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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正月初二,去拜年的第一时间,大部分家都会选择这天去丈母娘家拜年,林青山今年全家都去刘家村,现在家中有大明小明和大熊小熊在家守家,不用像去年那样留人在家,而且林海家因为女儿林青莲一家来拜年,所以林海夫妇俩都在家,晚上给大明它们留些伙食就行,现在林青山家猪圈里就一头老母猪麻烦点,其他猪都卖掉的卖掉,宰掉的宰掉,不过林青鸟已经准备好了它的野菜。
早上八点钟,当林秀生家出发来到林青山院子外时,林青山挑着担子出了院子,新的一年第一次出远门,一挂爆竹是少不了的,林青虎自告奋勇地接下点爆竹的任务,将爆竹挂在家门口的树枝上面,拿着一根燃烧中的香,点上爆竹硝头,接着就是噼里啪啦地响起,出发了。
林青山和林秀生各挑着果子,都有四家的果子,外公刘老汉和三个舅舅家,除了果子外,还有一些猪肉,这是潭河乡的习俗,不过到了后世,这个习俗也随着时代的变化而变化了,直接给肉钱就行,一切向钱看齐嘛,有钱还怕买不到肉啊。
林青山一家七人,林秀生一家三人,一行十人向刘家村方向走去,十全十美哈,有说有笑地走在青龙湾的大马路上,去刘家村需要走这条路,一路上见到不少同样去拜年的人,熟人就打招呼,不熟悉的点头意思意思下,有的人是和林青山他们一样去其他村的,也有的是从前他村来青龙湾的,毕竟青龙湾也是有嫁出去的女儿,自然就有回娘家拜年的人了。
老天爷很会做天,知道大伙今个要出门,天气出奇的晴朗,这不,太阳公公出来溜达了。
走了近一个半小时的脚力,终于来到刘家村,刘老汉夫妻俩位老人,没有和三个儿子住在一起,两老住在一间三十平方米左右的木房里面,门前有一口砌了石头,只留了一个小口的小井,房子右边是一个小厨房,左边则是一个围了栏杆的菜园,菜园里种了几林蔬菜,足够俩个老人吃了。
两老人年纪大了,人老了吗,说话就会有点罗哩罗嗦,不大喜欢住在三个儿子家里,感觉不自在,哪有住在这里自在,想几时吃饭就几时吃饭,想几时睡觉就几时睡觉,所以硬是在四年前搬出三儿子家,住在这个后来搭建的小房子里面。
当林青山刘兰他们来到刘老汉家时,屋里已经坐了四个人,是林青山的三姨刘英一家,三姨夫郑小壮,也是去年办社的郑家村,表弟郑国强和表妹郑凤,年纪都和林秀秀差不多大。
刘老汉夫妇有三个儿子三个女儿,刘兰排行老三,上面有两个大哥,刘秀排老四,刘英老么排行第六,年纪自然比刘兰要小许多,就像林青山和林青青一样,刘兰大她整整十岁。
在林青山他们还没进屋,林青青的喊声就响起了,看到林青山他们的到来,刘老汉夫妇当然是万分高兴了,热情地接过林青山和林秀生手中的果子,然后招呼刘兰他们,给每人都倒上开水。
“小兰也来啦,娘还以为你又像去年那样不来呢,小梅她们几个大丫刚来过,来看你有没有来,今天你们都不要回去了,今晚村礼堂要演戏呢。”刘氏看到女儿刘兰今年也来了,高兴地说道。
潭河乡流行请戏班子来唱戏,一般是三天四夜,初二晚上开始,初五晚上结束,然后初六晚上去前他村里唱戏,初二请唱戏钱当然比初六要贵了,越往后越便宜。
“梅梅已经来了?那我去找她们去了,青山,等下把果子送到三个舅舅家去。”刘兰听到刘梅几个儿时的玩伴已经到刘家村了,茶还没喝几口就走了,临走前向林青山招呼道,和她一起离开的还有刘秀和刘英。
“姐夫,青山的婚事订在几时?”郑小壮递给林峰一卷烟,用火柴点着后问道。
因为亲戚多的原因,每年走亲戚需要很大的一部分的开支,所以林青山和郑小壮家没横亲,平常也没往来,只有结婚这样的大事件才会去,平常都只和娘家几兄弟走动,刘秀因为和刘兰家都在青龙湾,所以经常走动。
生活所迫啊,如果所有亲戚都往来的话,今天这位表弟过生日,明天是那位表姐过生日,后天是那那位姨夫,后后天是这这位大姨妈,等等,去参加酒席都是要送礼的,谁家有这么多的钱横亲啊,光一年的礼钱就能让林青山家喝西北风去。
“嗯,青山的婚事在明年的国庆节那天。”提到自己儿子的亲事,林峰心总是美滋滋的,儿子要结婚了,他也算完成心头一庄大事情。
林峰和郑小壮两个老爷们聊天的事情,林青山他们听起来没啥意思,所以喝了会茶就出去了,一大群人提着果子去了三个舅舅家。
“青山,我们去礼堂看看。”当林青山他们到三位舅舅家后,发现表兄表弟去丈母家拜年的去拜年,出去玩的出去玩了,家中只有舅舅舅妈在家,喝了会茶,林秀生向林青山提议道。
“是啊,大哥,去礼堂看看,说不定刘烈他们都在礼堂呢。”林青虎第一个响应,其他人也是热烈响应,郑国强和郑凤哥妹俩也跟来了,大伙都觉得在这里坐着实在是太无聊了。
“那就走啊。”林青山看大伙都不想待在这里。
于是一行九人向刘家村的礼堂走去,吸引不少刘家村的人观注,因为林青山他们都是陌生面孔,而且还有好几个那么高的个子,特别是林青山。
很快他们就知道林青山他们是谁了,因为总有认识林青山他们的人,即使不认识林青山他们,但是刘兰他们总认识了。
“呀,这就是刘兰的几个儿子啊,长都不错,刘兰真是好福气。”不少人朝林青山他们指指点点。
“青山大哥,秀生哥,青河,青虎,秀秀,国强,凤凤,青鸟,青青你们来啦。”当林青山他们来到刘家村的礼堂,礼堂没有青龙湾的礼堂大,但是比青龙湾的礼堂新,应该建造没几年,礼堂外面就是一个小水塘,林青山他们从侧门走进礼堂时,只见礼台上有不少青年男女在那,其中一个女孩在那踢毽子,脚内侧踢,膝盖,脚外侧踢,脚尖踢,还时不时地跳起打拐等各种花样,傍边的人在那数踢的次数,刘烈也在人群中,看到林青山他们在礼台下,高兴地跳下礼台,向林青山他们招呼道。
那个女孩林青山认识,就是刘梅的三女儿李雪琴,去年赶集时见到的那位,想不到还是位踢毽子高手,看她在那轻轻松松踢出各种花样,就可以知道她很厉害。
踢毽子是这个时代冬天大伙最热爱的一项运动,天气冷嘛,可以锻炼身体还暖身,毽子制作非常简单,只要有三枚铜钱就行,扯几根鸡毛就搞定了。
“比赛请上台,女孩跟男孩比赛啦。”这时李雪琴终于失误踢完了,一个年纪十七八岁的女孩向所有人嚷嚷道,经刘烈介绍知道她是刘凡的孙女刘莉莉。
最后参加比赛的结果是林青山他们全部上阵,因为这个刘莉莉说的太嚣张,十一个女孩挑战礼堂里所有的男孩,本来不想上去的林青山和林秀生他们全部鸭子赶上架了,充当人数,十一比二十二,男孩刚好是女孩子们的两倍,这会谁都会踢两下子毽子,只是水平高低问题,平时没什么事情就玩这个,冬天除了跳绳和踢毽子外,还真找不到其他娱乐运动。
比赛项目是两方打拐最多胜,打拐就是先用右脚将毽子踢起来,然后左脚脚底在后面踢到毽子,将毽子踢到前面来,然后又将毽子踢起,用左脚脚底踢到,一直这样重复踢下打下,这是女孩子们的超级强项,男孩们小腿部位的柔韧性不行。
为了充分打击男孩们的信心,女孩先开始,第一个女孩踢完,后面就是两个男孩,这样轮流下去,一个挑两,林青山和林秀生两位高龄男孩,嗯,应该说是老男人了,其他人最大也就二十岁,他们都二十四,二十五岁了,被排在最后面,真的是被拉来充数的,如果前面人比不过女孩们,他们基本不用出场了。
第一女孩上场,二话不说,先打了十三个拐,两个男同胞也没让男孩们失望,加起来打了十四个;就这样我多了你追上,你多我,我追上,加上中间有个女孩失误,结果当女孩还只剩下两人,男孩还有四人时,双方打拐次数是女孩一百一十二个,男孩一百一十三个。
看了这个数字,男孩们不但没沾沾自喜,个个都拉着个脸,因为女孩最后两个是最厉害的,而男孩们有林青山和林秀生两个老男人,大伙心中实力最差的两人,能打个两三个拐,大伙都偷着笑了,特别是林青山,在林青河他们眼中,貌似从小就没怎么玩过。
女孩最后两个是刘莉莉和李雪琴;男孩四人除了林青山和林秀生外,还有毽子高手刘烈和另外一个矮个子高手男孩。
精彩即将开始,第一个上场的是刘莉莉这个有些领导能力的女孩,没踢前放了些豪言壮语,当然都是打击男孩子的话了,然后开始踢毽子,高手不是盖的,打了二十八个拐,将男孩子们仅有的希望破灭,因为后面还有个毽子女王李雪琴压阵啊,真是痛苦,不少男孩都哀嚎起来。
刘烈和那个矮个子男孩,不负众望,一起打了三十个拐,比刘莉莉多了八个,在女孩中也算是高手了,加上前面还多一个,总共多九个拐。
最后轮到李雪琴上了,果然是高手中的高手,在大伙口中,直数到三十七才停下,一点都不给林青山和林秀生面子。打拐总数比男孩们多了二十八个,如果男孩们要赢的话,林青山和林秀生都要踢到十四个以上才行啊。
“输了输了……”林秀生和林青山还没上场,刘烈等男孩就嚷嚷起来。
“青山,他们这是一点表现机会都不给我们两位老男人啊。”林秀生拿过毽子朝林青山笑道。然后跟在场的人说道:“还没比完怎么就认输呢,看着,让你们见识当年的毽子王的厉害。”
“哥,加油。”林秀秀给林秀生打气道。
“秀生,任务很重啊,拿下十五拐这个艰巨任务。”林青山笑着跟林秀生说到。
“保证完成任务。”林秀生很自信地保证道。
“一个,二个……十四个,十五个,十六个。”还真别说,竟然林秀生打了十六个拐,看来当年还真可能是毽子王子哈。
“大哥,你以前踢过毽子吗?”当林青山接过毽子时,林青鸟向林青山打击道,现在她是女孩子们一边,自然要站在女孩子们一边了。
“嘿嘿,让你们见识见识什么是真正的高手,数好了。”林青山笑哈哈地说道,这世虽然没有怎么玩过毽子,但是前世小时候还是玩的很疯狂的。
“一个,二个,三个……十四个,十五个,赢了,十六个,十七个……三十五个,三十六个,算了。”最后被林青山打了三十六个,比第一名李雪琴少一个,真是人才啊,不能太打击人不是。
林青山因为身体太高,所以林青山没像其他人那样,将毽子踢的那么低,而是踢的很高很高,毽子每次都有两米多高,这样方便有时间慢慢来,只要林青山愿意,想打多少个就打多少个。
两个老男人最后发飙,结果竟然让男孩们赢了,让在场的所有的女孩和男孩都很意外。而不知道什么时候,刘兰她们也在礼台下看台上踢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