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凌志品低头不语,殷红雨转身对那头说:“这个,大人,我想单独审问这凌志品,你看?”
那带头的,在刚才见殷红雨对住持使的手段早就钦佩不已,自己其实又是他的手下,道:“大人,你随便!”
殷红雨笑笑,对凌志品道:“凌大公子,我们进屋说吧!”说完,伸手拖着已经绑着的凌志品走进了屋。
殷红雨把门一关,对凌志品道:“凌大公子,你看看,我是谁?”
凌志品抬头看了看他,突然瞪大了眼睛:“你,你你…”
“对,张大眼睛仔细看!”
“你,你是那个傻子…啊,不,你是殷红雨,啊,不,你是殷公子!殷公子,是你啊!”凌志品突然大哭起来,“殷公子,你救救我啊!看在以前我们是好友的份上…”
“好友?”殷红雨站了起来,突然抬脚踢在了凌志品的胯下:“好友?你把我打得象狗一样的时候,怎么没想到我们是好友?”
凌志品痛得倒在地上打滚。
殷红雨上前,把五花大绑的凌志品拎了起来,拍拍他,道:“凌公子,别怕,有时候我这个人其实也挺念旧的,不过……”
凌志品本来痛得龇牙咧嘴,听了,忙艰难起身道:“殷红……啊,不殷大人,您,您只要放了我,我们凌府有一处藏宝的地方,是我爹在位的时候,怕以后出事,留下的,这个地方只有我们父子知道……”
“藏宝?”殷红雨笑笑,他原先只想让他说出殷府还有谁留着,没想到这凌志品竟是个懦夫,自己没问他,他倒把自己的事招了出来,这也难怪,这凌志品只有十四、五岁,在家娇生惯养,哪里是殷红雨的对手?
殷红雨道:“凌公子,我怎么知道你说的这个藏宝的地方是真是假?”
“真的,绝对是真的…”
殷红雨听了,微笑得上前,拍了拍他,凌志品感觉心里一下子放送下来。
“凌公子,你知不知道,你只要把这些身外之物交给了朝廷,你就什么事都没了?”
“真的?”
“绝对事真的,你看我,就是把我老爹的银子给捐了,才到今天当了这小官,如果你能……”
殷红雨落魄之前,和凌志品他们天天在一起,岂不知道他们心里想着什么?他们这帮纨绔子弟天天耳闻目染的是贪污受贿,以为天下乌鸦一般黑,殷红雨说了这话,那真是深信不疑。
殷红雨又道:“如果你能捐的银子比我多,这个官衔,嘿嘿,也许比我高啊!”
凌志品得意道:“哈哈,可能,殷公子,我告诉你,这藏宝的地方,我爹怕我不知道,给我画了幅藏宝图,嘿嘿,就在我房间枕头下的暗格里……”
殷红雨大感意外,本来知道这些纨绔子弟头脑简单要命,没想到,居然笨得如此地步,还真又点始料不及了。心里冷笑:“真是一头猪!”
殷红雨起身拍了拍凌志品,笑眯眯地说道:“凌公子,你,想你娘吗”
凌志品听了,低下头,垂泪喃喃道:“想,我好想我娘!”
殷红雨看着窗外幽幽道:“我也想我娘。”
转过头,盯着凌志品的眼睛:“可是,我们的娘都在天上看着我们呢!呵呵”殷红雨笑了笑,“凌公子,你比我幸运!因为……”
凌志品突然全身巨震,惊恐的瞪大了眼睛:“殷…殷…殷红雨,你…”
整个身子慢慢得委顿得滑到了地上,一把锋利的匕首插在了他心脏的地方,死的时候瞪着眼睛,似乎还不明白,殷红雨为什么杀他。
“因为,你就要看到你娘了!而我,还要在这人间,继续我”殷红雨看着凌志品死人眼睛笑道:“苦难的生活,呵呵,是的,苦难生活!”
说完,拍拍手,自言自语道:“咦?杀个人其实并不可怕,嘿嘿,似乎还挺痛快啊!”
将凌志品身上的绳子解开,大叫:“凌志品,你,你别过来!啊~~~!”
众人闯了进来,殷红雨喃喃道:“我只不过想问问你凌府还有谁,你……”受惊般坐了下来,“你干吗想要杀我?我…我…”
那头忙道:“殷大人,怎么了?”
“本来我,我只想问他他们凌府还有谁,他说先放了他先,于是我放了他,没想到他二话不说,就要和我拼命,我,我,天哪!”殷红雨捂住脸:“我从没杀过人啊!”
那头点点头,道:“殷大人,这小子罪有应得,殷大人,您想开些,想开些!”
殷红雨这才站了起来,道:“你们快把他抬走吧,我好怕!”
众人都走了,屋里只剩下殷红雨和那头,那头道:“殷大人,这个……”
殷红雨对着空气说:“刚才这凌志品对我说,他们凌府似乎在某处有一藏宝的地儿……”
那头眼神放出光来,忙道:“殷大人…”
殷红雨挥挥手,打断了他的话:“这个,还没请教大人贵姓?”
那头哈哈一笑:“小的免贵姓钱,名亩。大人,这个…”
“啊!我殷红雨早先落魄惯了,有时候那银子多了,反而感觉浑身不自在,这凌府盘踞这里数十载,也许这藏宝的地儿,那银子,******,”殷红雨骂了一声,钱亩一愣,心里狂喜,这殷大人颇和我们大老粗一个脾气。
殷红雨继续说道:“也许多的……哎!我殷红雨是个苦难之人,无福消受啊!今儿看钱大人和我颇投缘,我这么想着,不知道能不能称呼大人一句钱老哥?……”
那钱亩忙道:“殷大人,小的受宠若惊,受宠若惊……”
“钱老哥,您这话见外了,别大人大人这么叫着,这样吧,钱老哥,没人的时候,我就叫您钱老哥,您看…”
钱亩呆了下,心下奇怪,自己和他非亲非故的…
殷红雨象看到了他心里再象什么似的,道:“钱老哥,哎,我殷红雨刚刚被平反,这皇上似乎对红雨也还算看得起,只不过这京城是个藏龙卧虎之地,一不小心就会被那个角落里得老虎给吃喽,钱老哥您也是京城的人,红雨一路走来,看钱老哥您是个绝对讲义气的人,手下个个都为您拼了命似的做事,红雨我感觉也和老哥您投缘,再者那凌府里得银子,我殷红雨怕都吃了,会拉肚子,就这么想,咱也厚着脸皮叫您一声老哥,以后在京城里也好,自己想办啥事也好,都有个照应!”
钱亩听了大喜,在京城文官暗地里拉拢护卫,那是常事,有的护卫跟对了主,飞黄腾达那是早晚的事,铁流风就是他们圈里的典范,只是钱亩虽然带着一大帮颇为衷心的手下,办事也利落,可毕竟手里只有三、四十号人,在京城还真没人看上他,今天被这殷红雨一阵表白,心里欣喜之情,言于溢表,颇有找到归宿的味道。
忙道:“承蒙殷大…啊!不,殷老弟看得起,就冲着殷老弟您这些磊落得话,您这老弟,咱交了!”
殷红雨大喜:“好啊!钱老哥!”想了想,又道:“如今当务之急,就是把那凌府得宝藏…”
钱亩接着他得话道:“给顺手牵羊喽!”
两人对视着,哈哈大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