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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镜花水月

发生的一切有如

就像我们责备苹果

因为它可口。

但还有别的危险。

菲利克斯终于获得了施坦因纳的认可,开始履行自己身为副官的责任,按照报告,他们共同制定了部队新的训练计划,在新的训练计划中开始大幅度削减呆板的队列练习,而是大量增加战术训练和实弹射击,并且编制战术动作的规范,强化以班为单位的小规模战术群的独立作战能力。

一个星期后,施坦因纳正式决定在部队实施新的训练计划,但菲利克斯虽然期待自己的报告能收到重视并获批准,但心里却对现在的国防部没有信心,他力劝施坦因纳在报告的结果出来之前小心从事。最终,他们决定只在菲利克斯曾待过的二连开展新式训练。

“施密特少尉,我想我有必要提醒你,在我们的报告未获批准之前,实施这样的训练计划,是具有极大的风险的,这一点我希望你能够引起重视。我们完全尊重你个人的意见,当然,如果出了事,我们会尽量一力承担的。”施坦因纳郑重的对二连的连长施密特少尉解说道。

施密特少尉绷直身子大声回道:“中尉,请相信我和我的连队一定能很好的完成新的训练计划!”同时暗自嘀咕道:“难道还能让柯泽曼这混蛋抢先了不成,回去还不得被那群笨鸟们笑死。”柯泽曼是一连的连长,两个连队向来谁也不服谁。

菲利克斯一听这话就笑了,他也开玩笑说道:“是的,我会留在你的连部,陪同你按新的训练计划训练部队。有仇不报非君子,现在,终于可以好好操练操练那帮混蛋了。”

听到菲利克斯的话,三人都哈哈大笑起来,唯有二连的所有军士背心突然发冷,浑身一颤。

随着新的训练科目的进行,从枯燥无味的队列训练中脱身出来,二连的气氛迅速活跃起来,军官和士兵开始更集中于军事训练,而不是把注意力沉浸在曾经的战败中和国家迷茫的前途上。每天菲利克斯陪同施密特少尉向部队了解训练的情况,修改新的训练计划中不合理的地方,而二连的官兵也积极参与,踊跃提出各种建议。虽然,新的训练计划加大了对部队体能的要求,比如计划要求部队在进行长距离急行军以后,还有充足的体力立刻发动进攻,就这一条,部队不得不加强武装越野的训练,由3公里增长到5公里,再到10公里。此外,武装泅渡也进入了训练计划,每次训练完毕,战士们都分不清身上到底是汗水还是河水。最新颖的便是肩扛原木的越障训练,这在菲利克斯的记忆里是中国海军陆战队十分常见的训练科目,网上经常有照片,所以菲利克斯完全按记忆套用了过来。结果二连的全体官兵都破口大骂第46机枪狙击班,知道人家是营部下来的,你当初那么“折磨”他干什么,现在报应来了吧?还连带上我们,真是比开普勒还冤啊!他们总算知道为什么当初自己莫名其妙的发颤了。但他们不得不承认自己的战术素养得到了迅速提升,想想以后的演习中能将其他兄弟部队狠狠教训一番,长一长自己连队的威风,二连的官兵又憋着一口气加强了训练。

凌晨,和平时期的军营里寂静安详,偶尔有哨兵巡逻的身影。突然,一声刺耳的口哨声响遍了全连,二连的官兵迅速的抹黑穿上军服,系上武装带,带上钢盔,套上军靴,扛着步枪跑出营房,在操场上集合。除了窸窸窣窣的着装声和咔嚓咔嚓的小跑声,没有一个人说话。不到3分钟,队伍已经集合完毕。菲利克斯和施密特站在整齐的队伍前面,满意的看了看手表相视一笑。施密特接受各班排的报告后,来到队伍前面:“立正——稍息。今天的集合,大家非常迅速,我非常满意。现在,进行夜战的演练!各部队依次进入预定地域,按照训练方案展开。现在,立正——出发!”这次演练实现完全没有向部队通告,但是没有任何人发表意见,二连官兵听到命令后,立刻在班排长的带领下开始向演练区域小跑前进。

而菲利克斯则告别施密特,回到了自己的宿舍,打开台灯,开始向自己的舅舅写信,介绍自己在部队所做的一切。在他的记忆里,德国的国防部尤其是总参谋部以谨慎或者说是保守著称,他对那份报告尤其是部队私下改动训练大纲的行动感到十分的不安。所以他需要身为老军官的舅舅的指引。另外,就是给雅尼克写信,询问“超越”计划进行的情况,实际上,他对计划并不乐观,虽然有他提供的资料用作参考,但他仍觉得计划过于超前了。或许是对部队的接触更深了,所以菲利克斯现在更倾向于改善传统的单兵作战装备,尤其是毛瑟1989步枪的改进,要知道现在的98K还没造出来,更不用说MP40冲锋枪了,不过菲利克斯更感兴趣的实际上是美国的M1型半自动步枪和StG44型突击步枪,德国的半自动步枪相对于他的其他产品,实在没有什么可圈可点之处,至于StG44型突击步枪,首开了突击步枪(自动步枪)之先河,至于为什么不直接选择AK47,主要原因就在于AK47太过优秀,而且工艺简单成本低廉!菲利克斯可不想让苏联迅速仿制过去,然后让当时的红军人手一把AK47,那仗还怎么打,别说德国,就是整个欧洲联合起来,也只有投降的份了。菲利克斯正通过雅尼克设法联系上毛瑟兵工厂和德国黑内尔公司,并思考自己单干的可行性。最后,菲利克斯还要写信给自己的父母、苏菲,还有军校的同学。此外,他还有许多文件或报告需要处理,这些文件有些来自菲尼公司或者是CIPS,还有一些则是来此“骷髅会”的秘密文件。最重要的是,近期,还有一个事关重大的计划,需要菲利克斯亲自布置。

日子一天天重复,二连的训练成果已经非常明显,在施坦因纳的第二营内部,已经无人可挡!然而令人感到郁闷的是,总参谋部对这份报告毫无回信,既没有支持,也没有反对,好像菲利克斯他们的报告已经淹没在了滔滔的易北河水中。虽然菲利克斯已经写信给了自己的舅舅,但他依然感到不安,这是他第一次试图用自己的力量改变某些历史,如果成功这样的改变很可能成为蝴蝶的翅膀,至少德国军队的战术素质将有更大的提高,更能够适应二战的需要。而菲利克斯对历史熟识的优势也将不复存在,而这恰恰是菲利克斯畏惧的,虽然这可能基于他的私心,但谁也会害怕一个曾经熟悉的世界突然变得全然陌生。

菲利克斯像往常一样替施坦因纳处理一般的日常文件,突然听到门外传来了汽车的声音。菲利克斯走出了自己的办公室,走廊里依然安静,他穿过长长地走廊,来到楼门口,赫然发现数名军官正从车上下来,为首的是奥托.冯.洛索夫将军,他是国防军驻巴伐利亚司令、第七师师长,随后是第2防卫团团长威廉.李斯特中校,紧随其后的是一名少校军官,还有其他几名军官跟随在他们身后。菲利克斯立马举手致礼:“敬礼,长官!”率先说话的是威廉.李斯特中校,他微微回礼后向其他人介绍:“这位就是菲利克斯少尉。”其他人面无表情的看了看菲利克斯,并没有说话。不一会儿,施坦因纳中尉也跑了过来,向他们敬礼,并带所有来客前往会议室。

“施坦因纳中尉,关于那份报告,我们觉得毫无必要!我们的部队是世界上最优秀的陆军,军队的荣誉必须得到维护,更重要的是伟大的传统必须得到传承,这是德意志陆军屹立不倒的根本。你应该明确的意识到,上一次战争的失败在于,来自背后的一刀!(这在当时是比较常认的说法)一切罪责都属军队的敌人!对于你及你的部队私自改动总参谋部的训练计划,虽然性质十分恶劣,但国家及军队现在处于十分不利的局面,所以总参谋部对此不做过多的追究。命令:对国防军第七师第2防卫团2营营长施坦因纳中尉及其副官博兰斯勒少尉私自改动部队训练计划从轻处罚,分别处以警告一次!”少校军官一脸严肃的宣布道。当少校军官说完,洛索夫将军微微咳嗽道:“这位是总参谋部的布赫鲁克少校。两位还有什么要说的吗?”施坦因纳刚要说话,菲利克斯连忙制止了他:“报告长官,我们完全服从命令!”李斯特中校连忙接道:“很好,部队尽快把训练计划改过来,好了,菲利克斯你可以离开了。”说完,李斯特中校还向菲利克斯使了使眼色,菲利克斯当然知道少将还有话要私下说,便离开房间,在外面的走廊里等候。

果然,没有一会儿,李斯特中校走了出来,招呼菲利克斯去他自己的办公室。“施坦因纳还是要被调走的,这是为了他好。名义上先下调一下,去新的部队,免得被总参谋部注意。你就去团属侦察连任连长,那里有少量的摩托车和汽车,听说你对这些很感兴趣?而且侦察连的训练计划自主性更强些。”李斯特中校脱下自己的帽子,用手梳理了一下自己的头发,显得十分的无奈,“我知道你们的训练计划不错,不过上面,唉,这样吧,你调任前,先用2连和1营来一场军事演习,也好让有些人睁只眼闭只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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