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把刺球放回到了她小腿上,刺球的刺自有自主意识的紧紧巴住了她的腿,陷入了沉眠,而她就这么盯着房顶一直到天亮!
吱呀!
紧闭的房门,打开的那一刻,隐对上的是月落一张带着黑眼圈,却满脸笑容的脸庞,他的手中还端着热腾腾的早膳!
“对不起!”隐说了这么一句话,直接转身离开。
还被留在原地的月落,脸上的笑容瞬间僵硬了,叹息的看着自己做好的丰盛早膳,也失去了好胃口!
她的心情,还没有恢复!
红色的面纱遮住了她疲惫的脸庞,却掩不去她眉宇间的浓浓哀愁!
今天隐没有与岳小枫盯着女子之间的比试,而是粘着卓文,混在了新入门弟子之间简单切磋的场地!
之所以跟在卓文身边,是因为他为人圆滑,最会看人说话,不会戳隐的痛脚,其他师兄那里,不是太冷,就是咋咋呼呼,要不就是不想面对的,比如大师兄,一看到他那张脸,她就会想起启明,心就会一抽一抽的痛!
新入门弟子之间的切磋其实并没什么,毕竟各自的功夫都不一样,现在还没有正式开始学习快意门的功夫!
只不过倒是有一些早就入门的弟子们,时不时的插一脚,美其名曰是指点,其实根本就是挫新入门弟子的锐气!
而其中最容易被刁难到的就是月落!
在招收门徒大会的时候,这些弟子就想为难月落来着,还没正式入门,就把师姐妹们的魂给勾跑了,能不让人记恨吗?
可惜,在师兄们的眼皮子底下,他们不敢轻举妄动,好不容易抓住这么一个机会,当然不会放过了!
而对于师弟们的这种行为,卓文根本就是睁一眼闭一眼,这是每个入门弟子,都要走得流程!
月落的功夫本来就是三脚猫,他又没有内功,当然,只有被欺负的份!
不过,他的脾气好,无论受到什么样的对待,他脸上的笑容从未散去过,更别说翻脸了!
就因为如此,那些男弟子们,才更加肆无忌惮的欺负他!
新入门弟子中,不乏女弟子的存在,尤其有好几个还是当初红色团队的成员,看到月落被这么欺负,她们可不乐意了,出手阻止!
这一阻止,结果就变成战场了!
双方皆据理力争,不乏频频出手的!
“四师兄,你不管吗?”隐懒洋洋的问,整个人窝在椅子上,一副提不起精神来的样子!
卓文可比她悠闲多了,端着一杯茶啜饮着。“我管?就是处罚月落了!”
“为什么?”虽然四师兄看不惯月落,可也不能这么滥用职权吧!
“争斗是因为他而起的!”
“……”这是事实!
难道她要眼睁睁的看着月落被处罚?
算了,最终是不忍心!
隐徐徐站起身来,低喝一声。“全部住手!”
她的喝声,就像平地一声雷,炸得众人外焦里嫩,再也不敢多动一下!
“各自去刑法堂领责罚吧!”隐淡淡道,不舍得月落被罚,但罚一下其他人的狠心,她还是有的!
“隐师姐,又不是我们的错,我们……”
早就入门的弟子,还在辩论,对上隐一双威严的眼眸,瞬间没了声音。
“作为师兄,不礼让师弟妹,刑罚加重!”
卓文在一旁笑眯眯的看着隐,啧啧,这架势,还真有点大师兄的样子,再看向那些师弟们,满脸憋屈的一声都不敢吭!
“还呆在这里做什么?没听到隐师姐说的?”
眼看文师兄都这么说了,那些弟子只好悻悻然的向刑法堂的方向走去!
“念在你们是初犯,文师兄就替你们免了这刑罚了!”卓文对那些一个个面如菜色的新入门弟子说道。
弟子们神色一喜,纷纷道。“谢谢文师兄!”
隐安然落座,那些暗瞪她的眼神,她不是没注意到,只是不在乎而已,她意在帮月落解围,至于其他人怎么想,她无所谓!
她其实也挺冷漠的,不是自己真正在乎的人,她从来不会多浪费一分心思!
一天,就在这么浑浑噩噩中度过了,隐独自坐在水榭中,看着自由游荡的鱼儿们,心情却沉闷的一点都欢快不起来!
“隐,你不吃一点吗?”月落端着满满一托盘的膳食站在水榭外,可怜兮兮道。“我可是辛辛苦苦做了一个时辰,就是希望你能够吃一点啊!”
“对不起!”回应他的,还是与早晨一样的话!
她在拒绝用膳,并对他的辛苦,表示道歉!
可这些月落根本不在乎,再辛苦,她哪怕吃一口,他也很开心啊!
月落正打算死皮赖脸,也要让隐吃一口的时候,一双天外飞来的大掌,从他手中抢走了托盘,他只看到了一道青色影子从自己眼前划过!
月落再定睛一看,绪东青已经端着托盘,坐在了隐的身旁,并对他和善道。“你去休息吧,我保证小师妹会吃!”
现在隐能吃东西,才是最重要的!
月落带着忧思,离开了!
看着那道怅然的月白色背影,绪东青若有所思,他就是大师兄和四师弟所说的可疑人物吧!
从他对小师妹的表现上来看,还真看不出什么不对来,也感觉不到他身上有任何力量的波动!
不过,既然大师兄和四师弟特别嘱咐了,他回到启城一定彻查此人的底细!
唉,在这之前,还是先安抚好这个不知道钻进什么牛角尖中的小师妹吧!
“哇,好香!”绪东青嗅着托盘上各种菜肴的香味,口水不停的分泌,这月落可疑身份暂且不提,他的手艺还真不错!
再好的手艺,也打动不了旁边不动如山的隐!
绪东青把托盘放在了自己与隐之间,夹起一筷子牛肉放入口中。“唔,这牛肉卤的真好,丝毫不比飘香居的差啊!”
如果月落知道了自己为隐准备的美食,都沦落到了绪东青的口中,一定得与绪东青拼命不可,是让他来哄人的,不是来吃的!
“要是能有一壶美酒,那可就是太享受了!”绪东青不停的往口中塞着食物,遗憾的道,下一句却是正题。“刺球受了很严重的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