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在章首(首先感谢大家一直以来对细雨这部小说不懈的支持,让细雨有更多的动力在夜深人静的时候码字。
看了众多朋友的书评留言,发现故事中的许多不足之处,细雨一定会加以改进。
有很多朋友说这本书完全模仿寻秦,于是细雨专门在网上搜索了寻秦,仔细找了一下,发现确实有一个章节有几分类似,因为寻秦细雨原先是看过的,所以在写作到那一章节的时候可能一下子构思成这样了,但绝对不是刻意去抄袭的,有朋友说本书完全就是寻秦的翻版,细雨觉得那简直就是天大的冤枉了,仔细看过本书的朋友都应该知道,不光是故事情节发展,和故事内容,以及细雨的整体构思,就是随便的字里行间,绝对都挂不上寻秦的边,再说,黄老邪这样的前辈高人,也不是细雨这样的庸手说模仿就能模仿的呀!总的一句话,对于书,细雨不抄袭,也不模仿,只是看,想,写。)
距离原约瑟夫军驻地东北一百多里,特洛肯峡谷北部的一片山林,萧瑟的寒风正横扫着遍地的残枝败叶,哗哗的轻奏着秋之乐章,双方交战结束以后,蛰伏在林地中的暗哨和忍者已经纷纷离开,失去人影的树林,更显深秋的凄冷和安宁。
忽然,一道身影卷开纷飞的乱叶,象风一样无声无息的飘然而来,若有人看到,一定怀疑撞鬼,只见这身影状如鬼魅,迅如急电,轻飘飘,足不挨地,却有一泻千里的无匹气势。箭一般射入林中。一棵枯黄的大树枝头掠下一个人来。
“达达夫,情况怎么样?”从树上跳下的人急促问道。
冲入林中的人影停顿下来,豁然是比乐军士兵的打扮,他一边将沉重的头盔摔在地上,一边哼声回答道:“我出马自然是成功了,渺小的人类又怎么能抵抗我的摄魂之眸,中招的人类毫不犹豫的袭击了那个叫彬的小子,而且一击中地,那小子心脉断裂,绝对活不了了!”
眼中精光一闪,续道:“那个彬居然有着近乎我们的强横肉体,而且体内蕴涵的斗气真劲也类似我们的神圣之光,如果不是和约瑟夫的的决战让他元气大伤,而且又是在近距离忽然袭击,还真没有把握杀得了他!而且就在人类袭击他的那一瞬间,他感觉到了我的存在!”
“他有这么厉害吗?人类就算修炼到极限,也绝对不能达到我们这样境界呀!除了族中的几个殿主和长老,或者是陛下他老人家,谁能捕捉到你的气息?”刚从树上跳下的人满脸的不相信,轻蔑的说道。
“哎呀,昆拿丹,我混到比乐军中这么几天,可是亲眼看到的,他在察觉我的同时我也警觉到了他的气息,虽然很仟弱,但绝对的熟悉,很象我族中之人,要不是为了我族的存亡大计,而我们的身份又不能败露,真想亲自去试探一下他的底细。”
说话间将全身的甲胄丢弃一边,一身黄衣,长眉细眼,面相慈祥和蔼,只是眼角稍微透着点煞气,再看从树上掉下那位,也是一黄色锦袍的白面老者,居然正是阿迪西的两名手下。
昆拿丹呵呵一笑,摆手说道:“不会的吧,青龙殿现在在玛卡王国,朱雀殿在阿塔克帝国,玄武殿远在西大陆,整个斯克拉就只有我们白虎殿的人,怎还会有什么族人,我看你呀,是多虑啦,现在该要回去享受人间美食了,在这荒野多呆几天,我肯定会要发疯!”
达达夫疑惑的点点头。
二人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全身忽然散发出一圈金色的光泽,光泽逐渐变亮,象恒星一般耀眼夺目,而二人的身躯,就象浮沉在水中的模具一般被笼到其中,居然缓缓离开了地面,然后嗖的一声,似流星一般拖起长长的光雾向莰贝而方向电驰而去。
彬懵懂的感到了心神的动荡,突然间,他再一次的感觉不到自己的身体了,他像化作以千万计的微粒,或快或慢的朝上腾升,那是一种绝对没法形容、从没有经验过的感觉和速度,或许经历了漫长的岁月,又或许只是刹那的光景,他发觉正置身于一个奇妙的位置,在天空的某一特有高处,天地间似乎没有任何障碍可以挡住自己的视线,轻易的透过厚厚的油布俯瞰自己躺在中军大帐中的遗体,蓝洲,可鲁列,加百勒,沃杰夫,珠月,玉兰,这些自己熟悉的人都守在自己的遗体边。蓝洲正在大声的在嘶喊着什么,而可鲁列,加百乐这两个刚提拔上来的影子侍卫在轻轻的垂泪,沃杰夫还似他原来一般深沉的面容,却也极度悲戚,珠月和玉兰已经哭成了泪人,站在那里摇摇欲坠。
一种清晰的感觉让他感觉到,自己是真的死了。一切的一切变得无比的清晰,天地明亮了起来,他在数米的距离,看到自己失去了生命沾满血渍的苍白脸容,既熟悉又像非常陌生。
景象逐渐模糊,奇异的感觉在思域内蔓延,其它的人或物褪变而成对他没有意义的背景,他再不在意他们在说甚么,又或做甚么。他隐隐记得以前他是属于这个渐转模糊的世界,而唯一的联系只是躺在羊毛毡毯上的躯壳,还好象有太多太多尚未完成的事情。
接着他感到自己朝无限的空间扩展,先前的景象消失无踪,再没有时间的限制,没有速度的体验,没有肉体的拘束,一切自然转化。
他就像从一个束缚体被完全释放了,灵魂终于达到了无处不在,又无一存在的境界,他再掌握不到自己是谁。一切有待重新的认识和探索。
下一刻他感觉到无数的星辰,及星辰之外的无限远处,他感到与天地均融为一,共同作着不知从何时开始、何时终结的运转。
就在此刻,他听到像来自遥不可及的远方传来的呼唤,让他已经开始沉沦的灵台有着复苏的清明。
他眼前再一次完成了从模糊到清晰的蜕变,他看到了,是悬挂在他胸口的那方项链,淡蓝色的光芒照耀和震撼着他的心房,充满着蓬勃的生机,拉扯着他的心神,就象和煦的春guang艳阳在召唤着小草从冬的冰冻里苏醒发芽。
他在这一瞬间,知道了项链的名字,精灵之心。
而此时,天空中有一股更加强大到无法形容的神圣之力,就象聚拢的积雨云,将他已经溃散的灵魂颗颗粒粒收集,凝固。配合着精灵之心的呼唤,轻轻的,却又坚决非常的将他点滴的送回去。
于是,他感觉到了距离,正一步一步向身体靠近,靠近。
蓝洲悲愤的俯首审视着彬已经开始冰凉的遗体,这个刚刚从失去亲人的苦海解脱,又陷入了深深的自责,心忖自己怎会这么愚蠢,竟容彬去冒这个险,入帐之始,他就觉察到了周三子身上洋溢的那股神秘的邪恶气息,却认为合自己和东方游,足以防止任何不测,却忽略了彬那时已经油尽灯枯,全无抵抗防备之力,待到促变发生,却已经追悔莫及。
他肝肠寸断,牙齿咬的咯蹦乱响,他在用心杀死着自己的细胞。
忽然,他发现了彬的手指微微的战抖了一下,以为是自己眼花,使劲的擦了一下眼睛,一直都不敢也不愿意相信彬死这个事实的珠月立即悲声问道:“蓝大哥,你发现什么了?”忽然惊鄂的停声不说话,娇躯剧颤,修长的手指指着彬的身上。
顺指看去的加百勒眼睛发亮,嘴中喃喃念道:“我的娘,我的老天爷。。。。”
而怪异的事情就在这时候发生了,彬胸口的项链就象忽然有了生命一般活动了起来,嗡嗡的发出颤音,跳跃到离开胸口几寸的空中,蓝光四射。
一丝丝,一缕缕祥和的,生机勃勃的,让围观众人感觉到骨头都酥软的蓝色光亮如同流动的液体般倾洒到彬的胸膛,又渗入到他皮肤里去,并且沿着清晰可见的毛细血管,瞬间布满周身,蓝光越来越旺盛,越来越浓郁,彬好象剔透的琥珀一般被层层包裹了起来。
而悬挂在大帐一边的彬那张弓居然遥相呼应一样欢快的弦鸣起来,和箭袋中的五支箭矢同时将包裹着它们的兽皮箭袋震成片缕散块,向地面坠落,眼看要落地时,却猛然一停,遍体光亮起来,就象被一只无形的手轻轻推举,缓慢的升到空中,而原本黑漆漆的弓身箭体,就如同拨云见日一般浑然透出光泽来,弓上雕刻的恶魔和箭上布满的符号花纹逐渐突兀而出,显得栩栩如生,整个场面诡异无比,形如幻境。
项链似乎也感觉到了弓和箭的存在,颤动得更加兴奋起来,蓝色光好似太阳一般有了放射的光束,这些光束缓慢的腾起,前伸,蔓延,终于与空中的弓和箭吻合了。
而此时,彬的额头眉心处和丹田处,隐约的显现出金色的光芒,那是战神斗气,它看上去很弱小,光泽黯淡,细弱,却似乎在茁壮成长,逐渐变得光焰,而蓝色光亮却依附上去,与金色斗气混合,并且开始催动金色斗气运转,缓慢的流过它前面已经连通的轨迹,只是这轨迹加上了悬浮在空中的弓和箭,弓和箭的光泽更加艳丽了,当金色斗气穿行而过又流转回彬的身体时,弓和箭发出一阵炙热燃烧的嘶嘶响声,就象源源不断的能量补充,每响一声,金色斗气就要强劲一分,当整个的运转完成一周,汇入彬的丹田时,流动的斗气能量开始变得浑厚,并且加速运转,它们掠过每一条血管,然后深深的透入到彬的经脉中去,越来越快,最后已经超出了眼睛所能观察到的范畴,彬通体金黄,变成了一个或金或蓝的光茧。
不知道斗气运转了多少圈,而在众人的感觉里,一切就是在一刹那间完成,蓝色的光芒好象累了一样逐渐的变暗,变细,变暗,四射的光束最后收回到项链上,项链轻轻的回落到彬的胸膛,趋于平静,而弓和箭则落到毡毯上。
金色的斗气也开始分流到眉心和丹田两处,最后融入到彬的身体内,消失不见了。
原本已经悲伤到心死绝望的玉兰,再也抑制不住自己激动和欣喜的感情,她脱开珠月的怀抱,冲到彬的身边,将耳朵伏到了彬的胸膛之上。
她兴奋的抬起头,腻声嚷道:“有心跳了哩,你们快来看呀,有心跳了哩!”
蓝洲和克鲁列等人变成了另外一个样子,眼中奇光闪烁,有点不相信所见,偏偏又是不争不辩的事实,抢上前去,拉的拉手,按的按胸,摸的摸头,将彬周围的空间瓜分了。
彬口鼻回复呼吸,辛苦的睁开眼睛,眼神茫茫,似是视而不见。
珠月喜极而泣,抱住彬的胳膊,发了疯似的兴奋叫道:“彬,你快醒醒,快醒醒,你终于活过来了,吓死月儿了,呜呜。。”
彬眼神逐渐凝聚,倏地张口喷出一团血雾,喷了面前的蓝洲一身一脸,抬手攀住蓝洲的肩,挺起身体,咳着道:“哇。。。你们怎么都在,我好象做了一个好长好长的梦呀!”
环视众人,续道:“我感觉好舒坦呀,全身充满无穷尽的力量!”挣开众人的包围,在数双愕然的目光里,跳将起来,伸胳膊扭腰,手舞足蹈,哪里还有半点伤重濒临死亡的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