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小王爷回到家里就开始坐立不安了,不是为了那三个月的俸禄,而是朝堂上景贤望看他的眼神,那种隐约的晦涩难开的深情。
不是没有想找他和好过,可那么多事情之后,也许,他当初就是找他玩玩而已,也许,他当真了,可自己却放手走开了。
不管哪一个,都要命的告诉他挽回不了了。
徐小王爷坐在静风亭里,觉得在这样下去,他会疯掉的。
想知道他所有的事情,想问他,为什么要帮他,若是揣测不好圣意,说不定就配进去一条性命。
想了很多,徐子印突然觉得,他这么冒冒失失的来到这个世界上,为的是什么?
霸占了别人的身体,不仅没有帮主人家报仇,还出卖了同伙,为的又是什么?
“爷,起风了,把这个加上吧。”
小林子拿着白色的披风站在一旁。
说来说去,没有人可以那么善良,有的只是想保护自己在乎的人而已罢了。
“小林子,那个小叫花子安排的怎么样了?”
“爷,送给村头的老两口了,他们一直也没孩子。”
徐子印笑道“那便好,你忙去吧,明天不用上朝,我出去一趟。”
其实想去跟他道谢,可却抹不下那个脸,徐小王爷绕了半天叹了口气,走进了“金玉满堂”。
那个机灵的店小二却蹦了出来,徐小王爷乐了,店小二也乐了。
“爷,今儿不待客,您还是另找一家店儿吧。”
“什么事儿?有生意都不做?”徐子印疑惑的望了望正要关门的“金玉满堂”。
“这不,里面的场子被人包了,我们也是没办法的事儿呀。”
徐小王爷是个好事儿的主,这样一听就更来兴致了“什么人包的啊。”
“这,爷,咱不能出卖客人消息的。”店小二为难的看着徐子印。
“哎~你不用告诉我谁包的,就说说干什么来的。”说着,徐子印拿出一叠银票就往小二衣服里塞。
店小儿再次欢声了,四下望了望确定没人看他们便凑到徐小王爷耳边。
“听说是几个江湖上的人开的什么会,反正不是名门正派的。这中间计划什么,小的就不明白了。”
“这样啊,嘿嘿,行,以后还有什么消息都告诉爷,少不了你的好处。”
徐小王爷摇了摇手中的折扇,笑得甚是隐晦。
当然这一切自以为是的隐秘悉数被楼上的红衣男子收进眼底。
“红叶”
“属下在”
“那个小二太多嘴了”
“属下明白”
一丝妖媚的微笑挂上嘴角,既然都送上门了,我会好好享受的。
“还有,把他抓过来,不要弄伤。”
徐小王爷八卦完了,拍拍屁股准备回府了,可是天空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开始飘着小雨。
徐子印抬起头望着丝丝的雨水落下来,那些本来都要忘记的事情就这样毫无预兆的涌进脑海里。
算了吧,不再想着那件事情,慢慢的总会忘掉的吧。
徐子印有无奈的笑笑,回头再看了一眼那个曾今一起躲过雨的屋檐,转身走了。
不过徐小王爷万万没有想到,就在他转身的瞬间,一个蒙面人捂住了他的嘴,一股苦涩的气味漫入口鼻,接着,徐小王爷在晕前,终于意识到,光天化日之下他被人给抓了。
努力的想要眨着眼睛,身体却像被人困住一样动弹不得,浑身燥热不堪,伸手去拉扯身上多余的衣服,却被一双有些微凉的手握住。
接着,有一个温软的东西时轻时重的落在唇角。
“恩~”
徐子不满的呻吟出来,想推开这个有些真实的梦境,停顿一下,却慢慢搂住那具躯体。既然是梦境,没有人知道的吧,心中有个声音在叫嚣着,就当那个人是景贤好了,他也只是个正常的男人罢了。
来人却在那双手环上脖颈的片刻呆滞了片刻,随后,细碎狂乱的吻,便暴风雨般的袭来。
“子印”
低沉暗哑的声音带着丝丝的****,显得更加魅惑入骨。
“景贤”
抵制不住这样热烈的亲吻,下意识的叫出了那个名字。
可以相信吧,只要叫着他的名字就可以得到救赎。
“景贤”
暴风雨般狂乱的吻却在一遍又一遍的小鹿般动听的嗓音中融化开来,温柔的宛如细雨的轻抚。
这样温柔又炽烈得感受着,在被进入的那一刻,连尖叫都变的缠mian的诱人,让人不知所措。
这样不可思议的梦境里,身体却羞耻的弯起,可是依然深情的不想放开手。
高潮来临的时候,徐子印甚至想到就这样死在梦里吧,死在爱在最快乐巅峰的时刻。
这个太过真实的梦境带来的直接影响就是,徐小王爷第二天直接上不了朝了。
徐子印躺在软榻上,扶着自己的小腰低声咒骂起来,这都什么跟什么啊,他真的被人上了,还是在不知觉的梦游中。
哀怨的瞪着送午膳进来的小林子,徐小王爷挺了挺自己的腰板微微一笑
“就放那儿,我一会儿用,你先下去吧。”
“爷,您真没事儿?要不找个御医给你瞧瞧?”
“咳,真没事儿,就是最近倦的很,小林子你先下去吧,爷我要睡了。”
徐小王爷挺直了腰板,笑的如沐春风。
“那爷好生歇着,小的就在外面。”
“恩”
末了小林子睁着大大的眼睛哀怨的望了望他们家的主子走了。
徐小王爷抽了抽嘴角,抑制住想抽自己的冲动,总算是再次躺了下去。
说来说去,人家也是担心自己的主子罢了。
混混沉沉的闭上眼睛睡了,可这一睡就睡到了晚上,早饭都没有吃,是被饿醒的。
“小林子”
懒懒的伸了个懒腰,腰总算好了些没有那么痛了。
“哎,爷您总算是醒了啊。”
小林子冲进来跪在地上依旧哀怨的望着徐子印。
“哦?有什么事儿吗?”
“爷您快出去吧,墨大人带皇上话来了”顿了顿,小林子哀怨的叹道“小的本来是想就叫醒爷的,可墨大人听说爷在歇着,就说等着,都三个时辰了。”
徐子印楞了半响,也不顾身上的酸痛,飞快的走出去。
他是什么意思,都这样了,还表现出温情,他要是不喜欢他就别给他希望!
身后小林子拿着衣服追喊道“爷,衣服、衣服还没穿……”
徐子印到大厅的时候,人已经走了。
空烙烙的大厅里只有一封信安静的躺在那里
轻轻的拿起展开来。
“刚则铁画,媚若银钩”真的字若其人。
依旧温柔,依旧魅惑。
子印:
番邦使节不日便抵达京城,皇上命我二人接风随行。
听闻你近来身体不适,不要勉强自己。
还有
对不起
景贤亲笔
短短的数行字,徐子印却不知道读了几遍,淡淡不失礼数的关怀和最后的对不起。
轻轻的抚mo那个名字,却像针般刺在胸口。
对不起,是拒绝吧。
徐子印笑着摇了摇头,还是放下了。
一直静静站在一旁的小林子递上了披风。
“爷,起风了。”
徐子印淡淡的苦笑了一下“不用了,你下去吧。”
也许他就该吹一下冷风,才会彻底的想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