少住。但小生此往,急欲寻一故人,容俟异日返辔,再聆挥尘。”

寂如又问:“尊友为谁?”钱生道:“是江湖上一位异人,唤做申屠丈。”那寂如最有机智,探了口气,便哄生道:“居士何不蚤说?那申屠丈向与贫衲至交,只在早晚,准来会过,方到东昌。居士既要见他,但须留在敝庵,何必崎岖程路?”钱生信以为实,忙令紫萧,取银发回牲口。紫萧打开银包,约有十余两碎银。寂如瞧见,转觉动火,一面着人整治精洁素肴,开了一坛隔年陈酒,一面取出自己在撰的打油诗句,向生请政。其诗不能备载,姑录一二,以为笑资云。

《山行访友》:

日出东边雨又飘,山前山后草萧萧。

蛙如小鼓花间响,竹似长枪风排摇。

几处田禾农笠戴,数家村店酒旗招。

不知良友居何处,野衲来寻每问樵。

《春日即事》:

芳草沿堤长,老晴三月天。

桃花已红落,梅子又清圆。

晒衲小桥畔,搔头曲径边。

木鱼声未动,谈笑自悠然。

钱生阅未数章,不禁失笑。忽见紫萧进来,悄谓生道:“寂如的说话,未可深信。顷见寂通、寂照,不住的交头接耳。这个所在,荒村僻路,杳隔人烟。观那头陀,又生得面目凶恶,未知人心好反,相公须要主意。”钱生亦惊讶道:“汝何不早说?今已薄暮,只得权宿一宵,明早去罢。”

不多时,红日沉西,晚钟已动,寂如燃烛方丈,罗列素肴,请生赴酌。钱生酒量虽佳,乃是隔年窖下,初饮时,甘而香美,未及数杯,便觉头目森然。寂通执壶,只管殷殷相劝,紫萧在旁,频以目见钱生。钱生会意,即起身告止。寂如直引到后边客房安歇。钱生已是半酣,上床即寝。紫萧即于床侧,和衣寝寐,但闻庭砌寒蜇奏响,反侧不能睡去。

将及更余,起身登厕,侧耳静听,恍若磨刀之声,心中惶惑,潜往听之,只见头陀法云,袒褐蹲地,手中磨刀,有四尺余长。惊得冷汗浃背,疾趋进房,摇唤生醒,告以所见。生从梦中惊起,魂魄俱丧,忙问道:“此有后门乎?”口中虽问,奈何牙齿岑岑相击,双足酸软,寸步不能移徙。紫萧已探知后路,负生于背,启户而逃。

将及里余,遥望树林中,火光闪闪,趋往扣门,内有一妇,应声而出,怪问道:“若辈中宵奔窜,恐非良善君子。”紫萧放生于地,摇手道:“汝勿扬声,此乃家主,适为贼僧劫害,暂向汝家躲避一宵,容当厚谢。”那妇人移火照生,乃一美丽少年也,轻舒玉腕,扶生进门,笑向生道:“妾家良人,重利远出,使妾静守孤帏。天遣郎君寅夜至此,所谓有缘千里能相会,郎君岂亦有意于斯乎?”原来此妇姓戚,颇有河间之行,寂如每欲私之,而戚氏固执不允。是夜爱生美貌,欲求仓卒之欢。钱生惊魂未定,岂复措意于残花败柳?

俄闻喊杀声至近,生与紫萧,方欲出门避去,见法云横刀于前,寂如、寂照、寂通惧明火持杖杂沓而至矣。戚氏以身蔽生,寂如因有宿憾,趋前一杖,法云后刺一刀,可怜年少蛾眉,倏尔兰摧玉碎。钱生双膝跪下,哀声恳道:“囊资自在宝刹,愿乞饶命。”法云叱咤一声,挥刀即剁,钱生只得闭目待刃。但闻一响,开眼视之,却是法云头忽坠地。一人自梁上跳下,手执匕首,不满一尺,往来飞刺,寂照、寂通俱迎刃而毙,只有寂如不知去向。

钱生细看那人,面黑须黄,形容古异,竟不知从何而来。又见尸首纵横、鲜血飘流,毛骨俱寒,益深觳棘。那人向着钱生道:“郎君不须害怕,吾乃真真儿也,承主公之令,特来相救。”乃以白练二方使主仆各蔽其首,耳畔但闻江涛汹涌之声,足下如蹑浮云,又如凭虚御风,不待移步,而飘然自往。

俄闻呼道:“至矣,至矣!”撤练一观,乃是一所庄院门首。真真儿轻扣三下,其门自开,一人秉烛观书,龙风姿容,江河剑侠。近前视之,其人非别,即梅花楼所遇之申屠丈也。钱生惊喜而拜道:“一自吴阊贱教,迢隔仙凡,注想芝容,徒形梦寐。兹为凶僧觊觎,皆因智之失机。自非玄扈神威,几乎魂归冥汉矣。”申屠丈亦答拜道:“俺自虎林获遇梅山,便欲访友燕云,因以敝事,在燕子矶逗留数日,极欲会卿一面,又值故人订期于此。不意郎君受此一惊,虽命中所犯,然文星正现,岂非凶秃所能加害也。但郎远来访某,必有所谕。”钱生备以明珠为告。申屠丈拍脑数四道:“若谕别事,可以俄顷如命,至于夜珠,乃希世之宝,非购之贾胡,索之椒房熏贵,不可得也。然郎特来寻我,敢不竭力求之。此去东昌,程止四九,郎宜往省令叔,暂留府廨,俟某一获奇珍,便当面奉。”钱生听见许允,非常欣喜,又问梅山行止。申屠丈笑道:“梅山亦为郎君,用了多少心机,他日燕子楼成,慎勿忘那撮合山也。”钱生虽不喻其意,然亦不及详问而别。

且说钱公一鹤,字曰鸣皋,夫人米氏,一子钱菘,俱留在家,只携琴书之任,莅政期年,口碑载道,颇有在召之拟,五桍之讴。一日退堂闲坐,忽闻云板传进,姑苏十一相公在外。鸣皋闻报,急忙请入衙中。相见已毕,各叙衷怀。鸣泉深以钱生远临为快,细叩学问,谈文析理,俱中肯綮,不胜叹服道:“一别数载,不意吾侄学业大成,邓林之木,十霄可望,洵为谢氏之惠连,非复吴下之阿蒙矣。”钱生亦备细问那起居近况,鸣皋道:“愚叔他无所乐,唯幸讼简民安,日饮醇醪耳。”

自此生在衙中,倏忽月余,盼望明珠,久无消息,乃潜出私衙,观探山川土俗。盖东昌为南北往来之所,过客如云,车马阗塞。流览之际,忽遇清士贾文华,文华惊问道:“闻说台驾自往南畿,为何却在于此?”钱生道:“此系家叔敝治,特来省候。不知贾兄此行为着何事?”。文华道:“某获遇斐公子,刮目相看。近因大司马促取进京,仆亦随辕北上耳。”钱生笑道:“古人有云:‘游大人以成名。’今文华得遇贵人提挈,甚喜甚善。但长安道中红尘十丈,得意浓时便宜马首向南,勿使闺中冷落,怅望那陌头杨柳,可也?”文华含笑而去。

又一日,钱生步出城外闲行,闻土人说道:“离城数里有陶府君别墅者,园亭卉石,颇为幽雅。”钱生即纵步寻之,数里之外,果见圆虏一座,乃以数钱,赠与管园人,方得进内。虽有竹亭月榭,然时值仲冬,光景萧条,不堪娱览。徙倚片时,聊以适兴而已。既而转身回出,忽见园左粉壁上大书七字云:“白云峰零沽美醢。”钱生口吻枯渴,正有茗碗之思,因近前观那店主,虽是市井中人,白须飘然,形相不俗。又观其脯馔壶觞,十分精洁,遂入店中沽饮。白云峰笑道:“相公像是南边来的。江南好不繁华享用,我这里野味村醒,恐不中意。”钱生亦笑道:“细观盛肆,可谓精雅之极。聊买一壶,以消闲况。”于是斜倚朱栏,把杯徐酌。不多时,却消尽了二壶。想起明珠未知何日方有,欲作一诗记怀,乃向白翁借取笔砚。云峰道:“想是相公要吟佳句了。”忙进以桐叶之笺,松烟之墨,笔既兔颖,而观亦端溪。钱生暗暗赞赏,即濡毫挥成一绝云。诗曰:

偶情松醪浣俗尘,翩翩裘马伴游人。

妆楼只盼明珠到,北海何须待化鲲。

白云峰道:“相公正要青云高步,为何反有‘何须化鲲’之句?”钱生注目直视道:“翁亦知诗者耶?”白翁道:“老溪少时,颇解吟咏,近因年迈,笔砚遐疏矣。”钱生口中虽应,而心实未信。将归,留银一锭,并作下次酒资。自此不时往来,与白翁渐渐契密,然亦未知钱生是五马公子之犹子也。

鸣皋以生时时出游,唯恐涉迹于平康巷陌,乃稍为拘禁,而问生道:“汝来许久,我因衙门事情旁午,未及询汝,年将二十,亦曾托媒行配乎?”钱生答以尚未。公又谓生道:“金须锻炼,玉必琢磨,吾侄武库虽充,亦不可久荒范耳,明秋又是文战之期,倘能高捷棘闱,自然有女如玉。”钱生未敢语以明珠一事,唯颔之而已。

时值岁阑,朔风凛冽,凄雨时濛,遂不及再诣白翁酒肆。不觉残冬已过,人日俄临。是日,鸣皋被四府请宴,钱生以衙斋阒寂,又悄悄步出林坰。向着垆头剥啄数声,云峰久不出见。俄闻班竹帘内娇娇滴滴的声儿,应道:“来了”。应声未绝,氤氲香气沁入鼻端。正是:两处牵情,已惹相思无数;那知二生石上,重寻一笑姻缘。要知端的,且俟下回次毕其说。

同类推荐
  • 周易参同契

    周易参同契

    在汉代出现了一部对后世影响极大的奇书,这部书虽然在当时默默流传,世人很难理解它的奥秘;但唐代后名声大振,宋代时被称为“万古丹经王”、“丹经之祖”、“丹中王”,可谓古今炼丹第一书。
  • 三国志

    三国志

    《三国志》是由西晋史学家陈寿所著,记载了从汉献帝初平元年(190年),军阀混战起,前后共计九十年的历史,同时也是二十四史中“前四史”之一。全书一共六十五卷,《魏书》三十卷,《蜀书》十五卷,《吴书》二十卷,在断代史中别创一格。《三国志》全书叙事脉络分明,文字简约明畅,写人写事,时见文采。
  • 三言二拍精编(第三册)

    三言二拍精编(第三册)

    《三言二拍精编》是中国文学史上最负盛名的话本、拟话本小说集,在中国文学史上占有重要地位。这些作品,题材广泛,内容复杂,有对封建官僚丑恶的谴责和对正直官吏德行的赞扬,有对友谊、爱情的歌颂和对背信弃义、负心行为的斥责。更值得注意的,有不少作品描写了市井百姓的生活,所宣扬的道德标准、婚姻原则,与封建礼教、传统观念是相违背的,而且其中的许多故事,至今仍为人们津津乐道。
  • 汉书(中华国学经典)

    汉书(中华国学经典)

    汉书是我国第一部纪传体的断代史。历班彪、班固、班昭、马续而成书,洋洋洒洒,文采风流,记事准确,不偏不向,与《史记》、《后汉书》、《三国志》并称前四史,历来为史家所推崇。中国五千年文化的接续性就体现在有一部贯穿的二十四史,而列朝正史都仿《汉书》体例,可见《汉书》之重。好多的典故出于其中,学术文章层出不穷……不读《汉书》,不知《汉书》的魅力。
  • 传习录

    传习录

    《传习录》是明代哲学大师王阳明的论学语录和书信集,是阳明心学的载体,集中体现了阳明心学的核心观点,是了解阳明心学极经典的入门必读书。全书分为上、中、下三卷。上卷经王阳明本人审阅,中卷里的书信出自王阳明亲笔,是他晚年的著述,下卷虽未经本人审阅,但较为具体地解说了他晚年的思想,并记载了王阳明提出的“四句教”。
热门推荐
  • 邪王绝宠之盛世谋妃

    邪王绝宠之盛世谋妃

    一个医术如神、权倾天下的绝世凤凰,一个心黑手黑、宠妻入骨的嗜血修罗。【本文穿越文,男主女主身心双洁+医术超神+宅斗权斗狠虐渣+女强男更强+爽文无虐】爹爹冷酷?——让你感受一下绿帽子顶头上的感觉!嫡姐相逼?——大婚之日让你浑身腐臭,满脸脓疮!明面上斗谋斗权斗智勇,暗地里超凡医术果断杀伐。“我可以救一场瘟疫,也可以再造一场瘟疫,国师您的卦,在我这里可是不灵的。”一双古井般的眼眸看人直入于心底,一双医圣般的玉手救人于燃眉之急。素手摆动棋盘,左手为白,右手为黑,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入沙场,平战乱,救瘟疫,惩恶人———清冷眼眸看透这世间污浊,却始终无法置身事外,本是凉薄之心,却因那一句“在我面前,你不需要坚强!”而微微颤动……斗恶人:“二小姐若不答应我,我就在这里当场撞死好了!”“安玉,桌子上的那把琉璃灯可是父亲送的,贵重的很呢,你看着姨娘点。”“哎呦!姐姐这是怎么了,满脸脓疮的,不知世子看到了,会不会感到惊喜呢?”辱渣男“凭二小姐的身份,当我皇子妃是没有可能的,不如当我幕僚谋士……”“以二皇子的身份姿容,当我跟班是没有资格的,不如滚远点。”这世上,我卿云渺没有一个亲人故人,便更不能再让自己吃苦受屈,到我卿云渺这找苦吃的,我从来不晓得客气两字怎么写。让我卿云渺不好受的,生生世世,不死不休!!当一块冷玉碰上暖光,是反击?还是沉溺?
  • 重生之无敌全才

    重生之无敌全才

    论演技,我就是影帝;论车技,我就是车神;论演唱,我就是歌神;论医术,我就是医圣;论诗书,我就是诗仙;论导演,我就是梅隆(卡梅隆);论枪术,我就是枪神;论作家,我就是大神;论武术,我就是武神;论赌术,我就是赌神;论电脑技术,我就是黑客;论书法,我就是书圣。看重生少年凌杰,携带全才系统一步一步走上世界的巅峰。。。。。。。。。。
  • 大妈穿越变娇娘

    大妈穿越变娇娘

    舒艳红二十一世纪的外科专家。花白的卷发染成栗棕色,黑边的框架眼镜,上班时间总是绷这个脸,显得那么的不好相处。已经年过六旬的她一直单身未嫁,因为她这个人不咋漂亮毛病还多,所以一直是她看上的人看不上她,看上她的人她又看不上。一次给病人做完手术已经是半夜十一点多了,她本来想在医生休息室凑合一晚上,但是因为那天还有另一场手术比她早做完半个小时,她的那间休息室被其他医生占了。她只好开车往家走,谁知一场未知的意外竟然悄然而至。她开着的汽车因为躲避突然出现的醉汉撞上了路边的路灯杆,等这位大妈再次醒来的时候不是在医院的病床上,也不是在家里,而是再一个奇怪的地方。古色古香的装饰,一屋子穿着奇装异服的人。见她醒来,跪在她床边的俩个小姑娘马上大叫:“小姐醒了,小姐醒了……”什么情况,这是穿越了?
  • 无限祈望

    无限祈望

    我说大家都有梦想吧,可有一些根本不可能实现的吧~~想要钱权美女之类的还好说,即使再废柴多买几张彩票也说不准就中了对不对?可是如果想要修真呢?想要学魔法呢?这些根本办不到吧!还有啊,想要复活重要的人,想要找回7岁那年弄丢的小猫,妹控想要一个实妹什么的~~~根本不可能的吧~~~~可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呢?穿越了!不是修真的世界,也不是玄幻的世界,而是一个想要什么就有什么的世界,那不是很有趣吗~~~~才没那么简单呢,即使是那种世界多多少少也给我稍微努力一下啊!看完这本书就赶快去奋斗啊骚年~~~~最后说一句:分类限制的死死的,人家的好创意根本找不到适合的标签好不好啊~~~~魂淡
  • 祀罪

    祀罪

    神既坠落,世人蔑神;天泣之时,伤潮溺亡;罪孽深重,无论神人。失去的东西,他必然要亲手夺回;一切觊觎神的东西的逆臣,终将被染血的刀剑钉在僭越的十字上。负罪的神终将归来。
  • 一号店铺

    一号店铺

    去了一号店铺杜默才知道,人死后魂体脱离身体会前往虚无之界。魂说一个人死了,不算死,当再也没有人想起他的时候才真正死了,这时才真正为魂,彻底和人间没有一丝联系。小鬼大魂,魂就是魂,没有转世,魂限一到便归于边界之海。地上人间,地下虚无之界,天上妖域和神族这四个部分都存在。妖、神无魂,一到消亡无可转圜,也没有什么所谓的轮回。这四部分一般是互不相通的,各有限制,唯人和魂联系稍大。而她工作之余要为地下办事,得到的报酬还只能死后使用……
  • 冷后快对朕笑

    冷后快对朕笑

    一朝心碎,她锁上心门;一次欺骗,他痛失心玉;为了报仇,他纳她为后,却不知何时深陷红尘当他寻到钥匙时,她却早已离去--情节虚构,请勿模仿
  • 一枕南柯南柯枕一

    一枕南柯南柯枕一

    黑色天空,黑白斑马线上黑白行人来来往往。身材修长的男人静静的矗立在人群中,凌乱的头发遮住了大半张脸,只看的线条凌厉的下颚。沈枕一从梦中惊醒,扶了扶凌乱的头发嘴里不耐烦的念叨着:“又是你,又是你……”10岁那年车祸之后,他便夜夜出现在她的梦中。在她20岁那年,突然,梦不在停留在斑马线上,而是开始变动了。她看到原来静静站在斑马想那边的男人突然向她这边跑了过来,从自己的身体里穿过跑向另一端,习以为常中带着慌张。此后她便在梦里待的时间越来越长了越来越长……
  • 冷帝的绝情逃妻

    冷帝的绝情逃妻

    他,犹如狠绝的撒旦,冷酷而残忍,让人闻风丧胆。她,仿若带毒刺的玫瑰,妖艳却强势,让人望而生畏。一纸婚约,一场赌注,将他和她绑在一起。她不断透支独有的骄傲只为他的回眸关怀,他却把所有的柔情给了另外一个女人……最终,曾经的美好诺言迷途不知返,屡次的阴差阳错铸成伤害,幸福不过是一种奢望。当她和他最后的牵绊被无情泯灭,当爱恨已成枷锁,她的心也随之死去。曾经,他是她的景仰,她是他的承诺,然而,曾经沧海难为水……再次相遇,她锋芒毕露,只为报复而归,对他,死水微澜。若有依靠,谁愿独自坚强?当爱已成痴,伤已成痂,泪也无痕。
  • 青绿的倒影

    青绿的倒影

    在从出错的宗门大比回来后,琰儿的生活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18岁修成元婴,最后却惨死于柿子果树下,再次醒来,虽是回到了宗门大比的前夜,但是这一切却并非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