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你啊!黄雨,什么时候回来的?”天启抬头,看着树上的黄雨,微笑问道。
黄雨飞身而下,落到天启身边,转了转手上的长笛,才开口,“刚到!”
“那你可曾去见过主上?”
“还不曾去过!我是专门来找你的!”黄雨眼里闪着奇异的光芒。
“你找我何事?”天启看着他,一脸好奇。
“你刚说造孽?是什么意思?”
“呃,没什么,只是感叹一下而已!”
“哦!”黄雨闻言,抬脚,准备离开。
天启愣了愣,伸手,拉住他,问:“你还没说事呢!”
黄雨一脸老成,“去问地锦!”
“诶?你不是专门来找我的吗?怎么不问,就去找地锦?你不是耍我呢吗?”天启不悦道。
“你不诚实!”
“我怎么不诚实了?你把话讲清楚了!”天启不依不饶。
“你明明造了孽,却没告诉我实话,这不就是不诚实么?!”黄雨理所当然道。
“什么?我啥时造孽了?”天启蹦起来,大声质问。
“我听见了!你说‘造孽啊!’,难道不是在那之前吗?”黄雨一脸茫然。
“呃,那个,那个我是说钰王!今日钰王又来纠缠主上了!”天启一脸无奈,解释。
“哦!”黄雨闻言,眉头轻蹙,低头思考。
“好了,你还是告诉我,找我什么事吧!”
“主上和那个女人是怎么回事?”黄雨面无表情地问道,让人猜不出他此刻的心情。
“女人?你说的是柳小姐?”天启一脸好奇。
“好像叫轩儿?!”黄雨呈思考状。
“那就是了!她现在是主上最关注的人!主上说,他觉得她就是慧芯大师口中的人中之凤!”天启解释。
“哦!”黄雨闻言,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
“你这是什么态度?”天启不满。
“没什么态度!就这样!”黄雨慵懒地看了他一眼,而后,转身向萧琛翊书房走去。
天启满脸不满,“诶?就这么走啦?!等我一下!”
而后,他急步跟上。
(书房内)
窗外,凉风吹过,树叶沙沙作响,却不那么规律。
萧琛翊手上拿着一卷兵法,却心乱如麻,怎么也看不进去,竟是未能察觉门外有人过来,直到一阵清脆的敲门声响起。
“砰砰砰 ̄”
“进来!”他抬手,将兵法丢在桌上,对着门口道。
黄雨和天启一道进来,二人一同拱手,行礼,“主上!”
萧琛翊见到黄雨,眉头轻蹙,问:“可是查到什么了?”
天启一脸期待地看着黄雨,等着他的下文。
黄雨犹豫片刻,才开口,“二十一年前的事,还没有任何线索!不过,她的行踪有了眉目!”
“说吧!她出宫后,去了哪里?”萧琛翊眼里已然涌上了腥红。
“七年前,那场事变之后,明面里,她去祈福,实际上,她让自己的贴身婢女假扮她在寺内祈福!而那时南郦皇后却突然病好了!”黄雨抬头,瞄了一眼萧琛翊。
果然,他眼里的腥红加重,“继续说!”
“是,也就是从那时开始,南郦皇后处处针对南郦储君,就在一年前,南郦储君出逃!皇后执政,可她依旧在追杀他!据我们在南郦皇城的眼线消息,不久前,南郦皇后得到南郦储君在我们北钺的消息后,她便病倒了!而后便无人亲眼见过她!所以……”黄雨犹豫。
“所以,你猜测,她不在白龙寺祈福,而是去了南郦做了皇后?”萧琛翊双眼微眯,语气中透着凉意。
“是,只是,现在,属下没有证据!”黄雨回答。
“那便继续查!”
黄雨闻言,称是。却依旧没有离去。
“还有何事?直说!”萧琛翊见他欲言又止,眉头轻蹙。
“主上,还有一事!南郦储君来北钺是为天人而来!还有其他几国,寻找天人的动作渐渐表露!少了隐瞒之意!”黄雨眉头紧皱,神宇间,多了谨慎。
“天人?”
“据说是因为两个多月前的那个异象!其他几国皇室都在流传:天有二日,阴阳不辩,乃大凶之兆!日有七辉,云若凤起,乃天人降临!此二象同时出现,世事难料!”黄雨低头,小心翼翼道。
“啪 ̄”茶杯落地,被摔得粉碎。
天启抬头,满脸担忧,“主上,消消气!”
许久,萧琛翊才熄灭了怒火,“那他们可知天人是谁?”
“是凤!”黄雨回答。
萧琛翊闻言,双眸深邃,天启与黄雨看着他那深邃的眼神,许久,没有说话,因为他们知道,这表示他在思考,或许是在设计。
……
(清风苑)
适夜,皇城内一片灯火通明,四处弥漫着浓浓的情意。
而清风苑却冷冷清清,但这并不影响柳若轩。
她独自一人坐在屋顶,抬头看着天空的星星,看着那由星星组成的类似鹊桥的星河,嘴角勾起一抹浅笑,自言自语,“那个应该就是古人说的鹊桥吧!还真像那么回事?!只是不知,真的有牛郎和织女吗?不过,我都能重生,说不定,他们也是存在的?”
她只顾着看那星河,却没有注意到,她上屋顶的梯子已经被人悄然无声地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