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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第3章

再到紫微垣宫,五味纷杂,尤其是不陌生的小洞天景致,明媚春日下春风手温柔抚触,水气的清凉中有草的纯朴与花的芳香。

这里原本是屠征的休养地,一切的祸事也从此而起。

软轿上遮阳的红纱微微飘动,沾染了些许飞溅的水珠,晶莹的小颗灵动,滚落在月向晚的膝上,沁进一点点凉意。她怀中抱着丈夫的灵位与骨灰,沉默地任由软轿将她抬入这个先前抵死不肯住进的小院。轿停住了。

她闭眼听外头一声令下,奴仆婢女悄声退下。

轿帘子被轻轻掀开一角,因为有日光投射在脸上,温温痒痒的,随即一片阴影覆盖而上——她知道是屠征。

长长久久的静寂。

她听见自己近似死去的心跳与短促的呼吸。

“想好了没有?”

她睁开眼,望见他的脸,他眼中的黑暗波纹像四周围飞腾不定的瀑,朝她冲击而来,然而她,心如静水。

“我没想过。”所处的劣势让她的抗争都显得消极懦弱。

他微笑道:“没想过,便是默许住下了。”

“你可以解开我的穴道了吧?”多么痛恨这样的无能为力。

他只是伸过手,拇指刷过她的唇瓣,握着了她秀美的下巴,轻柔地把她的脸抬了起来,脸俯了过去——

她冷冷道:“你再敢动我分毫,我就在这里咬舌自尽。”

他闻言顿住,神色阴沉下来,明白她绝非恫吓。

突然加重的手劲让她痛得脸色泛起青紫,正想或许骨头真的要被捏碎了之时,他松开了手。

“我想做的事,区区威胁是阻止不了的。你不愿意,直说便是,不必拿死来要挟我!下次如此,你不会再有这样的运气。”语气仍强硬,但其实已是退让一步。

她不语,由他在肩上拍击,感觉到全身一软,手脚也能动了起来。

他拉住她一只雪白的柔荑,将她牵出软轿。

她挣了一下,却没有脱开:“放手,我自己走。”

他回头静视半晌,竟然真的放开。

她两手揽紧了臂弯中的灵位与骨灰盒,贴在心口。

“宫主!”守楼的婢女有如惊弓之鸟地行礼。

他问道:“房中的旧物已经收拾过了?”

“都按照宫主的吩咐布置妥当了,就只欠缺一张黄狼皮毯。暖宝号庄爷差人来说,今春的皮毛过于薄单无泽,怕宫主不满意,所以要等到东北入冬才能制成。”

“只要别误了时候便好。”已快入夏,裘毯倒并非必需。

婢女开启了房门,月向晚一看房中摆设竟呆住了。

屠征轻笑:“还要我‘请’你进去吗?”

她迈入门槛儿,眸光从梁木转到地毯,从墙壁掠到窗扇……原本简单阳刚的布置全然更换,屋角房梁镂着的梅花纹透出新木的暗含的光泽与淡香,墙上亦由那种暗紫巧妙地削成了棵梅树,枝杈朝四方延展,繁复而不累赘,通明的光照来,整个房间仿佛在雪地霜天的梅花丛里。

她走到深红色的矮几前,浏览着再熟悉不过的小玩意儿,一支苍黄的短笛端上系着她亲手编就的如意结,一对玉陀螺,大的洁白如雪、小的青翠似叶,镇在琥珀球里四季不败的朦胧野菊……书案上的文房四宝、磁石八卦、木片历表整整齐齐排放,一如她平日喜爱洁净的习惯。

转头,目光落在床前屏风上,雪白的丝面无瑕无垢,再一看茶几上搁置的胭脂盒和眉笔,她什么都明白了。

这一点一滴,都是过往记忆。

屠征不说,却急于在讨好她。

“你仿照钦天府布置这里,花了多少心思?”

他不答反问:“喜欢吗?”

“昨日种种昨日死,再怎么像,也只是假的!”她袖一拂,胭脂眉笔扫到了屏风上后摔落在他脚边,雪白的丝上留下斑斑粉迹,犹如血痕。

轻轻掸去沾上衣的胭脂粉末,他并不生气,只是道:“收复北天用了三个月,月重天的墓迁至王侯陵园花去两月,布置这里——只费了十天工夫,若不是钦天府中花草书册、木质物品都已烧毁,所耗时日还会更短。”

她瞪着他:“你以为这样我就会感激涕零?”

“我不要你感激,只要你高兴。”

她笑得惨淡,死了丈夫、又被厌恶之人软禁,她还能高兴得起来真是天下奇闻了。

“你自己已道昨日种种昨日死,一切伤心之事亦是昨日,何必再想?”

“你屠宫主怎么会明白‘伤心’是什么。”若是什么都能不想,人间也不会有这么多苦痛。

他笑道:“你又不是我,怎么知道我没有伤心过?”与其沉湎于伤心,还不如安定心神找对症之药,“伤心伤身,你舍得伤你自己,我却舍不得伤你呀!”

“强人所难就是你不伤人的作为?”

“破例将戈石城的骨灰归还,难道是伤你的心?”他望向四周道,“安居于此处,免去你奔波劳累之苦,山水又可涤心怡情,对于养胎是有益而无害。况且,在你的孩儿生下之后,你舍得让他过乱世中三餐不济、朝不保夕的日子?”

她拥住了怀里的灵位骨灰,就如拥着丈夫在寻求安定:“乱世中有如此多人照旧奔走忙碌,他们能受苦存活,我跟我的孩儿自然也能。”

他大笑,嘲弄:“肩不能担,手不能挑,你就算吃得了苦也未必能存活,世道之乱不是你想象的那么简单,你过往所见流民之灾,只是乱的小小一面。入了世,你要靠什么谋生?以你的容貌,你以什么能耐杜绝他人觊觎?”

“是,我没有能耐,所以宫主别有居心,我也无可奈何。”她的声音沉哑,心中因他的嘲笑而刺痛。

他缓下了笑,凝视着她,道:“我有何居心,从未假装过,只是你月向晚从来不愿来看清我屠征是怎样的人。”

她微掀唇角,淡粉勾成曲扭:“宫主的为人,自有事实在说,用不着我来看清楚。”

“是啊,事实在便好,管他人作何想?”他又笑了笑,她因低着头,未见他眼中隐约的悒郁,“不管怎样,你是不能离开紫微垣宫了,所以你也无从比较起——出了宫,还会不会有人比我待你更好!”

与屠征的示好抗争不是难事,只要月向晚对他视若无睹,他的耐心一告罄便会拂袖而去,然后她便会有几日的清静安心。

在无人敢笑闹生事的小洞天打发日子也不是难事,无聊之间写画吹笛,累了便小睡,消极地将日子挨过一天又一天。

只有肚里的孩子才是她的“最难”。

她不知道她的娘亲怀她的时候是否也有这样的辛苦。

一夜睡睡醒醒,天将明时才刚泛进渐沉定的气息,她又在难受中挣扎醒来。

门外等候的婢女还未来得及捧着温水进来,便听到房中的呕吐声。

再一折腾,回神时天已大亮,她病怏怏地靠着水盆,水波中有她破碎憔悴的脸。

“你们别忙了。”她阻止婢女端上餐点,“退回去!”

那种气味让她还想再吐。

“这些都是清淡小点,一点儿也不油腻的。”

“我不想吃。”

“夫人昨日便没有吃下什么东西,现在多少还是吃点吧,不然宫主会怪罪下来的。”

她折着布巾去擦拭戈石城的灵位,婢女忙道:“夫人,我来吧。”

“别碰他。”

婢女吓得缩手,不小心将灵位带到了地上,发出“砰”的一声。

月向晚拾起,抬头冷眼看她。

“夫人——”婢女讷讷。

“出去吧。”她淡淡道,“把饭菜也撤掉。”

婢女不敢再不从,领着姐妹退出房门,只听背后关门上闩声和月向晚抛来的一句话:“我不是你们的夫人,我丈夫姓戈。”

“真难伺候。”婢女们嘀咕着,忽见前方人影来,赶紧噤声。

“宫主!”

屠征掀了掀盘中瓷盖,未动分毫的汤点仍旧烫热,他的目光投向房门。

“你们下去。”接过婢女手中托盘。

他走到房门口,不轻不重地叩了叩。

“开门。”

房中无声无息。

他皱眉,本想一脚踹开门,忽然看到敞开的窗,于是轻轻在廊栏上一按,只手托着盘子,从窗口跃了进去。

窗后正要收关的手缩了回去,月向晚微踉跄地避开了他的来势。

“想关窗不让我进来,嗯?”他眉开眼笑。

她盯着他:“你进来做什么?”几日的安静又要被破坏掉了。

他将未溅出一滴水的盘搁下:“这几日出宫不在,我都不知道你念着我已经到茶不思、饭不想的地步。”

她不理会他,转身对着戈石城的灵位发怔。

“思念够了没有?”他在身后道,“思念够了就来把汤喝下。你光凭想就可以活,你腹中的孩儿可挨不了饿!”

她的手下意识放在凸起的小腹上,他这句话已入了她的心。关于对他的反抗与腹中的骨肉,她只能找到妥协的平衡点。

他挽起一袖,替她盛了一小碗汤。

然而三丝鱼翅的气味一传出,她便捂着嘴,冲向水盆不住干呕起来。可肚中早已空空,哪还有什么东西可以吐?

半晌,她喘息按着胸口,才觉得腹间的翻腾止下了些。眼角出现一方洁白的湿帕,转过头便对上了屠征淡淡带笑的脸。

“擦一擦吧。”他道,伸过另一只手想拂开她垂落在盆中的长发,却因她防备的目光而定在半空。

她不领情地直起身,以袖就嘴擦拭。

他不以为意地随手搁下巾帕:“很难过吧?”啧,女人怀孕就是麻烦。

她低头要绕开他。

他自怀中掏出一只巴掌大的盒子,薄薄木片上散发着幽幽梅香,吸入心脾,周身都漫开清新。

“走开。”她瞪着他拦着的手臂。

“把里面的药丸含在嘴中,你就会好一点。”

“我不稀罕。”她一手挥掉了递到眼前的东西。

他眼疾,一脚将快要落地摔坏的盒子踢回到手中:“我知道你不稀罕,可是再怎么讨厌我,也别跟自己的身子过不去。”

他捉起她的手,将盒子塞过去:“我辛苦寻来的药,不是拿来糟蹋用的。”

她任凭盒子由她手中滑落在地上,抬头道:“那是你的事,你的东西——我不要。”

他耐着性子,笑道:“这么些年,北天公主任性的脾气倒还是很足哪。听闻月重天将你从小当成王子来养,养出的性子真是不讨人喜欢。你想惹我生气赶我,我偏就不走。”竟在桌旁坐了下来,自顾自地舀了碗汤喝起来。

三言两语缓和了气氛,她的挣扎倒成了跟他闹脾气似的。

她冷淡地转回屏风后去,眼不见为净。

“待在小洞天不出去,日子不好打发吧?”宫中事务之繁多,令他无法抽出太多时间来与她“消磨”,而普通的婢女也根本近不了她这座冰山的身。

她依旧不言不语。

短笛清亮的音自他唇间溢出,悠然一旋却嘎然而止。他将笛轻轻一掷,正好插入书案上笔筒之中:“书画琴棋,有心境、有知音的时候,才体会得到清静观达;坐困之时,只会更让人寂寞孤单。”

她微微一怔,他竟然明白她自己都不太清楚的感受。

他似感到了她心中的疑问:“子非鱼,安知鱼之不乐乎?”紫微垣宫宫主也只是个有血肉之躯的人,怎么能免俗?

她掩着耳朵,厌烦于再听他蛊惑人心的话语,但他的声音却清清楚楚地钻进来。

“在这儿无聊,我替你找了个伴儿解解闷。”

“去!”

一团雪白的东西滚跳了进来,她一看——竟然是只胖乎乎的兔子。比巴掌大不了多少,动起来肥肥的屁股一扭一扭。

“喜欢吧?”

她的脸微微沉了下来,抱起兔子扔到了屏风外:“不喜欢,你别白费心机了。”

他用两根手指拈起兔耳朵,端详着兔子受惊挣扎的模样:“真的不喜欢?”

她转回里头去。

“物尽其用,既然你不要,它只好回到厨房去变成一锅炖兔肉了。”

她的脚步顿住,知道他不会对这么一只兔子起怜惜之心。一想到活蹦乱跳的东西成为一堆死肉糊,她就想吐。

转身倚靠在屏风边,她冷道:“给我。”

兔子安全到了她的怀中,剔透如红宝石的眼珠子与她对看,一只小小的前腿抹了抹脸,仿佛人擦去惊吓后的冷汗——她的表情不禁缓了下来。

“你的心肠还是不够硬。”他似嘲讽地道,“同是世间物,对死的这样糟蹋,对活的却有这样疼惜——而两者的区别,也不过在于一是天设,一为人造。你既然不肯辜负天,为什么要对不起人?”

“这世间不是谁都值得对得起。”

他只淡淡道:“药师炼药,是为了能治疗病痛,药若不能尽其用,就是他的失败。你浪费药丸,对不起的人不是我,是辛苦炼药的人。”

“诡辩!”屠征的这门功夫真的已经是炉火纯青,只要他认为对的,怎样他都能有理由来自圆其说——就如强留人在小洞天,原因也是为她好。

但是——她咬住了唇,很不情愿地在心底承认四年前的屠征与今时的屠征已经不一样了。收敛了下流蛮横,除却强留人的过错,她几乎已无法在他身上找到令人厌恶的特质。

阴影未曾淡去模糊,却更加突显他改变的巨大。

四年前的他是滩浊水,杂质分明,而现时的他浑浊沉淀,水色慢慢清扬起来,残存的恶感遮着眼睛,但她却已经忽视不了他随时日渐显露的沉稳。

也许是紫微垣宫的重任迫他改变,她想,只遗憾这改变还未彻底。

——喜欢的东西没得到手就不会安心。

这句话依然是写照,就如同任性执拗的孩童有着莫名其妙的占有欲。

而她心中有石城,她不喜欢屠征,她不想变成那个让他安心的“东西”。

这几日来,常常想到母亲,她临死前的话不住在脑中回响。当时宝姿觉得绝情,她也不能理解——世俗为什么容不下失了清白的女子。

四年前情急之下自尽时,她没想过;四年后,这样的心境处境下,她终于明白:女子的身心是相连的。男子可以为欲逞欢一晌,就如屠征,而女子却只愿为情给出自己,第一容不下“肮脏”的是自己的心——就算错不在于她。

欲****情,才是真正的男女之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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