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无心看着他那可怜样笑了,不知为什么,看着他这样她就觉得开心,安未言其实跟她现在这个身体有些亲戚关系的,他的母亲是若溪大族王家的大小姐,当年曾与云家大爷是门当户对的一对佳人,没想到最终结果是云家大爷娶了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家女子,而王家大小姐进了宫为妃,当年许多人猜测安成化要灭云家就是因为王家大小姐与云家大爷的那段情史,后来王家也因那场文字狱被抄家灭户,谣言传的更是神乎其神,仿佛已经有人亲眼看见了他们二人偷情一样,还有人猜测安未言根本不是安成化的儿子,这也是安未言这几年被人嫌弃的原因,当然,这些猜测都没有证据,不然安未言早死了,那还能在这里活蹦乱跳的。
“你如果没事就滚,不要在我这里唉声叹气的,晦气。”
一把提起安未言的衣领,云无心直接将人往门口扔去,正在这时,门突然从外面打开,安未言被门推的力气推着向后倒去,云无心猝不及防的被他一带,两人就那样倒在了一起,开门进来的人看见他们两个的姿势先是一愣,然后急步上前提去安未言的衣领将他扔到一边,安未言还没有从倒地冷反应过来又是被人扔开,一怒大吼;“谁啊!”
而他对面,云无心抬头看见面前黑着脸的人也是一愣,墨衣长发,这不是薛永嚜吗!
薛永嚜将云无心扶起来,回头看着半天没从地上起来的安未言冷声道;“我,你想怎么的?”
安未言翻身看清是谁后也是吓了一跳,然后速度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道;“薛大哥,你怎么来了,嘿嘿,我没想怎么样,叫着玩呢,你别生气啊。“
云无心看着他那狗腿子的模样呆了,安未言虽然她没见过几次,可到底还是有些了解的,他这个人看着和去可对谁都有一股子距离感,就连对她照顾合作对象也是,看着他们关系好,可她知道,他还是防备着她的,没想到他看见薛永嚜竟然就像耗子见了猫一样,太诡异了。
薛永嚜没理会安未言的话,依然冷着脸看着他问;“你来无心这里做什么。”
云无心;。。。。。。。。。。。。
安未言;。。。。。。。。。。。。。。
被他这亲密称呼吓到的两人谁都没有说话,只是看着他,薛永嚜得不到回答皱眉,脸上的冰冷气息越来越重,房间里的温度骤然下降,云无心默默抱抱自己的双臂,然后偷偷向门口走去,安未言看见她的动作也是满头黑线,然后出声卖了她;“云谷主,薛大哥是来找你的,我就先走了啊,明日再见明日再见。”
刚刚走到薛永嚜身后的云无心被他叫停,抬头只见安未言如装了火箭一样向门口跑去,出了门还把门给带上了!
薛永嚜也随着他的话看向云无心,看到她那做贼心虚的样子脸上的表情才好了一些,虽然谁都没发现,冲着被安未言带上的门蹬了一眼,云无心咳嗽着收回动作,回到桌子边倒茶,抬茶轻饮掩饰了自己的尴尬,喝了一口茶才看向薛永嚜道;“不知溪王此来可是有何事?”
薛永嚜轻笑,然后照着她的样子坐到桌子边倒茶轻饮,口中的茶香气清新,确实很适合云无心,只是目光扫过桌子上的第三盏茶杯,他的表情又冷了,闷闷的问;“安未言来干嘛。”
云无心随着他的眼睛也看向那多余的茶杯,不懂他眼里的冷从何来,听他开口问事也就没有多管,抬眼看着薛永嚜的脸道;“似乎这并不关溪王的事吧,溪王不在江南守孝,怎么突然跑到若溪来了?”
话里的疏离薛永嚜感觉到了却只是看了她一眼,然后顺着她的话说了下去,左右他想知道可以去问安未言不是。
“江南最近突起盗墓贼,只盗老墓骨灰,我母妃的墓也在其中,有人说盗墓贼在这里出现过,所以我来这里追查消息。”
云无心听了已经一亮,来了兴趣,她还从没有听说过盗墓贼只偷骨灰得,听起来很好玩,不过溪妃的墓不是才迁去江南吗,怎么也成了目标?
看出她的疑惑,薛永嚜解释道;“我调查了一下,他们似乎不是看立墓多久,而是墓中之人死亡的时间,被盗的都是已经死去近二十年的,我母妃刚好去了二十年。“
听到这里,云无心大约知道是谁偷了江南那些老墓了,她又开口问薛永嚜;“溪妃的墓是何时被盗的?”
薛永嚜看她,低声道;“你离开寂城的那天。”
云无心;。。。。。。。。。。。。
主题不是她什么时候离开的寂城好不好!
“咳咳,我想我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你可有空,一会陪我去一趟三王子府。”
薛永嚜听她说要去安未言的府上,脸上的表情又黑了几分,没有回答好不好,而是又把话题绕了回去,继续问;“安未言来干嘛。”
云无心看着他那一副妻子红杏出墙,他找隔壁老王的表情差点忍不住又向他扔她那些瓶瓶罐罐了!
使劲松出一口气,努力不让自己爆发出来,云无心咬牙切齿的回答;“季冬节我送的大礼,他来回复礼物安成化可喜!”
薛永嚜听她解释也算想起来今天在大街上发生的事情,之前那场骚动发生的时候他也在现场,也看见了那个孩子,他之前没觉得那是云无心的手笔,毕竟事太小,就算闹到成王努力也不过是寂城的季冬节死了个人而已,好好压还是能压下来的,这礼物似乎没有多大啊。
看他那表情云无心也知道他在想什么,心里冷笑一声没有解释,有些礼物是可以双层的,季冬节那么大的节日,礼物自然不能太小气,她等着他们发现礼物下一层的秘密,到时候怕高兴的人就没这么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