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红红
匆匆来去的人们,形形色色的人类,披着虚妄的外表活在这个繁华的都市中。
王力出现在了火车的候车间里面,一个人独自坐在那里出神。
清明小假期也到头了,在回家的这几天,他过得甚至还没有在广西过的自在,舒适,因为他感觉一切都是那么的陌生,但那里又是他的家庭,他的父母。
这次母亲给自己买的火车票,王力没有拒绝。
像个游魂傀儡似得走到了火车站,静静的坐在那里出神,神色有些呆滞。
整个火车站的候车间里空荡荡的,没有太多的人。
来来往往的火车声,还有广播员的循环声音充斥着整个候车间。
离着王力不远的位置有两个穿着黑色衣服的人,一男一女正是唐界和郭一宇,他们看似正在说着什么,但是周围并没有他们交谈的声音,在候车间里仅有的几个人似乎也并没有发现这两人。
“我们该怎么做?”郭一宇问道,他们坐在这里正观察着王力。
“直接解决,省得他回广西让那俩逮着。”唐界说道。
“如果,他们会怎么做?”郭一宇试着问道,因为他看到唐界的眼里充满这冷酷。
“唐镇肯定会救他。”唐界说完便起身要走向王力。
“等等……”郭一宇拉住她,眼里还有些迟疑。
“怎么?”
“我们,能让他直到自己犯下的过错然后在……”
唐界笑了笑,转身看着郭一宇,上下打量着他,说道:“看不出来啊,有潜质……”
“不过,我不会。”唐界说完后,摊手。
郭一宇像是被雷劈中似得,无奈的叹了口气。
“不过我有办法让他回忆起来。”唐界说道。
“什么?”
“来。”
唐界慢慢走向王力,周围的人像是没有看见她一样,郭一宇在一旁看着,他不明白这一切。
只见唐界弯下腰,在王力耳边轻轻说了一句话:“老师,好疼啊……”
唐界一说完,王力像是着了魔似得,站起身来,满脸的害怕,无助的抱着头,无声的呐喊着,脸颊布满了泪痕。
“啊……为什么?”
眼前一切一切竟然浮现出眼前,那间地下室,那个医生包括火车。
王力似乎临近崩溃,慢慢瘫坐在地上,脸上已经哭花了,周围的人视而不见。
唐界和郭一宇静静的立在一边,无情的看着这一切。
“他……”
“清明的这几天,红红已经慢慢瓦解他的心里防线了,纵使他身上有那时候留下的符咒,但是也架不住清明这几日的怨气。”唐界说道。
果然,瘫在地上的王力,像是断了线的风筝,漂泊在一个无垠的世界。
他看向火车进站的地方,慢慢站了起来,忽然像疯了一样冲向火车轨道。
“喂……”郭一宇紧张出声。
“自己看。”
果然,当王力真的冲向那里的时候,一道无形的屏障把他弹了回去,意料之中,王力晕倒了在地上,虚脱了一样,闭上了眼睛,世界一片安静。
在唐界的身边出现了两个红衣服的小姑娘,满身的伤痕纵横在肌肤上,小姑娘的年纪不大,周围散发着黑色的气息。
“给你了,解决完了就去投胎,知道吗?”唐界蹲下来,轻轻摸着小女孩的头,慢慢哄到。
“这是,红红?”郭一宇疑惑。
红红慢慢走向王力,唐界拉着郭一宇就走,“罪有应得,怨不得别人。”
“也是。”
说,怎么一个故事。
天桥底下的说书人惊堂木一拍,范儿一起,开始说道,堂下皆是邻街串巷的听客,手里捧着一捧瓜子,啃着。
说有一学堂师傅,二十三,这年,学业刚结,满怀期望下乡教书,行至火车站之时,人员皆满,有一男人,身带着两个红衣小姑娘,师傅定睛一看,竟是孪生姐妹。
坐上车,竟发现那老爹竟与自己一道。
一路聊之甚欢,不料,车遇杀戮之人,手持砍刀,其车厢内无论老幼妇孺皆毙命于其刀下,幸得红衣姑娘姐姐躲于厕所,逃过一劫。
至于那学堂师傅,其父亲知道此事之后,随之到祖宗祠堂取出香囊符纸,燃烧,随不久,一黑衣男子到此人家中,商议如何救之。
黑衣男子做法,消除相关记忆,社魔障。
随即到广西,一学堂学生竟让这师傅心生歹念,故而经常借口留住那小女,日日于阴暗潮湿之处虐杀之。
原来,那小女竟是当日逃脱之人,其爷爷死于那师傅刀下,父亲因之过世,痛苦不堪,一夜苍老许多。
其父知其事,随及找黑衣男子,无果。
那人又寻到一医师,为之诊治。
过后,学堂师傅如往常一般教学,前事皆忘。
于此,许久之后。
清明前后,小女化作厉鬼,复仇之,附于学生身上,欲吓之,无果。
一日欲要杀之,却被黑衣男子阻挡,并驱赶。
奈何,世间终有善者,乃一女子,帮之。
而后,寻至师傅家中,害之。
“故事怎么样?”坐在一堆听客里面的唐界和郭一宇。
“痛快吧!”
“没有什么想要问的?”唐界笑笑,说道。
“那个医生,还有还有,那个老人是怎么回事?”
“医生就是医生,那个老人只不过每次都会去红红死去的地方烧纸钱,刚好是王力坐车回去的必经之路,在那个地方有个地下室,就是红红的葬身的地方。”
“那,那老师,在火车上……”
“哼,不过是一山还有一山高,这个人类社会就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