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建陷入了一种奇异的状态,意念似乎脱离了身体,完全感觉不到自己身体的状况,无法思考,但却可以知道周围得一切。
四周完全是一片通透的光芒,仿佛拥有了质感的光芒是那么纯净,没有任何的杂色或者任何的波动,只有一片无穷无尽的光,强烈却不张扬。
突然,光芒开始会聚,会聚成一个个更加晶莹,更加明亮的星星,转瞬间,所有的光都会聚成了一片星星的海洋,在黑色的背景下奇异的闪烁着。
星星开始动了,渐渐的远离而去,速度越来越快,满天的繁星化作一道道璀璨的流星,向着远方的一个点会聚而去。终于,所有的星星都会聚到了那个点,而那个点明亮的一闪之后,也消失不见了。
周围变成完全的黑暗,黑的那么彻底,黑的那么深沉,仿佛恒古以来就是那么一片黑暗。
仿佛瞬间,又仿佛已过了无尽的岁月,黑暗的最深处突然闪现出一个亮点,亮点闪烁着,跳动着,越来越大,越来越亮,终于,整个世界又变成一片洁白的光芒。
意识似乎忽然又回到了身体里,各种感觉也恢复了,在一连串的碰撞和一阵枝叶被压断的声音后,身体猛地平躺着摔在了地上,五脏六腑剧烈的翻腾起来,剧烈的疼痛加上强烈的眩晕几乎让肖建昏迷过去。
过了许久,眩晕感终于渐渐消失,脏腑的疼痛也没那么强烈了,肖建也终于再一次清醒的控制了自己的意识和身体。
“我没有死吗?”肖建闭目仰卧,回想着刚才的这一段经历。
“那么强大的磁场,那么强烈的时空扭曲,我应该已经被分解成了原子才对呀,怎么可能没死呢?”
“难道这里是阴间?难道真的有阴间吗?”
“不对,浑身这么疼,鬼应该不会感觉到疼的。”
“谁说鬼一定感觉不到疼痛的?也许鬼也和人一样有感觉呢。”
肖建胡思乱想着,也许是刚才的经历太过剧烈,使得大脑有些错乱,肖建竟然想不起睁开眼睛确认一下。
不过肖建终究还是意识到了这个问题,他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眼前是一片夜色下的丛林景色,自己躺在地上,上面各种各样的植物暗影参差错落,高大乔木的树冠遮蔽了整个天空,只有几缕柔和的月光透过树叶间的缝隙挥洒下来,淡淡的犹如朦胧的轻纱。树林里很静,各种昆虫的低低鸣叫或远或近的响着,偶尔还会传来几声小动物活动的嗦嗦声。
呼吸着清新的森林气息。肖建逐渐清醒起来,微微活动了一下四肢,除了很酸软并且有些疼痛外似乎什么大问题,身体很乏力,所以也就懒得动弹,躺在地上思考着自己的处境。
“试验出事的时候是早上八点多,那一段绚丽而又奇异的的感觉虽然模糊,但自己似乎并没有昏迷,怎么时间一下子就到了深夜?还有,怎么会躺在森林里?”
肖建回想着刚才的情况,回想那些光明与黑暗的交替,还有最后那树枝断折的声音和自己身体的撞击。
“从实验室突然到了这个树林里,时间也从早上突然到了晚上,并且好像是从半空中掉下来的……”
“强磁场……时空扭曲……”
“难道最后的强磁场竟然产生了空间虫洞!”
这个突然冒出的想法让肖建自己都感到太不可思议。
虫洞是爱因斯坦广义相对论的一个推论,简单说就是如果引力足够大,光线、空间甚至时间都是可以弯曲的,而当弯曲达到一定程度的时候,弯曲空间的两端间就会出现一个直接连通两端的通道,这就是虫洞,通过虫洞,就可以最捷径的跨越遥远的距离甚至跨越时空。
“但虫洞的产生似乎并不是那么一点磁场就可以的呀,那需要恒星级的能量再加上那所谓的负能量才有可能出现的。”
在肖建想来,虽然试验最后六十个高压电容同时放电所产生的磁场非常的强大,但对于宇宙间需要黑洞类似的条件才能产生的虫洞而言这点磁场强度实在是太小了,并且就算虫洞本身都是一种理论上的东西,人类从来也没能真正证明过它的存在。
“算了,想不明白,谁知道强磁场到底会产生什么情况,不是传说美国佬上世纪六十年代的强磁场试验也出现过物品瞬移吗,等回研究院以后再研究吧。只希望这个地方还在中国境内,不然回去都比较麻烦。”
肖建的性格属于那种现代都市人中很少见的恬淡随和的类型,凡事喜欢顺其自然,做事虽然很努力,但对结果看的不是很重,而且人很乐观,所以虽然刚经历了一次这么奇异的情况,但在情况没明了之前也没感到太多的惊惶失措,反正人还是活的好好的,剩下的什么都好办。
昨晚睡的时间原本就不长,再加上刚才的一段强烈刺激,现在静下来肖建就逐渐感觉到一阵阵的困乏,胡思乱想了一会,就不知不觉中睡着了。
阳光,清风,花香,鸟语……
在一片天籁中,肖建悠悠醒来,美美的伸了一个懒腰,只感觉神清气爽,精神异常的饱满。
“多么美好的大自然啊!”,肖建禁不住赞美了起来。
挺身坐起,看了看四周,肖建发现自己躺在林中厚厚的落叶上,旁边一丛灌木被自己压断了一小半,周围还散落着几根断折的树枝,叶子还是新绿的。肖建抬头看了看头顶上高高的树冠,心里暗道:“乖乖,幸亏有这些落叶,不然还不被摔死了。”
周围的林木相当茂密,各种粗壮的乔木高高低低,硕大的树冠错落而又致密的覆盖了整个天空,阳光只能从枝叶间不多的几个空隙中穿透下来,在黄褐间杂的林地落叶上形成一个个斑驳的光点。树干上垂挂下长长的深绿色悬苔,藤类植物攀援着树干努力向上伸展着身躯去争夺更多的阳光。林木下层,灌木和地表植物虽然并不茂密,但也在乔木的空隙处郁郁葱葱。
站起身来,身上还有几处地方隐隐作痛,估计是昨晚摔下来的时候碰到了。肖建看了看身上,只有几片焦黑的防护服的残片还零零碎碎挂在身上,轻轻一扯就碎裂了,全身几乎****着。
“幸亏是在野外,不然就全走光了”,肖建想到。
扯了一根手指粗的藤条,缠挂上柔软的枝叶做成一条草裙,又用细藤条混着枝叶胡乱编了一双草鞋,虽然即难看又不舒服,但也聊胜于无了。
穿上这身行头踱了了几步,肖建自己都感觉有些滑稽,“想不到这辈子还有穿草裙的机会,这次的经历,回去后一定会引起轰动吧,也许好好研究一下这次的空间传送情况,可以取得意想不到的科技成果呢。不过现在当务之急是赶快走出这片森林,到了有人的地方就好办了。”
虽然学的专业是物理,但肖建涉猎颇多,各行各业的知识都知道不少。根据这片森林的形态,肖建初步判断是热带或亚热带原始雨林,不过有些奇怪这里并没有热带雨林那种潮湿闷热的情况存在,空气反倒异常的清爽温润,同时这里的植物也有许多非常奇异的种类,就算在电视里也从没见过,不过肖建很自然的把原因归入自己的孤陋寡闻了。
“热带雨林,中国似乎只有西双版纳和海南岛有,希望是这两个地方。谢天谢地千万不跑到了亚马逊森林里了。”
肖建根据枝叶的生长情况分辨了一下大致的方向,决定向北走,先找到有人的地方再说。
折了一根手腕粗的直树枝做探路棒,肖建挑拨着挡路的植物一路直行。原本还担心会遇到危险的猛兽,但除了偶尔有被惊动的兔子一类的小动物仓惶逃走外,一路平安。
走了各把小时,肖建渐渐感觉有些饥饿了,虽然很多树上灌木上都长着野果,但红红绿绿的,也不知道那个能吃那个不能吃,万一有毒就惨了。望着暂时还不知道边界在哪儿的森林,肖建认真的关注起肚子问题了。
原本想逮只兔子什么的,但那些动作敏捷的小动物警觉性很高,没等接近就跑了,试了几次,终于放弃了。
又走了一阵,突然发现前面一棵高树上长着很多红色的象小苹果似的的果实,几只猴子正在树上吃着,这些猴子比一般常见的猿猴略大一些,长长的尾巴,白耳朵,眼睛却是红色的。
“既然猴子可以吃,那人也就可以吃,不过那么高,怎么摘呢?”看着高有十多米的粗壮大树,肖建根本没动爬上去的念头。
不过这并没有难住他,肖建捡起一个掉落树下的残破果实,抖手向那些猴子打去。
那些猴子似乎并不怕人,被那个果实惊动了一下就没再理会,肖建又连着打了几颗,其中有的还直接打在了猴子身上,这下猴子们终于被惹脑了,也纷纷摘下果子向肖建还击。肖建心中暗喜,躲闪着果弹,虽然被打了几下,但也不甚疼。
打了一会,猴子似乎气消了,又自顾自的吃了起来,但肖建的目的已经达到。他采了个芭蕉叶似的植物叶子,卷成漏斗状,把地上完好的果实捡进树叶漏斗中。猴子们手脚灵敏,地上丢落的果实着实不少,不一会肖建就捡了满满一漏斗。
心满意得的拿起一枚红果,抹了抹,一口咬下,入口清脆,甜中略带一丝酸,味道很不错,肖建已经很饿了,一口气吃了二十多个才感觉饱。剩下的果实舍不得仍,就又采了几片大叶子裹住,用细藤条绑好斜背在背上留着下顿吃。
枝叶间透下的阳光到了头顶上,肖建判断应该已经是中午时分了,不知是不是因为身处在这种自然环境中的原因,走了几个小时肖建居然一点都没感觉到累,沐浴在清新的带着森林气息的空气中,仿佛全身的毛孔都在呼吸,以往在城市中那种昏昏沉沉的亚健康状态一扫而光,整个人似乎都已经融入了自然,心情也是从没体味过的轻松愉悦。
后背的一阵麻痒突然破坏了好心情,不同于平常皮肤上的那种搔痒,而仿佛是从深深的肌肉中,甚至是从骨髓里传来的灼热、刺痛和无法形容的痒,肖建踉跄了一下,这突如其来的怪异感觉只一瞬间就让他产生了一阵眩晕。
背后的麻痒虽然只持续了两三秒钟,但肖建痛苦的发觉,自己全身上下都开始出现异常的感觉,虽然还没有刚才那么强烈,但却越来越厉害,越来越强烈……
双腿渐渐支持不住身体的重量,肖建跪倒在地,头深深的埋在双腿之间,双手抓着一把枯叶死死的握着。身体里感觉有无数的电流在来回激荡,就像一群虫子在肌肉里,在骨髓里钻着,咬着,又像是有无数根烧红的炙热铁条在身体里来回烧灼。肖建缩成一团,忍耐着这无法忍耐的痛苦,连呻吟的声音都已经无力发出。
半个小时,却仿佛几个世纪般漫长,身上的麻痒终于慢慢平息下来,肖建虚脱的躺倒在地上。
休息了一会,身体却又很快恢复了先前那种轻松舒适的状态,似乎刚才的痛苦根本没发生过,但肖建的心情却再也轻松不起来,他隐隐的觉得,刚才的情况恐怕是自己暴露在那强大磁场中的后果开始显现了。
“还是赶快走出去吧,也许医生能够处理。”一想起刚才那非人的痛苦,肖建就感到一阵心悸。
一路西行,或远或近的,不时有各种动物出没,好在没碰到什么凶猛的种类,不过另人疑惑的是,这里的很多动物种类都是肖建闻所未闻的,按理说这种情况不应该出现在 从小到大一直看“人与自然”、“国家地理”这些电视的肖建身上,毕竟动物不同于植物,尤其是比较高等的动物,绝大多数都应该在电视节目中出现过的。而最另肖建惊奇的就是期间远远看到的一只异常怪异的动物,那家伙有牛犊大小,黄褐色的粗壮的身躯也很像是小牛,但头部却犹如一个硕大的青蛙脑袋,两肋下更长着一对鱼鳍般的东西,虽然远远的看的并不清楚,并且它发现肖建后也立即跑的没影,但肖建已经非常确定它是一种从来没有发现过的新的动物品种。短短时间内,接二连三的出现新奇的物种,这在科技如此发达的现代,显得完全不可思议。
“这到底是什么地方?”肖建不禁自问。
走到下午太阳偏西的时候,明显感觉到林木开始稀疏起来,看来快走出森林了。过了中午就有一条小溪忽远忽近的伴随着,而肖建更发现了一个令人高兴的事情:小溪中有很多鱼,这下不用光吃果子了。
看看日近黄昏,肖建决定找地方过夜,夜晚在森林中行走可不是明智之举。
距离小溪不远的地方,肖建找到了一块地势略高的林间空地,四下看了看周围情况,肖建决定就在这露营。
篝火是露营者最重要的伙伴,但如何点火呢?没有其他办法,肖建决定试一下古老的钻木取火。他找了一棵横卧地上,干枯却没腐朽的树干,折了一根干燥的木棒,把干燥的枯叶揉碎堆在树干上,然后就用木棒在树干上用力而快速的前后摩擦起来。
很快,摩擦的部位冒起了淡淡的烟雾,随着持续不断的摩擦,烟雾越来越浓,肖建右手不停,左手把揉碎的枯叶末撒在摩擦部位的前缘,然后双手持棒,更加用力快速的摩擦。
几片枯叶碎末冒起了点点火星,随后更多的碎末上也冒出了火星,肖建停了下来,小心的把那些冒火星的碎末拢在一起,上面再撒上一层,然后轻轻的向这堆碎末吹气。随着气流的掠过,枯叶上的火星越来越旺,又引燃了其他的碎末,终于,一股小小的火苗从枯叶末堆中冒了起来。肖建赶忙再撒上更多的枯叶让火燃旺,随着火焰的扩大,后面放上去的树枝也燃烧起来。肖建把燃着的树枝拿到事先交叉堆积成圆锥状的树枝堆下面,很快,一团篝火熊熊燃烧起来。
有了篝火,接下来就要解决食物问题了。肖建来到小溪边,准备抓几条鱼烤着吃,但很快他就发现困难所在,小溪虽然水才没小腿,也不宽,但水里的那种略带金黄的鱼却极其溜滑,往往手还没入水就已经游开好远,试了很多次才终于抓到了两条半尺长的。肖建就着溪边把鱼剥洗干净,然后串上树枝架到篝火上烘烤,以前肖建也常和朋友同事的一起去搞烧烤,所以烤鱼的技术也还过的去。
虽然没有油盐调料,但那烤鱼的滋味仍旧异常鲜美,一口气把两条鱼全部吃完,肖建用手抹了抹嘴,感叹着:“纯自然的东西就是好”。
又吃了几个果子算作饭后的佐餐,肖建感到志得意满,除了中午的那阵痛苦留下的一片阴影外,心里其实对这次的奇异经历还是很喜欢的,肖建的好奇心很重,对新奇的事物有着很强的探索yu望,这恐怕也是他知识广博的重要原因吧。
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肖建用些干燥的枝条和枯叶给自己铺了一个小窝,然后舒服的躺在上面仰望夜空。
肖建喜欢观星,在他的宿舍窗子上就架着一架低倍率的天文望远镜,但与城市里那被灯光和污染搞的灰蒙蒙的夜空相比,这里的夜空就犹如是一整块硕大的黑色玉石,清澈而通透,镶嵌在上面的星星是那么的清晰明亮,低低的仿佛伸手就可以摘下。一轮明月,发出清凉柔和的光芒,把整个天地间都镀上了一层淡淡的银色辉光,几缕云彩掩映着明月,如梦似幻。
肖建惬意的欣赏着这美丽宁静的夜空,不经意间却忽然发现了一个问题:试验那天按农历算是五月初四,应该是只有一牙新月,但此时却是圆月当空。
“到底过去了多长时间?”,肖建心里升起了浓浓的疑问。再仔细看其他的星星,越看越心惊:北斗七星呈现着一个非常标准的勺形,与平常所见有着明显的不同,还有很多星星的位置也都有不同的变化。肖建的心咚咚的剧烈跳动起来,星辰位置的变化,绝对不是三年两载就会产生的,难道说经历的这次时空错乱,竟然把自己传送到了遥远的过去或未来?
肖建长长的做了一次深呼吸,平复了一下纷乱的思绪,但心底的焦虑和烦乱却无法消除,再怎么豁达的人,碰到这种情况恐怕也没办法一下平静下来。
躺在枯叶窝中,各种思绪纷至沓来,久久不能入睡,现在到底是什么时代?这里到底是哪儿呢?
天刚蒙蒙亮肖建就起来了,这一夜睡的很差,不但几次在睡梦中惊醒,而且在午夜时分那种强烈的麻痒又发作了一次。头感觉有些昏昏的,不过此时反倒有些想开了,既来之则安之,自己原本早该死在那场事故中的,现在还有什么可怕的呢。他的性格原本就很豁达,虽然这次经历的事情维夷所思,但最初的慌乱之后,很快就平静下来。
多烤了几条鱼,吃饱后剩下的包起来留做午餐,肖建继续向西行进。前方出现一座不算很高,但绵延向远方的山脉,林木相对森林里已经稀疏了很多,温和的阳光洒向大地,没膝的野草伸展着繁茂的枝叶,各色的花朵迎风摇曳,散发着淡淡的清香,金黄的蜜蜂和五彩的蝴蝶在花丛中翩翩飞舞,不时还有鸟儿鸣叫着低空掠过,一切都显得生机勃勃。
原本有些低落的情绪也被这景色感染的活跃起来,快到中午,肖建踏上了那座山。山势起伏平缓,并不高峻也不巍峨,郁郁葱葱的绵延而去,反倒有种悠悠然的感觉。山上偶尔有岩石暴露在外,石质洁白,看不出是什么质地。
肖建爬到半山腰的时候,日当正午,正如预料的那样,那种麻痒感又发作起来,经过了前两次痛苦的磨砺,这次肖建有了思想准备,拼命的忍耐着,但仍旧是痛苦不堪。
很有规律的,半个小时左右症状消失了,肖建蜷缩在地上喘着粗气,把如来佛到耶稣挨个诅咒了一遍。
此时肖建心中,本已经平复了许多的情绪,又被刚才的发作搅的一团糟,莫名其妙被传送到了这个不知道是哪儿的地方,连是什么时代都说不清,再加上一天两次发作的这种让人几乎无法忍耐的痛苦病症,使得肖建心中充满了茫然、彷徨、失落乃至恐惧等等纷乱的情绪,再也无心观赏四周的美景,只是一个劲的,甚至有些机械的向前走着。
沿着山坡一路上爬,午后不多时,终于爬到了山顶,站在山脊上放眼望去,一片绵延的丘陵山地一眼望不到边,山势都不高,起伏也十分平缓,山与山之间往往形成大片的谷地,很多条或宽或窄的河流在山谷间蜿蜒曲折。
目光收回来,就在肖建站的这座小山下面的山谷中,一片农田簇拥着一座绿树点缀的村落,几缕袅袅的炊烟升起,让村庄显得宁静而温馨。
肖建心中一阵狂喜,终于见到人烟了,更重要的是,这说明自己没被传送到远古蛮荒的时代,不用再担心自己成为世界上唯一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