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南宫晚一早起床,在院子里走了一会,转了一圈就让店员送来早膳。
隔壁的房门还没有打开的迹象,南宫晚站在房门前,有想敲门的打算,但是忽然又停了下去,把伸起的手又放了下去,南宫晚落寞的走到了大厅了,自己一人对着早膳发呆。
房间里的白怜芷还在挨着白怜风沉沉睡着,白怜风经过一夜的休整,已经好了很多,刚刚睁开眼睛,看着床顶发呆,思绪还留在昨天晚上,他有些不敢置信。
正想起床却发现手上被紧紧的抓着,转头看见白怜芷,显然有些受惊,眼睛内都是惶恐,白怜芷睁开眼对上了他眼睛,她眼中还有没有睡醒的朦胧。
白怜芷坐了起来,也没有放开他的手,低沉有些沙哑的声音回荡在房间里,怜风,你醒了。
白怜风没有出声,白怜芷以为他受到了这次的突发事件的惊吓。
心里暗暗的想着,一定要把风雨国皇室踏平!
白怜风终于回过神来,想要挣脱在她手上的手。
白怜芷以为他心里现在一定是很害怕,顺手抱住他,轻轻的在他耳边说道“别怕,一切有我在!”
白怜风现在还不敢出声,他怕她嫌弃他,他的身上一定很多的伤痕!
她一定会嫌弃的,他本来就觉得自己配不上她。
芷儿,我身上是不是很丑,他闭上眼睛绝望的轻声的问道。
白怜芷安慰他道,没关系,会好的!
白怜风手紧紧抓着白怜芷的衣襟,眼泪说流,就流了出来。
芷儿,我配不上你了!我一定很丑!
没有,你在我心里任何人都比不上!这一辈子只会有你这一个夫,也只会爱你!
白怜风眼睛通红的抽泣着,芷儿,可是,这样子的我,还怎么和你在一起,被别人知道一定会嘲笑你的,我怎么可以让你被别人嘲笑。
就让我自生自灭好了。
白怜芷眼中怒火纵生,放开他对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道,白怜风你此生只会是我白怜芷的人,没有我的允许,你那里都不能去!
更不能说什么自生自灭的话,你只要记得,你要为了我好好的活着!
白怜芷低下头,我何德何能,忽然笑了起来。
他紧紧的抱着她,对着天发誓,我白怜风对白怜芷不离不弃,不论以为如何,生是她的人,死是她的魂!
白怜芷眼中才露出点的满意之色,怜风,我们回去就成亲吧!
白怜芷说,我们回漓国吧,我会请求陛下暂时离开凤羽大陆的。
白怜风心中全是感动,任由眼泪的流出。
好了,傻瓜,快起床吃些东西,你也饿了。
嗯嗯,妻主,喊出这句话时,脸色通红。
白怜芷嘴角勾起,起身先穿好衣物,再把昨晚店员送来的衣服给白怜风穿上。
白怜风脸上更是像要滴血般通红,看的白怜芷一阵心痒痒的。
坐在床头,搂住白怜风的腰,低头吻了下去,让两人沉醉在吻中忘了自我,许久才放开白怜风。
白怜风的整个人都想钻入缝隙下去,羞涩的表情,和一丝恼怒的瞪着白怜芷一眼。
这样的白怜风只会让白怜芷爱不释手。
等两人打打闹闹的,快要临近中午。
南宫晚坐在院子里看书,刚出来的白怜芷看了他一眼转身让在一旁侍候的侍女送来些吃的,便转身再次走了进去。
南宫晚抬起头眼里是苦笑的看着她的背影,从前她和他就不多话说,甚至很漠然,这样的他们还怎么在一起呢?
还有里面的那个男子是谁?
她们昨晚就共睡了一晚么?怎么可以!
她还是一个未出阁的女子,怎么能够和别的男子在同一个屋里呆了一个晚上!
南宫晚越想越是窝火,她什么时候才会注意到他!
有些人不是你能够想要就能要的,大多数的人总会问为什么为什么不爱我,那个人就有多好多好么?
并不是你比那个人好,就会得到你想要的,而是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白怜芷扶着白怜风走在大厅累,那里已经摆放着一些清淡适合养伤吃的食物。
白怜芷扶着白怜风坐下,扫视了一眼桌上,眼里只有勉强之色。
伸手端起桌上的白粥,夹了些青菜,一口一口的喂白怜风吃,自己还吹了吹有些微烫的粥。
白怜风脸上连眼角都轻挑起,笑容很是温暖。
而这抹微笑却刺伤了南宫晚眼睛,心里很是不好受。
他以为她很冰冷很淡漠,以为她那百般寒冰似的脸上没有一丝笑容,却原来并不是没有笑容,而是那个人让她展现笑容的人不是他。
可是他怎么能够甘心,怎么可以放下!
他看着这个第一次出现在他面前的男子,以前以为只有他们三人,却原来那些他不知道的日子里还有其他人。
闭上眼睛不再去看她们,转身回了房。
这天裴萝再次来到鸿王府,鸿兰正在书房里等待着他的到来。
脸上淡笑的问道,怎么,最近有什么发现么?
鸿兰蹙眉的回答,到没有什么事情,不过宫里发生了一件事情。导致现在全帝都都在一片奇怪的的气氛里。
裴萝收住笑容,期盼的问道,什么事情?
鸿兰把昨晚的发生的事情都说了一遍、
裴萝仔细的分析和想,就是没有想到哪里有什么不对的,但又觉得此次的事情向是一个开端。
鸿兰有事要忙。公务缠身,裴萝就自己先离开了。
离开鸿王府后,裴萝再来到了府中,继续看案宗,长达几天的都窝在这里的书房,连湖心都很少回去了。
有个令人厌恶的流扇在哪里,他怎么都不想看见,揉了揉额角,眼角下的青黑显得整张脸色都很憔悴。
裴萝只好放下这些收集的消息,躺在了榻上暂时小憩。
长安街上,裴萝一身白衣,站在柳岸上,看着那款款而来的红色身影。
她说“折柳赠你,珍重。”
裴萝沉陷在梦中无可自拔,他当时为什么要走?
他看着她越来越远的身影,低头看着自己手中的柳枝。
这就是她的心么?
他已经不是那个长安街的离人了,她也不再是长安街那个为心爱的男子折柳心痛的姑娘了。
一转眼不知过了多少世,他记忆还是清晰。
不算的,不算的,我还在,怎么能找不到你。
窗外乌云聚集,狂风呼啸,再次下起了磅礴的大雨。
惊醒了寒景,寒景往母皇身上靠,最后整个人都窝在了寒墨的怀里。
寒墨没有睁开眼睛直接伸手搂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