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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民众对政治家和政治机构的态度

和东欧及东南欧的其他后共产主义国家一样,在科索沃实现由自由选举产生的政府和议会进行政治自治几年后,也出现了民众对执政党支持率下降的趋势。数据说明,在过去的两年当中,科索沃三大执政党在民众中的支持率都有所下降。

显示执政党政治支持率下降的另一指标是参选率的下降。2000年10月,79%有选举权者参加了地方选举,在一年以后2001年11月的议会选举当中,参选率还达到了64.3%。其后,参选率在2002年10月的地方选举中降到了53.9%。两年以后,议会大选的参选率还是这么低(53.6%)。

从各种分析和报纸报道可以看出,越来越多的选民不再参加选举是因为他们认为执政党并没有集中力量去解决一些重要的实际问题,首先是失业问题、经济发展问题以及教育和医疗设施的改善问题,它们只是在争论,谁为科索沃的尽快独立做出了最极端的努力。“人们已经感到厌倦,不愿再给政治家的空洞承诺投票;而政治家们却认为仅凭议程上的独立观点就可以赢得竞选”,青年组织“Levizja运动”的一个协调员如是说,该组织致力于促进公正的社会和经济政策的发展。

尽管有相当部分的科索沃选民和民众对其政党越来越不满,但议会和政府中各政党的合法性和权力统治还没有真正成为问题。2004年12月前一直是执政联盟的科索沃民主联盟、科索沃民主党和争取科索沃未来联盟能够在紧密联系的保护和控制关系上确保自身的统治和政治合法性。同时,它们还成功掌握了种族民族主义在科索沃政治文化中的演说和象征技巧,从而可以成功地笼络其追随者,并在一定的情况下将他们动员起来。

科索沃三大政党稳固的统治地位体现在自2000年以来,科索沃民主联盟、科索沃民主党和争取科索沃未来联盟在历次选举中所获的选票份额及权力分配是很稳定的,基本没有变化。而东欧和东南欧的大多数后共产主义国家在这方面的发展趋势就与此完全不同。由报纸主编苏洛伊创立的反对党ORA首次参加2004年10月的议会选举就获得了6.2%的选票,可谓一次值得重视的成功,虽然这可以视为对科索沃三大政党的第一次示警信号,但以种族民族主义为导向的政党及政治氏族的影响和控制结构并没有被打破,而且在可预见的将来也不会被打破。

这一估计也得到了相关调查的证实。受联合国开发计划署委托,一科索沃分析小组从2003年就科索沃居民对政治机构的满意程度展开了调查。除了2003年秋天的小幅下降之外,近四分之三的被调查者对政府工作的评价还是基本肯定的。对议员活动的满意程度呈现出下降趋势。居民的满意程度在2004年7月的调查中首次跌破了60%,在2004年11月的调查中又回到了60%以上。居民对乡镇政治家工作的评价要明显差得多。只有一半多一点点的被调查者对乡镇工作持肯定态度。

当然,这种对政治机构工作的肯定评价也有阿尔巴尼亚族科索沃人自豪感的因素,他们认为议会、政府和乡镇管理都是一个自主的和——正如他们迫切希望的那样——尽快独立的科索沃的政治机构。从这个角度看,科索沃不同民族的居民对科索沃政治机构的满意程度各有不同就很容易理解了。塞尔维亚少数民族就完全拒绝阿尔巴尼亚族科索沃人主导的政治机构。在其他少数民族当中,这种消极态度远没有这么明显。

科索沃的主体居民和非塞尔维亚族少数族裔对政治自治机构头两年的运作情况大体上持肯定态度,但2002年起,居民对联合国科索沃临时行政当局特派团工作的满意程度急剧下降。2002年11月还有近2/3的居民对联合国科索沃临时行政当局特派团的工作表示满意,70%以上的居民对联合国秘书长的特别代表的作用持肯定态度;2003年春天,科索沃居民的这种肯定态度突然开始发生变化。到2004年7月,只有1/5多一点的居民对联合国科索沃临时行政当局特派团的工作表示满意。相比而言,科索沃维和部队在保持民众支持方面要成功得多。即使在2004年3月骚乱以后也还有4/5的科索沃人对科索沃维和部队的行动表示认可。

2003年秋天起,联合国科索沃临时行政当局特派团的管理在科索沃居民当中显得不太受欢迎,这一现象被科索沃阿尔巴尼亚族的执政党成功利用。科索沃阿尔巴尼亚族居民不仅将在地位问题上毫无进展归咎于联合国科索沃临时行政当局特派团,有3/4的居民(2004年3月为75.4%)——其中特别是科索沃—塞尔维亚族人(81.8%)——对经济形势不满(详细说明参见第6章)。科索沃居民认为经济形势不佳的责任首先在于国际管理,具体来说就是联合国科索沃临时行政当局特派团。对于执政党而言,这转移了民众的注意力,减少了他们对执政党失职行为和弱点的关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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