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产,难产……盈盈,你可千万别有事。”林青山出了基地后,骑着小黑直奔镇江区,车太慢了,林青山让小黑以最快的速度跑去,而且从不对它用鞭子的林青山,焦虑中也加快马鞭。
小黑嗖嗖的奔跑,坐在客车上的旅客们,看着窗外的风景,突然感觉一阵风吹过似的,一个骑着马的人晃过,很快消失的前方的尽头。
客车要一个小时的路程,林青山只用了半个小时不到,但是半个小时还是太慢长了,当林青山接到电话,到林青山出现医院门外,没用到三十五分钟,下午四点四十分到医院门口。
到了医院,林青山跃下马,小黑也不管了,直冲医院里面,林青山心中彷徨不安,这种感觉是林青山的第一次,林青山担心,担心他进医院,别人告诉他不想要的结果,孩子可以不要,大人一定要平安。
林青山怀着不安的心情冲进医院,东方玉,李娟和欧阳青云都在外面焦虑地走来走去,东方玉和李娟这会还哭着。“妈,盈盈她怎么样了?”
林青山一阵疾跑过来,紧张地向东方玉问道。
“青山,情况非常的严重,医生说了,现在的条件,孩子体型太大了,生不出来,孩子和大人,只能选择一个。”欧阳青云有些沉重地向林青山说了欧阳盈盈现在的情况。
“还没做手术?怎么还没做手术?当然是要救大人。”林青山听完后,生气地吼道,这事还要等他来再决定吗?
“青山,先别激动,医生说,保住了大人,但是大人以后可能不会生孕,而且我打电话想咨询你的意思时,你已经放下电话来了。”欧阳青云说出为什么没有立即动手术,一直拖到林青山来的原因。原来刚才林青山听到欧阳盈盈难产,后面的话没听完,就放下电话,急急忙忙跑来了。
大人和孩子保一个,欧阳青云肯定想都不会想,直接选择妹妹欧阳盈盈,即使林青山反对他也会这么做,但是保住大人以后,以后却可能会不再生孕,这是让林青山无后,如果林青山不肯跟欧阳盈盈离婚的话,这个决定欧阳青云实在是没有权利,虽然他很想保住欧阳盈盈,但是欧阳盈盈的户口上的户主是林青山,而且欧阳盈盈的意思是一定要保住孩子。
“不能生孕?无后?”林青山听完欧阳青云的话后,先是一愣,然后想都没想地吼道:“大人,保大人。”
吼声中夹杂着一丝无奈和愤怒,谁愿意自己无后,虽然林青山经历后世生男生女都一样的思想洗礼,但是一旦真临到你头上时,就不会这么说了,所以林青山内心中还是渴望有儿子,而现在不是有儿子的问题,而是连女儿都没有,真正的无后,无儿无女,将来无依无靠。
林青山这吼声非常的大,整个医院的人都震的耳朵嗡嗡响,本来大伙很气愤,但是看到林青山坐在长椅子上抓着头发,低声抽泣的样子,顿时没了脾气。
林青山吼完这句保大人的话后,整个人瘫坐在椅子上,哭了,自从小时候哭过,懂事以来从没有哭过,这个选择仿佛用完林青山全部力气,这个决定虽然很残酷,但是林青山不后悔,既然上天一定要他遵循历史轨迹没有后代,那就这样吧,现在林青山担心的是欧阳盈盈的安危,历史中的他没有后人,好像也没有老婆,欧阳盈盈难道会在这次出事?难道他还没有打破前世轨迹?难道他的命运还是原来注定的那样?
林青山一连想到好几个问题,想到这里,都不敢再想下去,林青山沉默了,静静地心中祈祷,祈祷欧阳盈盈能够平安,向菩萨,上帝,如来佛祖,玉帝王母等等,向所有能够让欧阳盈盈平安的大神祈祷,虽然林青山从来不信这些。
生命是如此的脆弱,林青山现在体会到这句话,昨天还好好的人,今天也许天人相隔了,在生死面前,林青山彷徨无助,对生与死是那么的无力,毫无反抗,只能痛苦面对,想着一些可怕的可能,林青山抓狂地抓着自己的头发,强迫让自己清醒冷静下来。
现在的林青山,样子很颓废,傍边的欧阳青云只能用有力的大手,拍了拍林青山的肩膀,用这种方式安慰自己的战友,自己的妹夫。
而东方玉和李娟在哭,一直在哭。
很快欧阳盈盈被推了出来,林青山像出弓的箭一样,瞬间冲到她跟前,握住她的手。“一定要坚强,一定要坚强,一定要。”
“青山,求求你,要孩子,要孩子。”挂着点滴的欧阳盈盈,感受到林青山大手的温暖,流着泪向林青山哀求道,她不想林青山这一辈子没有后代,这对他不公平,不公平。她知道救下她后,林青山一定不会跟她离婚,既然她坚持要跟他离婚,他也一定不会再结婚。
“什么都不要说了,这辈子,我有你就够了,就够了。”林青山一直跟着推架来到手术室门口,朝进手术室的欧阳盈盈喊道。
“有你就够了。”这是欧阳盈盈在手术室关上,听到的最后一句话,患难见真情,这样的男人,嫁给他一辈子也不后悔。
……
林青山等人焦急地在手术室外等待着,这时的时间仿佛不会过去似的,林青山度秒如时,时不时地望着手术室。
十分钟,十分钟过去了,但是对林青山来说,比一过天还漫长,就在这时,手术室传来一声洪亮的婴儿哭声。
“孩子?”听到孩子的哭声,林青山第一感觉不是高兴,而是愤怒,不是说了救大人吗,怎么还救孩子。“盈盈呢,盈盈她?”林青山感觉自己到了愤怒边缘,难道医生连他要求救哪个也会听错?
就在林青山愤怒一拳轰在墙上时,手术室又传来一声婴儿哭声,然后手术室的门开了,和医师护士怀里抱着两个婴儿出来,朝赶到手术室门口的林青山等人笑了。“恭喜你们,手术还没开始,孩子的妈已经顺利诞下婴儿,是龙凤胎,孩子像他们妈,很漂亮可爱。”
“还没有手术?大人呢?大人怎么样了?”林青山着急地问道,欧阳盈盈才是他最关心的事情。
“大人没事,只是有些虚脱,不要”
护士的话还说完,林青山冲进房间,来到床前,欧阳盈盈看到林青山进来,吃力地想爬起来。
“别起来,就这样躺着。”林青山蹲在她跟前,握住她的手,抹掉她脸上的泪水,就这么静静地相视着,从彼此的眼神中看懂对方的意思。
“青山,我保住了我们孩子,听说是龙凤胎,姐姐生在前面,弟弟在后面,孩子呢?”欧阳盈盈握住林青山的手,有些激动地说道,能生下孩子,是林青山给了她力量,为了给林青山留下血脉,她拼尽力气,在手术前终于顺利生产。
这会东方玉和李娟各抱着一个孩子进来了,挂着泪水的笑着哄孩子,她们想不到事情会是这样的结果,这样好的结果。
“刚才医生说幸好是双胞胎,如果是一个孩子,这么大肯定是生不出来。”欧阳青云笑着向欧阳盈盈说道,以欧阳盈盈这种瘦小体型,孩子太大的话,真的很难自然生产出来。
虚惊一场,大家开心起来,孩子生下来了,而且还是两个,当然是高兴了,很快欧阳盈盈被推到产房,在出手术室的时候,不少人正围着一墙处看什么东西,那个地方正是林青山当时愤怒时,用拳头轰的地方,个子高的林青山,正看到墙上一个拳坑,刚才林青山因为气愤,轰完都没注意看。
“青山,刚才医生说了,等你交出院费的时候,顺带把这破坏医院建筑设施的费用也交了。”欧阳青云早就注意到了,林青山的战斗力还是那么恐怖。
不说还好,一说林青山顿时感觉手现在痛的厉害,看了看拳头,有几块皮都破了。
东方玉有工作再身,李娟也有工作,不能保证每天来医院照顾她,所以第二天,欧阳青云用吉普军,栽着欧阳盈盈和林青山回青龙湾,出院的时候,医院没有要那破坏费,看到林青山的名字,高兴还来不及,全国劳模啊,主席都号召学习的同志,果然是厉害,一拳将墙轰成那样。
坐月子的人,是不能吹风的,所以林青山用被子将她遮实了,然后抱进吉普车,将车的窗户关严,左右各抱一个孩子,回青龙湾,到现在为止,家里还不知道欧阳盈盈生下孩子的消息。
中午,当吉普车开进青龙湾,开到林青山家门外,村大伙都很好奇是谁,刘兰和林峰一家人都在屋内吃饭,听到车打喇叭的声音后,走出屋,打开院子门,看到一辆车停在他们家门口,正奇怪的时候,车门打开了,林青山左手各抱住一个孩子出来。
“爹,娘,快来抱你们的孙子,孙女。”林青山笑着向看着他手中孩子发愣的刘兰和林峰。
“孙子?孙女?盈盈生啦。”刘兰和林峰先是一愣,然后高兴地抱着孙子孙女,啊哈哈,不但孙子有了,孙女也有了,喜得刘兰和林峰合不拢嘴,这时林海他们家也过来了,也替林峰刘兰高兴。
“青鸟,青河,快把家里的喜糖拿出来,给大伙发发。”刘兰抱着宝贝孙子,向林青鸟和林青河喊道,林青青在上学,林青虎和林青书等八位年轻小伙子们,被派往省城玻璃厂学习去了。
这喜糖在五月初就买好了,就等欧阳盈盈抱孩子回来,给大伙发,开始林青山让欧阳盈盈留在镇江娘家待产,刘兰还是很有意见的,生孩子多大的事情,其他人不都是在家里这么生的吗。
林青山将欧阳盈盈抱下车,向开车的师傅道了声谢,还让林青河给他一大把喜糖,抱着欧阳盈盈进房间了,现在欧阳盈盈高兴,开心,看到刘兰和林峰这么高兴的样子,她更加开心。
书记的老婆生了龙凤胎的消息,很快整个青龙湾都知道了,都来林青山道喜,分喜糖,刘兰和林峰一开始就知道会有很多人,所以买的喜糖也是比其他人家多一倍,现在想来,还真是买对了,两个孩子,自然要有两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