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谈判
英雄历八十九年,卡曼帝国的军队入侵法兰蒂亚,帝国的铁蹄在碾压般的胜利中前进,直至法兰蒂亚最后之屏障——暮色峡谷。
是役,法兰蒂亚守军在被人称作“恶狼之痕”的休斯特将军率领下拼死抵抗。战争开始进入了僵局,以至于卡曼的人皇也不得不暂停这漫长的、难以看到胜利的战斗。
双方的代表走到谈判桌前。
……
“我们坚持!”法兰蒂亚的大使喊道:“正义的势力必将做出它公平的审判。你们毫无理由和法兰蒂亚宣战,破坏人民的家园,因此,法兰蒂亚的人皇要求你们必须为了这罪行赎罪,并永远离开这里。让你们的军队永远撤出法兰蒂亚的土地!”
“笑话,那些土地在历史上本就属于我们卡曼的!”卡曼的谈判代表一脸的不屑,冷冷的哼道,“你们该认清现况,现在是卡曼人皇的仁义之心才使你们法兰蒂亚有了谈判的机会,要么承认暮色峡谷以北的土地属于卡曼,要么我们就将踏过暮色峡谷!”
“你们!……”法兰蒂亚大使显得气愤不已,“我们不会答应这种无耻要求的……”
……
谈判的结果是不欢而散.
只是,那些仅仅是给予世人的表象,权势的密谋才要在幕后真正的上演:
“尊敬的贝克希尔侯爵,我仅代表我与我的随从们,在于上午的那些不恭,表示歉意。”
“伯爵,我想你深夜的秘密到访,不仅仅是向我这个微不足道的法兰蒂亚谈判官表示你所谓的歉意吧?谈判桌背后的密谋,可有驳于我的意愿。”
“可是你还是接见我了不是?”当这位年轻的卡曼谈判官看见对方脸上的一丝不悦,语气立即变得更为谦恭起来“尊敬的大人,我此行的目的,仅仅是为了转达卡曼的人皇对于阁下一贯的敬意,和一点微不足道的请求。”
一件足以让这个世上最刻薄的鉴赏家动容的器物,放在了贝克希尔侯爵的面前,一柄庞贝时期造型的配剑,单是那秘银所做的剑柄已足可以说明它的价值。
侯爵的表情有了些微妙的变化。
“是的,真正的庞贝巨龙之剑,本来共有三把,可是世人所知的流传,仅仅是暴风之都那一把而已……”
“我知道它的历史,这个不用你说,我的个人收藏的上古之剑,会比你们整个卡曼都要多。”
“当然,当然,正是于此,我们的人皇,才会将它交予阁下,完备您宏大的收藏。”
“哼,难道你们以为我会为了它,做出什么背弃法兰蒂亚的事情?”
“不,决定不会。卡曼的人皇,只是为了完备您那宏大的收藏而已,并且人皇还决定出于对您的敬意,卡曼的军队会主动退出暮色峡谷,结束这次令两国不悦的兵戈。”卡曼谈判官的嘴角出现了一丝旁人难以察觉的微笑,“只是,作为交换,人皇只有一个微不足道的请求。”
“微不足道?哼哼”侯爵那一如既往的傲慢,可是他还是忍不住看了一眼那柄稀世的古剑。
“无需怀疑卡曼人皇的诚意,我们的请求仅仅是在我们退兵之时,可是看到休斯特走上绞刑架。”
“这不可能,法兰蒂亚没有理由处决这场战争的英雄。你们只是想借此杀掉法兰蒂亚最善战的将军。”
“不,法兰蒂亚有理由送休斯特上绞刑台,而且,这匹恶狼,也并非是法兰蒂亚忠实的护卫,他只是匹恶狼,一只独来独往的狼而已,并且,他正将威胁阁下的地位。”
贝克希尔侯爵的脸上出现了一种耐人寻味的表情,犹豫、窃喜或是一种忧虑:
战争初期正是自己侄子指挥的溃败,才使得那匹本是强盗的恶狼走到了前台,他竟然公然宣称抵御卡曼的铁蹄只为薇薇安公主的一笑,而并非对于法兰蒂亚君王的效忠。可是这公然的不敬,尽然随着战争的僵持,令法兰蒂亚人皇的不满开始消退,更在私下里传出要为薇薇安公主准备婚事的消息。
侯爵发现自己在听见“送休斯特上绞刑台”后,竟从这长久的压抑中迸发出难以言表的愉悦……不过露出痕迹的狐狸发现了自己不该有的暴露,转瞬之间,又变回一贯阴沉的面容。
此行,他本来就是要在这谈判桌前捞回什么的,现在,他发现,竟然可以拿回更多。
“送休斯特上绞刑台,我想法兰蒂亚人皇不会只是因为那些自大的言论就处死一位战争的英雄,理由……”
“理由,比如通敌叛国……”
……
“英雄历九十年春,长达一年的暮色峡谷之战终于结束,卡曼的人皇不得不为他诡计的暴露而吞下撤兵的苦果。而这正是因为英明的法兰蒂亚君王发觉了恶狼、修斯特想要掌控王国军队之后与卡曼内应的阴谋,在阴谋家还未能全盘付诸实行之时便将其送上他应得的绞刑架……”
——摘自《提阿马特帝国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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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公主,
我知道从明天起,
再也不能去博取
你那令人心醉的笑容,
那么
今天
请不要在你的脸庞
流落那让我心碎的泪水。
等待行刑的刽子手
既然杀了我会令你洋洋得意
那么做为交换
请在我的绞刑台前
放一束未曾枯萎的郁金香,
让它的绚烂掩盖世人无知的谩骂,
那些本与我无干,
我只是想
让那些无知的愚蠢
不要再惹我心爱的人儿落泪。
请,微笑吧,
我心爱的人儿
愿时间会淡却你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