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韦回到浚仪还不到两个时辰,就得到报告,说是冯三和李兴已经回到了浚仪,正在向典韦暂时居住的浚仪县守府赶来。
原来李兴早已经冲出了那个小山谷,那些阻碍根本没挡住他太长的时间,可是等他带人回到中牟,城上的大旗已经换上了曹军的旗帜。李兴知道自己中计了,但他不明白城中的两千步卒和冯三他们怎么会如此快的就丢了中牟。不过李兴此时知道,现在想什么都没用了,中牟已经失守,这是事实,他现只能带人赶往浚仪向典韦请罪了。
就在李兴带人往浚仪时,正好遇到去寻找他的冯三,经过冯三的述说,他明白了这次是完完全全的陷入了敌人的计谋之中,李兴是又悔又恨。发誓一定要将中牟夺回,因为这不担是要弥补他的错失,而且中牟是他的家。
典韦在府中的大厅等着李兴,想着怎么处置李兴的问题。李兴和冯三这时从门外走了进来,同时跪倒行礼。李兴抢着说道:“李兴特来请主公治罪!”
冯三也跟着道:“中牟之事,我是罪魁祸首,跟广义无关,请主公明查,我愿承担所有罪责!”
李兴急忙道:“主公,兴为中牟主将,这次中牟失守,责任全在我,不关三哥的事,请主公明查!”
典韦看着两人争来争去,摆摆手说道:“好了,别争了!这事儿不怪你们,是对面有高人啊!按照对曹纯此人的了解,这种环环相扣的计策,估计他是想不出来的。看来出自于曹操的谋划!不过,丢了中牟,你们还是有责任的,责罚就算了,但是你们要给我戴罪立功!”
二人见典韦并不怪罪,忙道:“谢主公,我等一定戴罪立功!”其实二人也就是表个态,他们平素跟典韦一起,关系很好,知道典韦肯定不会为此事责罚他们的。
典韦说道:“你们先起来坐下,我已派人去叫了文远他们来议事,你们也一起商议一下今后的战事吧!”
二人应是坐下。
就在他们刚刚坐下,还没来得及说话,门外响起了脚步之声,是张辽第一个赶到了。李兴和冯三也跟张辽认识,客气了一番都重新入坐,聊了几句中牟发生的事。不久之后,现在浚仪的主要将领都赶到了。
现在浚仪的主要将领依然都是典韦的老部下,负责统领一万步卒的冯二,骑兵统领王章,临时的充当典韦军中谋士的杨忠,以及本是典韦亲卫现在调任王章副手的徐文。再有就是张辽以及浚仪的县令伍籍、县尉张忠。而现在还要再加上从中牟败兵而到此的李兴和冯三。
看所有人都到了,典韦首先发言:“各位,如今曹操十万大军兵临城下,而我们也得到了吕将军派来的援军,城中足有两万余守军。虽然兵力相差悬殊,但只是守城的话,还是有些把握的。不过这还要靠大家的同心协力,出谋划策。现在谁有什么话,可以畅所欲言!”
第一个发言的是典韦没有想到的人,居然是那个县令伍籍。不过这伍籍说出的话,可实在让典韦不痛快。伍籍道:“郡守大人,下官有一事不明,还请郡守大人解惑!”
典韦笑了笑,说道:“伍县令请说!”
“大人,适才下官听闻中牟已失,不知是真是假?”伍籍拿眼看了看坐在他上首的李兴和冯三。
典韦眉头皱了皱,觉得这伍籍说话的语气怎么那么的不舒服。不过典韦还是点点头道:“不错,中牟确已失守,这对目前的局势很为不利!”
伍籍道:“那么下官请问大人,中牟守将李兴身为败军之将,为何仍然居于此军议之地?难道军中的法纪都是空谈不成?”
李兴在伍籍旁边,听得这话,当时就气得要站起来给他一脚。可是被典韦瞪了一眼,气哼哼的挪了下屁股,没有吭声。
典韦皱着眉头看了看伍籍,说道:“伍县令,军法面前当然没有私情可讲,而且关于中牟失守之事,情况尚未查明,贸然在两军对持之时行罚军中大将,会有损士气,这件事韦自有分寸,伍大人不必担心!”
典韦不等伍籍再说什么,看了看众人道:“既然伍大人提出了中牟之事,那咱们就先说一说中牟失守之事。从上次李卿大人被袭身亡,到这次中牟失守,完全可以看出曹操是对中牟势在必得。不过曹操大军刚到浚仪,按说根本没有时间去进攻中牟,而且从此事过程来看,最初引,嗯,引李兴出城追击的曹纯确实只有几百骑兵,而后来赶到的明显是从曹营中临时派过去的,显然曹操并没有提前做出完善的计划,因此我觉得此事很是奇怪,大家来说一说看这里面有什么问题?”
张辽这时说话道:“全德兄,据我所知,虎豹骑有两千人。但是经过观察,我发现曹军只中的虎豹骑只有一千多人,最多一千五的样子。而这次首先出现在中牟的虎豹骑有几百人,后来又从曹营中去了上千人,明显第一次到达陈留的数百人并不是跟曹操大军一起的,看来早就在中牟附近。而又临时派去援军,我想是怕因人多而不利于隐藏,才先派去数百人做为诈敌之用。由此可见,这完全就是提前计划好的,有什么奇怪之处?”
典韦说道:“文远有所不知,就在我尚未到浚仪之胶,曹纯就已带兵在中牟出现过,后来退去了。而且我也命李兴在中牟附近探查了数日,并无发现曹军的踪迹。而从城外大军的情况看,曹纯显然并没有跟大军汇合,那么这些时日他去哪了呢?这才是我最担心的。”
张辽说道:“哦,原来如此。全德兄是担心曹纯这些天在搞什么鬼,而夺取中牟只是他们的临时决策?”
典韦说道:“是啊!如果是他们早就计划好的,我倒不用担心了,虽然中牟失去会使防线出现破绽,但是并不会影响过大。可是若只是临时才起意夺取的中牟,那谁知他们还有什么未知的阴谋!”
众人都沉默了,未知的才是最可怕的。谁也没有想到,郭嘉的到来,一个临时起意,只是为了投奔曹操献上的一个见面礼却让典韦他们猜来猜去,怎么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典韦看看都陷入了沉思中的众人,笑了笑,朗声说道:“好了,想不通就不想了,无论有什么阴谋,最终的目的无非就是攻破我陈留,只要我们做好防守,相信他什么阴谋也都会不攻自破,这个问题今天就不说了。”
典韦见众人都抬起了头,于是稍停了一下说道:“今天我叫大家来,主要有两件事情。,第一件事就是商议一下怎么提高一下士兵们的士气,第二个就是商议一下应敌之策。如今曹军十万大军压境,我们的士兵有过半是没有上过战场的,肯定会有很大的压力。虽然文远将军率了一万人来援,但跟敌人之间的兵力差距依然很大,而且中牟的失守很快就会传到士兵们的耳朵里,因此士气问题必须解决,否则第二个问题也就不用商议了。”
典韦的话音刚落,杨忠起身说道:“主公,忠以为,这两个问题可做为一个问题来讲。如果我们能在此时来一场胜利,将是最重要的激励士气的手段,也是最直接有效的办法!”
典韦说道:“兴祖与我的想法不谋而合,韦也是如此想,不过还没有想出什么有效的办法来。不知兴祖可有妙策?”
杨忠脸红了一红,说道:“忠也无甚好的办法!”说完纳纳的坐了下来。
这时李兴却起了起身,欲言又止的样子,好像有什么话要说,但似乎又有所顾虑。不过这个小动作却正好被典韦看到,典韦看向李兴说道:“广义,有什么话就说,难道打了一场败帐就把你的胆子给打没了?”
李兴见典韦问了,于是起身道:“主公,兴确实是有些想法,但想了想又觉得不是很妥当,于是便没有说出来!”
典韦说道:“办法是商量出来的,如果都如你般有了想法不说,那还商量个什么劲?快说,就算有什么不妥,我们不用也就罢了,有什么大不了的!”
李兴见典韦有些生气了,于是忙说道:“主公,我是这么想的。论兵力我们确实不如曹军,但是我们也有我们的优势,想要大胜不容易,但是局部的小胜利还是可以的。”
典韦说道:“我们的优势?你是说。。。”
李兴接着道:“我听闻曹纯为曹军中第一高手,但据我跟他两次交手来看,最多也就跟我差不多,如果跟主公相比,差得太远。这就是我们的第一个优势,单挑对阵的话,曹军中将没人是我们的对手。还有,听闻虎豹骑乃是曹军中的第一王牌,也确实要比我们的骑兵强上不少。但是他们跟主公的一百亲卫相比,仍有不少差距,如果双方是一样的人数的话,那么主公麾下的亲卫军完全可以杀他们一个落花流水。这就是我们的第二个优势。总得来说,我们的优势在于精,而敌方的优势在于多,各有所长,也各有所短。只要我们能充份利用各自的长短之处,取得局部的胜利并不太难。”
典韦一笑说道:“广义啊,行啊,还一套一套的,你说说,有什么好办法能让我们胜上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