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周辰这么说,周雅也点头说道:“这样也好,咱们的医馆生意好,其他的医馆药铺可就惨淡了,咱们吃肉,也给他们留些汤水,再说,咱们也不为赚钱!”
周辰这个医馆确实不为赚钱,有时候遇到困难的病人,他们根本就不会收任何钱,还会给倒贴药钱,因此,这个医馆的名声也前所未有的好。
“娘,这些日子辛苦您了!”
“说哪里话,娘喜欢着呢,娘这一辈子,还从来没这么放松过,娘以前想念的,也就是这样平淡又充实的日子!”
周雅坐了下来,脸上洋溢着幸福的光彩。
“娘,咱们如果修真有成,那以后的时间还长着呢,娘想过什么样的日子都成!”
“嗯,修行也不能落下,经过这一段时间,娘的心里轻松多了,晚上修炼时,进步也大了许多,看来,事情都需要一张一弛,否则,过犹不及啊!”
周雅他们已经开始读书写字了,以他们此时的头脑,学习的速度自然非常快,如果现在参加科举,起码一个秀才的名分是能拿到的。
“娘,咱们在这里生活一段时间后,就可以返回洞府,以后如果再有不适,就再出来。”
周雅点点头,这时外面有人走了进来,周辰一看,正是隔壁的周询。
周询的年纪比周雅还大,但是跟周辰依然是兄弟相称。
“老哥?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周辰看周询一脸的沮丧,便连忙问道。
“哎,别提了,晚了一步啊,就晚了一步,那些上好的瓷器就没了!”周询自己坐下,摇头叹气地说道。
“瓷器?什么瓷器没了?”
“你不知道,城东的王家要搬家,家里的那些瓷器都要卖掉,我只是晚了一步,就被另一条街的孙老头捷足先登了,你可知道,王家可是咱们元昊城的大家,家里的瓷器都是精品,而且,这次他还是贱卖!哎,真是时不待我啊!”
周辰听他这么说,不由地笑道:“这有什么好叹息的,我不是听说以前你也抢了那孙老头的好几次买卖吗?就当扯平了!”
说完后,周辰又好奇地问道:“那王家我也知道,在这元昊城也传承了一百多年了吧,怎么会搬家呢?那可是百年的大家啊!”
“谁知道呢,可能是家人在外面有了更好的发展,然后带着整个大家过去。”
“嗯,这也有可能!来,老哥,你可有些天没在我这里吃饭了,咱们喝几杯?”
“呵呵,行,咱们不醉不归!”
“既然不醉不归,那我去把老张头还有孙胖子也叫来!”
老张头是街对面卖杂货的,孙胖子则是一旁打铁的,都跟周辰关系不错。
周辰在这里跟朋友聊天,周雅则已经离开了,对于儿子的交际,她并不掺和,而且,看到儿子跟别人相谈甚欢,她心中也满是欣慰,暗道:“辰儿已经长大了!”
呼朋唤友不醉不归的事情,周辰没少做,或许是用来怀念上辈子跟同学一起疯狂的日子,或许是发泄这辈子十几年被压抑的日子,而且周辰这样做很招人喜欢,他的朋友也越来越多。
转眼又是几天过去了,天色已经不早,周辰和周秋已经开始关门了,这时,周询又过来了,不过,这次他是满脸红光,神情中说不出的得意。
“咦?周老哥,今天似乎很高兴啊!”周辰笑着招呼道。
“哈哈,自然高兴,今天我可是走运了,比那孙老头快了一步,把严家的瓷器都包下了!还没花多少钱!哈哈!”
“严家?严家也搬家了?”
周辰愣了愣,严家是比王家更悠久的元昊城家族,起码也在这里生活了两三百年了,怎么也搬家了呢?
“确实搬家了,不过这次我问了,那管家对我说,严家跟王家联姻,王家在外面攀上了大人物,所以两家都准备搬出去,去那边更好地发展!将来还可能成为千年世家呢!”
周辰点点头,不过,心中却隐隐有一种不好的感觉。
“周老弟,今天去我家吃饭,秋小哥也来,上次没灌倒你,这次我高兴,一定不会醉,一定会灌倒你!”
周秋笑了笑,说:“好啊!”
周询带着得意的笑容离开了,周秋看着微微周围的周辰,问道:“二弟,怎么了?”
现在周秋已经能很自然地喊出“二弟”这个称呼了,这是周辰不谢努力的结果,也是周秋自主成长的见证。
“我只是觉得有点奇怪,那王家和严家,都是在这里生活了几百年的家族,根已经扎的很深了,怎么说搬就搬呢?
再说,外面就算有天大的机遇,这里也得留个根不是?可他们居然把这里全部放弃了!”
周秋挠挠头,说:“估计其中还有隐情吧!”
“嗯,我今晚去探探!”
周辰心中隐隐有不好的感觉,如果不去探一探,心中会不安宁的。
两兄弟去周询那里大吃大喝了一顿,回来后已经是深更半夜,周辰跟周雅他们说了一声,便穿了一身黑衣,离开了家门。
现在的周辰可比当初在林家时强悍多了,千米长的银丝,还有来无影去无踪的身法,在这元昊城中,简直就是无敌的存在。
周辰先去的是严家,因为严家离这里近,周辰的银丝都可以伸到那里,不过他还是决定亲自去看看。
周辰刚在这元昊城住下的前几天,就去过一趟严家,给那严家的一个小女孩看病,所以现在也算是轻车熟路。
周辰人还没到,银丝便已经扫了过来,在夜空中,银丝犹如一条纤细的长龙,摇摆着细长的身体,在严家不断盘旋,看到的,听到的以及感受到的,全都传递给周辰。
其实周辰到严家也就是十来秒的功夫,当他到了严家时,银丝已经把严家的大体情况探查了个清楚,周辰也非常有目标地朝着严家内部的一个小院子里而去。
此时,整个严家看上去依然灯火通明,好像很热闹的样子,但实际上,除了一些下人外,严家的大部分族人都已经不在了,那些亮着火光的房间也都是空的。
“他们已经离开了,为什么还要装作有人的样子?”周辰心中已经起了疑心。
看着前面的房间,周辰轻飘飘地落在地上,站在了窗外,而银丝则伸进屋里,听着里面的人的谈话。
现在在屋里的有两个人,一个二三十岁的男人,周辰认识他,正是当初他治疗的那个小女孩的父亲,也是严家现任家主的孙子,名叫严之曲,他身边是一个五六十岁的老人,周辰也认识他,那是严家的一个管家,姓莫。
“少爷啊,您不该回来的,万一回不去,老奴可就……”那莫管家自顾地说着,神情中满是叹息。
严之曲也是叹息一声,说:“我也知道这样不妥,可是,我毕竟在这里生活了二十几年,这里也是我们严家的根,哪能说放弃就放弃啊!所以,无论如何,我也得再看看!”
“哎,少爷啊,虽然咱们在朝中有关系,但是,那些人可都是更加的位高权重,是皇亲国戚,惹恼了他们,有什么关系也白搭!”
“好了,莫管家,我知道错了,我就在这里呆一晚,明天一早就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