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向来就是妖界的至尊,而真龙的现身,那可以说是千年难遇。这幻境中的冰龙显然只是女子召唤出的虚像,但是如此真实的虚像,早已令逍瞑和什雷奥斯信以为真,惊叹不已。
冰龙舞动着一双巨大的翅膀,逍瞑能真切的感受到那对寒冰翅膀所掀起的刺骨寒风。
冰龙忽然一声长啸,张着血盆大口忽的从虚空中俯冲下来,带着无可匹敌的力量,径直冲向逍瞑和什雷奥斯。
“啊!”逍瞑一声惊呼,本能激发出了全身妖力,炙热而鲜红的火焰直冲天际。
“哗!”巨大的冰龙迎头撞向这气势磅礴的火柱,顿时四分五裂,化作冰尘。
火焰渐渐熄灭,逍瞑大口喘着粗气说道:“你们没事吧?”
什雷奥斯瞪着一双大眼盯着逍瞑,没有说话,从他的眼神里,可以看出无边的惊愕。
女子也盯着逍瞑,她完全没有想到眼前这个不起眼的孩子竟然能一招将自己的幻术破坏。
女子也很惊讶,但更多的,是庆幸。因为在接下来,她会交给什雷奥斯一件不可能完成的任务,而这件任务,什雷奥斯即使是献出生命,也会去完成。而她所庆幸的,是什雷奥斯身旁竟然会有一个如此强大的帮手。
“孩子,你叫什么名字?从哪里来?”女子温柔的问道。
逍瞑咽了一口口水,缓了缓气息,朗声道:“我叫逍瞑,来自南方。”
“南方?”女子轻哼了一声,脸上依然保持着美丽的微笑,然后转头望向什雷奥斯,说道:“雪漠的猛士,你的心愿可以实现,但是你将面临前所未有的危险,那危险甚至会夺取你的性命,你愿意去面对这样的危险吗?”
“能救公主,死有何惧?”什雷奥斯豪迈的说道。
女子点了点头,说道:“好!刚才你们也看见了,我用幻术制造出一只远古冰龙的虚像,而真实的冰龙确确实实存在于凛冬之漠上。”
逍瞑和什雷奥斯一听,面面相嘘。
女子继续说道:“冰龙存在于凛冬之漠上已经有上万年的历史,而它那强大的妖力和雪漠变幻莫测的环境一直保护着它不被侵袭和打扰。在先民的古籍中,记载着冰龙的特性。冰龙曾经也是上妖界的真龙,在远古的妖界大战之中,败阵落入凡妖界的凛冬之漠。在机缘巧合之下,真龙的妖力与凛冬之漠的自然妖力合而为一,冰龙就此诞生。冰龙没有骨血,它全身从内到外都是由寒冰组成。不过却有一处例外,就是冰龙的龙牙,只有那龙牙保持着真龙的特性。真龙的血能治愈百病,而血髓相依,那龙牙的牙髓必然也有治愈百病的功效。雅西公主的怪病,或许只有这龙牙髓才能治愈了。”
“你的意思是杀龙取髓?”什雷奥斯紧握手中巨刃问道。
女子坚定的点了点头。
什雷奥斯将巨刃握得更紧,鼓着大眼说道:“好!我必定取来龙牙髓,救了公主的性命。不知在何处能找到那冰龙?”
女子的身形渐渐扭曲变形,周边的景物也渐渐扭曲。女子朗声说道:“雪漠之巅,凛冬之殿。”
“雪漠之巅,凛冬之殿?雪漠之巅,凛冬之殿?”什雷奥斯不停的重复这两句话,他的声音渐渐变得模糊,因为他的身躯也开始扭曲。
逍瞑看着女子即将消失,大声叫到:“姐姐,你是谁?”
逍瞑的问题没有得到回应,与此同时,他感觉光影在扭曲,闷雷之声再次在耳边响起。
当他再次清醒时,发现自己仍然坐在大酒馆的餐桌前,一只手油腻的拿着半块香肉,而口中的肉,居然仍未咽下。四周的灯火刺得他的双眼有些生疼,嘈杂的酒馆喧闹声让他感觉头昏目眩。不过他还是注意到,刚才坐在他面前的女妖刚刚走出了酒馆的大门,而那女妖身后,有五六个鬼头鬼脑的雄妖也悄悄跟了出去。
逍瞑甩了甩脑袋,喝了一口古姆烈酒,咽下口中早已嚼的烂碎无味的肉,扭头才发现什雷奥斯趴在酒桌上一动也不动。
什雷奥斯面前一堆酒杯被他硕大的身躯推倒了大半,酒洒了一桌子,还在潺潺往地上滴落。
逍瞑将油腻的手在自己腰间随意的擦了几下,然后一边推搡着什雷奥斯,一边喊道:“起来,快起来,那女妖出去了。”
或许是因为推搡,或许是因为喊叫。什雷奥斯忽然从椅子上弹起来,前额的头发、眉毛和胡须上还残留着酒水。他鼓着双眼,用粗糙的大手抹去脸上的酒渍,嘴里嘀咕着:“雪漠之巅,凛冬之殿。雪漠之巅,凛冬之殿。”
“没错,雪漠之巅,凛冬之殿。赶紧去追那个女妖,问个究竟。”逍瞑站起身子,大声在什雷奥斯耳边说道。
什雷奥斯好似恍然大悟,从怀里抓出一把妖币扔在满是酒水的酒桌上,提起那巨刃,就往大酒馆外冲。因为跑得太急,他把酒桌撞了一抖,好几个酒杯哐啷的落到地上,更多的酒水洒满一地。
逍瞑从桌上提起一个火腿,一边啃,一边紧随其后。
天际早已被黑夜笼罩,远古的鷇鸟部落并没有城市中的霓虹,几个零星的路灯在黑夜中显得那么孤寂。
什雷奥斯和逍瞑一路飞奔,在跑到部落入口时,什雷奥斯仰头对着哨楼上的守卫大声询问:“刚才可有妖族出去?”
守卫用妖石灯照着地面,回答道:“雪漠的猛士,刚才出去了几个酒客和一个**打扮的女妖。”
“快开门,我们也要出去”什雷奥斯焦急的喊道。
巨大的木门咯吱打开,什雷奥斯提着巨刃,飞奔而出。逍瞑将手中的火腿骨扔在雪地上,抹了抹嘴角的油渍,紧随其后。
凛冬之漠的黑夜,也是风雪喜欢出没的时间。而今夜的风雪,似乎更加的肆虐。
逍瞑和什雷奥斯顶着风雪,一口气跑出了两三公里远,依旧没有发现女妖的踪迹。
正当他们绝望的时候,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从远处的山坳下传来。逍瞑和什雷奥斯对望一眼,极速向那惨叫方向跑去。
山坳挡住了大部分的风雪,然后山坳里的惨景顿时让逍瞑和什雷奥斯膛目结舌。
几个妖石灯散落在雪地上,惨淡的照耀着六具尸体。
六名壮汉赤身露体的躺在雪地之上,他们的衣物不知去向。他们才刚刚死亡,还有丝丝热气从身体上冒出。他们面容狰狞恐怖,很难想象他们死亡前的受到了怎样的痛苦和惊吓。
更加恶心的是,这六具尸体的下体都被齐根割断,而那些割断的下体,都整齐的放在离他们头顶不到一寸的雪地上。
“这些壮汉难道是被那女妖所杀?”逍瞑问道。
什雷奥斯皱着眉头说道:“这种死法,彻底羞辱了他们的灵魂,看来这些家伙是准备对那女妖行不轨之举,结果反被惨杀。”
“那女妖到底是谁?”逍瞑扫了一眼这些死样诡异的尸体问道。
什雷奥斯弯下身子,捡起地上一枚妖石灯,他看着灯光说道:“不管她是谁,我只知道她给我指明了一条救治公主的明路。”
逍瞑也捡起一枚妖石灯,说道:“你就那么信任她?你就不怕她是利用你或者是给你指了一条死路?你看她杀妖的手段,何其残忍!”
什雷奥斯抬起头,不愿再看那些死尸,他似乎有些无奈,却坚定的说道:“这条路即使是刀山火海,我也得去闯一下,为了公主,我死而无憾。”
逍瞑说道:“这可比刀山火海更加危险。不过你既然已经决定了,我就陪你去。”
逍瞑说得很平淡,但是什雷奥斯知道,只有真正的兄弟才会说出这样的话。什雷奥斯转过身子,望着逍瞑,点了点头,说道:“好兄弟!”
雪漠中,两点微弱的光正在前行。那光前行得不快也不慢,而那光的方向,正是这凛冬之漠的正中心。而在这凛冬之漠的中心,耸立着一座海拔一万六千六百六十六米的山峰,这山峰的名字叫‘迫天峰’,它不但是凛冬之巅,也是世界之巅。
对于熟知雪漠地形的什雷奥斯来说,他清楚的知道要从鷇鸟部落到迫天峰底,最快也需要一个月的时间。而老巫师告诉他,雅西公主只有三个月的生命时限了。他不能有半点耽搁,必须马不停蹄的赶到迫天峰,然后杀掉冰龙,取出龙牙髓。这是公主最后的希望了。
可是事情往往没有想象的那么容易。
什雷奥斯和逍瞑在雪漠中前行了三日。这三日里,他们每天只睡五个小时,除去捕猎充饥的时间,他们都在冒着风雪行走,甚至是小跑。
不过什雷奥斯也知道,要去迫天峰,必须经过魁北城,而魁北城是雪巫的势力范围。要想神不知鬼不觉的通过魁北城,除非自己拥有飞天遁地之术。
魁北城,凛冬之漠上最大的黑市集散地。这里是强盗、小偷和掘墓者的天堂,当然也有很多淼之国的投机商贩出入此地。
根据这一特性,什雷奥斯决定乔装成商贩混入魁北城,他甚至刮掉了满脸的大胡子,把凌乱的头发也梳理整齐。
这一乔装打扮,什雷奥斯顿时就从饱经风霜的雪漠猛士,变成了一位流里流气的商贩萌叔。就连陪伴他多日的逍瞑,也一时无法接受他这样的造型。或许连他的父母,也很难一时间认出自己的儿子。
凛冬之漠的晨光总是显得那么惨淡。不过有阳光,总归是有些温暖。
魁北城外,突兀的雪漠也渐渐出现了行车的大道,几辆重型机械雪橇车后面跟着几辆雪犬牵引的雪橇板车,不过更多的妖族还是步行。看来这做黑市生意的实力,从使用什么交通工具上就能立判高下了。
什雷奥斯将巨刃封印在妖囊之术里,再从路边随手挖了好大几块烂石头放在行囊里。他一边将行囊扛在自己肩上,一边对逍瞑说道:“这魁北城是雪巫的势力范围,雪巫就是追杀我和公主的乌拓族叛贼头目。他一定会在城中设立岗哨监视入城和出城的每一个妖族。等会儿入城时你不要说话,从现在起我就是做生意的商贩,而你就是我的随从。现在我们最重要的就是赶到迫天峰取得龙牙髓,一定不可多生事端耽误时间。我们争取在今晚穿过魁北城。”
逍瞑一边点头一边说道:“好!不过你扛几块石头是什么意思?”
什雷奥斯神秘一笑,轻声说道:“你等会儿就知道了。”
于是两妖一前一后,跟在入城的队伍后面,缓慢的走向魁北城的大门。
魁北城的围墙高耸入云,而那围墙全是由冰雪砌成,加上灌注了特殊的妖力,坚不可摧。
逍瞑和什雷奥斯来到城门前,逍瞑看见那些守卫的装束和武器,果然和追杀什雷奥斯的那一伙妖一模一样。不过逍瞑谨记着什雷奥斯的话,紧紧闭着嘴,没有吐露半个字。
一个腰间挂着木牌的高大守卫用他那豺狼般的眼睛打量着逍瞑和什雷奥斯,然后没好气的问道:“大个子,你很面生,从哪里来?做什么生意的?”
什雷奥斯将装满石块的行囊往雪地上一放,只听嘭的一声,地面上的积雪也被溅起好远。
高大守卫脸色一沉,知道面前这个满脸无毛的大个子不是等闲之辈。
什雷奥斯老练的解开行囊,指着行囊里的石块说道:“守卫大哥,我是从淼东过来的矿石商贩,这些都是我在雪漠中寻来的妖矿原石。贩卖妖矿原石可是要吃官司的,不过在这魁北城就不一样了,或许还能卖个好价钱。守卫大哥,您就通融一下,让我们进去,我这也不是为了养家糊口,混口饭吃嘛!”
逍瞑没想到一向有板有眼的雪漠第一猛士,扯起把子来也是像模像样。心中虽然很是好笑,但是面子上也很是配合,做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望着那高大守卫。
那高大守卫又扫了他们几眼,然后莽声道:“好,进去吧!”
什雷奥斯一边道谢,一边扛起那些‘妖石原矿’,不急不慢的向城内走去。逍瞑也一边哈腰赔笑,一边跟着什雷奥斯走进了这魁北城。
魁北城的繁荣的确是凛冬之漠中数一数二的,而它的繁荣,是得益于它是一座法外之城。黑市上的一切生意,在这魁北城都没有管束,包括暗杀行业。
魁北城中央有一座高一千零一米的魁北塔,这座塔的塔顶常年冒着粉色的妖火,而塔身光滑得没有一丝瑕疵,据说这是雪巫获取妖力的地方,而雪巫的逐渐强大,也与这魁北塔有关。
什雷奥斯仰头看着那塔尖冒着的粉色妖火,心里嘀咕着:总有一天,我要灭了这妖火,拆了这妖塔。
逍瞑的双眼也盯着那魁北塔一眨也不眨,在他看来这真是建筑史上的奇迹。不过这塔,的确算是奇迹了。
“我们在城外为什么看不见这塔?”逍瞑疑惑的问道。
什雷奥斯回答道:“魁北城的城墙是以妖力砌成,它虽然只有几百米高,但是它释放出的结界上天至五千米,下地至三千米,不但能阻挡危险,也能阻挡视野、声音,甚至气味。魁北城之所以能成为法外之地,与这结界也有莫大的关系。”
逍瞑一听,心中感叹,能制造出这些奇迹建筑的雪漠先民,真是令他万分佩服。
就在逍瞑感叹之余,他忽然听到一阵清脆的吆喝声:“拍卖霸王雪熊皮咯,拍卖霸王雪熊皮咯,价高者得,不容错过哟!”
什雷奥斯当然也听到了这吆喝,他心里想:没想到又有妖族捕杀了霸王雪熊,我倒要看看是哪个能者异士也有逍瞑兄弟这样的能耐?
循声望去,所见之妖令他大失所望。只见那妖身材纤细柔弱矮小,一张没吃饱饭的脸上挂着一对机灵闪烁的大眼睛。或许从头到脚,也只有他那双眼睛还过得去吧。
那妖的吆喝的确吸引了不少妖族的驻足观看。一个挺着啤酒肚的光头商贩粗声粗气的说道:“小子,你可别瞎吆喝,那霸王雪熊的皮可是价值连城的,你可别随便找个什么北极熊、南极熊的皮毛来以次充好。就你这小身板,只怕霸王雪熊一个小指头也能碾碎你,你有什么本事杀熊取皮?”
这光头商贩一阵呛声,也引来了不少妖族的质疑之声。
就在这质疑之声中,那小妖一声怪叫,双手一抖,竟然凭空变出一张比雪更洁白的毛皮。那毛皮很大,小妖只有用力张开双臂,再踮着双脚才能把毛皮彻底舒展开。
“啊!这不是我扯下的熊皮吗?怎么会在这小子手里?”逍瞑心中纳闷,正欲上前理论。忽然感到肩头有只大手用力一拍,逍瞑扭头看见什雷奥斯正望着自己轻轻摇头。逍瞑会意的点了点头,准备静观其变。
这熊皮一展开,围观者顿时沸腾起来,而且围观的妖众也越来越多。这霸王雪熊可是传说中的妖兽啊,没见过它的真面目,看看它的皮毛也挺过瘾的。
小妖见围观的妖众越来越多,心中窃喜,于是将那熊皮舒展挂在身后的木架上,朗声道:“我知道各位的质疑,不过这皮的确是小弟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与那霸王雪熊搏斗了三天三夜,在鬼门关三进三出才最终获得的。为了证实这是千真万确的霸王雪熊皮,下面我将为大家演示一下这熊皮的神奇之处。”
围观的妖众一阵欢腾,这哪里像是在拍卖,完全跟那看大戏一般。
小妖一本正经的走到雪熊皮前,将口水吐在双掌之上,再用力搓了几下,然后大喝道:“幡印,浊泥之术。”
全场似乎突然安静了那么半秒,然后瞬间爆发出哄笑,那小妖红着脸又喊了几声咒言,可是那妖力好像被怪兽吃了一样,连个毛也没有放出来。
笑声更大,小妖脸更红。
他忽然蹲下身子,将地上的积雪、残冰和泥水一股脑儿的用力抛向那熊皮。没想到那些污物洒落在熊皮上,一瞬间又滑落下来,熊皮依旧一尘不染,雪白如新。
笑声越来越小,更多的是惊叹之声。
小妖站起身子,将满是泥水的手在腰间随意的擦了几下,然后又满是底气的说道:“看见没,我这霸王雪熊皮水浸不湿,泥染不污。咳咳,我告诉你们,连火也烧不焦。”
说完他真的从口袋里拿出打火机,用火在那熊皮上炙烤,没想到那熊皮竟然丝毫损伤也没有。
这下真的震惊了在场的所有妖,大家都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逍瞑张着嘴巴,一脸无奈,没想到自己竟然把这样的宝贝随手扔了。他扭头看了看什雷奥斯,什雷奥斯也是无奈的耸了耸肩。
“小兄弟,你这熊皮怎么卖啊?”光头商贩早已垂涎欲滴,大声问道。
小妖一听,一脸坏笑,然后叉着腰走到熊皮前面,尖声说道:“我这宝贝,一口价,一亿妖币!”
“啊!!!”“有病吧?”“神经病,有一亿谁还来这破地方?”一阵嘘声和呛声过后,妖群散了大半。
“唉唉唉!别走啊,五千万啊!那那那,一千万也行啊!”小妖有些慌乱的说道,可是还是留不住围观的妖众。
“小兄弟,一口价,十万妖币卖给我如何?”光头商贩笑眯眯的盯着小妖问道,看来这光头商贩对这霸王雪熊皮那是情有独钟啊。
“十万妖币?你打发叫花子吧?去去去,不卖不卖。”小妖一边没有好气的回答道,一边将那熊皮小心裹好,放进了自己那略显陈旧的背包里。
光头商贩仍旧笑眯眯的盯着小妖和他身上的背包,只是那笑眯眯的双眼里,已经隐藏不了那沸腾的杀意了。
“那小兄弟有性命之危了!”逍瞑侧头对什雷奥斯轻声说道。
什雷奥斯这种老江湖又怎会看不出来?他没有说话,只是紧紧的咬着牙关。
在这危机四伏,时间紧迫的关头,他们会有怎么样的抉择呢?是仗义相救?还是一走了之呢?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