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物馆坐落于燕山脚下,是一组3幢中西合璧式的建筑。采用中国建筑传统的对称格局,以中楼为主,向两侧展开建有两座副楼。中楼为展览大厅,左边的副楼是工作室,右边则是文物仓库。中心还建有一广场,形成一组规模宏大的建筑群。中楼是一幢仿古大屋顶宫殿式建筑,采用重檐歇山顶,四角高高翘起,门、窗、廊、厅的楣上均挂水泥透雕挂落飞罩,檐角均饰缠枝花卉或吸水蛟龙挑梁雀替均塑龙凤饰件。特别是屋顶下装饰二个藻井,井壁上绘中国花鸟画,外形又颇像亭子,非常突出。走廊外沿装饰斗拱挂落,花篮垂柱,把中楼装点得十分民族化。远远望去,这幢建筑颇有气势,又稳重脱俗。
他们三人信步来到了中楼门前,从里面匆匆奔出一青年男子,他长得很高,肤色黝黑,带着一副宽边眼镜,憨厚的脸上带着一丝刚毅,让人觉得他是一个踏实肯干的年轻人。“小王,我带梅小姐来清点整理一下教授的遗物,鉴定科徐警官他们已经走了吗?”张盟问道。
显然,这位小王就是第一个发现梅洵尸体的王继先。“是的,他们刚走,啊闻天,你也来了,好久不见。” 王继先是闻天在北大的学弟,比他低两届,也师从于梅洵。王继先来自于河南农村,家境贫寒,靠学校减免了一些学费,及课余外出打工才完成了学业。去年毕业后,应自己导师的邀请,来到了博物馆,做梅洵的助手。他来博物馆的动机非常的简单:一方面是报答导师对自己的培育之恩,另一方面是因为这里的工资待遇比一般的单位好很多,毕竟家里还有老父母需要供养,弟妹年纪都还小,只有靠他这个大哥了;再说,在这里也一样能从事他喜欢的考古事业,再说跟着梅洵这样的考古界泰斗还会有什么错。梅洵对他也确实很好。见他还没有住处,便把自己原来在左副楼的卧室兼工作室腾出来给他住,自己则搬回了北京的寓所,每天驱车上下班。对此王继先更是非常感动,故在工作中更是刻苦努力。谁知,自己敬爱的导师竟然就这样的死了,他一时还不能接受这样一个现实,故有些精神恍惚。
说话间,他们已经步入了中楼大厅,正对面两座对称的楼梯通向二层回廊,。高高的屋顶,各类西域古丝路文物及艺术品,错落有致的摆放着,使这座宫殿式建筑在宏大中透着一丝神秘的气息。
可能因为还早,大厅中并没有游客,只有一个清洁工人正在清扫地面。“请跟我来吧,教授的工作室在这边。” 王继先领着他们往左边的副楼走去。
一时间,闻天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好象是发现了什么异样的东西,却一时说不上来。“你怎么了闻天,快走啊。”张盟催促道。闻天只好跟着他们穿过了连接两幢楼的走廊来到了工作室。
这是一幢仿哥特室建筑,宽敞的房间中没有一根柱子。房间正中摆放着几张长长的桌子,上面放着许多文物;房间的四周是几个硕大的书柜,每个足有两人高。在落地窗旁是一只方形的大书桌,旁边还有一张行军床。“他们刚才来取走了一些东西,剩下的教授的遗物都摆放在那边书桌上了。” 王继先显然对警察取走教授的东西还存有些不满。
书桌上都是一些梅洵生前使用过的工作用品,如放大镜之类的。由于物品琐碎繁多,需要些时间清理,闻天便向张盟打了声招呼,重新回到了中楼展厅。“刚才,那种奇怪的感觉到底是什么呢?”闻天不断的问着自己。
展厅中展出着许多精美的西域艺术品,其中不乏一些精品,闻天就这样漫无目的欣赏着。忽然,闻天站定了身子,两眼直沟沟的望着二楼回廊的一角,仿佛那儿有什么东西吸走了他的魂魄。接着,他发疯似的冲上了回廊,或许该说他连跑带爬更准确些。他的目标是挂在二楼回廊一个不起眼的拐角处的一副画。他呆呆的站在画前,双眼再也不能离开这幅画,整整一分钟后,他发出了一声近似野兽般的吼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