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伏魔仗露出地面的半截仗身微微一亮,一股柔和而晶莹的光芒从仗中缓缓发散出来,光芒所到之处,肖建之前刻下的那些符咒文字也都呼应着从地面中,从石壁上,穿过遮掩的泥土杂物透射出淡淡的金光,犹如初升阳光般的充满活力。渐渐的金光越来越盛,越来越亮,在牢门前形成了一个两三丈方圆,通透却又犹如实质般的金色区域,而那些慧缘以自己金色血液写成的经文,则都飘飞而起,在空中幻化成一个个斗大的金字,环绕着肖建缓缓转动。整个牢房被这个金色阵法映照的一片金光,每个人都被镀上了一层浓浓的金色,人们神情肃穆,静静的看着这神圣而庄严的阵法,一众云禅寺僧人都早已结痂跌坐,虔诚的颂念着经文。
肖建身处阵中,感触到的却是一股浑厚而磅礴的,不可穷尽的浩瀚气势,强大的能量从白玉伏魔仗中,从那些金色血字中,从地面从空中汇集过来,充斥着这阵法中的每一寸空间,金色的光芒是如此的浓厚,以至于他已经看不到阵外的情形,只能按照慧缘教授的方法,平心静气的缓缓控制着这股庞大的能量。
身前飘飞的一个金字突然一闪而出,贴上了牢门方位的阵法外壁,几乎同时,“砰”的一声巨响中,那个金字如被巨锤所击般片片碎裂,随即化作一蓬金光散去,整个阵法也跟着出现一阵剧烈的颤动,而那些散开的金光却又缓缓汇聚在白玉仗上,再次幻化成金字。
肖建知道那些人已经到了,刚才这一下就是他们发动的攻击,虽然在阵法的防护下,仍旧可以感到那股力量的强大。
“砰砰啪啪”,各种不同的声音连续响起,阵法也在不停的剧烈震动着,虽然在阵法的层层化解之下,肖建还是被这些强大的攻击力震的气血翻腾,之前慧缘曾经告诉过他,这个“金刚不坏阵”可以算得上佛门最强大的防守阵法之一了,但与一般仅仅靠阵法本身防御的阵法不同,这个阵法需要人来控制,而最终阵法能不能防御的住,全靠这个掌控阵法的人,虽然在阵法的支持下,可以十倍百倍的增加掌控阵法人的抗力,但毕竟有其极限,以肖建低弱地功力,面对对方异常强大的实力,能否抵挡的住实在是难以预料。
肖建沉心静气,勉力支持着,他清楚的知道,这一夜,将会是艰苦而漫长的。
另一边,慧缘、高之翠等几人聚在一起,高之翠身旁柳含丝盘膝静坐,正处于入定状态,牢中其它人也都围拢过来,事以至此,也没什么可再隐瞒的,慧缘等便把情况大致说了一下,这些人功力被封,关在这等死,现在一听有希望获救,当然是兴奋异常,但同时也更加担心肖建能否坚持的住,很多人看着阵法中肖建晃动颤抖的身影,心中都默默祈祷着。
高之翠告诉慧缘,天刚一黑,柳含丝便运用‘云梦游’功法入定,也不知传递消息地事进展如何,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等待了,希望一切顺利。
慧缘对着肖建凝视了片刻,轻叹了口气,转头和高之翠对视一眼,彼此都看出对方眼中那深深的忧虑。
一次又一次越来越强的攻击不停的继续着,阵法散出的金芒越发的辉煌,那些金字已经停止了旋转,在肖建前面组成了一个大大的“卐”字,但是透过来的力量依然那么强大,肖建原本就已经受伤的身体此刻更是如百骸俱散,胸口又闷又涨,一股咸腥之气充斥在喉头,他低首垂眉,口中一遍又一遍的念颂着经文,默默的忍受着,坚持着。
好在这个阵法借助牢房和通道的位置,使得那些人无法同时发动攻击,否则,恐怕无论肖建如何努力,阵法也早就被攻破了,不过既便如此,以现在的情形看,能坚持多久也实难预料。
在一阵强过一阵的攻击中,那深深插在地里的白玉仗不停的震动着,发出“嗡嗡”的声音,已经隐隐有向上冒起的趋势,肖建长吸了一口气,双手互搭,压在了白玉仗的顶端,丹田中的真气没有任何保留的狂涌而出,一身的衣服也被真气顶的鼓鼓而起,玉仗终于逐步稳住了,但丹田内的真气却已渐渐的显出枯竭之象。
“砰”,一声沉闷却巨大的声音响起,整个阵法一阵极剧烈的晃动,白玉仗突然猛的一窜,一下子冒出来了大半截,眼看就要脱离地面。
肖建知道对方又来了更厉害的高手,但此时没有任何其它的选择,他拼尽所有残余的真气,一声暴喝中,身上的衣服“嘶”的一声,全部被涨的片片碎裂,四散纷飞,白玉仗被他硬生生再次压了下去,然而他口中大股的鲜血连连涌出,也已到了强弩之末。
“砰”,又一声沉闷的巨声响起,肖建暗自一叹,心道:“看来是守不住了,不过就算死,也要拼光了再死!”
一跃而起,单膝跪地,右手按住白玉仗,左手朝天举起,猛一用力,将左腕上戴着的念珠一下崩断,再无任何顾忌的任凭胸口膻中穴中暴躁的尸王真元奔涌而出,这一下,犹如江海倒灌河湖,周身的经脉撕裂般的剧痛起来,但在这股远超肖建自身功力的真元灌注下,阵法却又稳稳的挺立住了。
肖建从来没敢真正动用过这膻中穴内的真元,就算是之前用来打通封闭的功力,也只是极谨慎,极小心的控制其中细细一股。按血照经中所述,这种未经炼化的功力存储在体内,原本就凶险万分,一不小心就可能造成经脉的严重损伤,但肖建当初愣头青般的去炼化远比自己功力强千百倍的尸王元婴,导致这些暴躁的真元一直存贮在膻中穴中,不过好在有那串念珠克制着,一直以来尚无大碍,只需假以时日慢慢炼化便可,但此时立判生死,肖建再也顾不得许多了,抛开了压制尸王真元的念珠,放开经脉,任由这些真元以自己的身体经脉为战场来对抗对方的攻击。
这些尸王真元本就极其强大,此时完全发挥出来,其暴躁凶残的本质尽情发挥,虽然阵法暂时被牢牢守住,但肖建感觉一身的经脉似乎都寸寸断绝,四肢百骸犹如万千钢针来回穿扎般的剧痛,他紧闭双目,浑身剧烈颤抖着,面色惨白,豆大的汗珠滚滚而下,半跪地上死死抓着白玉仗艰难的忍耐着这一切。
猛烈的攻击一刻也没有停止过,而且是越来越强,肖建已经完全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只是机械性的保持着对阵法的控制,也不知已经过去了多长时间,只觉得每一分钟都是如此的漫长,如此的痛苦。
狂暴汹涌的尸王真元终于也渐渐消耗殆尽了,阵法外的攻击却还在不停的继续着,感触着空空如也的真气,肖建心中暗暗叹了口气:“看来终究还是是守不住了,对方的实力实在不是自己所能抗衡的,如果没有这个阵法,恐怕他们随便一个人都可以一招解决自己吧,接下来会怎么样呢?他们肯定不会放过自己的,不论是再用自己来炼那个黑印,还是干脆直接杀了自己,总之是性命难保了,不知道这个世界中死后会怎么样?”
慢慢的坐到地上,肖建几乎已经感觉不到自己身体的存在了,能做的都已经做了,他缓缓闭上眼睛,等待最后一刻的来临。
阵法失去了肖建的支持,金光开始黯淡下来,组成“卐”字的那些金字也渐渐散开,下一次攻击,恐怕就是阵法被破之时。
也许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在肖建完全失去了抵抗的能力,在阵法即将被攻破的最后关头,那串被肖建崩散的念珠在失去了一直对抗着的尸王元神后,终于也恢复了法宝的本来功用,只见那些散落的念珠粒忽然发出朦胧的光亮,灰暗的色泽突然变得晶莹剔透,一个个珠粒自动飞了起来,在肖建头顶上方会聚成了一个圆环,圆环转动,一个润泽的,如同玉脂般的光环散发出来,笼住了肖建和白玉仗,阵法中的金光也在这个光环出现后再次明亮起来,金玉相应,庄严而美丽。
阵外的攻击还在继续,巨力传来,光环晃动了一下便又稳住,环内的肖建软软伏倒,完全失去了意识,至于到底攻击是什么时候停止的,他并不知晓。
此时此刻,牢房外,那座宅院中,却是另一番惊天动地的情景。
天色已经蒙蒙亮,微白的天空中满天的法宝纵横飞舞,一阵阵的轰鸣与电光伴随着一次次的法宝撞击发散开来。那座炼制黑印的宫殿围墙外,一两百人正在激烈的拼斗着,杀的天昏地暗。
背靠黑殿围墙的正是抓肖建等来的那些人,此时聚集一起,形形色色的有六七十人,其中黑殿内炼制黑印的那七个黑衣人和四个银带黑衣人也赫然在列。
对面一方人数明显更多,起码有百十人,最中间是一位年逾古稀的道长,一袭青布道袍已经洗的有些退色,面容清铄,头挽发髻,五缕雪白的长髯随风微动,一把样式极其古拙的古铜长剑悬空飘飞在上方,背手而立,真如神仙般的洒脱出尘。
老道长一侧,正是韩青山和白靖天,两人一只青竹仗,一柄银亮宝剑,正都攻势凌厉的和对方激战。再旁边,二三十个各色衣着的人,法宝也是各式各样,放眼一望,从他们千奇百怪但都异常凶猛凌厉的攻势就可以看出,这些人无一弱者。剩下的人基本都是一身道袍,长剑或持或飞,看来都是那老道长的弟子同门,这些人功力有高有低,但往往两三个人围攻一个,也是占尽优势。在他们身后,横七竖八的倒卧着不少的尸身,一看便知几乎全是黑殿一方的人。
大战激烈的进行着,老道长一方优势明显,已经突破了黑殿的围墙,双方在黑殿前展开了更为猛烈的战斗,韩青山碧绿的竹叶状真气如刀风剑雨般的满天飞舞,白靖天的宝剑却如风雨中连环的闪电,一道道银光撕裂空间。其余人等也是五行道法各展其能,一时间火光冰气,黄沙绿木接连闪现,真是异彩纷呈。
黑殿一方只剩最后的二三十人还在尽力顽抗,那炼印的七个黑衣人和四个银带黑衣人明显功力明显比其它人高出一筹,十一人组成一个怪异的阵法,阴风阵阵,厉鬼嘶鸣,场中弥漫起一阵浓密的黑雾,杀机隐现,老道长一方的人一时间无法攻破。
正在相持之时,大地突然一阵晃动,隆隆的声音从地底传来,随即一声震天巨响,那个怪异阵法中央的泥土被满天抛起,黑雾中,一个巨大的怪兽从地底轰然钻出,嘶声怒吼。
原来那些黑衣人眼看抵挡不住,竟然布阵法召唤出了这地底魔兽。
魔兽足有三丈多高,形如一只直立而起,却只剩上半截身体的巨大蟾蜍,肤色青紫,上面沾满了黏液,血盆大口中长满如钢刀般的长牙,腥臭的口涎顺着嘴角、齿间流下,一双人头大的眼睛中透出血红凶残的光芒,巨大狰狞的头颅上长着两对弯曲尖锐的黑色犄角,粗壮的爪子上,五根半尺长的指甲锋利如刀芒,背上满是尖锐的骨刺,身体下部犹如被齐腰斩断,一层根须状的紫红*密布在断面上,那怪兽便是凭借这些*的蠕动在地面上行动。
怪兽一出现,周围气温骤然变得异常寒冷,只见它仰天一声怒吼,巨爪挥动间,竟将攻到身前的几件法宝打的片片碎裂,然后身下游动,手爪带着狂暴的风声向面前的一个年轻道士当头压下,那道士正待飞身躲闪,却突然发现身上竟然结下了厚厚一层坚冰,一时间竟然动也无法动一下,眼看怪兽巨大恐怖的爪子越来越近,心胆俱裂,却毫无办法。
白靖天正好就在旁边,一声怒喝,手中宝剑光芒暴涨,丈许长短的银芒自下而上倒劈而出,迎向怪兽的巨爪,“喀”的一声巨响,银芒崩散,白靖天向后踉跄了一步,险些坐倒,怪兽的爪子顿了一顿,依旧顺势压下。
一看那年轻道士性命危殆,周围几人法宝纷出,或挡或攻,一起向那怪兽招呼,但那怪兽凶悍之极,法宝打在身上,竟然理也不理,双爪连连挥动,将一干人打的七零八落,凛冽寒风中,不时有人被坚冰冻住,好在众人互相解救,总算还没出现伤亡。
那些黑衣人趁着众人被怪兽困扰,猛然加强攻势,一时间倒把劣势扭转了过来。
正在危机时,一直没出手的老道长目中精光一闪,右手剑指一伸,只见头顶上方一直悬浮的古铜剑突然散发出耀目的金黄色光芒,闪电般飞出,阵法中的黑雾被剑上发出的金色光芒一照,便如热汤泼雪般的瞬间消融,古铜剑似乎能够刺破虚空般带着异常凌厉的气势直刺怪兽,周围的空气仿佛也化作了锋利剑刃,长剑未到,那几个黑衣人的身上的衣服就已经出现了无数的裂口。那怪兽嘶吼一声,身前突然出现一块足有三尺厚的巨大坚冰迎着古铜剑飞去,“啪”的一声脆响,巨大坚冰被古铜剑一穿而过,怪兽急退,身前再现第二块巨冰,古铜剑同样穿过,怪兽再退,第三块、第四块、第五块巨冰接连发出,但那古铜剑犹如夜空中刺破苍穹的金色闪电,带着无可阻挡的气势将巨冰一一穿过,最后终于狠狠的插入怪兽的前胸。
那怪兽惨嚎一声,两只巨大血红的眼睛暴睁的像要突出一般,未等它再做什么,古铜剑金黄的光芒猛的暴涨,“砰”的一声,那怪兽竟然被炸的粉身碎骨,碎肉鲜血满天飞起,犹如下雨般劈劈啪啪落了一地。
真是石破天惊的一击,老道长一方很多穿道袍的弟子都发出欢呼,韩青山哈哈一笑,大声说道:“无尘道长的金系道法当真是无坚不摧,大开眼界!大开眼界!”
老道长微微一笑,没有说话。
怪兽一招被诛,那十一个黑衣人都呆了一呆,但随即聚合最后剩下的几个人一起守在黑色大殿的门口,虽然都是一脸的狂暴狰狞,但丝毫没有退缩的意思,看来这个黑殿对他们真是意义重大。
无尘道长一方众人再次祭起法宝,纷纷攻了过去,那些黑衣人虽然拼死顽抗,但结果已无悬念,很快便有多人伏诛,一个个元婴冲破被诛杀身体的天灵,慌忙逃窜而去,无尘道长一方的人也不去追杀这些元婴,任凭他们逃走。
韩青山看这情形,停下了手中的攻势,大声喝道:“尔等败局已定,何苦再做无谓顽抗,快快弃械投降吧!”
剩下的那些人充耳不闻,继续拼命抵抗着,韩青山暗叹一声,只能祭起法宝再次攻击过去。
就在此时,只听一声惊天动地般的巨响,那座黑色宫殿突然整个剧烈爆炸开来,满天的碎石瓦砾带着呼啸四处横飞,无尘道长一方众人虽然急忙或躲避或放出法宝防御,但依然被搞了个灰头土脸。
灰尘弥漫中,众人只见那残破的黑殿上空显出五个人影,中间一个一身黑色长袍,双手拢在宽大的衣袖内,连头脸都被黑色的兜帽完全遮住,其它四人与那四个银带黑衣人类似打扮,不过腰间系着金色的腰带。
这五人一显身,那些还在顽抗的人纷纷拜倒,齐声呼道:“拜见门主!”
中间那个黑衣门主也不说话,宽大的衣袖一挥间,黑雾弥漫,四周仿佛一下变成了寒冰地狱般,天色骤暗,冰冷刺骨的凛冽寒风狂暴的刮起,吹的人立足不稳,无数的雪片冰凌带着尖啸声铺天盖地的袭来,打在石头上都能留下一道深深的印痕。
韩青山手中碧绿竹仗猛的插入地中,左手法诀,口中急速地念出咒语,只见以竹仗为中心,无数的藤蔓坚竹急速的生长起来,几乎瞬间便形成一面厚实的绿色围墙,寒风暴雪一下被挡住了大半,不过依旧有部分能穿透过来。
一个中年男子甩手将一个玉环抛入空中,咒语念处,那个玉环光芒大盛,形成一个方圆四五丈的光罩,将众人都罩在其中。
两道防护之下,暂时抵挡住了寒风碎冰的侵袭,但没等众人喘息一下,就听头顶上传来一片凄厉的“呜呜”声,抬头看时,只见无数巨大的冰锥正在当头落下,密密麻麻的笼罩着数十丈方圆,众人面色大变,冰锥笼罩面积如此之广,想躲避已经来不及,而如此巨大密集的,携带着道法真力的冰锥,实在也不是一般的法宝阵法所能够抵御的。
无尘道长双目精芒暴闪,宽大的道袍突然鼓胀而起,发髻散开,满头银白长发随风飞舞,只见他左手掐成法诀,右手剑指斜向天际,口中念道:“天地无极,万剑齐发!”
头顶悬浮的古铜剑霎时爆发出刺目的金黄光芒,在狂风肆虐的暗黑天幕中犹如一颗照耀天际的明星。突的一颤,古铜剑一变二,二变四,四变八,八变万千,无数把古铜剑在上空幻化而成,迎着那些冰锥直刺而去,只听一片密集的,犹如惊雷般的巨响传来,那些古铜剑分别穿入冰锥,随即那些巨大冰锥便在一声声巨响中炸成粉末。
风停雪止,黑幕消退,远处山顶一轮红日也正在此时伴着云霞喷薄而出,满天的冰晶飘然撒落,在阳光的照耀下,折射出七彩霞光,晶莹亮丽。
众人都松了一口气,带着崇敬的目光看着身披霞光,犹如大罗金仙般的无尘道长。
黑衣门主连同一众门人此时都已经不见了踪影,韩青山走到无尘道长身旁说道:“好厉害的水系道法,这个门主从未听闻过,真不知道从那儿冒出来的。”
无尘道长四周扫视了一眼,缓缓说道:“那个黑衣门主的道法不在我之下,那四个系着金腰带的人也颇不简单,若再战下去,就算我们能胜,恐怕也是惨胜。不知为何他们要突然遁走。”
韩青山说道:“这后面恐怕隐藏着什么大阴谋,我见他们向东南方向逃去了,咱们是否要追过去?”
无尘道长沉吟了一下,说道:“也好,若任由他们逃离,以后再找恐怕就难了,这些人应该不会就此善罢甘休,不过此地那些被关押的同道也需要救治,这样吧,我带一部分人去追赶他们,就请韩老弟带剩下的人救治那些同道,咱们随时保持联系,你看如何?”
韩青山点点头道:“如此甚好。”
无尘道长道:“事不宜迟,韩老弟就请挑选人,咱们即刻行动。”
韩青山当下挑选了十来个人,大多是些年轻功力浅的,这些人随无尘去作用小,风险大,留下来帮自己照顾人更合适。
安排完毕,无尘道长再不拖延,率领众人向东南方向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