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朋友,我所有的朋友,哪个
我都不放弃;甚至这位过路人
他来自不可思议的生命
仅仅曾是一道温柔的目光,开阔而又彷徨。
列车早已经驶离柏林,不过大家都没有心情欣赏车窗外的景色,这其中当然也包括菲利克斯。他不得不希翼于雅尼克和费格莱因等人能够管好“骷髅会”中的事务,还要指望希特勒等人不要忘记自己这位“国社党元老”,值得庆幸的是由于罗姆出走造成的权利真空吸引了那些野心家,否则当菲利克斯回到德国时,只怕“党卫队全国副领袖”这个头衔就离菲利克斯形同陌路了。
菲利克斯在列车上的同伴除了古德里安,还有德多森海军上校,他现在名以上的职位是潜艇机械长,天知道他的潜艇在哪里?最后就是一名典型的“菜鸟级”飞行员威廉.尼克拉斯骑兵准尉,刚从拥有原空军背景的飞行学校毕业的他却不得不肩上扛着骑兵的肩章。菲利克斯想起装甲部队也是以骑兵部队起家的,便觉颇为搞笑,怪不得后来的空军联队或装甲部队动不动就以“骑兵”命名,什么“游骑兵”啦,“装甲骑兵”啦,数不胜数。
菲利克斯对面的德多森海军上校手里拿着一大叠图纸正画来画去,让菲利克斯感到头晕,而准尉同志则太过紧张,都上了不知多少次厕所。唯有古德里安,就像个孜孜不倦的好好学生,向菲利克斯问个不停,遇到他不同意的还非得找菲利克斯挣辩一番不可。“不错,我也认为多炮塔毫无意义,坦克不应该当做炮台来使用,而是一种突击的力量,向尖刀一样撕裂对方的防线,捅向对方的心脏!”古德里安听了菲利克斯的关于多炮塔坦克的见解后,毫不犹豫的表示了支持,可是“为什么我们还要研究多炮塔坦克呢?”菲利克斯笑了,他说道:“古德里安少校,我知道您是一位出色的军事理论家,但是作为一名军人,您却做得并不出色。我们难道真的随意让苏联人掌握住我们的技术,用于他们自己吗?一旦他们和德国爆发战争,或者我们和苏联的盟友爆发冲突时,我们的士兵将会倒在德国设计的武器下,那将是多么可悲而愚蠢的事!”听到菲利克斯的话,古德里安醒悟过来,竟有些不好意思的抚了抚自己的头,“至于我们在坦克设计时,最初主要是为了提高我们的通讯技术、发动机技术和装甲技术,可以说这型坦克就是为了作为试验平台而存在的。”这是,埋头看图的德多森上校突然出声道:“哦,我明白了,就像我们海军的试验舰。”说完后,又低头看图纸去了。菲利克斯和古德里安迅速的对视一眼,无语……
傍晚,前往餐车的途中,菲利克斯与古德里安还在讨论装甲部队的组件及装备要求,“你是说一部分战车使用柴油发动机,而苏联已经拥有了这个技术?”古德里安吃惊的大叫,这太让惊讶了,苏联人居然比德国人还早研制出实用的坦克柴油发动机,“是的,海因茨。实际上,我还对他们的火箭弹技术十分感兴趣,不过可惜……”通过一下午的交流,两人的关系很明显变得随意起来,这时一个阴森森的声音从两人身后传来,“哼哼,什么人这么大胆想要偷窃苏联人的军事情报,想要破坏苏德两国和睦的兄弟情谊?我要检举!”两人大吃一惊,连忙回头看去,正是菲利克斯的熟人——卡纳里斯少校,这才缓过气来,颇为恼怒的看着对方,卡纳里斯得意的笑笑说道:“不用生气了,开个玩笑而已。你们放心,这两项技术的情报就交给我好了,保管给你们打听清楚!”菲利克斯深深看了卡纳里斯一眼说道:“这次我们的‘安全’不由苏联军方来负责,而是交由人民内务委员会。不要小看他们的内务部门,他们的体制和我们不同,尤其是其中的‘契卡’权利相当的大,属于政治警察。”菲利克斯心中不免遗憾,要是莱因哈特来了就好了,可以让他学习一下。后世的戈林也在苏联呆过,有很大的可能是受了“契卡”的影响从而创立的“盖世太保”吧。
菲利克斯一行走进餐车,那里已经聚集了一大批耐不住旅途枯燥的军官,甚至此次德军代表团团长阿诺.斯宾德勒海军少将也在餐车中。此时,在他身旁的只有一名少校军官,看到这两个人正在激动地讨论,菲利克斯他们并没有走过去,找了个角落坐下,准备满足一下自己肠胃生长出来的yu望。“那个少校是什么人?怎么敢跟斯宾德勒少将争辩?”菲利克斯好奇的问海纳里斯,海纳里斯则是完全一副看戏的样子看着那两个人吵得面红耳赤。听到菲利克斯的问话,海纳里斯笑道:“那个少校叫弗里德里希.马克。他可是我们海军的宝贝,几个舰长都不换,是军舰设计师!”“哦,”菲利克斯明白过来,这倒是,一个好的舰船设计师可不是通过培训就能够出来的,至少要有两到三艘军舰设计的实践经验,可惜,现在的德国海军已经无法提供了。卡纳里斯往四周望了望,然后降低音量对菲利克斯说道:“这次海军派出大量军官和技术军士,就是为了通过对苏联的援助,培训自己的人员。你知道吗?苏联今年刚通过一个海军造舰计划,好像叫什么‘2466’,包括2条战列舰、4条巡洋舰、4条驱逐领舰和4条远洋潜艇。”这时侍者送上了晚餐,主菜是云雀,还有大鲟鱼,酒则是伏尔加酒,此外最吸引人的就一小碟鱼子酱——出发当天从里海空运到柏林的!“看样子,苏联人对我们可是上了心啊!嗯,味道真不错!”卡纳里斯津津有味的品尝桌上的食物,完全忘了刚才的话题,菲利克斯也不着急,他小心的勺了一点鱼子酱放在自己舌尖上,轻轻卷舌,好像那些鱼子有些跳动似地刺激着味蕾,感到一阵阵酸甜通过神经神经末梢传导到了大脑皮层,然后让他一阵松弛,路途的疲劳好像都化为了无形。而古德里安更没有兴趣听海军的问题,他依旧在思考着怎样利用苏联人的工业技术来实现自己的装甲计划,又不让苏联人全学了去。卡纳里斯见自己卖的官司丝毫不能打动胸有成竹的对方,颇为无奈的续说道:“虽然也有我们的舰艇设计师,不过法国人也来了。我们主要是负责帮助苏联人建设潜艇部队,顺便培训我们自己的艇员。”
菲利克斯愣了愣,然后问道:“那这次主要是德国海军和苏联海军的合作?那我们这些人来干什么?”卡纳里斯和古德里安听到菲利克斯的话,都无奈的翻了翻白眼。古德里安说道:“他们海军主要是帮助苏联人,而我们则是为了实践新型装备和新战术,菲尼,你难道不希望验证一下自己的装甲战理论,驾驶一下我们德国的最新型坦克吗?”听到古德里安的话,菲利克斯简直要晕倒了,德国的新型坦克?这才1925年,难道又是自己引起的“飓风”?希特勒都没有上台呀,不是说国防军高层极度保守,不屑于装甲战吗?菲利克斯简直无语了,不过能亲眼见到德国的新型坦克,菲利克斯还是十分高兴的,他心中暗想不知道和E&T.FGS的坦克比起来怎么样?E&T.FGS的研制进展一直让菲利克斯感到不满,不过随着克虏伯提供坦克炮技术,西门子的光电、通讯及蒂森的装甲,除了发动机研究出现停滞外,其他都取得了巨大的成绩,实现了跨越式的发展,相信不是国防部的研究计划能够比拟的。不过,菲利克斯的兴趣依旧不减,他希望通过国防部的计划获得苏联的柴油机技术,从而使德国资源尤其是油气资源能够合理利用,高低搭配,轻重油都能充分得到利用,降低汽油所占比例。
“你是说他们也提供技术和资源给我们!苏联人怎么会愿意这么帮助我们?”菲利克斯差点被口中的云雀肉噎住,没想到居然还有这么肥的云雀肉,鲜嫩香脆,的确是美味,可惜今天的谈话让菲利克斯吃惊不少,没想到德国与苏联居然有这么深的合作渊源,那么希特勒上台后与苏联一同瓜分波兰也就并非突然了。“其实合作从1922年就开始了,《拉巴洛条约》只是明面上的政治经济条约,其实还有一份军事协议一直处于保密的状态,按照协议,德国抗拒凡尔赛和约的禁令,向苏俄提供成套武器制造生产线,帮助苏俄红军建立现代化参谋指挥和训练体制,苏俄则向德国开放基地和工厂,德国能够在那里不受干扰地训练装甲兵、飞行员及其他军事人员,研制凡尔赛和约严禁的武器。比如空军,在苏联的利佩茨克基地,派遣了60名一战期间的王牌飞行员,专门协助训练全由日尔曼人组成的苏联空军飞行大队。”卡纳里斯说这些话时,还时不时小口啜饮着杯中的伏尔加酒,发出啧啧之声,好像这个话题就像两个普通商人在做一笔再也平常不过的小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