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了会,我大概知道了老人家的工作,说来有点可笑,他是个中医,但研究的又不是一般中医的疗法。
不同于现在的“十二中医”,他研究的是中国古代的古医术,专门了解什么地方有什么比较神奇的疗法,按他的话说,有点巫医的感觉,他认为这排除在“十二中医”的医术才是中国人的瑰宝;可惜是*的时候那些宝贵的资料是烧的烧,撕的撕,懂这些的人们在那个年代被整怕了,会这些的人是躲的躲,藏的藏,但还是有很多精通医术的人才因为一身正气没有藏躲而被残害,很多有用的医术就这样的没有了……看老人家说着说着,居然有泪光闪动,让人更觉难过和悲痛。
我听着看着,心情随着他的话逐渐沉重起来,是啊,*让我们中华儿女失去了多少中国的瑰宝啊,……等等,我想起一件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这事让我一直纳闷呢,这大爷研究这个,问问他看看,说不定能问出个什么名堂来,也好让我知道事情的概况,随便可以使他脱离那些个伤感的意境。
想到这,我小心的问道:“大爷,我想问你件事,不知道能不能说?”
这位老人家听到我的话,察觉到自己有点失态了,连忙开口说:“问吧,没关系!”
看见大爷暗自调整着他的情绪,我安心不少,把我的疑问说了出来。
“大爷,是这样的,我高二那年,吃不香睡不好,老觉得身上有什么东西在搅动,爸妈带我去医院看过,但医生说没什么毛病,但我老吃药也不好,身体也越来越差,我爸妈急得不行了。”
“没多久这事就让我奶奶知道了,说她认识一个老婆婆,可能会治好我的病。我奶奶平常挺迷信的,很信菩萨,干什么都要讲究个随缘积德;我爸妈一直不好说她,也没有理会我奶奶的帮忙。”
“但是后来我身体实在是不行了,不得已我妈妈只好带我去我奶奶住的地方,让我奶奶带我去她朋友那看看。结果到了那位婆婆家里,那位婆婆只看了我一眼,就拉着我奶奶和妈妈出去了,任由我留在了屋里。”
“不知道她们说了些什么,反正进来的时候那位婆婆手上拿着一个玻璃片,一根红布条和一些药材;婆婆后来跟我说那些药材是蒲公英,然后叫我闭上眼睛,一会就能治好我的病。”
“那个时候我身体差,一天都想睡觉,也就听从了婆婆的话,闭上眼睛。婆婆应该是拿着红布条裹着我的手臂,慢慢往手腕方向拉,我实在是没精神,也就没有挣开眼睛;但不知道怎么回事,我感觉到身体里面有东西往我的手臂上拱,慢慢集中到我的手腕处。”
“后来婆婆用布条在我手腕那系好,然后我就感觉小指下面2CM的地方一痛,痛得我不由自主的挣开了眼睛。我看见婆婆用那个玻璃片的尖部刺进我的手掌,我还感觉到玻璃片的搅动;但是很奇怪,玻璃拿开后,我手掌没有流血,相反的是涌出来好多米黄色的小卵。”
我说到这时,大爷的眉头一皱,仿佛察觉到什么异常之处;大爷的表情让我觉得他应该知道这些卵是什么东西,我的病是怎么得的,但发生在我身上的事情还没有结束,我接着讲述着我奇怪的病征。
“我当时好奇怪,不知道我身体里面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的卵,所以就睁大了眼睛看着婆婆如何摆弄我。婆婆先用蒲公英把我手上涌出来的小卵拉离了我的手掌,嗯,当时我的感觉就是婆婆在拉那些小卵;我立马就痛得流泪,感觉到从脚开始,有一股不可言语的东西涌进那些小卵里面,随着那些小卵的离去而离去;让我很奇怪的是,我还是没有流血,平常我破点皮都要流好多血的。”
大爷的面部表情缓和了很多,我越发肯定他老人家知道我病征的真相,更加留心他的面目表情的变化。
“婆婆就这样不停的拉扯着那些小卵,这些小卵也越来越少,直到不再有新的小卵涌出。然后婆婆说小心了,一阵急痛下,我的手掌才开始流血;更奇怪的是,婆婆用她说的蒲公英往我伤口那一按,血就止住了。”
大爷居然开始有笑容了,我很是奇怪。
“当时我还觉得伤口有点痒的感觉,好像在愈合的样子。就这样婆婆又把我的另一支手用同样的方法捣弄了一次;当另一支手也止住了流血的时候,我突然觉得自己好饿,好疲惫,婆婆收拾完她的东西后,就叫我奶奶和妈妈进来了,告诉我妈妈回去后先用稀饭来调养下,等两天才能正常进食,我听着听着就睡着了,等我醒来时已经在自己家里了,更奇怪的是,我手上的伤口在我睡了一觉后就好了。”
“等等,你说你睡了一觉伤口就好了?”大爷有点诧异的问。
我没有想到大爷会打断我的思路,但看见大爷的样子,我不禁小心翼翼的说:“是啊,我想也就4到5个小时吧,因为我奶奶住的地方到我家就这么多时间的路程;不过伤口那到现在还没有指纹。大爷,你说这种疗法是不是跟你的研究的中医疗法有关啊?”
“这个……,不好说,你后来没有问问你妈妈或者你奶奶,那位婆婆还说了些什么?”大爷神色沉重,语气有点支支吾吾的说。
难道我的病还没有好?要不大爷怎么会是这种反应。我心里想着,嘴上却答道:“问了,但我妈说婆婆也没说什么,就是让我休息好,别太激动,情绪要稳定;奶奶却什么也不说。”
“哦,你现在还找的到那位婆婆吗?我想去拜访下她。”大爷的语气有点急促。
“我病好不久那位婆婆就过世了,听我奶奶说是得了不治之症,我妈妈还特地带我去看过病中的婆婆,当时我奶奶还非要我给婆婆磕头呢!”此话一出口,我看见大爷很明显地呆住了。
我那里知道大爷现在心里是翻起了千层浪,他正不停的想着:“为何这位用蛊高人要用本命蛊来换取这小子的命?难怪我觉得这小伙子带着亲切感,原来如此啊!唉,什么样的原因值得动用本命蛊?难道跟我的行程目的有关?很有可能。但这些都不能跟他说啊,这位同道之士都没有告诉他治他的代价,也没有告诉他妈妈;看样子就他奶奶知道一些东西,不过怎么说我也不能枉费了这位高人的心思,得扯开话题。”
大爷好一会才跟我说:“唉,孩子,那位婆婆对你是……很好啊。对了,这个疗法应该是属于我研究的中医疗法的一种。”
听见大爷明确地说他知道关于我病征的情况,我急忙问:“是吗?大爷,我很想知道是什么疗法;还有那些个卵是什么东西,你能告诉我吗?”
大爷仔细的看了看我,很缓慢的跟我说:“你真的想知道?”
“嗯。”我坚定的回答,我都弊了好久(才2年),奶奶和妈妈都不跟我说我这个是什么病,谁知道哪天我会不会又染上这种病,医院治不好,能治病的婆婆去世了,你说我怕不怕?
“这个告诉他应该不要紧,只要我不说治疗他的代价就行了。”想完后大爷语气轻松的说:“是这样的,我想你可能是中了别人的蛊了,那些个卵就是下蛊之人在你身上留下的。”
“蛊?大爷,真的有这个东西吗?跟我的病有什么关系?”我很是吃惊,什么跟什么,这个都能拿出来唬人。
看出了我的不以为然,大爷也很奇怪的想着:“这么厉害的蛊是什么人下的?这么个小孩子不可能对下蛊的人产生危险啊?”然而他还是很平静的回答:“蛊是存在的,破蛊对我来说,也是中医疗法中的一种。听你说卵已经是米黄色了,看来这些卵就快要孵化了;如若孵化成功,你命就危耶!幸亏那位婆婆帮你解了蛊。”
“不是吧,大爷,这也太夸张了吧!就算是吧,我这么小,不可能惹上这么厉害的人啊?”居然扯到了性命攸关,不会这么严重吧,我心里很是郁闷。
大爷笑了笑,“你看,我说的你又不信,这样吧,我把蛊的来历给你说说。”
“好啊。”我急忙说道,猛然醒悟到自己不能这么急躁。“不过大爷你困不困,要不明天再跟我说?”
“呵呵,小伙子还挺有心的,我不困,而且这些个东西大白天的也不好跟你说,就现在大家都睡了才好跟你说,要不让别人知道我说的,不就认为我是个很迷信的老头了吗?”
“哦,那谢谢大爷了。”我急忙应承着,想不到大爷还怕别人说他迷信啊,呵呵。
“没事。你听好了,别乱跟人说。蛊呢,是一种人工培养而成的毒虫。放蛊是我国古代遗传下来的神秘巫术,书上记载在商朝就有蛊的出现,其实我觉得应该还要早点,具体时间可以追溯到五帝时代,在春秋、战国的时候有了更多的用法,鼎盛时期应该是在五胡乱华之前的那个时候,到后来,因为战争的原因,蛊的饲养和用途就流失了。”
“在元朝,因为异族的统治,很多会用蛊的人就迁移到偏远的地方去了,随着时间的推移,渐渐的只有这些偏远的地区才会用蛊,而且大都是不传外的,这更加重了蛊饲养和使用方法的湮没,也加深了人们对用蛊人的恐惧;到了*时期,这些个偏远地区的会用蛊的人也很少能逃掉封建迷信的帽子,加剧了蛊这门艺术的毁灭,当然,我觉得现在会用蛊的人肯定还是有的,只是这些个人被残害够了,怕了,越发不敢使用蛊了,大家就不知道他们的存在了。”
看见大爷说着说着,口气越来越认真,表情更加严肃,我也打起了精神仔细的听;但听到这,我不由自主的问了起来。“大爷,你说蛊是巫术,那跟医术有什么关系?”
“小伙子,所谓什么东西都有好的一面也有坏的一面,你别急,听我慢慢说。通常来说,蛊是毒虫,因为它的产生是用不同的爬虫,通常是毒蛇、鳝鱼、蜈蚣、青蛙、蝎、蚯蚓、大绿毛虫、螳螂……总之会飞的生物一律不要,四脚会跑的生物也不要,只要一些有毒的爬虫,让它们在一定的时间里互相吞噬,当然还要放些配蛊的药材,还要掌握好放这些药材的时机,这些个毒虫毒多的吃毒少的,强大的吃弱小的,最后只剩下一个,这个爬虫吃了其他爬虫以后,自己也就改变了形态和颜色。”
“还能改变形态和颜色?这太厉害了。”这也太让人惊讶了吧!大家可以想像到我当时是怎样的表情了。
“是啊,很多东西是科学解释不了的。当然也有蛊是不用爬虫吞噬就能产生的,像‘蛊中之皇’金蚕蛊,它就不是靠这些爬虫互噬产生;不过我也知道的不多,主要是没什么资料给我研究。除了金蚕蛊,比较厉害的蛊还有青龙蛊、麒麟蛊、白虎蛊、朱雀蛊和玄武蛊,不过这些都是古人给厉害的蛊的一些代称,主要是它们跟这些个神物也比较象。”
“大爷,这些蛊听名字就很厉害啊,它们有什么不同之处,你能跟我说说它们是如何产生的吗?”我听了这些后,越发的被提起了兴趣,不禁想知道得更多关于蛊的东西。
大爷看了看我,闷声说:“小伙子,先说好了,我说的东西你别去瞎折腾,我没有告诉你要用什么药材来配蛊,如果你听了我说的,找到这些个爬虫来互噬,对你没有好处。”
你老都这么说了,我还能怎么样,不过见老人家还要跟我说关于蛊的知识,我还是有点兴奋的说道:“知道了,大爷,我只是想多知道一些关于蛊的知识,你放心,我不会做试验的。”
“那就好,我老头子先跟你说好,你不懂这些东西,别乱来,知道不,不然会出人命的。”
“好的,我保证不捣弄你跟我说的东西,大爷,你快说吧。”
听我这么说,老头子更加知道不能讲出配蛊的药材,但见我很诚恳的样子,也不好说什么。“好,我老头子就给你说说这些厉害的蛊的作用和用法,你也就知道了它们为什么是属于中医的一种,关于它们的配养我也在研究当中。”
………………
就这样,我和大爷一直聊到快天亮,听见车厢里广播的响起,我才想到这位老人家一夜没睡,我赶紧站了起来(我一直在大爷的铺位上和大爷聊天),摸了摸头,红着脸不好意思地跟大爷说:“喻爷爷,真不好意思,我不懂事,让您一宿没得睡觉,主要是你说的东西太令我向往了,我就………”
(大爷的名字叫喻荣生,也是W市的;没想到大爷懂的东西还真不少,你没瞧见这小子用上了敬语。)
“别这样,没事,不凡啊,我看你意犹未尽啊,这样吧,你以后上学了有空到我那坐坐,我们接着聊。”大爷虽然脸色有点黯然(熬夜的结果),但精神十足的说。
“好啊,喻爷爷,我以后一定去您那看您。”说完我赶紧找出纸和笔,让大爷留下他的住址和联系方式。“喻爷爷,您老睡吧,我有空就找您去,不过又要劳累您老了。”接过喻爷爷递回的纸和笔,我很诚恳的说。
感受到我的诚意,喻爷爷有点激动,“好啊,我一个人住也没什么麻不麻烦,你能来我很高兴,我家里那些小子也不愿听我唠叨这些个东西,所以一个个都跑到国外去了。”
“喻爷爷,我以后会经常来陪您的。”
“那好那好,不凡啊,你睡吧,我老头子也休息了。”
本来听了这么多东西,我应该无法入睡的,但我还就一粘枕头就睡着了,你想想,听了6个多小时,你还不时的开动脑子问点问题,好骗取老头配养蛊之法,你能不累吗?等到喻爷爷把我叫醒时,都快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