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斯年手肘用力,戳向李朝宗的胸口。
李朝宗吃痛,手上力气松了两分,陈斯年借机抽回手,直起身子,离开他的怀抱。
“本宫瞧着,七王爷的伤不打紧,不如王爷还是回吧。”本来心情就不大好的陈斯年被他这么一弄心情更是糟糕。
“本王听闻,殿下的寿礼出了点岔子。”李朝宗揉着自己被撞的胸口,漫不经心的开口。
!
陈斯年听到他这话一愣。
她知道这事瞒不住,用不了多久一定会传遍大街小巷,但是李朝宗提起它做什么?
“殿下怕是还不知道吧,你准备的寿礼现在正在卫国的使馆放着。”
“你什么意思!”
李朝宗伸出手,示意陈斯年把他拉起来。
“快说!”陈斯年一把拽起他,催促道。
“殿下准备的寿礼珍贵是珍贵,可就是太珍贵了才被偷的。”李朝宗弯腰摸摸腿上的伤,慢悠悠地继续道,“太子殿下可能有所不知,那卫国的玉玺可是被包在了你准备的寿礼之中。”
!
卫国玉玺?
“一派胡言!”
卫国的传国玉玺的确在十几年前丢失过,但不过数天便被找了回来,偷盗者也早已缉拿归案,如今怎么会跑到她为陈王准备的寿礼中?
李朝宗简直是一派胡言!
“呵,殿下可知当年盗玉玺的人是谁?”李朝宗轻蔑一笑。
“当年本宫还未回宫,并不了解其中曲折。但本宫却是清楚,偷盗者早已伏法,不知…王爷此话何意?”
“若是本王说,当年本王年幼,不知玉玺贵重,把它偷拿出宫交给了一个木匠,打造了一个奇巧的木质机关兽用以娱乐呢?殿下,信还是不信?”
!
陈斯年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李朝宗说他偷了玉玺的确让她震惊,但转念想想,像他那样不知礼数为何物的人的确有可能做出这样的事。
但她为陈王准备的寿礼是她亲自挑选的,知道寿礼是机关兽的人屈指可数,他李朝宗到底有何神通,什么事都瞒不过他的眼!
“卫无忧一开始不愿意来是知道我在这,后来愿意来了,是因为卫王安抚,至于最后几日加快行程…则是查探到了太子殿下寿礼里的东西。”李朝宗继续为她解惑。
“你让本宫如何信你?”
其实,现在问这话已经没多大意义,因为陈斯年已经相信了李朝宗所说的。
“嗯…”李朝宗摸摸下巴,“本王这伤,可是帮殿下探查寿礼地点是所受的,殿下也不关心一下吗?”
陈斯年气结。
“我扶你去客房!”
李朝宗听到这话,笑眯眯的点了点头,显然,很满意这个结果。
——
陈斯年为李朝宗包扎好伤口,拿了把椅子在他面前坐下。
“王爷现在可否为我详细讲解一下卫国的玉玺,本宫的机关兽,还有你腿上的伤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殿下既然要听,本王必定是要讲的,只是刚才说了那么多话,现下有些口渴…”
陈斯年瞪了他一眼,起身去倒水。
李朝宗盯着桌前提壶倒水的身影笑了笑,开口道,“本王年幼时曾随丞相出使过卫国,卫王见我聪慧,便要许我一样东西,但他又不说送什么,反而让我自己选。本王当时想着既然是白送的,自然是越贵重越好,于是,便选了他书桌上的玉玺。可谁知道卫王是个不守信用的老家伙,竟然翻脸不认人,说什么此物太过贵重,不宜相赠,唧唧歪歪的说了我老半天…。”
“噗!”陈斯年一口茶水喷出来。
亏他想的出来,竟敢向卫王讨要玉玺,这是想让卫王把整个卫国都给他吗?
人家说他两句无礼,他倒还还不乐意了!
“怎么?本王说的不对?”
陈斯年强忍下笑意,“对,王爷说的对,继续,继续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