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隋兵齐声答应,举着手中长矛利钺,呼喝着朝舒阳和穆雨含扑了过来。
舒阳回头说道:“小妹可要小心,咱们冲出去!”
穆雨含站在舒阳身后,与他两背相靠,点头说了声:“好!”将剑拔在手中。
这时已有三名隋兵挺着长矛刺来,二人忙一闪身避过凶险,舒阳迅步前冲,双拳齐出,片刻间便打倒了数名隋兵。
这些隋兵虽然经过长期训练,但在舒阳面前远远不是敌手,穆雨含却有不同,她挥动母亲的玉心宝剑,占了有利先机,厮杀一阵,已有数名隋兵兵器只要碰上宝剑,便断于两截,刚一开始还能占于上风,怎奈她功力不深,时间稍长,便显得有些吃力,好在许多隋兵忌惮她手中宝剑的锋利,也不敢逼得太近。
二人一个拳法古怪;一个手执宝剑,进退攻守,毫无惧色,院中隋兵约有三十人之众,不大一会儿,便有十来名隋兵被舒、穆二人击倒在地,如此下去,想要逃出,乃是大有希望。
宇文CD见此情景,担心事情有变,已奈不住性子,一抖手中镏金镋,暴喝道:“小了,吃我一镋!”声随人到,照着舒阳头顶就是一镋砸下,势如排山倒海,勇不可挡,若要挨上,不被他砸成肉酱才怪。
舒阳知道他手中这杆凤翅镏金镋足有三四百斤之重,可不是闹着玩的,镋未到,那劲势却压得有些喘不过气来,惊道:“这宇文CD果然是力大神勇。”不敢怠慢,急忙纵身跃出七尺开外。
宇文CD金镋落空,击在了地上,但听“轰”的一声巨响,直震得尘土飞射,地动山摇,有数名隋兵已被他的这股强大的劲风所激倒。
穆雨含也是立足不定,仰身摔在地上,宝剑顿时脱手掉落,众隋兵一拥而上,将她擒住。
这时,其实舒阳已然跳出了包围圈,眼见穆雨含被擒,心中大急,便想冲上相救,却被宇文CD挡住,挥镋袭来。
耳中听到穆雨含叫道:“哥哥快走,莫要管我!”她是不想舒阳为救自己而同受牵连。
舒阳又怎忍心舍她而去,独自逃离,当下不顾凶险,朝着宇文CD迎了上去。
宇文CD虽然武艺超群,力大无穷,但他的身法却没有舒阳这般灵巧,舒阳生性聪明,知道对方力大,不敢与之硬拼,总是左闪右躲,避其锋芒,时而窜其身后,一记直拳打在对方背上,时而闪其身前,出其不意一记勾拳,时而又虚晃身形,击他胸口。
这散打功夫好就好在它没有固定招式,只要能够掌握它的攻击和防守要领,融会贯通它的精髓所在,便能发挥自如,随心所欲,它没有最高境界,你有多强,它便有多强,然而这些都离不开日常的刻苦练习以及个人的心灵悟性。
当然,最重要的还是要在与人搏击中取得经验,舒阳身为杨标之时,大小拳击赛事不下百场,可以说是身经百战,哪一种出击战术没有经过细细推敲,因此,对于散打功夫自然也是应用自如。
可是由于宇文CD身子太过结实,挨上几拳,就像给他挠痒痒,跟本无法将他击倒,如此一来,使得舒阳心中万分焦虑,只怕时间一长,自己还得输了给他。
而宇文CD更是气恼,明明觉得自己武功比对方要强,却偏偏碰他不上,反而被他这种怪异的武功弄得手忙脚乱,团团乱转,盛怒之下,只气得哇哇大叫:“臭小了,你这使的什么功夫!”
舒阳道:“这叫散打,告诉你你也不知道。”
宇文CD喝道:“臭小了,休要耍狂,什么散打,今天就让爷爷我将你的骨头拆散了!”一言甫毕,又挥镋击来。
这一次他学了乖,不敢与舒阳靠得太近,生怕又给了他可乘之机,将手中三四百斤重的金镋舞得虎虎生风,进功的招数也加快了许多。
看得舒阳心中也是暗暗骇人:“这个宇文CD,他的力气像是总也使不完,如此下去,非但救不了小妹,只怕我也会被他弄得筋疲力尽,为他所擒。”心中这么一担忧,不由有些走神,身形稍一迟缓,便着了对方一镋,立时飞出仗余,倒在门口,一条左臂麻木不已。
穆雨含生怕舒阳也被宇文CD所擒,吓得急道:“哥哥,你快走,不要管我!”
舒阳见奈何不下宇文CD,又想到穆雨含在他手上,若不将她救出,只恐受他所欺,一时心急如焚,忽想:“我若长此硬拼,必然败于他手,不如先行逃去,躲避他们的追捕,然后再从长记议,寻机救出小妹!”
他心中这么思量,也是顷刻之间,于是忍痛爬起身来往外就跑,边跑边高声叫道:“小妹莫怕,哥哥一定会回来救你!”
宇文CD哪里肯放手让他逃离,喝令手下八人看守穆雨含,其余人等随他前往追赶。
舒阳出了庄门,看到庄外立有七八匹马,无暇思索,翻身上了其中一匹坐骑,扬鞭策马,朝南面大道疾驰而去。
宇文CD等人也上了马匹,一路紧追不舍。
如此行有六七十里地,已经行入一条深山小径,却依然无法追上,天空又开始下起雨来,身边的一名士兵不由说道:“将军,这小子看来一时无法追赶得上,依小的看,他的妹妹已经在咱们手上,这小子必定会想方设法回来救她,将军何不布下机关陷井,让他自投罗网?”
宇文CD一听觉得极有道理,忙“吁”了一声,勒紧了马缰,那马突然止步,人立竖起,一声嘶鸣,响彻山谷,说道:“此计甚妙,好,咱们回去。”
说着,一干人掉转马头,原路返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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