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红的大门气宇轩昂,门边的两只大石狮子虎视眈眈。恭少恒先行跳下了马车,走到大门前,拎起门上的铜环,推开了门。
“我爹没在家,一会儿回来,我给你们安排房间。你们先在这儿住着,不用担心。钱我已经帮你们还了,以后你们赚够了钱还我便是了,没有利润和期限哦!”恭少恒从里屋出来,领着她们到了自己屋旁的茝(chǎi)若阁,笑嘻嘻地说。
“真的……谢谢你。”幽竹并不是善言辞的人,此刻她空白的脑袋里完全找不到词来感谢恭少恒。
恭少恒听罢,只是笑笑没说话,转身拽着墨年走了。
白竹凝望着那两个背影,踌躇间,转身关上了门。
“姐姐,我们真的就在这儿住下去吗?”白兰本坐在床上晃着双脚,见姐姐关门进来忙迎上去问,“村西婆还会不会来抓我们啊……”
白兰自小跟着父亲和白竹长大,为了父亲的一屁股债而东躲西藏。白兰记不得只在幼时见过的母亲,自然也不愿继续自己的父亲,唯一信任的便是这个与自己毫无血缘的“姐姐”白竹。
“你又不是不知道村西地主的那德性,他们抓不到我们肯定还会再找的。我们现在呆在恭家当个小丫鬟,只要不被别人知道,兴许还有一丝生机。白竹一边收拾东西一边皱着眉头对白兰说。
“姐姐……”白兰低下头,腿停止了晃动,眼泪在眼眶中打转。
“对不起兰儿,是姐姐的错,是姐姐没有照顾好你。以后不管发生什么,姐姐都会照顾好你的。”白竹最见不得别人的眼泪,特别是白兰。
白兰胡乱抹了一把眼泪,重新展出一幅笑颜。站起身来一把抱住了白竹把白竹抱的一个踉跄。
……
“你们俩终于来了啊,还以为你们半路掉坑里了呢,快进去吧!”傍晚时分,有丫鬟来叫进晚饭。说话的是恭少恒,旁边站着笑意盈盈的墨年。
“不许你乱说!你才掉坑里了呢!你全家都掉坑里了!”白兰双手抱胸,嘟起樱桃小嘴,一脸气愤。
“我哪儿有乱说!你不许骂我爹!还有,别叫我‘喂’,我有名字的好不好!”恭少恒向前迈了一步,看样子是打算跟白兰吵一架了。
“好的‘喂’公子!”白兰冲恭少恒假笑,还作势揖了一礼,虽然恭少恒太高了……
“你你你……你气死我了!”恭少恒指着白兰的鼻子,深吸一口气平复心情。
“少爷小姐,老爷在催你们了……”是个小少年,从门内走出来,朝他们笑笑。
“行了行了别吵了,你爹还在里头等着呢,又想挨揍了是不是?这回我可救不了你了哦!”墨年微微一笑,上前一步拉住了暴走状态的恭少恒,末了还不忘威胁一句。
“好好好不吵了,我可不想被揍,老爹太狠心了……小竹子我们进去吧!”恭少恒甩开墨年,大步走向白兰身后的白竹,牵着白竹的手腕让出一条道来,毫不理会一旁快气成一团球的白兰。
“喂!你给我等着!姐姐是我的!”白兰从恭少恒手上抢回白竹,气鼓鼓地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