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以这孙鹏程文弱书生的力气,要甩开铁流风这大内高手的手,那是绝对不可能的,可是,一来铁流风本就就没什么恶意,二来铁流风根本就没想这孙鹏程居然会大叫他是刺客,愣了一下,那孙鹏程早已经钻到了轿子周围的人群之中。
轿子周围的护卫大惊,那几个刺客已经让他们疲于应付了,再看眼前这人,神情严肃,一双眼睛犹如鹰眼一般,一看便知他比那几个刺客又要厉害好几倍,几个护卫忙将轿子团团围住。
铁流风无法,本来他不想介入此事,虽然表面这云大小姐是当朝宰相的女儿,其实朝中谁人不知这太子和云落实早已结成同盟,这云落实的女儿已经过皇上的认可,迟早是太子妃,因此,这云大小姐的事,就是他们太子派的事,而铁流风是四皇子赵真袭的人,四皇子和太子虽说不上不睦,但不是一派系的人,双方心里都有点鸿沟,如果铁流风介入这件敏感的事,指不定会影响到他们四皇子什么事,因此能避则避。
但没想孙鹏程居然说他是刺客,把自己推到了这众护卫面前,如果这些护卫里面有人认识他话,此时他还是回避,那到时说自己见死不救,而且是见未来的太子妃不救,那到那个时侯他还真的要跳进黄河去洗洗看了。
于是铁流风从腰间拿出一个腰牌来,举手将腰牌向这些护卫查看,高声道:“我是大内带刀侍卫铁流风,出了什么事。”其实瞎子也看得出,对方正被刺客追杀,铁流风如是说,不过是表明自己的身份罢了。
那护卫中一带头的说:“原来是铁大人,我们是云宰相府的护卫,有刺客袭击我们!啊~~!”这最后一声“啊”是自己只顾说话,没注意被那些刺客砍了一刀。
铁流风拔刀向前,叫道:“大胆刺客!”
铁流风早年是少林俗家弟子,一身功夫出神入化,那几个刺客虽是武功不弱,但和铁流风比起来,还是差远了,没几个回合,就被铁流风制住,那几个护卫本已经狼狈不堪,但有了铁流风这个高手相助,也慢慢恢复了优势,等到最后将对方制住,居然恢复了往日的趾高气昂,似乎刚才的狼狈根本和自己无关一般。
铁流风将刀入鞘,那受伤的护卫头在旁人掺扶下向铁流风领抱拳道:“多谢铁大人相助!小人回府定向云大人禀报!”
铁流风笑笑:“举手之劳!不必客气!”说完,轻声说道:“大人借一步说话!”
那头领知道有什么事,对他手下叫道:“你们快把屁股擦干净,旁人该干吗干吗去,让围观的人都散了!”然后在外面对轿子中的人轻声说道:“小姐,刺客已经被擒,不必惊慌!”
来到无人之处,道:“铁大人有何吩咐?”这铁流风的官阶不知道比他高了多少,平时想巴结还巴结不上,因此,对铁流风必恭必敬。
铁流风笑笑,道:“今日铁某出宫,办的是私事,大人你也知道这皇宫里的规矩,这私自出宫办私事,这个……”
那头领也是乖巧之人,道:“喔!我今日好象没见过铁大人啊,哎!虽然对铁大人久仰已久,早想见见铁大人,不过可惜在下至今都未见过铁大人啊!”
铁流风哈哈大笑:“大人真乃性情中人,今日带领手下独挡一面,生擒刺客,功劳可不小啊!”
那头领听这话,似乎这铁流风想把这功劳全都揽给自己,又愧又喜,毕竟还是不好意思,笑道:“大人,这功劳毕竟还是大人的,这样说不大好意……”
铁流风也是在官场混得许久之人,怎不知他的意思,忙道:“铁某但求无过,不要让上头知道铁某出宫已经是万幸了,至于生擒刺客一事,好象真和铁某无关啊!”
那头领听了自是欢喜不禁,这功劳真是天上掉下来的,再推辞倒显的自己做作了,笑道:“是,是,不要说是下官,就是那些个在下的兄弟们好象也没见过铁大人啊,他们之中如果有那个不知好歹的,胡说八道,嘿嘿!咱虽是个小官,可是对付这几个手下,还是可以的,再说,这么大的好事送给他,在下想,也没有几个会浑到功劳送上门也不要吧!”
铁流风道:“这样就好,这样就好!”其实铁流风大有深意,他如此说只不过是想和此事撇清些,现在皇帝身体一日不如一日,众皇子子的勾心斗角也一日强过一日,如果在这敏感时期,让别人知道他四皇子的手下去帮太子的人,那肯定又是一场勾心斗角,混乱不堪,对他的主子颇为不利,因此,才出此下策。
那头领又道:“刚才好象见到有个人在叫铁大人是刺客……”
铁流风这才记起,自己只顾为主子找想,倒忘了此次的目的来,忙道:“遭了 !”说完,向轿子方向瞧去。
那头领道:“怎么?”
铁流风远远看见孙鹏程的脑袋似乎就在轿子附近。
情急之下,边向那轿子方向跑去,边叫道:“孙公子,你……”
那孙鹏程钻进轿子周围的人流以后,怕铁流风追来,忙躲在轿子一侧的墙角,直到那些刺客被抓,才探出头来,看看那铁流风还在不在。
没想道刚一探出头,就听到铁流风喊:“孙公子……”
那铁流风本就是练武之人,脚下轻功也不弱,孙鹏程只感觉到他话音刚落,人已经向自己躲的地方飞近3、4丈了,大惊,也是慌不择路,四周再无可藏之地,心急之下,忙蹲下身子,慌乱的爬进了那顶轿子。
那轿子里坐的是当朝宰相的千金云若兮,开始听得外面叫有刺客,早就吓的花容失色,在轿子里不敢动弹,良久,才听得外面的护卫头领道:“…刺客被擒,小姐不必惊慌!”这才放下心来。
这云若兮刚想放心坐好,等了会,想叫众人回府,没想到轿子的帘子突然打开,从外面闯进一个男子来。
云若兮刚从惊恐中过来,见进来一人,竟一下子惊得说不出话来,那男子也是一呆,看清这女子就是刚才所惊羡的女子,一下子也看呆了。
只听轿子外面有人低声叫道:“咦?人呢?刚才还见他在这,怎么一转眼就不见了,难道他能飞了不成?”
这才把两人从一惊一呆中惊醒。
孙鹏程忙向云若兮摆手,然后用掌往自己的脖子上一抹,意思叫她不要声张,否则自己就有性命之忧。
那云若兮定睛一看,知道这人就是刚才在轿子外面呆呆的看着自己的那个呆子,轻轻一笑,点了点头。
轿子外面,那护卫头领也赶来,道:“铁大人,人呢?”
铁流风看了看轿子,道:“这轿子里面……”
那头领忙道:“大人也借一步说话。”
铁流风随那头领来到了不远处的墙角,那头领道:“铁大人,这轿子里是我们宰相府的千金,一来这男女授受不亲,二来,我们府的千金如果真见到有人进了轿子里,肯定会大声喊叫,铁大人,这个,你看……”
铁流风笑笑:“大人说的是,我只是随便问问,如果没什么事,那铁某告辞了!”
铁流风早就断定,这孙鹏程一定就躲在那轿子里面,因为刚才那轿子周围都是高墙,除非他会遁地飞天,否则绝对跑不到那里去。
可是这轿子里的人是未来的太子妃,现在实在不能掀开轿子搜查,只好先回去,禀告主子,再图后事。
再说那头领见铁流风走了,长舒了口气,走到轿子跟前,轻声问道:“小姐,能不能起轿回府了?”
只听里面的女子道:“起轿回府!”
那头领大声叫道:“起轿回府了!”而后对着后面再押的刺客叫道:“兄弟们,看好了,回府领赏喽!”摸摸肩背上的伤口,心中颇为得意。
那几个轿夫这才抬起轿子,颇感轿子似乎沉了许多,各个都想,自己也太没出息了,不就是几个刺客嘛,就把自己的力气都给吓没了,谁也没望深处想,谁会去想当今宰相千金,未来的太子妃的轿子里竟藏着一个男子?
轿子里,孙鹏程见外面安静了下来,才放下心来,这才想起,自己居然和这宰相千金同坐一轿,这轿子本就是单人轿子,这孙鹏程坐了进来,更显狭小,那佳人离自己只有咫尺之遥,感觉对方有阵阵香气向自己袭来,心里一阵悸动,意乱情迷。
那云若兮也是久待闺中,今日也是皇后招见,说些私房话,以前从未离一个陌生男子这么近,闻的孙鹏程身上的男子气息也是心如撞鹿,偷眼敲去,见对方竟是面如冠玉,英俊非常,一路竟无语。
良久,孙鹏程轻声说道:“小姐,您恕罪则个…”
云若兮也轻声道:“公子先莫言语,不要让外面听见了,待回府再说。”
说完,朝轿外叫道:“回府直接回我的房间!”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