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中所述,真灵气,乃真人之纯灵气,为真人自创,故曰真灵气,形如风,色如风,所为无形无体,透亮精髓。
而她眼前的是犹如实体一般的透明体,亦带着点点乳白,随微风飘动着,没错,这些乳白光电是一种灵气,还是一种粘稠到极致的,难道这个世上还有很多种灵气?
灵气乃天地所创,一直存留,经过多重变幻才发展成现在的多种灵气,适合修炼什么样的就找适合自身的,才会得到更好的提高。
除了那个什么真人是个奇葩,竟然利用燃烧生命为代价来研究灵气,最后在晚年终于自创出属于他独有的灵气,自他去世后,世人便将其称为真灵气,也用做悼念为世人创下无数奇迹的真人。
“你是谁?为何擅闯主府!”一道清脆硬气的女音透过南宫芷的耳膜直入脑仁,略有震心之势。
南宫芷一下没上来,吐了一大口鲜血。
鲜红透着明蓝色的血液缓缓流出,顺势一滴两滴滴落在地,染了绿油油的嫩草,经沾染立成白色,还泛着点点光泽。
不知是幻觉还是什么,她竟然闻到了一股淡淡的香味,让她有些眩晕。
模糊中听到这句话,猛然惊醒,才注意到身处的环境早已不是她之前见到的那番景象。
眼前是一座充满古香古色宏伟大气的府宅,漆黑如墨的大门庞两边各放着一尊气势赳赳的石狮子,配上漆黑不知是什么材质的大门,添上抹神秘威严,让人心生畏惧又充满好奇,想要一探究竟,却又不得不因为畏惧心理而望而却步。
这里的空气粘稠得似乎没有流动性,可见灵气已然成型,绿油油的嫩芽平铺在地,和煦的微暖风,原本是最舒适的,在她看来,这古怪安静中,带着危险。
人未见声先入,让她多少产生了反感。
话说怎么莫名其妙的跑这里来了?主府?
“该死,怎么这么弱,这血液……”先前那道清脆硬气女音再次说话,只是语气放缓很多,也不似之前那么强硬。
南宫芷缓缓擦干嘴角残留的血液,死死盯住面前的红衣少女,幽蓝色眼眸,扁平鼻梁上带着微微一闪的蓝,一头墨发似乎漾着一层黑,很是奇妙,嘴角两侧竟然有丝丝蓝光,这是什么家族的人?
她记得南宫家是没有这般特征的吧?
“你是谁?”少女手提红色长枪,直指南宫芷,满脸凶煞,充满敌意。
南宫芷仅仅一抬手指,点上红色长枪枪尖,“你是哪个家族的?这里又是哪里?”
少女脸上出现疑惑,却依旧凶神恶煞的对着南宫芷,“你不知道这里是哪里?这里是主府,快说,你是哪户小孩?十六岁了,竟然还如此弱。”
通过长枪,她将灵气输送过去,输送之后,控制了她的行动力,南宫芷才猛然惊醒,她竟然可以支配自己的身体以及灵气了,没错,是身体的感觉,她不是在幻穴之内入魔脉么?怎么会跑来这里?
算了,先不管这些,先搞清楚这是哪里,自己既然来到了这,那肯定是有原因的,她不可能无缘无故的出现在这里。
“喂,你放开我,为什么你的血脉如此之纯,别走啊,啊喂,放开我放开我,别进去啊……”少女不得动弹,只能眼睛滴流滴流的转,完全看不出来是什么表情,但不难听出那焦急紧张的情绪。
她只是想进去一探究竟,又不会搞什么破坏,这么紧张干嘛?
南宫芷摇了摇头,头也不回的推门而入,在她进入的一刹那收回了对那女子的控制。
那女子得到身体的控制权,也不管哪里不对劲,立马转身奔向那扇漆黑如墨的大门,南宫芷感觉到空气的流动,也没管他,在关上门的上一刻,她听到了一句“不要!”
最后她听到肉体与地面相接触的声音。
南宫芷轻微皱了皱眉心,不再理会,一个实力不佳的女子看守大门本来就很不正常,如此何必以生命为代价也要护住这扇门?
一个短暂被控制了的身体在得到原有控制权的时候,往往是最脆弱的时候,再加上大幅度动作可是会危及修为甚至于身体灵魂。
如此生命也会受到严重的影响,她为何还如此执着,她得看看与自己的储物戒和生命储戒幽戒还有没有联系。
碰触到连接的丝线的时候,她才松了口气,看来这完全是自己没错了,跟平常没什么两样的感觉真好,这大概只有经历过失去灵气身体不能自控的人才能体会到这种舒爽。
她的人脉已融入,正入魔脉,自己怎么会突然来到这里?而且身体也没什么异常,跟没有入人脉的时候一样,是哪里出了问题。
算了,先不管了,进去问问先,门口那个问也问不出来什么,小暴脾气也就算了,嘴还那么严实。
此时在她面前的是一个大庭院,一个美如画的庭院,小巧通幽水池呈现眼前,一筑雕刻着金龙护花呈祥的白墙建于池上,接壤处似有波纹漾出,偶有金色小鱼跳跃水面,池边繁杂的杂草蔟蔟丛生。
她稍一靠近,便察觉这不是普通花草,更不是杂草,而是极其稀有的灵草,只是极不规律的长在池边,两旁幽静小石子路,眼所到之处全是鹅蛋理石,五彩六色的大大小小拼在一起,中央尖顶小亭红木小椅,其中白色莹石打造的圆桌石凳背靠三丈高仿真假山,迎面这杂乱小池,别有一番韵味,只是长廊上不上不下飘着的鲜花吊兰又显得有些格格不入,却又美妙的结合在一起,非它们不可。
不和谐中又极其融洽的混合在一起,美得如画一般。
看那吊兰上的鲜花杂乱的飘着,池边的灵草也杂乱的如杂草,长廊中座椅上附有薄薄一层灰尘,就连那些凉亭内的圆桌石凳上都覆盖着厚厚的尘埃。
这么大的宅子,都没人打理么?
轻轻走上石子路,尖锐的鹅蛋理石似乎要刺破鞋底直达脚底,如此尖锐,可见有多长时间没有经人走过,又有多长时间没有经人打理了。
南宫芷都有些怀疑这里还有人住么?
如此荒凉毫无人气的宅子,外面的那女子竟还拼死不让她进。
这里一定有着什么古怪。
她御起灵气于脚底,使身体浮于地面一拳,飘荡着走到石子路尽头的时候,眼前的视野才豁然开朗。
一座金碧辉煌的殿堂呈现在眼前,牌匾之上苍劲有力的写着四个大字“灵肆冥堂”。
南宫芷的眸色开始变得幽深,如果她猜的没错的话,这应该是南宫世家历代家主族长之牌位祠堂。
书中提到南宫世家的时候,也着重写到过这个灵肆冥堂,自从听说了南宫世家在魄麟大陆有总部的存在,她以为这灵肆冥堂会在魄麟大陆上,没想在这里能够见到?
难道说自己来到了魄麟大陆?或者说是临角大陆上的南宫世家家主府邸?
怀着好奇心,南宫芷上前推门,“吱呀”一声老旧木门的推动声响起。
还勾起一片灰尘。
“咳咳……”南宫芷边眯着眼边用手扇着脸部。
“你是谁?”稚奶的清脆童音响起,似乎是随阴恻恻的冷风迎面而来,其中还夹杂着丝丝颤栗。
南宫芷下意识的颤抖了一下,这也太阴冷了,这冷风嗖嗖的,从哪传过来的?还有这明显就是个还没断奶的小孩声音又是从哪来的,四周除了排排灵牌位、牌位下的檀香桌还有两个蒲团以外再没有其他。
“我是谁?我脸上的特征不能够证明一切么?孩子出来吧,我不会伤害你的。”就那随风而来的三个字,不难听出这孩子心中是害怕的,而且是极度恐惧,却为何带着狠决坚定?
“你,你胡说!我南宫世家早已败落,血脉更是仅剩本少一人,你是从哪冒出来的?”那稚奶的声音竟然结巴起来,虽然说出的话很是决断,却底气不足,明显的半信半疑。
南宫芷嘴角露出玩味的笑容,“你说的没错,南宫氏族早已落败,世上更是仅剩几人,你不出来,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潜入我南宫世家的曲氏人?”
“你……你你……哼,本少就是不出来,你能拿本少怎么办!还有本少不是那该死的曲氏!”这小孩明显是气红了脸,不知道该怎么说,就连跺脚的声音都如此清脆。
南宫芷佯装皱眉头,拱手愠怒道,“各位祖宗,晚辈得罪了。”
说着,就打起架势,一副要毁了这里的样子。
“你要毁了这里?你知道这是哪里么?你绝对不是我南宫氏族人,快滚出去!”那急切的声音绝对不像是假的,只是多少带着丝戏剧化,毕竟一个声音还没长开的小孩子声音,任谁听了都会觉得别样风格吧?
南宫芷一个没忍住,“噗嗤——”一声笑出声,手朝虚空轻轻一捏,四周的空气便流动起来,一道模糊的小身影出现。
谁说她要毁了这里?这可是南宫家各位先祖的朝贡之地,她怎么忍心毁了?
那个不及南宫芷肩头的小男孩睁着大眼,满脸不可置信,“你!你是人类?不不不,不对,你的血脉如此之纯却又如此不纯,家族内怎么会有这种血脉,你到底是谁?为什么本少从未见过你?”
南宫芷轻扯唇,“总是以本少自称,那么你又是谁呢?”
小男孩仿佛找到了自我,露出高傲的神情,“本少乃南宫氏宗少主南宫蓁擎,好了,该说说你是谁了,为何出现在我南宫族宗?”
“这么说,这里是南宫氏总部?魄麟大陆?”真是难以相信,竟然来到了总部,而且总部内还有血脉留存,但……她是怎么来到这里的?
“当然,这是魄麟大陆,你这表情,不会是连魄麟大陆都不知道吧?你是哪里来的?为何身上会流有我南宫氏血脉?”男孩紧皱眉头,一副深思的样子,用着极其稚嫩的话语。
南宫芷眯起眼打量着眼前的小男孩,一头乌黑秀发,蓝眼蓝光,唯一跟自己不同的是,左耳戴着蓝色耳钉,这倒是没什么,谁还没个爱美的心呢,男子也如此,可这耳钉竟是胎记,跟那些特征同属家族象征。
难道这就是本家与分家的区别吗?
“我是临角大陆上的南宫宗族长之幼女,至于血脉不纯,是因为我修炼了人类的灵唤者及丹师。”南宫芷一抚秀发,飘散在空中,配上她那干净略带稚嫩的五官,有着格外的美。
就连南宫蓁擎这个还未开智的小孩子都看得呆了神,但也只是瞬间,便回神,蹙了蹙眉头,“临角大陆?那个低级位面的?”
“唉,家族本家都自身难保的时候,真的没想到他们竟然还会找到低级位面去赶尽杀绝,本少听闻分家也在十多年前就荒芜了。”小男孩说到这里的时候,满脸的恨意,蓝色眼眸中几乎都可以蹦射出红色的火光来,小小嫩嫩的拳头中疑似有殷蓝色荡漾。
小小年纪,为何会有如此恨意?看样子比自己还小,而本家经历的那场劫难比分家还早,这孩子根本就不可能经历那骨肉分离之痛。
而自己要不是因为经历了养母的离开,以及从小缺少父爱,在听闻家族的事的时候也不会有那般强烈的痛恨,她把一切都归根于曲氏,所以于曲氏有着强烈的血海深仇之恨,因为她经历过养母离开时候的痛,体会过朦胧中父母抚慰的温馨,而这一切破碎都是拜曲氏所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