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奔驰的火车的车顶上两伙人正在对峙着,一方是以一藤斋为首的16名死士,一方是林九天三个人。
月由平小声的提醒着“小心,不要小看这些死士,他们都是用未成年的少女和妖兽交配出来的,一出生就背负着悲惨的命运,是为自己主人而生存的杀人机器。所以不要对他们有一丝仁慈,死对他们反而是最好的解脱。”
林九天和李维斯对望了一眼,想不到世间还会有这种事发生。
好,那就让你们解脱吧。林九天闪掉了自己的外衣,露出一身饱满但又不失细腻的肌肉。用手一点对面的一藤斋,说“你们一起上,来吧!”
16名死士也不客气,各自抽出长刀象林九天劈来。
林九天闪身躲过一刀骂到“让你们一起上就一起上呀。你们是猪头呀,这么多人打我一个。还讲不讲什么武士道精神呀!”说完一拳磕飞一个从后面偷袭他的死士后,回头又冲李维斯和月由平喊到“你们两个混蛋没义气,看着我挨揍连屁都不放一个,是不是想回去我扣你们的工钱呀。”
“不要呀!” 李维斯大叫一声“我放,我马上就放!老板你可不要扣工钱了,本来就吃不饱,再扣我只能去喝自来水了。“
月由平却倒背着双手,饶有兴趣的看着林九天在火车顶上窜来跳去,说“刚才就告诉过你他们是死士,是纯粹的杀人机器,怎么会和你讲武士道精神呢,是你自己蠢,竟然还要他们一起上,告诉你,战斗方式已经为你选好了。单条,你一个条他们一帮,群殴,他们一帮殴一个!”
“你介绍的那么笼统,谁知道这些呀!”林九天又纵起来两尺,堪堪的躲过了脚下的一刀。“大哥呀!我的裤子呀,你不要砍那里呀,很贵的呀!”林九天看到又一刀冲他腰间劈来,忙大声喊到。
可是天意往往弄人,吱拉一声,林九天一条裤腿终于被扯了下来,露出了一条光溜溜的大腿。
一股怒火立刻冲上了大腿主人的头顶。林九天在他价值二百一十八元又六角四分的西裤被毁后终于开始发飙了。本来洁白如玉的手指上忽然暴出了十条钢刀般的指甲,俊俏的面颊上也浮出了两道白色的绒毛,一条粗大的尾巴从身后甩了出来。
“不好,是妖狐,快变身!”一藤斋大叫一声,马上扔掉长刀,摇身变成一只人形的蛇头怪物,其他死士也纷纷变成各式各样的妖兽。片刻火车顶上就只剩下了月由平和李维斯还有点人样。
但实力的差距是不能靠形象来衡量的。
一道明亮的华光闪过,两个妖兽瞬间就被林九天的利抓分成两半了。又是一抓,一颗妖兽的头颅径直飞了出去,躯体由于惯性还继续向前跑了两步,一下从火车上载了下去。
“咝~”,“上边怎么没有告诉我对手是个这么难缠的人!”看到自己的手下不到十秒就挂掉了三个,一藤斋也有点害怕了。自己可不是那些低等的杂交妖兽,日本还有荣华富贵等着去享受呢,如果就这么把骨灰埋在中国,还真的是不甘心呀。
眼珠一转,计上心头。
“你们上!杀了他!大日本帝国的威严是不可以抹灭的。”一藤斋一边指挥剩下的妖兽继续围攻林九天,一边倒退到车厢边缘,伺机逃跑。但是他不知道他的全部行动早已经被一个人注意好久了。
“一藤斋大人,你想去做什么呀!”
就在他准备跳车逃跑的时候,觉得背后有人用手拍了一下。一藤斋打了个机灵,猛的转回头,一张血盆大口象他逼来,瞬间两颗冰冷的獠牙深深的刺入了他的脖子,一藤斋绝望的挣扎了几下,想摆脱死亡的来临,但不幸的是并没有成功,一双血红色的眼睛就成为了他这一生最后见到的东西。
李维斯擦了一下嘴角,把瘫倒在身上的尸体一脚踹下火车,有点意尤未尽的感觉。抬头一看那里还有两个完整的妖兽正在和林九天打斗着,于是冲上前去一手一个拎了回来,扔在车上就是一顿狂咬。
“看来你真的应该给他加工资了,你看他的样子就象是刚从埃塞俄比亚的难民营里逃出来似的!”月由平实在是不敢恭维李维斯的吃象。
那边林九天也恢复了本来面目,马上回答到“没门!”,然后随手扯下一个妖兽的风衣披在身上,“~~清理战场的工作就交给你了,做不好的话你的工资下月也照减!”紧接着就跳回了车厢。
月由平摇了摇头,这个人什么都好,就是把钱看的太重了。不过也难怪,在那样的环境里长大,唉,没办法!月由平掏出了一张卡牌,象空中一抛,左右拇指靠拢,其余八指蜷曲,念道“啊喀呐无迦喽,南罗三么哆,不动明王火焰咒~~~疾!”卡牌马上就变成一团火焰象地上的尸体卷去,而被火焰碰到的尸身一时就化为清烟消失在空中,转眼间,火车顶上就恢复到原来的模样,仿佛什么也没发生过。
“呵呵,用明王火焰咒来焚尸体,不知道孔雀明王他老人家会不会气的背过气去!”李维斯一边吸血一边说。
月由平扫了他一眼,“这你管不着~剩下的就交给你了,不要留下痕迹,还有,吃完记得擦一下屁股!”说完也跳进了车厢。
大约5钟后,李维斯才慢吞吞从窗外伸进个头来,一面爬还一面吧嗒嘴“不错,好久没有吃的这么开心了。”
林九天一把掐住他的脖子,把他揪进车厢里。“不要再唧唧歪歪的了,现在开始谈正事!”
林九天看了一眼熟睡中几个普通人,说“那些日本人应该不是笨蛋,几个妖兽无故失踪,他们一定会怀疑到咱们的头上。如果真的再有几个棘手的敌人赶来,我想不光是我们,这列火车上所有的人恐怕都得去和地藏王打招呼了。”
“所以,我们要马上离开这列火车!”林九天斩钉截铁的说。
在林九天说前面几句话的时候,月由平和李维斯还频频点头表示同意,可当听到要马上离开火车,两人一起把脑袋摇的象拨浪鼓一样~~~~“不要呀,老大!”
*********************************
仲夏之夜,一望无际的荒野上布满了绿油油的杂草,阵阵热风裹着几声清脆的虫鸣迎面扑来,就在一条罕有人烟的小路上,三个人正在艰难的跋涉着……
李维斯一把拍死了脸上正在吸血的蚊子,一屁股坐在路上说“老大,你到底在搞什么呀,好好的火车不坐非要下来走路,去黑幽教打探消息就打探消息嘛,最少我们也要雇辆汽车呀!”
林九天走过去一脚把李维斯踹了起来,说”要不要再给你雇个美女呀!,我的子爵大人,再给我抱怨,你下个月就别想拿到一毛钱,去下水道抓老鼠吃吧!“
李维斯听完马上从地上爬起来,一边揉着屁股,一边嘟囔“不雇就不雇嘛,你凶什么凶!”
”唉,真拿你没办法,”林九天叹了一口气,“就算我今天破财吧!”伸手朝虚空一抓,一道紫色的符咒出现在他两指之间,然后念道“山川河脉,诸地九幽,听我号令,缩地成寸,疾!”
随着符咒的燃化,三个人眼前的景物开始急速的变化起来,就好象电影里的镜头快放一样,这种情况持续了不久就停止了,面前显现出的是一座古老的山寨,山寨的正门上挂着一块匾额,上书四个大字“黑幽古山”。
看到这情形,李维斯又开始了抱怨。“不是吧,老大,有这么好的东西不用,还要我们挨蚊子咬,你是故意的吧!”
林九天回头瞅了他一眼,说“你以为是草纸呀,说用就用,那可是龙虎山高手精心炼制的缩地符,我也是脱人花高价才买到的!”
黑幽教总坛地处于云南和缅甸交界处,已有一千八百多年的历史,是现今硕果仅存的几个原始巫教之一。教众大多是黑夷族,还有有一部分汉人和缅甸人。主要以驱邪,役鬼,赶尸,炼蛊闻名,在当地民众心中有着很高的地位。
以林九天他们的身手,很容易就躲过守卫潜到山寨里面。此时,三个人正蹲在草丛里注视着前面的一群巫师,和他们围着的一个祭坛。
那是一个圆形的祭坛,总共分为三层,高度大约有5米左右。上上下下画满了奇怪的血色符纹。第一层半径足有20米,上面跪倒全是着黑色衣服的黑幽教弟子,正不断的朝上边顶礼膜拜着。第二层也有5米大小,八个身穿和服的神官带着狰狞的面具正在那里边唱边舞。最上层只有两个人,一个就整天裹在皮袄里的甲富贵甲少教主,他旁边的是一个头颅是身体三倍大的小矮子。
此时,他们正在注视着祭坛中央的一块带有几条裂痕的玉牌,正在诡异的的向空中散发着血雾。
“八思兼得大人,你说琼玉勾真的能找到血咒封印的位置吗!”甲富贵有点担心的问旁边的大头人。
那个大头一阵狂笑“嘎嘎嘎嘎,当然能,我们的镇国宝玉是无所不能的,只要有足够的祭品,最多三天,我们就能开启血咒了。嘎嘎嘎嘎!”
“可是,大人,失踪了几百人了,公安局已经开始立案侦察了,我恐怕再这样下去,灵界就会有所察觉。“
“嘎,那算什么,不要着急,过不了多久,台海战争就要开始了,等到那个时候,就是我们大日本帝国再次君临这片土地的一刻,到时候再以敬效尤,多杀上几个反抗的人,那些怕死的人还不是为我们所用,嘎,修真界,他们马上就要又自顾不暇了,嘎嘎嘎嘎!快,再多来些!”
看到琼玉喷出的血雾变的稍微有点稀薄了,八思兼得赶忙命令甲富贵继续添加祭品,于是一个赤身裸体的少女被抬上了祭坛,一个黑幽教的弟子马上拿出一支特制的匕首,轻轻的划开少女的乳房,然后用力一挤,让她的心血快速的流到玉盘上,血液滴在白玉洁净的表面,蘸开出一朵朵殷红的小花。
不一会儿,小花的根茎就慢慢的变淡变浅,空中的血雾却越来越浓。与此同时,北邙山的方向也传来了隆隆的响声,刹那间皎洁的月亮瞬间立刻被乌云遮住,脚下的大地也开始震动起来。
看到异象出现,八思兼得兴奋的摇晃着自己的大头,也不怕它从细小的脖子上掉下来。大声喊到“它出来了,它就要出来了!快,快把那几个婴儿也给我送上来,马上就要成功了!”
“那个,大人,那几个婴孩还都是刚出生的,就不要用她们了吧!”
“八嘎!”八思兼得反手给了甲富贵一个耳光,“卑微的贱民,这时候倒开始仁慈起来了,早你想什么来着,告诉你,没有牺牲就没有回报,何况现在你已经没有选择了!”
捂着肿起老高的脸,甲富贵开始沉默的低下头来,但一会就又恢复了原样,伸手接过教众送上来的婴孩,把放她在祭坛之上。那个还不满月的小孩子就这样光着屁股,挥舞着自己短小的四肢。本来这时候应该在母亲温暖怀里安然入睡的她,却被放在冰冷的石台上,显然不是很舒服。小嘴一张就哇哇大哭起来,小腿儿又蹬又踹,仿佛在抗议眼前的坏人们,“快点把我送回妈妈那里去!”
甲富贵的刀子举起了三次,都没有下的去手。最后实在没有办法,在八思兼得恐怖的目光注视下,眼睛一闭,猛的向婴儿刺去!
庆幸的是,就在刀尖马上就要接触到婴孩的心脏的时候,忽然四道光芒同时冲了过来。八思兼得还没有来得及反应,就只看到一只皮鞋的鞋底由小变大,象他的大头盖来,然后和甲富贵一起飞了出去。
而等他刚爬起来的时候,却又看到了一幕终生难以忘怀的情景,一只篮球大的毛茸茸的拳头正砸向了他的宝贝勾玉。
几秒钟后,“ 不要呀!”,伴随八思兼得的一声惨叫,琼玉勾也发出一阵悲鸣,不甘心的化成了粉末。
“吼吼,怪不得那些女人心情一不好就喜欢砸东西,原来碎裂的声音真的是这么好听呀!”一个三米高的大汉出现在人眼前,浑身强悍的肌肉钢铁般突起在身体表面,一头黑色的长发不羁的扎成一条马尾,根根向外刺出的是满脸的络腮胡须,正咧着一张大嘴笑嘻嘻的看着林九天。
“ 你好,我叫雄大力!”说完大汉把大手伸到林九天面前。
“你好,我叫林九天。”林九天忙把怀里的婴儿交给李维斯,也把手伸了过去。
然后一只大手紧紧的把一只小手包在中间,另一个生死与共的挚友加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