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听听!”皇帝见钰王欲言又止的模样,格外开恩,让他继续讲。
“据说他换有疯病,之前母后为他选的妃子在他成婚当天被他折麽死了?!”
皇帝闻言,眸子暗了暗,“是啊!”
钰王继续道,“可怜啊!他如今已二十多岁,却依旧没有已过门的妃子!”
“这是他的命格所致!”皇帝眼里没有一丝和善。
“父皇,硕王常年驻守边疆,其功高受百姓爱戴,这小儿子虽说命格不好,可他也算是捧在手心里的!自那母后安排的妃子死后,便无人再敢将女儿嫁给他,如今这柳若轩虽是戴罪之身!可好歹也是长相不错的女子,如今也已年芳十五,是时候嫁人了!”
钰王道出这二人的各自条件,目的很明确。
“你是想让朕为他们赐婚?”
钰王闻言,赶紧作揖,“父皇英明!”
皇帝若有所思,“如此倒也不错,这柳若轩乃是戴罪之身,若是她能嫁过去,也算戴罪立功!”
钰王闻言,心里冷笑:柳若轩,本王赐你一段好姻缘,你便自求多福,好有命去享受吧!
“父皇所言极是!”
皇帝闻言,龙颜大悦,内心却是这样的:柳若轩嫁给那个逆子,不管她会不会听朕的吩咐!朕都可趁此机会派去眼线,好监视这逆子!省得他做出对朕不利之事!
次日,皇帝给硕王递去八百里加急文书,邀硕王携其次子来皇城。
……
再说,柳若轩此刻还不知自己被人算计,只是她查不出萧霖儿的踪迹,暗中启用了自己百晓门的势力。
奈何百晓门建起不足一载,虽在她的带领之下,以极快的速度成长,可毕竟在北钺也只能算是小门派,况且他们的主要精力在查淑贵妃与千斩琉璃之事上,查不出萧霖儿的踪迹也不足为奇。
只是,淑贵妃为人低调,却最得皇帝宠爱。
在后宫中位高权重,在天下百姓眼中,则是菩萨心肠。
也不知是为了作秀,还是有什么阴谋。
淑贵妃回宫不足一月,便又再次向皇帝请求,自己去祈福。
皇帝虽心有不满,可他到底是深信鬼神之说之人,故此,他一如既往地答应。
并且为了表示自己对上神的尊重,他特意提前三天斋戒。
这消息传到萧琛翊的耳朵里,就只剩下讽刺。
“皇帝竟会为了天下百姓斋戒三天!这还真是让本君诧异!”
天启闻言,偷偷瞥了一眼自家主上,“主上,他的假仁假义,总会被百姓知晓!”
萧琛翊抬眸看了一眼他,冰冷刺骨的声音在整个夜宫飘荡,“本君要的可不止这些!”
夜宫众人纷纷沉默,面上满是坚定。
而这消息传到柳若轩的耳朵里,却是另一番意思。
柳若轩一袭红衣妖娆,面蒙红纱更显神秘,她素手抚琴,听着北钺皇城的百晓门的管事汇报到淑贵妃的消息时,她的手顿住。
她抬起头,看着那管事女子,“你说皇帝这三日斋戒?”
“是!说是为了淑贵妃祈福之事!”
柳若轩若有所思,若说是从前,她定然不会留意淑贵妃的动向。
可自从她知道这个女人还是南郦皇后时,她对这女子倒是高看了一眼。
现如今,她要找的千斩琉璃就在这淑贵妃手上,她对她的动向自是更加留意。
“她祈福的地点在哪儿?”
“与往常一样,在国寺!”
“国寺?!”柳若轩喃喃道。
若她没有记错,这国寺乃是皇家之地,若非皇帝批准,后宫女子不得入内,如此看来,这淑贵妃倒是真的很得皇帝宠爱。
那管事低头,不敢看她,因为他总觉得门主似乎一眼就能将他看穿。
许久,柳若轩才再次开口,“往常,她去祈福都会做什么?”
“据说,淑贵妃每次祈福,都会为独自一人在后院的禅房内为上神献舞!”
“献舞?”
“是!只是从未有人见过她的祈福舞!”
柳若轩双眼微眯,总觉此事没那么简单!
故此,她决定亲自去国寺瞅瞅,这其中,到底有什么猫腻,或许,千斩琉璃就在那禅房。
次日,她偷偷潜入国寺,乔装为国寺的一名俗家弟子,查探地形。
她假装无意间来到后院,才发现那禅房在栽种了一棵菩提。
她隐隐感觉到禅房四周有高手,并未贸然上前。
后来,在中午十分,她被人喊去同另一个俗家弟子去上山捡柴火。
她趁机打听,“师兄!我想问你,咱们后院那个门前有假山的禅房是做什么用的?”
“你是新来的吧!这都不知道!那间禅房是淑贵妃祈福的专用禅房!淑贵妃每日祈完福,就在那菩提树下献舞,所有人不得靠近!舞毕淑贵妃便在禅房里休息!”
柳若轩作恍然大悟状,却是暗自运功,对那弟子施术,继续追问,“那它周围在平时淑贵妃不居住时为何会有高手助阵?”
那俗家弟子不过是普通人,自是没能逃过她的招数,两眼染上火红,“据说那里有皇家最高贵的东西!需得虔诚的人每日祈完福,再去膜拜!才能保北钺风调雨顺!”
柳若轩闻言,使出“移花接木”之术,扰乱他的记忆,而后,两人再次正常地去捡柴火。
可柳若轩心中却有一个疑问,那最高贵的东西究竟是何?会是千斩琉璃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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