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洪顺着楼梯上了楼,看见靠在栏杆旁的妹妹,心疼她可又无奈。妹妹似笑非笑,对于他的行为感激同时也不知道接下一步该怎么办。
“雅儿,你...还好吧?”萧洪试探道。
“恩...没什么事,哥,今天谢谢你。”萧雅叹道。
“我...应该的,你的事我知道了...只是...”话还没说完。萧雅接了过去。
“哥,你说喜欢一个人有错吗?”萧雅问道,只是望向了窗外,却没看萧洪。
“我只是单纯的喜欢他,想和他在一起,过上普通人的生活,粗茶淡饭就好。我愿意不要萧家小姐的身份,他也愿意不要赵家公子的身份,甚至不屑于自己的家财。他当个好丈夫,我做个好妻子,真的那么难吗...”
“那天我们商量好了,在石门桥左侧的桥墩处相见,他会带着马车来接我。我就一直等......雨下了,又停了,他却一直没来,等到的却是他家丁带来的消息,说少爷不适出远门,在陪老爷下棋,让我回吧。我便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回到家中,父亲也是一头怒火,但看了我的样子也只是摇了摇头,挥挥手,让我上楼了。父亲肯定也知道了。可是我没想到他父亲竟用这样的方式对爹和我。我和爹也是没了办法,才想出这招......”说罢,自己哭泣了起来。
“哎......可怜我的好妹妹啊,真是辛苦你了。”
“我一时也没想出什么办法,但办法总会有的。不着急,今天虽然是最后一天了,我去找赵员外谈谈,或许会有转机。”说罢摸了摸萧雅的头。“好了,不哭了,一会儿去楼下吃点东西吧,看你的样子,几天没吃了,等我好消息吧。”
萧洪出了阁楼,跨上马。“侍队长,你带兄弟们回去吧,我这有点事,你们跟上就不便了。”
“是。”
“驾!”一阵尘土过后,萧洪骑马离开了。
阁楼上的萧雅看着哥哥离去的背影,落下了眼泪。这个在他生命里爱她胜过爱自己的人,总是千方百计的保护她,不让她受委屈,好的都让给她。父亲不在的时候,他就像父亲一样,一座可以依靠而又雄厚的大山。
话说回来,被打的那小子叫赵顺。其实一点也不顺,虽是赵姓,却与赵大富不熟,但论上几辈还是有渊源的。赵顺年幼时习武,准备参军报效祖国。可自己小偷小摸,长官念他立过小功,只是将他逐出军营。后来想靠卖私盐赚笔钱,没想到被抓了。当时法律疏漏,他上下打点,才免得一死。自己偷鸡不成反蚀把米,回家后只是种种田,勉强维持生计,日子也过得下去。对于镇上出现了像抛绣球选亲这样的好事,当然跃跃欲试,本想凭着自己以前的功夫,不想却得到了这样的好事,眼看就要娶上萧家小姐时,萧洪出现了,毁了他所有的幻想。
赵顺回到家后越想越不顺,“煮熟的鸭子都飞了,全怪萧洪那混蛋,如果不是他,老子...……”
门开了。
“赵兄,什么事啊?怎么?今天的事怎么样?不是说要带个媳妇回来吗?人呢?”进来的人说道。
“别提了。”赵顺便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
“哎哟,萧洪他逆了天了。仗着自己的权势,胡作非为啊,走,咱去告他,说他抢亲。”
“抢亲?可是我还没准备拜堂啊?”赵顺不解。
“哎...你个死脑筋啊,你是不是把绣球放在了桌子上,按规则来说,那萧雅是不就应该是你的人了?那萧洪将你赶走,不就是抢亲吗?”
“可我觉得理还在他那儿,官府那儿?”
“哎,既然萧洪不仁,别怪我们不义了,要不这么办……”
“赵员外,我恳请您收回你的命令,家父之前有做得不好的地方,望您海量,至于令妹年轻不懂事,家父和我都已教训了她,就不要再让她受罪了。”
“那女子不就是看着我们赵家财大气粗,我儿子年少单纯,所以迷惑了他,妄想沾染我们家的家产。还口口声声否认。”赵员外不屑道。
萧洪实在忍不了别人这样侮辱自己的妹妹,但是有求于人。没办法,“员外,我想之间可能有些误会,以我对妹妹的认识,妹妹不是你说的那样人。”
“人总会变嘛。看不透的...”员外笑道。
“那员外可否不再追究此事,就让其平息下来。当做没发生过一样。”萧洪见员外笑了,觉得有转机。
员外听了,脸又一崩。沉默不语。
“那回去告诉你父亲,这事我也不追究了,今天的事我也听说了。不允许他女儿再来找我的儿子。如果再来,别怪我新账旧账一起算,翻脸不认人。”员外愤愤道。
“好,多谢员外。”萧洪舒了口气。
说罢,挥手离去,一阵马蹄声后,萧洪骑马离开。
萧洪当然第一时间回到家里,告诉了父亲和妹妹这一消息。父亲听了,宽心一笑。妹妹弯了弯嘴,就上楼了。萧洪想去说几句,被父亲拉住了。
“算了,让她自己静下,心伤得她自己治。”父亲摇摇头。
“洪儿,你很久没回家了,来,陪爹喝几杯,爹今天高兴啊,本来是‘大喜’啊,哈哈。”
萧洪见父亲开心,不忍心也又拗不过他,托了个家丁,带了个令牌交代几句后,让他去了军营。
此时,门外的一双眼睛正直溜溜看着一切......一个身影后又闪开,往楼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