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奈奈觉得自己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长到让自己害怕。
里面,有许多人,他们都在大厅里谈笑风生,讲着各自的职业,讲着这几年的灾难,每个人脸上都挂着虚伪的笑意,忽然间,他们全部变得老了,那么老,那么沧桑,脸上没了笑意,只有满满的倦意。他们老了,他们累了,只想安稳的睡着觉,在自己的梦里安心。都市里,有许多纷争,为权力,为私欲,为金钱,更是为了自己。
镜头忽然转在一个浴室里,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面无表情,让她引以为傲的长发变成了干练的短发,她像那一代一代人一样,没入那纷争夺战里。
忽然到了一个野外,那里只有天空,远处朦胧的高山,身边无尽的野草野花,她只能看见一颗一场壮大的树木挺立在百草之中,鹤立鸡群。她迷茫的在里面转着,心里只想着要回去,不能在这个让自己反感的地方待多久,可是她怎么也出不去,那么可悲,那么可怜。她绝望,她哭泣,却觉得自己在虚伪的装着。
她只觉得一阵头痛,用力睁开眼,映入眼帘的竟然是白花花的一片,她知道,那是天花板。她像旁边看去,普通的病房,她旁边坐着一个人——方锘洐。
方锘洐看见她醒了,沉着脸说道,“以后别在浴室里玩自杀。”
她听后,一下子激动的抱住前身,警惕的看着他,问道,“你,进去了?”
“废话,如果不是我,你应该在里面沉下去了。”方锘洐为昨晚发生的事情实在是很尴尬,也不想再说了。
她听后,深呼吸一口,闭上眼睛转过头,她不是想睡觉,她不想回到梦中了,她只想安静的躺着。
一位医生打开了门,慢慢走了进来,看到方锘洐在旁边,责怪的看着他,谈了口老气说道,“你这个丈夫怎么当的,你妻子刚怀孕,就让她饿了这么久?”
这句话一下子在他们之间炸开了,祁奈奈没有解释谁是谁的丈夫,谁是谁的妻子,满脑都是,她怀孕了,怀孕了···
方锘洐只感觉自己的身子颤抖着,只是自己在刻意压抑,所以没表现得多么明显。他思念了这么久的女孩,竟然···怀孕了,孩子不是他的···
祁奈奈沉住气,扯着苍白的笑容,说道,“医生,我想您搞错了,我没有怀孕···”她忽然想起最近不断的干呕,不会是妊娠···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会不会是那个男人的···
她胡思乱想着,手不自不觉得抚上肚子,医生见后,摇了摇头,现在的年轻人,办完事之后也不确定。
“好了,你在这里好好休养,回去,多给她补一补。”医生走后,方锘洐冷冷的看着她,一字一顿地说道,“祁奈奈,你真是好样的。”
她抓紧被子,忍住自己的哭意,并没有理他。
他只觉得心里如波涛汹涌的大海,那么令他难受,那么···
“打掉他。”他冷冷地说道。现在,他只能想到这唯一的办法,他不会去想这个孩子是谁的,只在想,不能留这个孩子。
她听后,惊恐的看着他,抑制的眼泪慢慢划过她美丽的脸庞,“不,不可以,不要这样,只要能让他活下去,我愿意为你做任何事情!”
她不断祈求着,他冷笑着,凑过身,轻挑起她的下巴,说道,“和我结婚。”
“什么···”她不可思议的看着他,眼里满是惊恐。
他一把甩过她的脸,起身走到门外,“你可以选择,你的孩子死,还是你为你自己死。”
她怔怔的看着自己的肚子,她实在不想失去他···她咬了咬牙,眼泪再一次夺眶而出。
她觉得自己好懦弱。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