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家绸缎庄。
冬语看见了柜台旁那个青蓝色的背影,掌柜不知道在絮絮叨叨地跟他说着什么。
“苏公子!”冬语朝他喊到。
苏离一脸诧异地回头看着她,皱了皱眉,思索了许久才答到:“哦!你是柳惜念的丫鬟是吗?”
“是是是!”冬语连忙点头。
“那柳惜念呢?”苏离兴奋地勾起他那好看的嘴角。
“公子,说来话长……”
半刻后……
让苏离和冬语看见的一幕是却是这样的:
苏临身下压着一个男人!但是他的身上压着四个男人!最底下的那个直翻白眼,嘴里好像还在嘀嘀咕咕的说些什么,苏临痛苦地吐着舌头,呻吟着。
苏离摇摇头绕过他们直径走到马车旁,解开麻袋把柳惜念抱了出来。做完一系列动作后,终于有个人大喊了一声:“哎呀!老大,有人来抢东西啊!”
接着那四个就冲着苏离跑了过来,苏离抱着柳惜念一个前空翻,就到了他们后面,一个转身,就往一个人的腰踢去,那人哀叫一声就扑倒在地,其他人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他全部放到了。
见四个人全倒了,冬语连忙过去把差点背过气的苏临扶了起来。
“哥……”苏临抹了抹脸,委屈地冲过来隔着柳惜念给苏离来了个熊抱。
“行了行了,拿开你的爪子!”苏离嫌弃地把他踢开。
“嘿嘿!”苏临笑了笑过去把那四个人挨个踹了一脚,骂到:“妈的,你们吃什么长的,这么重,压死小爷了!”
当然是萝卜咯!四个人欲哭无泪啊!纷纷四脚朝地地往他们的老大旁边爬。
与此同时,那个土匪头子正郁闷地坐在地上啃萝卜,见他们爬了回来,站起来也赏了他们一人一个脚印,一边啃着萝卜,一边破口大骂:“我那时候叫你们滚,你们干嘛一直压着!咳咳咳……”
四人捂着那个热乎乎的脚印,后悔就不该爬过来了,都哭丧着脸说:“冤枉啊!老大,你不是说‘压的过来啊!’吗?”
“混账,我喊的明明是‘丫的滚啊’!”土匪头子一气之下又赏给他们一人一个手印。
旁边看热闹的苏临就差拿着瓜子磕了,可是看见苏离他们已经走远了给他们丢了一句“干得漂亮!”就走了。
“老大要不要追啊,钱啊!”
“不用了!反正那个人说只要丢到山里就可以了,他又没有说要弄死那丫头!”顿一下他又自言自语到“他舍不得啊!”土匪头子看着他们又啃了一口萝卜。
顾府。
池水初解,在月光下倒是波光粼粼,水中模糊的月影里掺杂了几抹烛光,清风徐来,在弦月里舞动着。
“哗!”
一杯茶水毫无征兆地倾泻而下,打散了月影,赶跑了烛影,一切都暂停了,不一会儿,一切又回来了,还多了一个俊俏的少年。
池边小榭里,那个少年独自煮着茶,每煮好一壶就把前面的几个茶盏倒满,然后又一杯杯地倒进小池里。
“帆儿!”这是一个苍老的男声,“为何暴殄天物?”
顾远帆听了,执起一杯茶,放在鼻子前嗅了嗅,冷哼一声一挥手杯里就空了:“这‘茶丧’和娘学了这么久,就是没有娘当年制的那个好,爹你说呢?”
顾老爷坐下往火炉里加了一些炭,笑了笑:“你娘是用南疆的五毒制的,江南的五毒哪会一样?事情办好了么?”
“嗯……”顾远帆看着水壶里沸腾地水点了点头。
“很好!只要把他们两家除了,我们就是华州首富了!哈哈哈!”顾老爷笑着把烧开的水往小池里一泼,看着散乱的倒映重新聚在一起,囔囔到“怕只怕是‘野火烧不尽’啊!”
“爹,我要去准备元宵那天的婚礼了!就先走了!”顾远帆起身理了理衣服,转身就走。
对不起,爹!我不忍心,我可以让她自生自灭,就是不可以让她死。我已经同意娶倾聆了,她我还是放不下……