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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告白

医院

多安搭上二姨的摩托车,“你妈妈跟大嫂吵了起来,她一气之下,就跳进了江里,还好二哥及时跳下去把她给救了起来。”

“吵什么?”坐在二姨摩托车后面的多安大声喊叫,风迎面吹来,马路两边的景色在快速向后。

“大致是,你以为你女儿很厉害,考上了A高,还不是一直跟着你女儿的那个男孩的妈妈动了权力弄去的。说到底,你女儿和你一个样子。”二姨回忆道。

2004年,多安转学回Z市,多安的大舅做的玩具生意发财了,买了楼,买了车。男人有钱就变坏,大舅在外面保养了一个女人林柔,年轻美丽,并且生下一个白白胖胖的儿子。

时隔十几年再一次抱上了孙子,多安的外婆高兴极了,拉着刚回Z市的多安妈和多安一起去看这个孙子,多安妈刚回来,看到年迈的老母亲不忍拒绝,便和她一起去看望,看望完了,林柔邀请多安妈和多安吃饭,多安妈认为点到即止,和老母亲拒绝了这次吃饭,便走了。

然而,第二天,大舅妈不知道在哪里听到一个版本,多安妈和她吃了一顿饭,两人和和气气的样子。听信他人的话的大舅妈不管多安妈和多安外婆怎么解释都不肯相信,从此便恨上了多安妈,拉上二舅妈一起搞小团体,隔几段日子就刺激一下多安的妈妈。

从那个时候起,多安开始知道什么叫人前人后两种表情,也开始讨厌表哥黄多康。

又是大舅妈,又是大舅妈,什么怨什么仇,好好的一家人为什么要闹到这种地步?多安的脑袋开始疼痛起来,紧闭嘴巴咬起了牙关,双手不禁地握起了拳头。

多安和二姨来到医院的时候,多安妈已经抢救过来了。

“妈。”多安看到静静躺在床上的妈妈,默默地哭着。

转学这七年来,妈妈一个女人带着一个孩子,受大舅妈白眼的程度到底有多少。多安坐在病床旁,怕妈妈受冷,抓起被子盖到妈妈的脖子下,许久没有这么认真地看着妈妈了,什么时候起,妈妈变得那么憔悴,眼下多了几丝皱纹,多安伸手小心翼翼地摸着妈妈眼角的皱纹。

妈妈醒了。

“妈,我们不要呆在Z市好么?”

“傻孩子,我们不呆在这里,能去哪里?”

“可是这里,这里,在这里过地很辛苦,妈,你不能不要我啊。”多安哽咽。

“多安,你要好好读书,不然,我真的会不会你的。”

“哦。”多安哭地上气不接下气。

“你还呆在这里干什么,快回学校读书。”

“可是妈,你不能再做那些事情了,不然我会跟你做一样的。”

“住嘴,快回去。”

多安没有回学校,她搭上了公交车,一个人回家了。漆黑的房子里,多安一个人呆着,打开电脑,将今天发生的事情如实写在了她的邮箱记事本上。

2010年10月13日,晴

人很多时候写的日记,都是在悲伤的情况下写下来的。快乐的时候总是没有时间去描述所发生的事情,而在悲伤的时候,却可以那样地矫情把所有的情绪写下来,最奇怪的是,灵感既可以那么好。

我常在想,人与人之间的差别。假若足够强大,我们说的话,或许就会有人相信。归根到底,我还是不够强大。

高二的多安选择了让自己变强大的方法,更加努力地去学习。

第二天,多安收拾好心情,早早地出门了,在路上,她见到了凌想。

“黄多安,你昨天怎么突然走了,我没有看到你,今天好不容易起了早床就是为了你的冰淇淋。你说过,我赢了球你就得请我吃冰淇淋的。”

“哦。”

“买草莓味的,我喜欢吃。”

“哦。”

“你怎么一直在说,哦,哦,哦,如果我说我喜欢你,要你亲我一下,你也说哦?”

“哦。”

“你说的。”

凌想快步走到多安的前方,轻轻地在她的额头上亲了一下,多安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吻吓住了,好不容易忍住的眼泪就掉了出来。

凌想没有想到开着开着玩笑自己就真的做了出来,更没有想到的是多安哭了。接着,多安的眼泪就再也没有忍住,一直像珠子一样掉个不停。

“多安,我错了,不要哭了。”

“不关你的事。”

“可是你一直在哭。”

“我忍不住。快把所有的纸巾给我。”

“好。”凌想递上所有的纸巾。

然后,多安和凌想之间就没有说话了,凌想一直跟在多安的后面,像一个受气的小媳妇似的。

快到教学楼的时候,多安对着凌想说:“别跟着我了。”

“你还没有给我回复。”

“回复什么?”多安问道。

“我喜欢你的事情。”

“不是说如果么?”

“没有如果,是真的。”凌想坚定地看着多安,“我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上你了,是从小学踩你的鞋后跟开始,还是从初中不小心把你推下楼开始,或者是高中一开学你扭伤脚,我背着你开始,我觉得我需要面对这样的一份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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