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不去站在学校的大门,有种隔世重生的感觉,就在一个星期以前我还山里面苦受煎熬,可是今天就站在这个大学的学校门口。
我叫何不去,是个孤儿,今年十九岁,为什么叫何不去这么一个奇怪的名字?
我不知道,是我们老头给我起的名字,老头?老头是谁?老头就是把我拣回来的那个人,我从懂事以来一直把他叫老头,是他把我养大的,他告诉我十九年前他在回家路上,在路旁的雪地上拣到我的,那时我才出生三天,用一个大红棉被包裹着。
每次老头把话说到这里我就牙痒痒的,真不知道我的爸爸妈妈为什么那么狠心,居然把我丢在雪地上,不过还好,没有把我脱guang光的丢在雪地上不然我早就和马克思做朋友了,还不知道他肯不肯交我这个朋友,至少语言就是个障碍。
想到这里我心里也就不那么难过了,老头姓李,脾气古怪,有时候连续一个星期都不会说一句话,开始的时候我还怀疑他是不是哑巴或者是大脑缺根筋之类的,不过结果是被他一顿爆打。
有一次我很气愤的问他,干吗给我起了这么一个又难听又难叫的名字,老头嘿嘿一笑:“你还问我,你知道吗?我把你拣回来以后,你不会哭不会叫,只会吃和傻笑,就和村西头的刘傻子一样,不过你傻笑的时候比他多,他叫大傻你就不能叫大傻了,所以就叫你大山,后来我心血来潮就给你改了个名字,原来以为你可以借人家刘伯温的姓,可以聪明一点,结果你比猪还苯,就是现在这个,我个人认为还是比较好听的,比那些狗剩啊,傻蛋啊之类的强了去了。”
我连杀他的心思都有了,不过我没敢,至少他活着我还可以吃饱穿暖,把他杀了,我和村西头的刘傻子有一比了,我才不会那么做呢?实际上老头对我还是不错的,就是他每天都让我倒着睡觉。
老头今年快七十了,身体到是很硬朗,每天早晨出去跑步,围着我们村外的小山跑两圈,跑就跑呗可是这老头跑步非要把我带上,说是一个人跑步寂寞,靠,寂寞你不会找个老太太陪你,让我陪你算什么,简直是心里变态,我是心里想的,没敢说出口,难保说出来遭一顿爆打,这老头打人从不手软,我都怀疑我是不是上辈子欠他的或者是我上辈子一不小心把他媳妇拐跑了,还是其他什么原因,反正我一想到他打我我浑身不自在,也是,不管是谁挨一顿打都不会自在。
说起来挨打这里面也有我的一部分原因,那就是我经常犯错误,不是拿他的烟袋竿去掏鸟洞就是拿他的拐杖当打狗棍,拿出去的时候是完好无损的可是拿回来就是面目全非了,呵呵,有时候我也挺佩服我自己的,会想出别人绞尽脑汁也想不出的法子,现在我就把我童年的事情一件一件的说出来,让别人对我也有一些了解,不要以为我只是个普通的孩子,我可是顶天立地,古往今来。。。。。。此处省略五千字成语,不是我不想说这些成语,是我在说这些成语的时候思考的时间比较长,等我把这五字说完了,估计出出屋就可以喝我孙子的满月酒了。
我从一出生下来就显示了我的与众不同。
我是出生三天后被老头拣回来的,那三天的记忆对于我来说是永远的迷,至于三天后的事情,当然我也不记得,可是老头记得,老头说过这样一句话:我可以忘记我的名字,我性别,甚至我是不是人,但是我不会忘记从你进入我家门那一刻起所发生的一切一切,你的到到来是我一生噩梦的开始。
也不知道是他夸张还是我确实有那么大的能耐,让我记忆深刻的是每当他说这些的时候,眼里就掩盖不住落寞和孤独,开始我还以为是我的到来让他可以老来得伴,可是我错了,是我的到来让他更寂寞,更孤独,至于他说那句话是夸张还是什么,经过后来发生的事情,我知道是后者,闲言少叙,书归正传,这话就要从我出生三天后开始。
老头在路上乐呵呵的把我抱回,当时我在雪地上冻得是脸色发青,跟死孩子差不多,唯一可以识别出我是活的是我的眼睛在乱转,老头把我抱回来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把我带到我们村里唯一的一个大夫——刘麻子家去。
刘麻子的名字来历很简单,因为他小的时候的出麻疹,结果落下满脸的麻子,不过刘麻子的医术还是可以的,至少在我们村里没有治死过一个人,别的村里就难说了,估计要两个以上,刘麻子给我全身上下仔细检查了一遍,老头眼巴巴的等了一个多小时,也没见刘麻子说一句话,老头急了:“我说刘麻子,你到是说句话啊,这孩子能活不?”
刘麻子咧开大嘴露出大黄板牙眼珠子一瞪,然后嘿嘿一笑:“能活不?你死了他都死不了!”
老头长出了一口气,重新把我用那个大红被子包好,扬着头不解的问:“我见过的孩子都会哭,怎么这孩子为啥不哭呢?”
“哭,都快饿死了,那还有力气哭,不信你三天不吃饭试试,我保你不出两天就蹬腿,你赶快找个带孩子的女人,给他吃几口奶,不然就真的没救了,还有,他三天没吃东西了,要少吃,不然没饿死撑死就坏了”刘麻子说道。
“那到也是。“老头眼里泪光闪闪的,叹了口气,嘟囔了一句,孩子的妈妈真狠心啊,干吗不丢到有人家的地方,丢在路旁的雪地上,不成心要这孩子的命吗!
所以我说,我天生就命大,饿了三天都没有死成,常言说大难不死必有厚福,开始我一直相信这句话,后来就完全不信了,因为我发现我虽然是大难不死可是厚福谈不上,后来的事情应该说是我噩梦的来临。
我被老头带到王寡妇家,也就我后来的干妈,也是我的奶妈,我是吃王寡妇的奶长大的,王寡妇的丈夫王大壮是煤矿的下井工人,就是我干爹,就在我被老头拣回来的前一个月,矿井瓦斯爆炸,王大壮翘了辫子,留下王寡妇和刚出生一个月王小强,矿井给了王寡妇,不,是我干妈七千元的死亡补贴,这在村里已经是不少的数目了,可是过了几年后才知道,在那次矿井事故中只有我干妈得到的最少,别人都是三万,害得我干妈郁闷了一个多月,我懂事之后每天都替我那没见过面干爹难过,我做梦的时候都在骂那个黑心的矿井老板。
就这样我被老头收留了,不过我一直在我干妈那里,三岁以后我才回到老头身边。
在干妈那里是我一生中最幸福的时光,我干妈对我就像亲生儿子一样,有时候让我怀疑我是亲生的而王小强是拣回来的,好日子终究有要结束的那一天,我三岁的时候老头把我带回去,也就是从那时我的噩梦开始了。
老头每天都围着村外的小山跑步,每次都带着我去,美其名曰,好的身体要从小开始锻炼,而我那时才三岁,我懂个屁,只知道每天陪老头跑,说是跑有些夸张,因为我平地走路都会摔跟头,何况是跟着那个变态的老头跑步,不跑就没有晚饭吃,我记得有一次我很刚强的就是不跑步,一整天就坐在家门口看着老头,看他能把我如何,老头什么也没说,晚上自己买了两只烧鸡,故意坐在我面前,还弄来半斤高粱,在那里大吃大喝,那诱人的香气直往鼻孔里钻,老头光吃不说,还把嘴弄的是滋滋做响,结果我实在扛不住了,夺过鸡腿就啃,吃完老头问我你还跑步不?我的脑袋像捣蒜一样连忙点头,怕点晚了烧鸡没有了。
说实话我从小就不是一个善男信女,还有点好色,说起这件事情就要从我一岁的时候说起了。
一岁的时候隔壁隔壁的隔壁的马丫出嫁,干妈带我去参加婚礼。
正值夏季马丫穿着一身大红裙子,马尾小辫,加上并排两个发夹,我干妈是马丫的媒人,看我们来了就随手把我接过去,抱了起来,我一手搂着马丫的脖子,一手顺着马丫胸前的领口就伸了进去,一下子抓住了马丫的胸罩,马丫红着脸挣脱我的手,我那能放过这个机会,就是不松手,结果是马丫走进房里重新换了一个,也留下了我一生中第一张相片,我左手搂着马丫的脖子,右手攥着一个红色的胸罩高举着,如同进攻胜利的将军挥舞着旗帜,旁边马丫的脸比红色胸罩还红。
我不光好色还很坏,二岁的时候干妈带我去隔壁柳阿姨家,我看见柳阿姨家桌子上有一篮子的苹果,又红又大,看得我口水都流出来了,琢磨怎么才可以吃到嘴里呢?
这个问题在脑子里就停留大概0.3秒,yu望就战胜了理智,瞪着眼睛奔向苹果就爬过去,跟冲锋陷阵一般。
可是那天柳阿姨故意逗我,拿着大苹果在我眼前晃来晃去就是不给我吃,我也很有骨气,不急不恼,瞪着眼睛看着她。
以至于后来把柳阿姨手中的大苹果塞到我的胸口里的时候我都没有反应,柳阿姨说我生气了,我心里最清楚,我把那一篮子的苹果,每一个都咬一口,然后在把咬的一面朝下放好,后来她给我的苹果不是我不想吃,是我实在吃不下去了,两岁大的孩子几十个苹果每个咬一口,你试试还能吃下去吗?
提起这些事情老头就说我天生就是个做骗子的好材料,也就是后来我的一句话改变了我的一生。
三岁的时候,我已经很乖了,还学会了如何见风使舵,就是我会用哭来博取别人的同情心,我得到我所需要的东西。
我六岁那年,老头问我你长大准备做什么样的人?
我毫不犹豫的说:“我要做骗子。”
我看见村里的混混的二狗子一天到晚吃香喝辣的,天天大鱼大肉的,可是村里人总是说不要和二狗子一起玩他是个骗子,我干妈也说不让我和他玩,不过我经常跑到他家去,可是吃很多平时吃不到的好东西,幼年的我就把好吃的和骗子挂在一起了,认为做骗子没什么不好的,可以有好东西吃干吗不做骗子。
所以老头后来又问了我一句,你真的要做骗子?
我斩钉截铁的说:“是,我就要做骗子。”
就是这句话开始了我十三年的学艺生涯。
从那天起我被老头带进了山里,直到一个星期以前他才让我下山,还帮我搞进了这个大学,同时进这个学校的还有我那干弟弟王小强。
想起昨天戏弄那个贼心里就是爽,关公门前耍大刀,他那小把戏,我在十岁那年就比他强了,不过这小子的钱包里钱还是蛮多的,足足五六千块,这个月的伙食费不用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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