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冲原本见了凡中剑,大吃一惊,不过回头一看,却见山洞口站着一个白须青袍老者,只见他神气抑郁,脸如金纸。
令狐冲看着风清扬心道:“这老先生莫非是我华山前辈先人,否则他又会为何要上在思过崖来?只是这人不知何时到的这里,我竟没半点知觉?”他这里心里正惊疑不定。
山洞口那里却传来另外一声,“你……你便是风老先生?”这声音是一个白面中年发出,只听他声音颤抖,显然有些顾忌风清扬。
风清扬叹了口气,环视众人,说道:“难得世上居然还有人知道风某的名字。可惜,长江后浪推前浪,我这才隐居不过十数年,居然对上一个晚辈都要使出独孤九剑,说来真是惭愧的很啊!”
这时令狐冲已经看清来人,居然是田伯光。田伯光自从和令狐冲在衡山分手,便逃到长安做了几件大案,后来被令狐冲的师傅和师娘两人追捕的急了,这人也是胆大,便直接逃的了华山。也活该他倒霉,半路居然遇到任盈盈,命令他把令狐冲带下华山,他这才没法,只身上了思过崖,却没料到居然会遇到风清扬这样老怪物。
风清扬看了他们一圈,又叹息了一回,这才说道:“你们这几个小子,也都实在是太不成器了!别说和我动手的这武当小子,就是那两个女娃娃恐怕你们都不是对手。我华山若是给你们继承去,那威名可真是扫地了!我来教你们几手。免得死后没脸见历代先人!”
风清扬说完,却见一败和不胜两人都是一脸狂喜,了凡的通讯这时突然震动,他打开一看,却是一败和不胜各发来一条信息,一败还是如以往一样夸张:“我靠!风清扬居然要指点我。”不胜却还是一句话,两个字:“谢了”。
“你先使一招‘白虹贯日’,跟着便使‘有凤来仪’,再使一招‘金雁横空’,接下来使‘截剑式’……”了凡看短息的功夫,风清扬已经在那里一口气滔滔不绝的说了三十招招式。
那三十招招式都是纯正的华山剑法,这些莫说是令狐冲,一败和不胜两人也都曾学过,但他们的出剑和脚步方位,却始终无法如风清扬说的那样,连在一起。
风清扬见他们三人楞在那里,对着距离他最近的一败,用手里的剑柄,狠狠敲了一下。一败几乎痛的要跳起来,若非想到他和风清扬的差距,估计他已经拔剑了。只见一个负1的红字飘出,风清扬却是骂道:“你们还迟疑什么?嗯,三十招一气呵成,凭你们眼下的修为,的确是有些不易,不过先试演一遍出来看看。我才好给你们指导!”他嗓音低沉,神情萧索,似是含有无限伤心,但语气之中自有一股威严。因为他已经被岳不群的师傅逐出华山,不能算是华山弟子,所以使用指导技能的时候,并不能像宋远桥给了凡指点那样直接灌输,而是只能从旁指引一二。
令狐冲辈分在前,自然当先,当即使一招“白虹贯日”,剑尖朝天,第二招“有凤来仪”便使不下去,不由得一呆。
风清扬摇头道:“唉,蠢才,蠢才!无怪你是岳不群的弟子,拘泥不化,不知变通。剑术之道,讲究如行云流水,任意所至。你使完那招‘白虹贯日’,剑尖向上,难道不会顺势拖下来吗?剑招中虽没这等姿式,难道你不会别出心裁,随手配合么?”
这一言登时将令狐冲提醒,同时也提醒了一败和不胜这两个家伙。这次出场的是一败,他长剑一抖,自然而然的便使出“有凤来仪”,不等剑招变老,已转“金雁横空”。长剑在头顶划过,一勾一挑,轻轻巧巧的变为“截手式”,转折之际,天衣无缝,心下甚是舒畅。当下依着风清扬所说,一招一式的使将下去,使到“钟鼓齐鸣”收剑,刚刚好是三十招,一招不差。
看着沾沾自喜的一败,风清扬脸色上却无半点嘉许之意,淡淡的说了句:“对是对了,可惜很多地方牵强附会。还有就是模拟的太过笨拙。”
接下来是不胜有了前面两人的经验,他自然流畅不少,见他使完剑法,风清扬微微点头到:“虽然和高手过招还是不成,但对付眼前这小子,也就将就成了。你们三个不成器的东西,还不上去和他试上一试!”风清扬说完一指田伯光。
令狐冲虽然尚不信他便是自己的太师叔,但此人是武学高手,却绝无可疑,当即长剑下垂,朝着风清扬施礼,一败和不胜两个混蛋,也学起古人,躬身行礼,不过这个两个家伙却只是站在原地不动,他们自然是想拿令狐冲当炮灰,好试探田伯光的深浅。
令狐冲自然也不会让两个晚辈行险,转身向田伯光道:“田兄请!”
田伯光眼睛却是盯着了凡和风清扬,转了一圈,也不知道在打什么主意,冷笑道:“我已见过你们使的这三十招剑法,现在跟你过招,还有什么打头?”
令狐冲却没有发现田伯光的陷阱,道:“田兄若是不愿动手,那也很好,这就请你自便。在下和两位师侄还要向这位老前辈多多请教,无暇陪伴田兄了。”
田伯光大声道:“那是甚么话?你不随我下山,日月神教怎么会放过我,田某一条性命难道便白白送在你手里?”他说完这些,转面向风清扬道:“风老前辈,田伯光是后生小子,自认不配跟你老人家过招,你若出手,未免有shi身分。”
风清扬点点头,知道他这是在挤兑自己,还是叹了口气,慢慢走到大石之前,坐了下来。他要看看华山是否真的后继无人了!
田伯光见风清扬后退,心里大为宽慰,转身又对令狐冲道:“这位朋友请了,今天是我田某人和华山的恩怨,堂堂华山还用不着请人助拳吧!”
令狐冲瞪了他一眼,回身望向了凡和绿衣黄衫,神色有些尴尬,毕竟刚才了凡可是为他们拼过命的。到是了凡先说道:“华山剑法天下独步,对付你已经绰绰有余了!”其实,他是来帮助一败和不胜做任务的,至于和风清扬打架,那已经是一个意外,他自然不想节外生枝,再和田伯光斗上一回。如今,他最急的事情,就是将刚才打斗经验,好好咀嚼一遍,好对自己有所增益。
田伯光见在场的两个高手都答应不参手,这才低喝一声,“看刀!”挥刀向令狐冲砍了过来。
令狐冲侧身闪避,长剑还刺,使的便是适才风清扬所说的第四招“截剑式”。他一剑既出,后着源源倾泻,剑法轻灵,所用招式有些是风清扬提到过的,有些却在风清扬所说的三十招之外,他自己随手拈来的。
他亦然领悟了“行云流水,任意所至”这八个字的精义,剑术登时大进,翻翻滚滚的和田伯光拆了一百余招。突然间田伯光一声大喝,举刀直劈,令狐冲眼见难以闪避,一抖手,长剑指向他胸膛。田伯光回刀削剑。当的一声,刀剑相交,他不等令狐冲抽剑,放脱单刀,纵身而上,双手扼住了他喉头。
令狐冲登时为之窒息,长剑也即脱手。田伯光大喝道:“你不随我下山,老子就扼死你。”
他本来和令狐冲称兄道弟,言语上很是客气,但这番百余招的剧斗一过,打得性起,牢牢扼住他喉头后,居然旧病复发,自称起“老子”来。
令狐冲满脸紫胀,摇了摇头。忽听一败对着田伯光道:“快些放开我大师伯,三十招已过,田伯光你已经输了!”
“一百招也好,二百招也好,老子赢了,便要他跟我下山。******三十招之约,老子不理了。”田伯光想到日月神教的手段,忽然耍起光棍。
一败和不胜相互使了个眼色,两人忽然一左一右,双剑齐出,对着田伯光的脑袋疾刺过去,他们知道田伯光是一定不敢将令狐冲弄死的,不然任盈盈第一个扒了他的皮。他们用的是正是同一招“金玉满堂”,田伯光见他们双剑攻来,冷哼一声,正要举刀抵挡,忽然自己胸口的“膻中穴”上被人一按。田伯光闷哼一声,委顿在地,抓住令狐冲喉头的手指登时也松开。2820
原来他是被令狐冲暗中突袭,这才被点了穴道。他自己也没想到随手这么一戳,竟将一个名动江湖的“万里独行”田伯光轻轻易易的便点倒在地。他伸手摸摸自己给田伯光扼得十分疼痛的喉头,只见这淫贼蜷缩在地,不住轻轻抽搐,双眼翻白,已晕了过去,不由得又惊又喜,霎时之间,对风清扬也钦佩到了极点,抢过去拜道叫道:“太师叔在上,请恕徒孙先前无礼。”说着连连磕头。
风清扬只是淡淡一笑,说道:“我已经不是什么太师叔了,你起来。”风清扬此刻却是满面病容,神色憔悴,似乎下了决定又道:“他给你戳中了膻中穴,只是一时侥幸而已,凭他功力,一个时辰后便会醒转,那时仍会跟你死缠。你若能再将他打败,他才会乖乖的下山。可凭你你的修为,制服他也非易事,这里有一卷书卷,你们三人好好参悟,日后也好光大我华山剑法。”风清扬说完,掏出一副卷轴,递给令狐冲。也不理会他的千恩万谢,以为他说的根本不是华山派,而是华山剑法。
风清扬越过令狐冲三人,走到了凡身边,说了句:“少侠对我华山后辈,也算护持有加,这册书卷,算是老夫心意,还希望少侠莫要介意。”
了凡刚要说话,却听到叮咚一声,系统提示道:“世界绝技独孤九剑,已被习得,特此恭贺华山令狐冲和另外两名华山弟子。”显然一败和不胜选择隐藏了名字。
这个声音刚落,又叮咚一声,系统对了凡提示道:“恭喜玩家完成独孤九剑任务,得到剑术奥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