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4 奥地利~
Mother once to see her daughter, immediately will anticipate there is a bad influence, her first thought is to protect the erica, prevent the appearance of the man put her into the other.
母亲一旦看不到女儿,立即便会预感到有恶劣的影响存在,她首先想到的便是要保护好埃里卡,防止男人把她塑造成另外的样子。
【获奖理由】
小说和剧本中表现出了音乐动感,用超凡的语言显示了社会的荒谬及其使人屈服的奇异力量。
【名人小记】
艾尔芙丽德·耶利内克(1946—)
她不太像一个优秀的大文豪,更像一个任性的邻家女子。她只是在说自己要说的话,忘乎所以,不顾一切。她看起来有些疯狂,有些骄傲,对别人的争议毫不在意。她是别人眼中的女权主义者,更恰当地说,她是一位女权的维护者,也是所有受压抑的灵魂的代言人。她就是当今中欧公认的最重要的文学家之一,2004年诺贝尔文学奖的获得者——埃尔弗里德·耶利内克。
1949年,耶利内克出生于奥地利施蒂利亚州米尔茨楚施拉格市父亲具有捷克与犹太血统,是位化学家,母亲出身于维也纳名门望族。她从小就学习音乐,钢琴、管风琴、八孔长笛等乐器,少年时期又到维也纳音乐学院学习作曲。艺术有一定的相通性,音乐的素养在一定程度上影响了她的文学创作。其作品的社会批判锋芒毕露,尤其是对现代男权社会中女性受到的侮辱和摧残的揭露更是毫不留情。她被称为“激进女性”,而她的作品则因多以批判男性的****和暴力著称。
《钢琴教师》有很多的自传成分,耶利内克的母亲就是小说中科胡特夫人的原型,在现实生活中,耶利内克的母亲就像小说中一样,对耶利内克实行****式的教育,一心要将其培养成神童。虽然这使得耶利内克的成长过程有一定的痛苦,但是不得不承认,母亲的严格教育也让耶利内克拥有了很高的艺术素养。从年轻时起,耶利内克就开始创作诗歌,1967年发表了处女作《利莎的影子》。上世纪70-80年代,耶利内克撰写并发表了三部小说——《做情人的女人们、《美妙的年代》和《钢琴教师》。2001年,《钢琴教师》被搬上了银幕。
值得一提的是,耶利内克拒绝了诺贝尔文学奖,她曾经发表了一份拒绝诺贝尔奖声明,里面阐述了她拒绝诺贝尔文学奖的客观和主观理由。她看到了中西方文化之间的冲突,她不愿意被任何一方机构化,不愿被束缚。
“她面对媒体坦率爽朗,却是一个恐慌症患者,一直向往着隐居桃源;她是一个细腻的维也纳女人,同时也是一个尖锐的针砭时弊者;她荣获了无数重要的文学奖项,同时却又树敌无数,令男人们咬牙切齿……”
耶利内克特立独行,她骄傲地走着自己的路,写着自己要说的话。自由,才是她最想要的东西吧。
【内容梗概】
也许他们之间并没有爱过。已过了而立之年的女钢琴教师埃里卡只是想证明自己是被喜欢的,想要给自己的情感找一个归宿,而年轻的克雷默尔只是猎奇,想要征服、占有这个独特的身体。埃里卡那被禁锢的****需要一次发泄,而只有追求她的克雷默尔能够帮她实现。但是她扭曲的心理却吓跑了这个唯一一个喜欢她的男人。
埃里卡母亲的变态的教育恰恰是酿成这些悲剧的罪魁祸首。母亲自私而虚荣,非但没有如其所愿培养出一个艺术家,反倒使女儿心灵缺失,徒留下女儿的一出悲剧人生。
【精彩赏析】
女钢琴教师埃里卡·科胡特已经是快奔四十的人了,但她仍然在母亲温暖的羽翼下安逸地生存。母亲的保护细致入微,她绝不能让孩子受到一点伤害,外面的世界是那么危险,埃里卡一定要按时回家母亲才能放心。
今天埃里卡回家晚了,这个孩子今天干什么去了?又是和谁在一起?母亲已经准备好一大堆辛辣的嘲讽提问了。埃里卡到家,母亲便迅速地夺走了她的公文包,埃里卡的谎言不攻自破。母亲对埃里卡新买的漂亮连衣裙义愤填膺。她竟敢动用储蓄银行里的一笔建房储蓄金存款去买一件连衣裙!母亲怒吼着:“这下你得不到以后的工资了!”她们的确需要一处宽敞一点的私人住房,但即使宽敞,她们母女两个也一定要拥有同一间起居室,因为她们属于一个整体。就像现在一样,埃里卡虽然有自己的领地,但母亲可以畅通无阻地进出。埃里卡是透明的,不能对母亲有所隐瞒,她没有秘密。
埃里卡现在也有自己的小房间,她可以在那里做一些自己想做的事,除此之外,便都是母亲的领地。母亲要操持一切家务,而埃里卡那双钢琴家的手不能因为做家务而受到伤害。那是母亲的骄傲。但是母亲的骄傲真的是让母亲操碎了心。“信赖虽然好,但监督更为恰当。”除了音乐,埃里卡的时间就为母亲所有,母亲也确实有掌管她时间的能力,无论埃里卡与学生在排练场上,还是与同行们在屋内演奏所欣赏音乐,甚至是去一家咖啡馆里坐坐,母亲都能打电话找到她。虽然已过而立之年,埃里卡依然如同六、七岁的小女孩般被保护和约束,人们看到的埃里卡,永远都是走在回家的路上,为此,她成为他人的笑柄。
埃里卡偶尔会抛开母亲的教诲,自己臆想出来的对男人的爱情分散了她学习的注意力,这成为她成功路上的巨大障碍,也就是母亲的障碍。而目前,她还多了一份虚荣心!她不该把精力放在穿着打扮上。
可是有哪一个年轻的姑娘不爱美呢?埃里卡显然没错。但是今天,埃里卡在与母亲争执时,不小心揪下了母亲的一小缕头发,这是大的错误!虽然衣柜的衣服又少了,但母亲毕竟已经上了年纪,有一天她的生命将会像自己的青春一样逝去。可说到这,我们不禁要问一句,在母亲严苛的管教下,埃里卡的青春来过吗?
看到孩子懊悔的样子,母亲原谅了她。不过必须要让她明白,漂亮的女孩不需要过分的打扮。母亲早已告诉埃里卡该穿什么,不该穿什么,什么样的衣服可以在外面穿,什么样的衣服不可以在外面穿……这是为了避免引来居心不良的陌生男人,是为她好。埃里卡已经接受了这样的教育,她只是把衣服挂在衣柜里,不穿出去。只有在晚上回到家后,才悄悄放到身前比量着试试。
在母亲的调教下,埃里卡变成了一只骄傲的孤雁,个性强、无法屈从于别的人和事。父亲被送进了养老院,母女俩顽强而节俭地生活着,她们很少同别人来往,少有的亲戚一旦没有可利用的地方马上会被她们拒之门外。埃里卡追求特立独行,即使在演奏时也不愿隶属于作曲者。
埃里卡不愿同别人来往,她是未来的艺术家,是母亲的乖女儿。而事实上,她的性格深处是充满了矛盾的。“女性成熟者生活在固定禁猎期的居留地里。那里保护她不受外界影响和免遭诱惑。”母亲和外祖母就是埃里卡的守护神。但是她们不知道,那被禁锢的本该充满活力的年轻灵魂在平静的外表下已经是汹涌澎湃,直到埃里卡表弟的到来,那暗涌的血液即将被完彻底唤醒,等待着一次大爆发。
与埃里卡截然不同,表弟布尔西朝气蓬勃,焕发着青春那不可替代的魅力。他凭借着自己吹牛皮的本领和体育知识把乡村里的年轻人都吸引到自己身边,虏获了很多姑娘的芳心。他乐观活泼,充满活力,甚至母亲也大受其感染禁不住露出少见的笑容。在大家都在开开心心的说笑时,埃里卡仍独自一人努力地学习音乐,但她现在经常因为外面表弟和姑娘们的嬉闹声而分心。此时的她,备受煎熬。布尔西希望自己总是一脸严肃的表姐能够笑笑,他劝她多多运动,挑逗埃里卡,希望表姐也能像其他女孩一样败在他的手下。只是这个还像个孩子一样的大男孩哪里会知道,他这些小玩笑已经引发了表姐感情的山崩。埃里卡的内心甚至是渴望的,渴望跪在一个男人面前。
实际上,这些都是母亲的杰作。母亲希望她言听计从,永远做母亲身边乖乖的小女孩,可是埃里卡已经是一个大姑娘了。母亲一直让埃里卡树立一种要让自己与众不同的价值观,但这本身就具有一种叛逆性,她不能和别人一样,“如果别人说‘吁’那她一个人说‘驾’,并且她以此为荣。”即便是走进色情表演的小店,她也是全然一副女教师的模样。在这里,她什么也不是,只有禁欲主义适合她。她来到这里,并没有目的,只是听着其他人尽情地呻吟、快乐地狂叫,也许这是她从别人那里得到自己的释放。
谁会知道平日里严苛的钢琴教师会去那种地方?更不会有人知道,她还有别的不为人知的秘密:在没人的时候,悄悄伤害自己。她在自己的房间里,用随身携带的刀片用力地往手背里按。当然,她能够娴熟地驾驭刀片,使之不会导致自己失血过多而毙命。
埃里卡的心就像是一条孤独而寂寞同时又有很多秘密的河流。她表面遵守母亲的金科玉律,却会在回家的路途中,故意踏上一条会有“恶狼”存在的危险道路。但是没有什么决心的她又会用自己的衣服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
她固然可以把自己封闭起来,但是她并不能阻止她的学生******·克雷默尔对她的狂热追求。即使这个女老师比他年长十岁!在课堂上,他一直坐在她的身边。就算偶尔被别人占了位子,克雷默尔依然会热情而专注地望着他的钢琴教师。他畏惧沉浸在音乐中的她,因为那时,她正在离自己远去。他敬畏艺术家埃里卡,他爱的仅仅是一个女人埃里卡。他要教会他的老师如何做一个可爱的女人,他要带她来到尘世,他的任务就是要征服他的女教师埃里卡·科胡特。
音乐演奏结束,******·克雷默尔大步朝她走来,帮她穿上大衣,并提出送她和她的母亲去车站。埃里卡为察觉到洒落在她身上的关怀而喜悦,但这喜悦不免又蒙上了一层担忧,紧接着又带来一份淡淡的痛苦。
每个男人都没多久就会离开埃里卡,因为他们从埃里卡身上找不到任何刺激。“他们不会和像埃里卡这样特殊的女人做爱,这个女子将很快枯萎凋谢,缩成一具木乃伊。”但克雷默尔却“像一束鲜活的花在小科胡特旁边摇曳。”他勇敢地抓起了女教师的手。但是母亲影响着她,“只有靠自己的能力和知识才能吸引每一个男人”,这些话不断地在耳边回响。“母亲在瞭望台上监视、寻觅、推算,得出结论和进行惩罚”她并不想让女儿吸引任何男人,女儿是不能离开她的。埃里卡的心理早已在这样的教育和所谓的爱的守护下变得扭曲。她无法占有的东西只能把它毁掉。
在演奏室里,她看起来并不注意克雷默尔,但是,哪个姑娘吸引克雷默尔她一清二楚。她把碎玻璃装进那个女孩的大衣……
埃里卡早已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了,一味的克制,已经让她学会了怎样把自己的****压入深谷。埃里卡排斥克雷默尔,而克雷默尔的退后又让她感到酸涩和卑微。她是多么希望他能够不顾她的拒绝征服自己啊。希望变成了失望,失望变成了愤怒。
她胡乱地弹着键盘,心烦意乱。
埃里卡被黑暗吸引,在夜里躲藏在灌木丛后看偷情的男女。回到家中发现母亲剪碎了自己的衣服,她的梦也碎了!埃里卡努力地放开自己,可是克雷默尔的热情已经冷却了。原来克雷默尔一直试图剥下这个独特的女人的外壳,可如今这个女人竟然投其所好,这让他想要远离。
母亲不知道这孩子什么时候又是怎样从桎梏中挣脱开来的。可是挣脱出来的埃里卡挽回不了克雷默尔了。从那封信上看到埃里卡变态的受虐的请求——用皮带捆着她,用鞭子打她,用脚踢她……克雷默尔不敢相信这就是他当初喜欢的女钢琴教师。
他已不再是哪个垂涎欲滴的猎人了,当猎物变得让令人厌恶,猎人只想尽快逃开。在埃里卡的苦苦哀求中,克雷默尔带着愤怒和蔑视离开了埃里卡的房间。
【名家点评】
耶利内克为奥地利竖起了一面“对于我们社会和政治生活不可缺少的”镜子——国务秘书弗朗茨·默拉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