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无心是一个没有心的,这是很多人都说过的,云无心曾经也这样觉得,直到遇见那个笑得如光的少年,她又不那样觉得了,她第一次用心的爱一个人,为他努力工作,为他离开父母,她以为他们将来会有幸福的生活,这是她从小到大唯一的一次心动,可结局是那个人用她工作的钱去养另一个女人,他们还恬不知耻的在她买的房子里风流,哪怕被她抓到也是那样理直气壮,他说;云无心,你其实不爱我,你不过是找一个玩具罢了。
听着他的指控云无心只是笑笑,也许她真的不爱他,面对他的背叛除了胸口微微有些痛之外她并没有任何撕心裂肺的感觉,狼狈的收了自己的行衣离开了自己住了几年的家,她一个人走在大街上,路过的行人偶尔回头看她,曾经熟悉的城市现在看起来莫名的陌生起来,她拿出手拨打母亲的电话,电话那头响了不久叫有人接起来,苍老的声音已经很久没有听过,可她还是听出来了,那是她的父亲。
“心心?”
“是我,爸爸你。。。。。。。。吃饭了吗?”
很多的委屈想说可云无心半天只憋出这一句话,对面的云父呆了半天才回答说吃了,问她怎么想起给他们打电话,问她过的好不好,问她吃饭了吗,问她是不是受委屈了,那样的关切是云无心很久没有感觉到的了,她扬扬头忍了眼泪笑着回答说自己吃了,过的很好,没有受委屈让他们别担心,云父又问了很多,云无心一一回答了,还安慰父亲不要担心,一切都很好,挂了电话后回头看了一眼自己来的方向,她微微一笑,是啊,她是无心,怎么会喜欢谁呢,既然不喜欢何必伤心!
整理好自己的心情,她还是云无心,回头向小旅馆走去,她要为自己的新生活准备了,第一站,今晚的住宿。
半小不大的房间里,云无心仔细的整理了自己带出来的衣服和钱,她突然发现一个很悲剧的事情,她出来的时候忘了带卡,而且全身就带了一百五十块钱,这坑爹的世界,她昨天发的工资全部还了房贷,房子写的是那个人的名字,也就是说她现在一无所有了,颓废的倒在床上,云无心简直想骂人了,以前怎么就忘了存些私房钱呢,现在在家成了穷光蛋,工资也要下个月才发,先不说住的,就是明天的饭钱都不知道哪里弄去了。
“该死,总不能打电话给爸爸要吧。”
想起自己已经白发苍苍的父母,云无心直接断了这个想法,父母虽然不穷可现在他们没有工作了,自己存的都是养老钱,她怎么好跟他们开口,抬脚把床上的衣箱踢下床翻被盖上;“不管了,先睡一觉再说。”
半夜三点,云无心睡得正熟却被一阵烟味呛醒,睁开眼睛入眼皆是火影,床边的窗帘已经烧了一大半,窗户外面传来人们一阵阵的大呼小叫,有人在叫着火了,有人在叫里面有人,远处还传来119的鸣笛声,云无心赶紧从床上爬起来,随手拿了枕套捂住口鼻向门外跑去,大火烧过整个房间,云无心越不过去只能又后退,她在的楼层并不是很高,就在五楼,如果用床单绑还的话还是可以安全着地的,量了量高度云无心把床单扯下来绑在窗户边的铁栏杆上,试试能承受的重量就翻了出去,楼下的人们看见她的动作惊得大叫,云无心没有理会他们慢慢的往下跳,天空因为火烟显得很暗,隐隐的雷光在翻腾,雷光照下来的时候如是天遣将至一样,过了十分钟云无心终于爬到二楼,床单也只到了这里,一楼下面是一个很大的充气娃娃,应该是隔壁食品店做广告放的,确定一下自己跳下去不会断手断脚后云无心大胆的放开了抓着铁栏杆的手向后跃去,三米,两米,一米!
云无心看着越来越靠近的充气娃娃心里微微安定,就在这时天空一声巨响,紫色的惊雷就那样劈了下来,雷落的位置正是云无心掉落的娃娃身上,旁边还在观望的人们还没有反应过来的瞬间,那娃娃也随着惊雷爆开,比刚才的惊雷更响的声音吓得人们赶紧后退,等声音停了人们才想起刚刚跳下来的云无心,一群人跑上去,拔开充气娃娃的塑胶只看见一个黑色的身体冒着烟,全黑的身体上只有那还没有闭上的眼睛带着颜色,高空之上云无心淡淡看着那些人将团的尸体搬起送上救护车,然后被医生宣布确认死亡,然后是她的父母赶来,还有小旅馆的老板也来了,这一次火灾是因为小旅馆的人抽烟引起,整个小旅馆烧废了,除了云无心其他客人都是小伤,因为是小旅馆的责任所以赔了很大一笔钱给客人,云父云母不愿意要,执着的要告小旅馆,最后还是被云无心的哥哥说动了才接受这场意外。
看着因为自己的死亡瞬间老去的父母,云无心无奈的靠在他们身边,心里想着这样也好,那些赔偿款也够父母养老了,哥哥也会照顾会他们,自己没有什么放不下了,离开医院她又去了曾经的家,里面很安静,也很干净,门口的窗台上放了一串钥匙和一本存折,上面是云无心这些年存的所有钱,存折后面写了密码,是她的生日,还有熟悉的笔迹写了三个字,是对不起,无所谓的笑笑,云无心穿过墙进了门在客厅的沙发上坐下,直到太阳下山,门口传来父母的声音她才有动作,云父云母冷着脸走了进来,手里拿着存折,他们把房间里关于云无心的东西都收拾带走了,半个月后有一家新入住了进了,就这样这个云无心守了几年的家没了,她还是飘流,去过很多地方,也去过父母哪里,哥哥娶了妻子,是个很好的人,他们有了孩子,父母也放开她死去的事情,她看着那幸福的家人笑笑就离开了,随便找了一个地方安居,她在那个樱花盛开的季节睡过去,再未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