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是一个阴天,我不曾见到有一丝阳光,这样的天气已经很久了,我大抵也记不起是从多久前开始的,更不知道,还会要多久结束!
对于学习,我也是能学多少算多少,手里把玩着买了很久的罗盘,心里想着何时能成为一名真正的风水师。“无趣之至啊!”我大声的发泄到,泡着一杯速溶咖啡,我起身站在窗前,看着车水马龙的街道,我陷入的片片沉思之中……
七年前的一天,似乎也是这般天气,路边的杂草焉搭着,狰狞的树木看不到一点绿意,瑟瑟谷风伴随着以阴以雨。
羊肠小道上有一支送行的队伍,看来又是谁家的人要出去了。
在凡寨村,这样的事年年开头都有,也确实没有啥可稀奇的!
今年走的是凡寨村里凡兵两夫妻,他们是凡寨村里土生土长的村民,在村里的名气还不小:听说凡寒的父亲以前在外地混过几个年头,后来因为矿井坍塌的事故,便偷偷的回到了村子里。在矿里拼死拼活的干了一年多,到头来矿井塌了,老板却跑了,一分钱也没有捞到,差点连命也丢了!回来后,就在其他村里的一个老头那里得到了指点,学了一门看风水的手艺,大抵也不过只是讨口饭吃。凡兵凭借着这门手艺在凡寨村里名声大噪,十分受到大家的尊敬。
他的妻子杨静也是个好女人,她在凡兵外出时,一个人在家里照顾着一家老小,也算是难为她了!这年头,能这样死心塌地的跟着一个并不是很有钱的男人过日子的女人也是依稀可数啊!他们两夫妻凭借着这般名气,也难怪今日有这么多的村民来为他们錢行!
凡兵唯一的独苗凡寒早就在一旁泣不成声,年仅十余岁的他并不知道现在发生的一切,如果凡寒再小一点,或许他也不会像现在这样,但是,再小一点,能再小多少呢?
远远看去,这是一支送丧的队伍,只是被送葬的不是凡兵夫妻两,也许或者真正被送葬的,是那个年仅十余岁的,名字叫做凡寒的小男孩!
混泥土的大公路上,尘沙被风滋养成一个个小型的沙尘暴,狂妄的在公路上横行!但是风一停,便不再见它如此那般。
送行的人早已经散去,远处传来那公车特有的“轰隆隆”的噪音,似乎是地狱里出来的恶鬼发出的呻吟。纵使它怎般的呻吟也无法掩盖过这无言的悲伤。
“妈,你们别走行不行?”凡寒低声抽泣到,或许他的本意并非如此,但是心声呢?………风很大,呼呼作响,那辆破旧的公车发出它年迈的声响,那是离别的“哀歌”吗?风很大,呼呼作响,尘沙吹进了凡兵妻子杨静的眼里,她默默的流下了翠泪,在凡寒的面前,她显得如此可怜。可是凡寒呢?他此刻脸颊上的,是什么……风很大,呼呼作响,凡兵没有说话,只是低着头把包裹往车上装,之后便看了凡寒最后一眼,头也没有回,大步走上了车。
时间没有停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