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福柯绝非是一个只知道放纵自己,整日沉浸在犬马声色中的花花公子,他积极地参加社会活动。早在60年代,他就参加了法国的学生运动,请愿、游行、示威,有时还会被警察打。70年代的福柯则运用自己的声望支持旨在改善犯人人权状况的运动,并亲自发起“监狱情报组”以收集整理监狱制度日常运做的详细过程,他在维护移民和难民权益的请愿书上签名,与萨特一起出席声援监狱暴动犯人的抗议游行,冒着危险前往西班牙抗议独裁者佛朗哥对政治犯的死刑判决……
所有这一切都促使他深入思考权力的深层结构及由此而来的监禁、惩戒过程的运作问题,这些思考构成了他在学术上探索的主题。
福柯的研究涉及面非常之广,其中最为重要的主题当属话语与权力的关系,即权力话语理论。话语,就是我们日常使用的语言,说出来或者写出来的都是话语。在福柯看来,我们的说话并不寻常,权力与之息息相关。他仔细考察了知识的起源、发展和结构。他把自己的工作称为知识考古学,他试图找出话语是如何通过权力成为知识的,并且发挥出其社会作用。这一理论简单来说就类似于我们所说的话语权,在福柯看来,在一个社会或者一个学科里,谁能说话,说什么样的话实际上代表着权力的关系,而话语通过知识的形式冒充为真理,可以执行某种社会功能。福柯谈到过对疯狂态度的变化,据他考证,在1500年之前,“疯狂”被视为褒义词,通常认为这种人是极具有眼光的。但后来疯狂却被视为了需要社会治理和约束的疾病。在这一过程中,最大的变化并不是疯狂本身的变化,而是社会权力变化带来的对于疯狂的不同理解。
福柯的理论向我们表明绝对的真理并不存在,一切知识都应当在具体的历史环境下加以理解。同时也向我们表明,语言并不是那么纯净,在我们使用语言的时候,我们始终处在某种权力关系之下。就像福柯自己说的那样:“你以为你在说话,实际上是话在说你。”
马克思——无产阶级的引路人
马克思(1818——1883)19世纪最伟大的思想家、哲学家之一,生于普鲁士莱茵省的特利尔城,1835年进入波恩大学学习法学,一年后转入柏林大学,深受黑格尔哲学和费尔巴哈哲学影响。大学毕业后,编辑过《莱茵报》,但因为不合当局的意而被查封。后因为参加革命,而受到迫害,不得不逃亡到英国。马克思一生遭受到穷困、疾病和丧子的痛苦,但他仍然孜孜不倦地著述,领导共产国际的工人运动。在回顾20世纪对人类影响最大的哲学家的投票选举中,马克思名列榜首。萨特评价说,他把马克思主义看做他们时代不可超越的哲学。
青年时代
在中学时代,马克思对神学和历史都不感兴趣,因此在毕业考试中,他这两门功课的成绩都不太理想。可是他在语文方面却表现出了惊人的才华。那一年语文毕业考试的作文题目是《青年选择职业的考虑》,马克思这样写道:“我们并不总是能够选择我们自认为适合的职业,我们在社会上的关系,还在我们能够对它们发生决定性的影响之前,就已经在某种程度上被规定了。”这段话出自一个只有17岁的中学生之手,确实是很不简单的一件事。这说明马克思在那个时候已经考虑到个人和社会、志愿和现实、理想和环境、能动性和受动性之间的辩证关系了。他的老师在他的中学毕业证上给他的评语是“马克思能很好地翻译古典作品中最艰深的地方,特别是那些与其说难在文词的晦涩,不如说难在内容和思想的逻辑关系的地方;他的拉丁文表现出丰富的思想和对题意的深刻理解,不过与主题无关的议论往往过多。”
1835年,马克思进入波恩大学学习法学,像一般的年轻人一样,马克思在大学里尽请地享受着青春的快乐。他的生活费用毫无节制,只要身上没有钱了,就把一些既没有关联,也没有结算的卡尔式的乱七八糟的账单寄给父亲“报销”。结果,使父亲大为恼火,在马克思受到父亲汇来的补充生活费的同时,也挨了父亲一顿臭骂。在大学里,马克思加入了特利尔同乡会,该会的活动主要是喝酒。马克思完全进入这种生活,以致因为“喝酒的吵闹声扰乱了夜间的平静”而被学校关了24小时的禁闭,但是学校的“监禁室”远不那么令人难受,因为被监禁者的朋友有权去看望他,和他一起喝酒、打扑克,帮他消磨时间。后来,马克思在一次决斗中伤到了左眼,他还由于“在科伦携带被禁止的武器”,而被批评并告到学校领导那里,但事件的调查不了了之。
马克思的父亲觉得波恩大学就像是一个大酒店,这样的环境对马克思的成长很不利,于是让马克思转到学习风气比较浓厚的柏林大学,学习法学和财政学。
初到柏林的时候,马克思沉浸在一种新的环境和爱情的世界中,加上年轻人那种特有的感情,疯狂地从事诗歌创作,可是马克思很快就明白自己在诗歌创作方面并没有特殊的才华。他在给父亲的信中说:“在这些诗中,或许有某些热情和对大胆飞翔的追求……但这是一些模糊而不成形的感情,不自然,纯粹是从脑子里虚构出来的,现实和理想之间完全对立,修辞上的斟酌代替了诗的意境……”
在大学时代,马克思不能算是一个好学生,因为他对学校的课程并不是很感兴趣。在9个学期中,马克思只不过学习了12门课程,主要是法学的必修课。平时他也很少去听课,他把大量的时间放在自然哲学和历史学方面。由于马克思抛开了大自然、艺术和朋友,熬过了许多不眠之夜,经历了许多内部和外部的刺激,他的身体健康受到了影响。后来马克思改变了学习方法,不再漫无目的地涉猎各方面的知识,虽然他的自学兴趣仍然十分的广泛,但是他已经把注意力集中在哲学方面,他对黑格尔的唯心主义哲学表现出非常浓厚的兴趣,可是黑格尔的唯心主义哲学体系使他在精神上处于一种极端不安宁的状态。
马克思把他在柏林大学的情况一五一十地写信告诉了父亲,父亲很快就给他回了一封措辞激烈的信:
“你是怎样履行你自己应该担负的责任的?也许只能是‘让上帝来判断吧’!你毫无秩序、杂乱无章地涉猎各门学问,在油灯的昏暗灯光下胡思乱想;不是拿着酒杯撒野,而是穿着学者的睡衣、蓬头散发地在那里撒野;愁眉不展地郁郁寡欢,不近人情,甚至连自己的父亲也毫不关心。处世之道只局限在肮脏的小屋,那里,在极端的杂乱无章中,燕妮的情书和父亲可能是含泪书成的家信,大概都被当作卷烟纸使用了,当然,这总比漫不经心地让它们落到不相干的人的手里要好些。”
你以为我们家是财主吗?你这少爷在一年之内,不顾一切规劝,违反一切习惯,胡乱花了差不多700塔勒,而有钱人还花不到500塔勒。
我知道,反正你是不会认真上课听讲的,虽然你大概会照付学费。不过,我希望你起码要顾全体面。我不是社会舆论的奴隶,但我也不喜欢被别人议论。
马克思在收到父亲的这封信以后,立刻放弃了回家的打算,金钱还是一个非常现实的问题。虽然马克思到了柏林大学后不想在波恩大学那样,是一个挥霍无度的浪荡儿,但他是一个对金钱不太在乎的人,随便什么人都可以从他的钱袋里取出钱来花。后来,马克思参加了青年黑格尔派的活动,使他的精神生活开始沿着黑格尔哲学的道路前进。
求婚
燕妮是马克思的姐姐索菲亚的好朋友,在姐姐的引荐下,马克思认识了燕妮。青年时代的马克思是一个热情奔放的人,当他看见美若天仙的燕妮后,心情非常激动,一见钟情式的爱情悄悄地占据了他的心头。进过一段时间的接触,马克思觉得自己一辈子再也离不开燕妮了,但他也想知道自己在燕妮心中的位置。
有一天,燕妮来马克思家里玩,索菲亚故意躲了出去,房间里只剩下马克思和燕妮两个人。他们默默地相对而坐,谁也没有说话,房间的气氛显得有些沉闷,钟摆在咔嚓咔嚓地响着。
马克思决定在今天向燕妮表白,因而十分的紧张。燕妮也觉得马克思今天神态有点不正常,心里也有些奇怪,所以他也默不作声。最终还是马克思打破了这难耐的寂静。
“燕妮,有句话我不知道怎么跟你说……”马克思有些吞吞吐吐。
“什么事呀?你说吧。”燕妮娇羞地望了一下马克思。
“我……我……我准备要结婚了。”马克思终于鼓足勇气说出了他在心底说了千遍万遍的话。
“什么?你有女朋友了?”燕妮有些震惊,可是表面上还是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故意轻轻问了一句。
“是的,我心里一直很挂念她。”马克思笑了笑。
“她是谁啊?”燕妮心里乱极了。
“你想看看她的照片吗?”马克思俏皮的问。
“你身上还有她的照片?”燕妮的话中显然有点醋意了。
“是的,我始终把她的照片放在我的贴身内衣的口袋里,这样可以使我的心和她的心更近一些。”说着,马克思从内衣口袋里掏出一个心状的小装饰盒递给燕妮。
燕妮的手有些抖,她接过小盒子,打开一看,原来是一面小镜子,里面什么也没有。
“这里面什么也没有啊?”燕妮奇怪地问。
“怎么没有啊?你再仔细看看,里面有没有照片啊?”马克思看到自己阴谋快要得逞了,心里有些得意。
“这……”当燕妮再次打开镜子,看见自己在镜子里的面容时,心里一下子就明白了。
“你真坏!”燕妮看着马克思娇嗔地责怪。
“请答应我,燕妮,我们俩订婚吧!”马克思急切地说。
“你真坏,你骗我……”燕妮微笑的脸上,露出两抹淡淡的红晕。
马克思紧紧握住燕妮的双手,口中喃喃地说:“燕妮,让我们永远在一起,永远都不分离。”
拒绝金钱诱惑
马克思被迫流亡伦敦之后,由于他积极参加并领导国际工人运动和专心写作《资本论》,他成为一个职业革命家和靠微薄稿费维持生活的人。虽然燕妮把自己全部的陪嫁都变卖了,用以补贴家用,恩格斯也经常接济马克思一家,但是生活还是十分的艰难,贫困时时刻刻都在威胁着马克思一家。
普鲁士政府为了堵住马克思的嘴,也为了不再看到马克思那锐利而富有战斗性的批判文章,决定采取软化收买的政策,于是授意一个和马克思有过一面之交的官员前去收买马克思。
“普鲁士政府听说你现在的生活非常贫困,政府当局非常关心你,想要尽一切努力来帮助你。”那位官员开门见山地说。
“有什么事,你就快说吧,我还有许多事情要做呢。”马克思听他不是来叙旧的,而且还担负着一种“特殊”的政治使命,马上变得警惕起来。
“其实是件好事,政府知道你对经济学非常有研究,因此想请你为政府的官方报纸《普鲁士国家通报》撰写有关经济方面的文章,稿酬从优。”那位官员说出了此行的目的。
“对不起,我最近非常忙,因此没有时间来写这方面的稿件,你还是另请高明吧!”马克思当然不愿意为普鲁士政府效劳,所以给了来人一个软钉子。
“你现在没时间也没关系,等你什么时候有时间了,再写也不迟。”那位官员满脸堆笑着说。
“恐怕我是很难遵命的了,因为我要写《资本论》这本书,它将耗尽我全部的时间。”马克思的态度很坚决。
“那就请你担任《普鲁士国家通报》驻伦敦的特派记者吧!你只要把伦敦市场每天的金融行情和有关信息打一份电报告诉报社就可以了,这样你每月都会得到数目相当可观的固定收入,我知道你现在非常需要钱。”那位官员脸上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的笑容。
“我现在是很穷,也的确需要钱,但我不能为反动的普鲁士政府工作。”马克思的神情变得异常严肃。
“你这又是何必呢?谁想要在自己的一生中对德国产生一定的影响,谁就必须团结在普鲁士政府周围。这是一个起码的常识,难道你一个大学者来连这一个最简单的道理都不懂吗?”
“我再和你说一遍,我绝不和普鲁士政府合作!你也不要再浪费时间了。”
听了马克思铿锵有力的回答,那位官员只得灰溜溜地走了。
爸爸是一匹好马
马克思不但是一个无产阶级的斗士,而且也是一个温顺体贴的丈夫,孩子们的老师和最知心的朋友。因此,马克思的家庭不但是一个革命家庭,而且是一个充满快乐和温馨的港湾。马克思的一家生活情趣很浓,虽然他们的物质生活很拮据,但他们的精神生活却很充实。马克思的夫人燕妮是一个很有文化修养的人,因此,他们每天都要和孩子们一起阅读古典名著。马克思对巴尔扎克的《人间喜剧》非常熟悉,他能像演员一样充满感情地朗诵大段的精彩片段,常常引得孩子们拍手大笑。每天晚上,家里都要举行别开生面的各种活动,有时候是燕妮弹钢琴,孩子们唱歌;有的时候是家庭朗诵会,每个人都要表演一个自己拿手的节目。
每个星期天,是孩子们最开心的时候,马克思不论自己研究工作多么的忙,都要字啊这一天抽出时间来陪孩子们玩。孩子们最喜欢的游戏是骑马和玩纸船。
骑马的游戏是让马克思趴在地上,而他的孩子们则轮流骑在他的背上。孩子们高兴地用双腿夹住马克思的腰,一面用手挥舞着旗子或是软鞭,一面叫喊:“快跑,快跑,亲爱的卡尔。”而马克思则在地上学着马的样子,一面“嘶叫”,一面快步地爬行。“爸爸是一匹好马。”这是他的孩子们对他的一致评价。
玩纸船游戏是在一个大浴盆中放上几只马克思叠出来的“轮船”,然后由马克思和孩子们“驾驶”着各自的“轮船”,双方进行着“激烈”的战斗。马克思是自己船的船长,孩子们则扮演着抢掠船只的海盗,于是一场“海战”就在房间里的大浴盆里展开了。当船长和海盗们的身上都被溅得浑身是水时,马克思和孩子们便都发出了阵阵尖叫和快乐的笑声。
马克思认为:“美好的心情,比十付良药更能解除生理上的疲惫和痛楚。”每当和孩子们一起玩耍后,马克思的精神就特别振奋,然后他就会对孩子们说:“现在你们可以各干各自的事情了,卡尔将军也要开始新的工作了。”
马克思和燕妮也经常带着孩子们去动物园或者是植物园游玩,有时也带他们去郊外踏青。这时,马克思总是微笑地看着孩子们快活地扑捉蝴蝶,采摘野花,观察鸟类飞翔。为了培养孩子们的爱心,马克思和燕妮都鼓励孩子们喂养小动物和种植花草。不管住宅多么狭窄,马克思家里总是要养着鸡、刺猬、猫或者狗。而燕妮则特别喜欢种花,她把自己的房间变成了一座花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